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肩：“這樣吧，我做大，你做小，我們讓你紀大哥齊人之福怎樣？”

小蓮心思實在單純，跟著一一的思路就往上繞，“為什麽你做大啊！我贏了不該我做大麽？”說完後又突然臉紅，磕磕絆絆地說，“不許說是因為那啥比我大……”

“沒，不是為那個，”一一笑過了，才語重心長地說，“是因為你沒有做正室的容人之德……”

“容人之德是什麽？”小蓮有些不太明白。

一一稍一沉，緩聲解釋：“就是說，如果你丈夫要納妾，你要容得下，要為了家庭和睦，香火綿延著想，容忍諒周全。甚至在丈夫不樂意的時候，要主勸說……”

小蓮捂住耳朵忍無可忍地打斷：“呸呸呸，這是什麽舊時代思想！”

“可是我們討論做大做小這個問題不就是按著舊時代的思路走的麽？”一一掩低笑，“所以小蓮你還是了點，不適合做正室，不然萬一你紀大哥喜新厭舊在外麵有了新人，你怎麽辦呢？”

“你怎麽說的紀大哥那麽花心！做他妻子才不用考慮這些問題呢！”小蓮端起手，不屑且不服。

一一特意看了眼阿謙，心想要是紀離不花心，你哥哥就該缺項工作容了……在阿謙連連對示意告饒後，才莞爾一笑，重新看向小蓮，半瞇雙眸說：“嗯，也對，你紀大哥一點都不花心，他隻專注地喜歡我一個。”

“你……你厚臉皮！你不要臉！”小蓮指著一一哭無淚，終於是被阿謙求爹爹告地拉走了。

一一則牽著擺，回過頭來，一腳後撤，腳尖著地，對紀離行了個芭蕾的謝幕禮。抬起頭來又是一笑，再轉回了房間。

或許是本能的逃避，腦中也沒再去思考自己胡說的話，在紀離那裏會有什麽反應，什麽後果；隻去想一些單純而實在的問題，比如發現江南的太，威力也實在不容小覷，今天曬了一天，皮便有些發疼，需要抓時間回房塗個曬後修複麵比較妥當。

晚飯有芋頭燒、蔥香炒蟹，龍井蝦仁和糖醋排骨，其中糖醋排骨是小蓮做的，堅決不許一一吃，弄得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不願同還天真著的小姑娘多計較，隨便吃了些蔬菜就放下了筷子，稱自己想一個人去鎮上轉轉，便起出了門。

剛走了沒多遠，阿謙就追了上來：“小姐，等等。”

一一停下步子，微微歪頭打趣：“你這是給他們創造單獨相的機會呢？”

“怎麽可能，你就笑話我吧……”阿謙笑笑，“我妹妹哪裏配得上紀總？”

“你心裏實際想的是紀總配不上你妹妹吧，”一一在阿謙出震驚視線的時候，又低聲音道：“安心，我看了這附近沒紀總出現的影子，而且這是我說的，又不是你說的，怕什麽？你該怕你妹妹這麽漂亮，要是紀總忽然一時興起，變……”

“今天又不是月圓，變得哪門子？”阿謙實在聽不下去了，扶著額角說：“我說你呀，不要隨時都這麽不正經好麽？”

“人生如一場苦的戲，那麽正經地去演幹什麽？”一一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隨後又笑，“而且你覺得你很正經麽？”

“我很正經的啊，”阿謙整了整襟，燦爛笑著說，“一直很正經，從來沒跑偏。”

一一笑出聲來，轉過頭來繼續往前走：“你陪我去散步？”

“這個不了，我等會兒還是回去洗碗吧，”阿謙了手，不過還是追上一一，遲疑了會兒便說，“其實我出來是想提醒下你今天是什麽日子，不過你等會兒散步說不定也能看到一些提示……”

“今天是什麽日子？”一一回想了下日期，“8月19日？”

“農曆……”阿謙沉浸在到底要不要明說的迷惘裏。

“不記得農曆，”一一瞇著眼睛笑，“不過……我估計是七夕？”

阿謙如釋重負地點頭。

“你來提示我是為了什麽呢？”一一作思索狀，“是想告訴我，他對我其實不錯的，隻是他不善於明說？還是提醒我不要得意忘形搞砸了氣氛？你確認他這時候帶我來不是巧合？”

阿謙笑容單純：“能提示的我都提示了……不過還可以多說一句，紀總父母的忌日，並不在這會兒。”

這意思是說，紀離這個時候回來並不是為了祭奠父母？

莫非就單純為了那句“暑假想去他家裏看看”？

“好吧，我明白了，”一一不想再多說什麽，便直接而幹脆地點點頭，“你回去洗碗陪妹妹吧。”

“我一會兒就帶回去，反正今晚要乞巧，不會死賴著久呆的，小姐別逛太久，如果迷路就給我電話。” 阿謙也微笑頷首，說完便轉往回走了。

一一收回視線，繼續前行。

水鄉的夜晚，帶著撲麵而來的涼，卻的很舒適，借著燈籠的溫和線，沿著河道邊狹窄的小街道慢慢走著，在開著的院門前駐足，看裏麵半大的孩子，手腕係著彩線，在院中穿針乞巧。偶爾走過一座小橋，再仰首看今晚明亮的星子閃爍在如黑絨般的夜幕上，天公作，晚上無雲，連帶狀的銀河都能辨得分明。

一一在心裏輕輕歎息著，一天的相聚，一年的別離，其實七夕哪裏是什麽和樂的節日？

這分明是一種悲哀……

人抗不過命的悲哀。

或者是，無權無勢的，終究要被在高位者控的悲哀。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都很擔心配問題？

