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劈棺》第19章
☆、第十九章
十三歲時懵懂無知,雖然不止一次趁著月凝視他的睡,但也只是覺得好看,覺得珍惜。
十五歲時林中無意的一吻,夜裡再看著他微微翹起的上脣,就想用自己的脣覆蓋其上;看著他出的一點玉白牙齒,就想用自己的舌尖;看著他不經意敞開的領口,就想沿著那夢幻似的影細細描繪他的……
想到狂野,自己都不免害怕。
在賀敏之還以為他是個孩子的時候,聶十三已悄悄。
當日離家遠行,也是怕自己無法自控傷害到賀敏之吧?
聶十三苦笑。臉頰上指印未退,著滾燙。
浪跡江湖兩年多,有寂寞也有熱鬧。
聶十三雖冷,卻不孤僻,舉止更是蕭然有俠氣,頗了幾個朋友,其中不乏年輕風流的俠。
跟著出過秦樓楚館,卻對那些脂香濃鶯鶯燕燕毫無致;
也跟著去過男娼館,對那些或清俊或嫵或艷麗的年還是毫無致。
各去過一次後,再不涉足風月場所,不願辱及別人,也不願辱及自己。
也不是沒有江湖俠垂青,天下第一莊的秦晚笑年方二八,艷絕江南。
自從他一劍破了莊中三大劍客聯手後,秦姑娘一路相隨,陪伴他整整一年,最後卻黯然歸家,只說:聶俠做的每件事都讓人心儀,男人心折,武功高,人品也高,什麼都好,就是不懂得。
卻不知,聶十三是極於,而忘了。
他只要賀敏之。
就連自的時候,想到的也是賀敏之。
上的水珠已經揮發,聶十三又提一桶水,從頭澆下。
「嘩啦」一聲,像一個利落的誓言。
賀敏之是天上的那月,為了他,聶十三願意把自己的年銳氣和厲烈鋒芒都沉澱擁著月的漫天黑暗,溫的,博大的,相隨相伴。
第三桶水澆下,聶十三終於冷卻。
穿上服回到屋裡,躺到床上,卻看見賀敏之正含笑看向自己,一雙眼澄清如水,毫無睡意:「大冷的天,大半夜的洗冷水澡,這是練的什麼功夫?」
說著,上了聶十三猶帶意的髮。
聶十三發現冷水白澆了,那下的火一下被他的手指點燃,燒得更烈,幾失控。
賀敏之一個翻,在聶十三上。
兩人的寢寬鬆而薄,合下,聶十三迅速有了反應,而熱的抵住了賀敏之大側,咬著牙,聲音暗啞:「下去!」
賀敏之與他鼻尖相對,側過臉來,濃的睫刷過他的眼皮,帶來的,聲音卻很無辜:「為什麼要我下去?」
一邊說著,一邊直起腰,一手解開他腰間束著的帶子,就著領口一扯,聶十三的膛出來,被月鍍上一層銀意,似一匹流淌的緞子,卻滿蓄著驚人的彈力和發力。
賀敏之看得有些呆住,不由自主的按上他膛的,又下到小腹,堅韌悍的更是人之極。
手指在小腹流連片刻,指尖輕輕捻向聶十三口的突起。
聶十三嚨裡發出一聲,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最好下去,我會傷著你。」
眼底有危險的火苗閃爍。
賀敏之一雙琉璃似的眼,清淺溶溶的看著聶十三:「十三,我喜歡你,不管還能活多久,這一生一世我只盼著和你共度。」
手探進下,他已經得發疼的碩大:「所以……我不想留憾。」
聶十三笑了。
他一向很笑,但一笑起來,就像巖石上突然綻開一朵花,生華,耀眼人。
賀敏之正迷於這一笑的魅力,突然覺一重,已被聶十三反了下來。
春雨般綿的吻落在額頭、眼睛、鼻尖、臉頰,最後吻上了脣,舌尖探,纏繞吸吮,承接不住的銀溢出角,閃出晶瑩的水。
一個極盡纏綿溫的吻結束後,賀敏之衫半解,玉白的臉上浮出慾的澤。
