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廢，整天呆在公司，時刻忙著，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必須找點什麼事來做，不然我就會不自的想起夏鷗。現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懷裡，任他在腰間或大出新的瘀青。

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見那空房，更害怕面對一個指著肚子說有裡面我孩子的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確認是誰的。晚上或者就在辦公室後面的小牀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綠喝酒消遣。

但我更經常做的，就是和大板一羣人出來喝酒。當然大板每次都會上小滿。

小滿還只是個孩子，小滿喝可樂，最常做的事就是咬著吸管瞪著代表單純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著你，發現你也在看了，就會非常開心的一笑。

大家喝酒都豪爽，通常況下是先一人敬一杯然後全乾一杯，最後還要依次坐莊劃拳滿桌子轉著喝一杯，有些酒量不好的在開始就會喝趴下，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不喝——大板一般在喝前就會放話：誰閃人誰***就不意氣！

我要夠意氣，但是確實也酒量不好。

小滿這時就可了，知道在我快不行時，天真的拉著我離場“姐姐我要小斌哥哥帶我去吃肯德新出的的翅！”“姐姐我想和小斌哥哥去唱歌！”“姐姐……”

總有那麼多新花樣搞得我頭昏眼花，也實在是激。好在大家可能有些誤會，都笑著放我一碼——他們以爲小滿在心疼男朋友，而且也想留多點空間給我們發展。

小滿是個很不錯的小孩，我提到時都會忍不住加個小字——小丫頭，小可，小不點兒，其實滿是寵溺。

小滿就不樂意啦，就會嘟起小，代表已經生氣了。但我知道不會真的生我氣，兩分鐘後就又會來膩著我，問我喜不喜歡余文樂。

“余文樂誰呀？你的男朋友？”

就真的不高興了，覺得我不認識余文樂是對偶像的一種諷刺，然後一臉大度的說不和老頭子計較。“老頭子！”從此就我老頭子。

小滿很好，只是我對永遠放不進別的。每當大板滿臉賊笑的問我和小滿發展到什麼地步時，我想到小滿我老頭子，於是正經的說：“像我的兒。”

大板在一連幾聲“可惜可惜”後愣幾秒，然後反應過來——他和小滿一輩的。他就會大喊小子你佔我便宜！

我就這樣每天笑著生活，笑到都忘了什麼快樂。

我進了一個凌糟髒的深裡，我從來沒想過還能爬出來。的四壁是我都不敢去的泥，那種泥的名字思念。

大約過了3月中旬，有個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電腦裡我必須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面流連到凌晨2點纔回家，這樣就算夏鷗在家，也已經睡了。

輕手輕腳開門，像個鴕鳥般地進屋。電腦在客廳的，所以我不必擔心夏鷗會發現我。

可是我一擡頭就看見夏鷗了，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跑過來給我拿拖鞋。

原本就瘦小的子現在只瘦得一把骨頭了，瞪著雙充滿歡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遞給我：

“你回來了？來把鞋換了。”清脆地說，故意把聲音擡得高高的，卻還是在最後兩個字的尾音時聽出點哽咽。

孩夏鷗把鞋放在我腳邊，等著我了鞋又把我的皮鞋放進鞋架。兩年來幾乎每天都做這些事，表現得練又輕鬆。

後來懷孕了我就不讓做了，我的子，而總是不滿的說“你別剝奪我唯一的喜好嘛！”

我以爲我可以不了，經過那些事，至可以一點。

可是當時我看見習慣地出手去撿我換下的鞋時，竟然眼眶發熱。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沒去抱住那瘦弱的軀。

我以爲我時常聽見的小滿的唧唧喳喳會沖淡點我對夏鷗的。只是也失敗了。

看見夏鷗時，我就明白我本無法不去在乎。

“你怎麼還不睡？”我問。指甲在大裡深深的掐，警告自己別對太好。一個！

衝我一笑，天真，但是沒回答我的話，只說了聲去給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習慣。

我看著的笑，我就覺得自己又要走進妖嬈的圈套了。

倒了咖啡出來就搬了凳子依到我邊坐著。我不回頭也知道在平靜地看著我。

這是以前每天都做的活。

我實在太不習慣這一循環了，那悉的味道讓我心，但也知道只有這味道能讓我活下去，並且生生不息。

寫好我要的東西后，我起，努力不去和的眸子相，不給捕捉我的機會。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說，又向浴室走去。

“呃，夏鷗……”

“嗯？”

我住，我想告訴不用了我不在家睡，面對明顯的興神態我竟有些說不出口。

“我……唉，你自己去睡吧。我吃點東西就回公司了，那裡還要理些事。”希這個蒼白的理由可以讓好點——誰會拼命到在凌晨去理什麼事呢

看了我幾秒，就不聲不響地去給我燒菜。

其實我本沒什麼胃口。

十分鐘後，把菜上齊。說你快吃吧你一定沒吃飯。就坐在我邊看我吃。

我猶豫了幾秒鐘，坐下拿起碗筷，忍不住還是問了：“你這幾天幾點睡的？”因爲我看今天的架勢似乎每晚都等我到深夜。

看著我，沒說話，只搖頭。

“沒睡？”

“嗯，但是我白天可以睡的。在學校。”

我很心疼，但是不想讓知道。低頭吃飯。

吃完一碗連忙又給我盛了碗湯，這也是以前做的事。

我到我的心酸得不能負荷了。

在瞟到盛湯的手，拿著湯匙微微地的時候，我就再也控制不住心的憐惜。

我緩緩拿下手上的湯匙，讓轉過面對我，然後好象烈士般義無返顧地擁住，一覺到瘦弱的板，立即塌實又溫暖。

“讓我拿你怎麼辦？讓我拿你怎麼辦吶？”

“我只是在等你，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聲音立即帶哭腔，也的抱著我。

我著的發，順又細，著的面，悉而清香。那瘦得跟猴子似的子是我久久的吸引。我永不想在擁著夏鷗時放手。

但是爲什麼又那麼地邪惡？以前那麼對母親，現在又這樣對我。對在世界上最的人殘忍才能活下去嗎？

我扳過，看著的眼睛，紅紅的，我說你這個壞人。但是我竟不能自抑的上你這壞人啊。

沒分辨什麼，眼眶更紅了。

“你告訴我你那晚和誰，幹了些什麼，好嗎？”我還是要問的，而且要親口告訴我，不然我一輩子都會被心中那點淤搞得神顛覆。

搖頭，眼睛張得大大的，皺了眉頭，做了我見過最大的面部表。

“你說啊！”忍不住提高了嗓門。

“你別問好不？”用近似於乞求的聲音說，好象只無助的白兔。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呢？你爲什麼什麼都不說呢？那你希我怎樣？帶著這分灰的自尊影跟你過一輩子嗎？還是你本就沒想過要認真跟我過？”我吼，近似咆哮。

然後我就看哭了。坐在沙發上哭。

這是第三次哭，也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他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