其實不用擔心，紀先生目前沒有什麽固定的可以上位的配，而且其實配也不到一一吧，現在……畢竟一一是心底就明白他有很多人，自己不算個什麽的思想準備的……那種適合純純的配腳本文暫時不會出現。小蓮稍微特殊一點，就在是紀離媽媽去世前給他玩笑著定的那種，但紀離是那種很有主見的人，即使緬懷生母，也不會因為這麽一句類似玩笑的話取小蓮，不然就不會那麽“玩”了

不過其實你們不覺得，一一本就很像傳統意義上的配麽？

我曾經在阿灰《誰的等待，恰逢花開》那兒寫了個長評，為很多配即使早就在男主或男配邊，卻還是被主奪去了芒。因為大多數主比較真，所說所做所要的，都會引得人，而配給男主/配的印象就像是易，是那種不用給，我給你金錢或地位，我就不欠你了的覺……最多有個虛假意的表麵

一一，其實現在就是這樣。

所以，這也算是個配上位記吧……

20第二十章,容人之德

在小小的鎮上轉了兩三圈,一一才拾步往回行,紀離所住的院子並不難找,一是比較大,二緣於是這鎮上唯一有可通車道路的房子。

走進院裏，十分寧靜，看來小蓮果然已經被阿謙帶回去了。

也沒有出大靜,先回了房間，取了換洗的服先去洗了澡,再去了紀離所住的東廂。料準他此時應該在書房,便直接推門進去，開了燈，打量了一下裏麵。跟西廂大小差不多,但所用的木料和雕工卻更好更大氣,擺設用也更為齊全細，其他的，卻也沒什麽不同。

其實直接進來有些冒險，不過也想過，這房子雖然用的東西老，本卻應該是紀離後來修起來的，所以多半不該會有紀離進來發現在裏麵，然後然大怒的景出現。

一一推開窗，讓外麵的星月輝灑進來，坐在梳妝鏡前，開始梳才洗過的頭發，這是有空閑時常用來打發時間的一件事，仿佛梳順了長長的頭發，也就解開了三千煩惱。

因而後來紀離進來的時候，逮著的就是哼著歌就著月梳頭的畫麵。

“會不會有些靈異？”一一著已經半幹的頭發，笑著問他。

“你怎麽過來了？”紀離語調徐徐緩緩的不辨喜怒。

一一回首，粲然一笑：“我怕萬一晚上小蓮要征用西廂彈琴給你聽呢？”

紀離聞言低笑一聲：“別說你真的會在意這種小姑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怎麽不在意？這可是和你有婚約在的，在古代就是所謂的父母之命，妁之言，我當然要小心對待。”

“真計較有婚約在，還敢和說你要做大，讓做小？”紀離走到邊，笑著低頭向。

“……”一一語塞，眉揪了又散開，嗔道：“煩死了，說開了就沒意思了好嗎？你就當我是真計較真在意，不是想腆著臉來和你一起睡不行麽？”

紀離輕笑，越過轉往床邊去，掀開被子睡進去後才徐徐說：“梳完頭把窗子關上再過來。”

一一哪裏還會真的梳頭，麻利地關上窗子，就奔床上去了。

紀離給留的是床裏側的位子，上床的方式也比較特別，先開一角被子，把頭埋進去，再從被子底下往前爬，最後死死在紀離小上蹬了一腳，才整個人到位，從被子裏出腦袋，長籲了口氣。

紀離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畢竟雖然稽，但是小真的還有些疼：“一一，你……”

“我十一吧……”一一挽住他手，把臉埋在他肩膀，“喊全名什麽的可怕的。”

“你還會覺得有東西可怕？”紀離似有似無地瞪了一眼。

“你啊……我怕你，你不知道嗎？”一一笑嗬嗬地抬眼看他，“哦對，你是人，不是東西。”

紀離不想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便由著開始下一個：自顧自地解釋自己這樣上床是為了什麽，“我穿著睡，從你上邁過去多不雅啊，你說是吧？我聽說清朝那些後妃要練一項本事，就是從被尾倏地一鑽，鑽到前麵，還要保持儀態，做的嫵又，被子都不帶打的。”

“你羨慕？”紀離輕飄飄地問。

“不羨慕，清朝最帥的皇帝趕你都差遠了，”一一懶洋洋地說，“應該是你羨慕才對。”

紀離可有可無地應了聲：“哦。”

“哦什麽啊……你不是應該說，清朝那些人都趕我差遠了嗎？”一一輕輕敲了他一下，“而且你還真想後宮佳麗三千哦？”

紀離覺得有些頭疼，卻反而低低一笑：“突然覺得後悔。”

一一稍微撐起子去看他：“什麽？”

紀離出手指夾住因為這個作落在他`前的一縷頭發，邊弧度平添了些邪意：“即使和你一起睡，也應該先讓你沒力氣說話才對……”

一一聞言就慌忙下去，用被子掩住臉，嘀嘀咕咕：“你以為我對誰都話多麽……還不是心好……”

“心好在哪兒？因為欺負了小姑娘？”紀離依舊夾著那縷頭發，問的老神在在。

“……你真覺得我做過了？”一一有些把不準他的緒，抿了抿，回想了下自己傍晚說的話，再輕聲開口，“其實說實話，我是知道你隻把當妹妹，又看天真可才那樣說的……如果，如果是其他的人，我會笑著裝沒看見。”

“是你所謂的容人之德？” 紀離的聲音裏依舊聽不出太大的緒。

“嗬嗬，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