聶十三吻著他的下,頸子,用舌尖挑逗左的一點緋紅,手往下,握住了他筆直拔的分,上下。
賀敏之眼中春水迷濛,黑髮散著鋪開,手指死死掐住聶十三的肩,從間黏,發出一聲輕微低啞的,聶十三聽得渾一麻,理智的弦立刻崩斷,輕輕一口咬上他,手上一,賀敏之已息著了出來。
聶十三就著出的白,一手指輕而用力的他的後。才進去一個指尖就到了滾熱的戰慄和吸附。
賀敏之心跳如鼓,一時神魂飄,只覺得後略有不適,有些麻的難,一聲,似想逃開,微微扭了一下腰。
賀敏之形修長,骨架卻略顯纖細,腰格外瘦削,上去,又是極致的韌,扭之下,腰的弧線更是目驚心的。
聶十三再也無法忍耐,分開他的雙,分對著小,啞聲道:「你忍著些。」就著涂好的白濁和分頂端的明,微一用力,已進去一分。
賀敏之痛得弓起子,一看之下,只嚇得渾一,方才只是用指尖弄,親眼一見卻不由苦,雙掙扎著試圖合攏,臉慘白,示弱道:「太……大了……進去……會死吧……」
聶十三的掠奪盡無,毫無誠意的保證道:「不會。」
說話間,拉開他纖長的,繼續推進,速度雖極緩慢,卻不作停留。
聶十三一旦決定的事就由不得任何人抗拒,也從不拖沓。
賀敏之深知這一點,於是不再多說,只咬著脣,急促著氣,低低的,意識迷離,痛極了頸子便使勁往後拗,脆弱而優。
有汗從額頭滲出,有時順著臉頰,流過下,停在緻的鎖骨,有時流髮間,明玉一般皎潔清涼,髮梢淺淺勾勒出月華的霜。
聶十三近乎癡狂的凝著他,有種沉溺的大歡喜,分所是幾乎令人窒息的致和,聲喚道:「十五……」,卻乾脆利落的直頂到底。
賀敏之睜大眼睛,似痛楚又似刺激,似被從中劈開又似徹底填滿,發出一個意義不明的聲音,無力的躺倒,修長的雙架在聶十三的肩上。
完了一個彼此屬於的儀式。碧落紅塵,從此互相見證。
賀敏之有天生極好的韌和彈,雙幾乎被折在了前,卻毫不生,後面逐漸適應了裂的脹痛,敏的壁被熱的分礪的著,直頂到心底的充實酸脹,竟慢慢有了從未有過的快,渾著了火似的,迷迷糊糊中,腰肢已經隨著聶十三深深淺淺的扭迎合。
聶十三著被包容的快,律間雖仍是窄無比,卻微微有了潤膩的覺,覺察到他的反應,作越發無法自控的狂野。
賀敏之抑不住的不絕的從口中逸出,聲線有些清冽有些沙啞,長長的尾音卻挑出十分的風。
快如暗涌,夾雜著些微的痛楚,一波強過一波,浪般淹沒神智,有些暈眩,令人發狂,生生被出淚來,淚珠沾在翅般的睫上,又被聶十三吻淨。
聶十三的快卻是強烈的席捲而來,越來越猛烈,每一分每一毫都是刺激都是,寒星似的眼有了波盈盈的流。
整個屋春濃郁,活生香。
不多時,賀敏之哆嗦著,一直在兩人間的分噴出了一道白濁,同時後不自覺的陣陣收蠕,死死咬住碩大的灼熱,聶十三心頭怦怦直跳,眼前白閃過,比刀刃更鋒利的快滅頂而來,重的息著,已盡數在了賀敏之。
相擁著躺下,賀敏之卻不願意睡覺,一雙眼看著聶十三,似乎要把他的模樣烙到骨頭似的,良久,輕聲罵道:「十三你這個禽。」
聶十三眉骨突出,眉鋒挑著,投下一弧傲氣飛揚的影:「你又有力氣了?」
說著便上他的腰,直接而熱:「再來一次好不好?」
雖是問著,卻已吻住了他的耳垂,舌尖掃過耳廓,手指在口弄挑逗——一連串的作流暢之極,直人不過氣來。
歡的痕跡還殘留著,高過後的卻更加敏,賀敏之輕著抓住聶十三的手,微挑著眼角,略腫的脣輕蹭過他的手指,舌尖一點嫣紅,溫潤的,靈巧的過指尖:「好。」
