年后李芭蕾休一天，趕約林西顧出來見了次面。李大夫工作是真的辛苦的，雖然是個實習大夫，但也一點沒比其他正職大夫輕松。們科對接病人都是實習醫生做，真正的醫師教授們管得其實不多。

“今天我請你吧，發獎金了。”李芭蕾出來穿得很隨意，羽絨服運鞋，頭發扎了個馬尾。

“別了，你那點獎金自己留著吧，”林西顧笑了笑，拿過菜單劃了幾個，然后遞給，“跟我不用客氣。”

李芭蕾接過菜單，邊低頭看著邊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單位，獎金發了多呢我告訴你。”

林西顧也不繼續堅持，點了點頭：“那行。”

吃飯的時候李芭蕾問他：“你最近怎麼樣啊？”

林西顧說：“還行吧，一般。”

李芭蕾挑眉：“一般？之前不是好的嗎？”

林西顧也沒怎麼當回事，沒放在心上，“可能冬天了吧，我不一直這樣麼，正常。”

李芭蕾看著他，嘆了口氣，過會兒說：“不然就再去金師兄那邊看看，我幫你約一下。”

“嗯，”林西顧點了點頭，看皺著的眉笑了下說，“沒什麼事兒，不用擔心。”

李芭蕾本來格是大大咧咧的，也就在林西顧上能細點心，主要是這朋友也真的不太讓人省心。李芭蕾跟他心都習慣了，以前覺得自己是他兄弟，現在覺就跟個老媽子似的。

那天他們還聊到了個老同學，林西顧問：“小山結婚你去嗎？”

李芭蕾想了想說：“我不知道那天有沒有時間啊，有時間就去唄。”

“你要去的話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好嘞，”李芭蕾問他，“你也去嗎？我以為你不會去。”

林西顧說：“小山婚禮還是得去的。”

方小山是他們高中同學，還曾經是李芭蕾的同桌，他倆關系不錯的。其實如果林西顧不去的話李芭蕾估計也不會去，他們倆這兩年沒怎麼聯系過了，主要是有點尷尬。青春期曖昧的時候方小山是切切實實喜歡過李芭蕾的，那會兒很純粹，但不是每一份悸都必須要在一起。李芭蕾倒是神經沒有過什麼想法，高三那年的心思都用來學習和幫著林西顧照看厙瀟了，等覺出什麼的時候就已經畢業了。

當年李芭蕾青春萌的時候喜歡一個打籃球的高大年，但最后發現那是個渣男。從那之后就心如止水了，這些年偶爾有點波，但也沒真的跟誰談過。

“山子都結婚了，我還在這兒憑實力單呢，”李芭蕾搖頭很認真地嘆了口氣，“我這麼漂亮個姑娘，單實力可夠強了。”

林西顧被給逗笑了，接著的話說：“我也想不明白。”

其實也不能怪李芭蕾，大學和碩士這幾年都顧著心林西顧了，放假了還得帶他出去散心放風，時間都用來跟他瞎混了。好在現在厙瀟回來了，李芭蕾時間也多了，不過平時上班太累了，空閑時間只想在家宅，想想也是愁。

那天李芭蕾沒和林西顧聊他跟厙瀟的事兒，上次說過了就不會再提。林西顧把送回家，下車之前還給了新年禮，李芭蕾拿著開開心心就走了。林西顧人是厙瀟這事兒有時候想想真是很完，不會擔心他了朋友而刻意拉遠距離，和厙瀟也算了，當初前后桌兩年多也是有誼在的。其實有的時候真的很單純，無非就是長久歲月里慢慢磨出來的鐵打的友，但是一旦對方有了朋友再好的關系也不得不漸漸疏遠，因為尊重對方是必須的，不能仗著認識時間更久就刻意表現這種親近，這會讓對方很不舒服。間必須是最親的，這沒得說。

但是林西顧和厙瀟在一起李芭蕾就不用擔心這個，林西顧送什麼都心安理得接，坦坦的。所以他們倆在一起可太好了，兩個優秀的男生就百年好合吧。

林西顧現在出門都不怎麼開車，一般都打車。反正打車也方便，還不用考慮找地方停車。而且主要是他最近不怎麼穩定，偶爾一風可能就犯病了，心悸的時候不過氣，還開著車就很麻煩。

他這幾天表現得很正常，沒有讓厙瀟再看到什麼異常。其實本來也沒什麼事兒，這種小問題他這幾年經常有，自己就會控制，之前嚴重的時候比這要重得多，那會兒還要吃藥輔助治療。輕度焦慮他是從高三那年開始有的，那會兒誰都沒放在心上，他還跟他爸說過自己要出問題了，他爸以為他就是想回厙瀟那兒，一時鉆了牛角尖，他自己也是那麼以為的，等那些都過去了估計就好了。但后來厙瀟就出了那麼大的事，六年的刑期并沒有讓他的焦慮減緩。

這些說出來就顯得很重，其實林西顧本沒當回事。他也沒當自己是病了，無非就是緒異常，生理上給了些反應。林西顧本意不想讓厙瀟知道，他希厙瀟覺得自己一直都好好的，但是李芭蕾既然都說了就也沒什麼，反正都過去了。

