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牆》第十四章 算命
我所想象的間,一定不會是恐怖裏出現的俗套橋段。
小鬼?閻王爺?這些都是騙小孩的話故事。
真正的間,肯定超乎人類想象。
正胡思想,手機響起,我出來瞧了眼,竟然是王叔他老婆打來的:
“白輝,老王他……去世了!”電話裏,王嬸語氣很難過。
什麽?我心裏一驚,聲道:
“不可能吧?我不久前才見過王叔啊!”
之前我才和王叔見過麵,他看上去雖說有些不對勁,但至人還好好的啊!
咋說死就死了?
屏住呼吸,我在電話裏問王叔的死因,可王嬸卻回了句:
“電話裏講不清,你先來火葬場!咱們見麵再說!”
掛斷電話,我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全的寒都炸了起來!
之前見麵時,王叔脖子上那層蛇鱗,我依舊清晰在目,難道王叔的死,和那些蛇鱗有關?
這麽說……難道我會是下一個?
去火葬場的路上,我掀開上瞧了眼,隻見自己肚臍上的蛇鱗若若現,雖然和昨天相比沒什麽變化,但我總覺……它在緩緩生長!
汽車在公路上顛簸,我心中的惶恐也如同野草般瘋長!
沒錯,王叔不是啥好人,從13歲失明開始,我每天要給他打十來個小時的工,工資被扣一半不說,甚至連吃飯都很吃飽過。
但不管怎麽說,我的推拿手藝是王叔教的,這讓我多有些難過。
那火葬場離夜總會倒不是很遠,坐車十幾分鍾就到了。
這地方位於遠郊,周圍禿禿的連顆樹都看不到,火葬場就在公路的盡頭。
破爛的鐵門上,擺了個生鏽的招牌:
《請再來火葬場》
這招牌看的我腳底板一陣發涼!真沒想到世上還有人……給火葬場起這名?
怎麽讀,這六個字都著說不出的森!
招牌下方的位置,還另外有句廣告詞:
“來!我們送您去間!”
……
忌憚地瞧了眼那招牌,我咬了咬牙,走進火葬場。
也許是由於位置太偏僻,再加上名字起的實在不詳,所以這火葬場生意應該不咋地。
沿著水泥路走了好久,我始終瞧不見活的影子。
鬼地方嗖嗖的,大白天走進來,都讓我覺得怪冷,要是晚上來這,估計能把我嚇死。
越往裏走,我心就越怵……終於,前方出現了一座黑黝黝的建築,上麵用紅筆寫了三個字:
“停房”!
我看到王嬸就站在停房門口,衝我招了招手。
奇怪了,王叔家人多的啊,為啥今天就來了王嬸一個?
老遠我就看到,王嬸臉有些青灰,似乎是沒休息好。
見麵後,一番談我才得知,王叔的死因有些詭異。
那天半夜睡覺,王叔突然像坐噩夢了般,直地從床上坐起,裏大喊了三聲“蛇”字!
當時王嫂迷迷糊糊的,也沒太在意,沒想到第二天早上睜開眼,就看到王叔斷氣了。
“當時我醒來後,覺上膩膩的,就看到幾十條小蛇,正在床上不停地爬……”
“而且,它們都是從老王裏鑽出來的!而那會,老王他早就斷氣了!”
聽王嬸說完這些,我心裏突然泛起了一陣惡寒!
“嬸子,我想看看王叔!”
話音落下,王嬸不解地看著我:
“白輝,你的眼睛……?”
幹笑了下,我說我眼睛已經治好了!王嬸嗯了聲,也就沒再多問。
“他就在停房裏,你去看吧!我就不進去了!”
說這話時,我聽王嬸的語氣有些抖。
當時我也沒多想,走進停房後,我看到裏麵有一大排冰櫃。
正中的空地上,擺著個類似手臺的床。
天花板的燈,忽明忽暗地閃,停房裏靜的嚇人!
這地方充滿了恐怖的死亡氣息,空氣中有一福爾馬林藥水的刺鼻味。
強住心頭的惶恐,我朝那排冰櫃去,隻見每個櫃門上,都有相應的編號。
王叔在幾號櫃裏?
就在我不知所措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
“你找哪個?”
那是個披頭散發的老太婆,個頭很高,上穿了件髒兮兮的黑大,一雙腳長得又尖又小,腳上還穿著雙農村才有的花布鞋。
老太婆低著頭問我,臉被長發遮著,完全看不到表。
我哆嗦地報出王叔全名,就見那老太婆尖笑一聲,指著四號櫃門道:
“他就在裏麵,你自己打開看吧!”