上聶十三翹結實的,重重掐了一把,眼神如狐一般狡猾魅:「不過我要在上面……」
聶十三出雪白的牙齒,笑得別有深意:「我讓你在上面。」
賀敏之的聲有了淚意,三分不住的痛苦,卻有七分更難耐的愉悅,手在推拒,在索取。
被聶十三反剪了手扣在腰後,長髮隨著激烈的頂弄水波般盪漾,衫未褪盡,凌的堆在腰間,約的慾,卻是赤的。
這種刺激著聶十三,像被漩渦吸進去一樣,無法遏制的激烈放縱,一下下殘酷的直頂到最深。
初嘗到慾好的年,似不知饜足的,放肆的,無度的糾纏。
天將明未明之際,門環被拍響的聲音格外清晰。
賀敏之一個激靈,忙想起,被聶十三一手捉住腰,重重按下,似要被頂穿臟似的恐怖快襲來,嚨深發出嗚咽的聲音,卻被大幅快速的起落攪得支離破碎。已經紅腫不堪的小被迫繼續吞吐著火熱的慾。
「敏之……」
「有人我,你快停下……」
更深更快的撞。
「賀敏之……」
「嗯……啊,似乎是十一王爺!你……輕些!」
反覆研磨敏的一點。
「賀大人!」
「不行了,真的不要了……嗯……不要這麼快……」
完全出再迅速的猛烈貫穿。
「大理寺丞賀敏之賀大人!」
「啊……」
極致的快樂鋪天蓋地,將賀敏之拖了半昏迷,門外傅臨意已經又從「敏之」到了「大理寺丞」。
聶十三不慌不忙的起穿,簡單的幫他拭乾淨:「我去給你提熱水來,讓他在廳堂裡等?」
賀敏之渾骨頭散了似的酸痛,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眼中卻帶著幾分水汽,清晰的眼尾勾出嫵的致,聶十三深不見底的眸子瞬間再次點燃,俯下子,聲音低低的啞:「不要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
賀敏之立刻低眉斂目,咬牙切齒。
傅臨意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生氣。
畢竟天還沒亮就跑到別人家門口跟死了人似的擂門的確很不禮貌,但也不能在門外晾了他小半個時辰後,又把他晾在客廳半個時辰吧?
他傅臨意可是十一王爺,不是任人翻來覆去晾乾的鹹魚——但這話只能憋在心裡,著實不敢招惹眼前這個年。
聶十三看起來神清氣爽還有點兒不住的喜氣洋洋,可那眼底的氣勢,還是得人不敢放肆。
十一王爺心裡翻著嘀咕,賀敏之的家裡,自己一向來去自如登堂室慣了的,如今這聶十三回來了,天也變了,竟要端坐在冷冰冰的廳堂裡候著賀大人了!
更古怪的是,賀敏之的屋裡竟有沐浴的水聲不時傳出——敢這一病,把腦子病壞了?
大清早的晾著客人,自己躲在屋裡洗澡?
憤憤的喝一口茶,滿杯的茶葉沫子直往齒裡塞。
賀敏之鬆鬆的繫著袍子,散著髮出現時,傅臨意正皺著眉,仔仔細細的撇著沫子喝第七杯茶,見到他卻怔了怔,一大口茶沫直灌下肚:「敏之,你這一病,倒越發……」搜腸刮肚,在口那點墨裡翻檢了半天,愣是尋不著詞,只得吶吶道:「越發好看了些。」
賀敏之也不怒,靠在椅上,笑道:「這番話回頭可以跟皇上說去,十一王爺大清早的跑到我家,擾人清夢的,就是說這個來了。」
傅臨意靜了靜,卻正道:「老十四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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