他也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公司，去找那個帥氣的實習生。

實習生沒用林西顧去找，電梯門一開直接上了。厙瀟看見他，對他笑了下：“回來了？”

“啊，回來啦。”林西顧把他拉進電梯，自己也沒出去，電梯門關上里面只有他們倆，“你要去哪兒啊？”

“我去三樓。”厙瀟按了三層，順手了林西顧的手背。

林西顧笑得很甜，瞄了眼監控，忍住了想親一口的念頭。

最近天氣漸漸回暖了，林西顧打算搬回他自己那住了。雖然他是想陪著他爸的，但是他爸畢竟一把年紀還單著呢，他得給這個酷帥的中年人留下點私人空間，不然可就真孤獨終老了。

晚上他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他爸說：“住著吧，別瞎折騰。”

“不了，我們回去住。”林西顧沖他曖昧地眨了眨眼，“給你騰地方。”

“給我騰個屁地方，”他爸喝了口茶，看了他一眼，“琢磨你自己就行了，別琢磨我。”

林西顧笑著說：“那你自己琢磨。”

那個周末林西顧就跟厙瀟搬回去了，也沒太多東西，就拿了常穿的服，多數都放他爸那邊了，說不準什麼時候還要過去住的。他們原來那房子好久沒住得收拾一下，倆人花了一下午時間該換的換該的，林西顧進去洗澡的時候厙瀟在臥室里鋪床。

水流從上緩緩流過，帶著舒服的溫度，林西顧腦子里某神經一，突然就想做點什麼。

他著腳走到浴室門口，開門了一聲：“……厙瀟？”

“怎麼了？”厙瀟拿著換下來的床單走了過來。

林西顧還在門口，只探了個頭出來，他看著厙瀟的眼睛，勾起角沖他笑。他臉上還帶著氣，眼角都是漉漉的。

厙瀟低頭看他，手上還拿著東西就沒他，只是彎下子，在林西顧的角輕輕親了一下。

他親了一口就想離開，但林西顧沒給他機會，突然開了門手把厙瀟扯了進來。他把厙瀟在墻上，摟著他的脖子去親吻，一的水珠全蹭在厙瀟上，嚨里還發出小聲的哼哼，很放肆地求歡。

厙瀟無聲笑了笑，仰著脖子讓他親，說話的聲音也稍微帶了點：“我先放下東西，這麼急？”

林西顧直接把他手里七八糟的床單被罩都扯下來扔在地上，咬著他脖子上一輕輕地磨牙，用下去頂他：“放什麼啊……抱著我就行了。”

厙瀟手把林西顧扣在懷里，著他的脖子，緩緩地挲。

通常林西顧就是事前來勁，厙瀟真作起來就沒他什麼事兒了。他后來被厙瀟按在浴屏上，連嚨里逸出的都是破碎的。他們有段時間沒做，厙瀟作也不太溫，林西顧有點站不住，只能小聲哼著求。厙瀟從后抱著他，讓他站直了，咬著他的耳朵啞聲說：“抱著你就行了。”

盡管林西顧現在的狀況有點慘，站不住求饒也沒用，但還是被厙瀟這句話給蘇得后心一麻。他想回頭看看厙瀟，卻被一陣突然的作頂到玻璃上彈不得，前面的部位撞在的玻璃上，前后同時刺激讓他有點不住了。

這種滋味痛快又折磨，林西顧真快哭了。他啞著聲音小聲喊了幾聲，一只手到后面了厙瀟的胳膊。厙瀟攥住他的手了，但作沒有毫放緩。

……

林西顧一地全噴在玻璃上，點點白濁在玻璃門上畫出幾條.靡曖昧的線。

但這并不代表真的結束，他被厙瀟抱回床上，如他所愿讓他躺著從正面來。林西顧整個子都了，臉和都泛著紅。厙瀟咬著他的下，有一點刺痛，林西顧閉著眼睛著里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手抓著床單，有些招架不住。

厙瀟親著他的脖子，咬他的結，胳膊拄在他兩側，聲音又低又啞地問他：“要不要抱？”

林西顧閉著眼想，真是作死才要他，但是上還是說：“要……”

……

那天林西顧就這麼被著又了一次，全沾在厙瀟上。他說話都不調了，嗓子也啞了：“真的不來了，不了了……”

厙瀟在林西顧，還在他里沒拔出，伏在他上，手指捻了捻他的耳垂，“好。”

之前洗澡洗了一半，現在這一狼狽又要重新洗，床單也要再換。林西顧被厙瀟洗干凈，躺在新換的床單上，一臉的饜足。他閉著眼，臉上還掛著淡淡地笑，小聲說：“屁疼。”

其實就是剛做了親的事，不自覺地想撒個。

厙瀟從他后抱著他，胳膊環過來，在他脖子后面親了親。他不說話，林西顧就也不說了，只是安靜地聽他的呼吸，有些昏昏睡。以至于厙瀟突然開口說話的時候林西顧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低低地了聲“寶貝”。

他的聲音太溫了，林西顧閉著眼應聲：“嗯？”

厙瀟又親了親他的脖子，低聲說：“我們去看看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