說完,老太婆轉就去了另一個房間。
要我自己開櫃門?當時我就給嚇楞了。
但來都來了,不瞧眼王叔……我咋能甘心?咬了咬牙,我手在冰櫃上拉了一把。
“吱啦”一聲,四號櫃門被拉開,裏麵是個類似屜樣的木板,而王叔的,就躺在那木板上。
被寒氣籠罩著,裏麵又黑又冷,完全瞧不清王叔的樣子。
我深吸了口氣,將屜猛地拉出!
接下來,我看到了詭異的畫麵!
王叔直地躺在木板上,臉灰白!
更恐怖的是,他雙眼竟然圓睜著,更是像被子撬開了般,張的老大!甚至角都被撕裂了!
這些還不算什麽,接下來我看到,王叔的整個,都像被啥東西啃掉似的,竟然都消失不見了!
這畫麵的恐怖程度,無法用言語形容,瞧見王叔那對慘白的眼珠子,我頭皮猛地一炸,差點癱倒在地!
那瞳孔收一條豎線,就好比蛇的眼睛!
雙眼下方,糊糊的張的好大,似乎想對我說什麽。
當時我看到王叔這副樣子,整個人嚇得魂不附,正要往外跑呢!我突然又想到了什麽。
上蓋著張白布,我壯著膽子走過去,將那白布掀開……
蛇鱗……無數蛇鱗麻麻地,覆蓋了王叔的!
除了臉,全都爬滿了蛇鱗,在燈的照下,那些蛇鱗反出慘白的……
我X!看到這些蛇鱗的瞬間,我掉頭就往外狂奔!
誰又能想到,之前那個古怪的老太婆,此時竟然擋在門前!不讓我出去!
在我背後,是王叔那布滿蛇鱗的,而麵前的老太婆,低著頭,嗖嗖地注視著我。
就在我嚇得靈魂出竅時,就看那老太婆說話了:
“小娃娃別怕!等我給化完妝,他就沒那麽嚇人了!”
這老太婆說話時,語氣忽高忽低,而且調子嗖嗖的,簡直比鬼還嚇人!聽得我雙直打擺子!
我哆嗦地回了句:“您是……化妝師?”
老太婆出幹枯的手臂,將臉上的頭發分開,聲道:
“怎麽?我不像啊?”
燈下,我看到那老太婆滿是皺紋的臉上,兩個眼珠死死盯著我!
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眼神!那老太婆雙眼裏藏著無盡的森和怨毒!而且更滲人的是,雙眼裏一片漆黑,瞳孔占據了全部位置,竟然看不到一眼白!
這老太婆……是人是鬼啊?
當時我給瞧的,全直起皮疙瘩,覺老太婆的恐怖程度,比背後的還嚇人!
“砰!”地一聲,老太婆將停房的門一把關死!然後獰笑著朝我近!
“你別過來……你想幹什麽?”惶恐讓我幾乎不過氣來!
退了幾步,我子卻到了後麵的!
完了!我沒路可退了!可那老太婆還在近,走到我麵前後,老太婆兩個漆黑的眼珠子不停翻,將我上下打量一遍後,說:
“老婆子想給你算算命!”
說著,也不管我答不答應,猛地手在我額頭了把,然後快速回!
“你小時候被火車撞過!”
當時在停房裏,我給那老太婆到無路可退,過我的額頭後,老太婆竟然說……我被火車撞過!
還真說對了!
我在農村出生,村邊有條鐵路,十來歲大的時候,我曾試著去爬路過的火車。
農村孩子都野,這事以前我也幹過,但那是輛拉木頭的火車,車速很快,當時我躲在鐵路邊,朝其中一節車廂趴了下……
巨大的衝擊力,將我子卷到一邊!我暈倒在一旁的山裏,天黑才醒來。
這事……我連家人都沒敢告訴,老太婆是咋知道的?
心到敬畏的同時,我也沒之前那麽怕了,看來這老太婆應該對我沒有惡意。
“你咋算出來我被火車撞過?”
我問,老太婆卻沒理我,又道:
“你13歲時沾了髒東西!眼睛瞎了!你過孤墳,所以給墳裏的東西纏了!”
“不過……有人幫你把那東西趕走了!所以你視力才恢複不久!”
故事開頭,我就說過這事,你們都知道。
但我沒想到,老太婆竟然把這件事……也算了出來!
一般算命先生,最多告訴你:你最近有桃花運,或者你最近有一劫啥的,可這老太婆,卻把我以前的事,說的這麽準確!
難道今天,我遇到了高人!?
意識到這一點,我急忙問:
“老,你還算出啥了?”
老太婆咧開,嘿嘿笑了下,說:
“你上死氣太重!所以老婆子敢說,你肯定是在醫院,或者墓地上班!”
“因為你上班的地方……全是死人!難道你和我一樣?也在火葬場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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