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悚》第十三章 鬼魂質
“啊?你們那個時候被那個鬼給關在一個不存在的樓層裡面?”
儘管是在自己家的客廳裡,但是聽著潤暗和阿靜說著那麼恐怖的經歷,潤麗也不渾發抖。
“那麼……那天打電話給我的人不是哥哥你嗎?那是誰?”
“那會用問?當然是那個鬼了!而我們在樓下遇到的那個管理員恐怕也是……”潤暗看起來甚是沮喪地說:“看來暗號我們雙方都要約定啊。潤麗,你這次不會忘記吧?”
潤麗立即點了點頭,還拿出一本筆記,說:“你說吧,哥哥!我這就記錄下來!”
“嗯……聽好了,從今以後不管打電話還是直接見面,你向我傳達預容前要說‘黑峰’,而我向你傳達要先說‘龍嶽’,阿靜向你傳達要先說‘乾坤’,記下來沒?”
“嗯,記下來了。那麼,如果是你向阿靜傳達,或者是我向阿靜傳達,也是同樣的暗語嗎?”
“是啊,記住,你要說的是‘黑峰’,我要說的是‘龍嶽’,阿靜要說的是‘乾坤’。如果有一人未說這暗語就轉達預,無論任何況,我都視其爲鬼魂假扮。”
潤麗拿著筆記又仔細看了看,點點頭道:“我記住了。那好,這樣以後就沒問題了。”
“誰說沒問題了?”
阿靜始終坐著一言不發,這時候才突然打開了話匣。
“此番我們可以說是一敗塗地,四個人一個也沒能救下來。最慘的是段躍真,連也沒留下來,徹底失蹤了,只在他家公寓附近的小亭子裡找到他的服。我們明明預到了他們的死,可是卻救不了他們,這對我們來說是何等的悲哀!接下來呢?我們該怎麼辦?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的發生,卻始終什麼也做不了嗎?”
三人都同時陷了沉默。
明明採取了行,可是預到的人還是一個不剩地在死亡日期悽慘地被殺害。
“我們都太天真了,以爲只要做好準備就可以在死亡日期展開行。但是事實上那些東西總會用各種方法阻止我們作出任何干涉。”
“只有增強靈異能力,纔是上策。目前,潤暗你的靈異能力還只是停留在基礎。如果你的瞳孔依舊無法變,那麼本什麼也做不了。所以我建議,這段時間就算產生預,也不要貿然行,否則遭鬼魂襲擊,反而會把原先強大的靈異能力也給吸收掉,那就得不償失了。說到這裡,你該明白了吧?至在你的瞳孔變以前,我不贊再度展開行。”
聽到這裡,兄妹二人都瞪大了眼睛。首先是潤麗急切地喊道:“你的意思是說見死不救?”
“救人也要看實力,我們現在沒那個能力,當然就只有先提升實力。這次潤暗被那些鬼發纏繞了那麼長時間,原本被激活的靈異能力被吸取了大概二分之一以上,如果我們不改變策略,那等於是讓一切都變原地踏步。這是毫無意義的。”
阿靜的話其實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對潤麗這種心腸到無藥可救的人來說,實在是不舒服到了極點。明明知道一個人會死,也可以嘗試阻止,卻要坐視不管……
“那,可不可以加快進度呢?想辦法在下次預產生以前,讓哥哥的瞳孔變爲紫?哥哥本有靈異質,我想要讓瞳孔變應該不難吧?”
“他的瞳孔不呈紫是因爲靈異能力還不夠強大,雖然說紫瞳孔是天生靈異質者的象徵,但不是說所有的靈異質者都是紫瞳孔。那是高階預知者的象徵,低階要越到高階,那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的。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好在他的靈異能力已經被充分激活,所以如果現在考慮提升的話,大概半年左右就可以讓瞳孔變了吧。”
潤暗聽到“半年”這兩個字的時候,幾乎眼珠都快瞪出來了,他連忙上前拉住阿靜,湊著的耳朵問:“你瘋了嗎?半年?你能保證這半年我和潤麗上的詛咒不會被啓了嗎?”
“我只是說,如果沒有外界力量引導的話,需要半年。不過速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你不會是說上次那個藥水吧?”
“嗯……那只是用來激活靈異能力的,我還沒能夠研製出讓瞳孔變的藥水來。我不是說了嗎?我父親的筆記上還記載著一些人的名字要我去找,而其中就有一名靈師的名字。他說,只要可以儘快找到,那麼,只要有幫助,你的靈異能力一定可以大幅提升,瞳孔變應該也就不難了。”
總而言之就是說……要儘快找到那個靈師嗎?
潤麗立即思考起來,類似靈師這類職業,都被視爲是散播封建迷信的人,不可能在正規的傳上公開宣傳,所以要找到恐怕不容易。搞不好那個靈師是居在什麼深山老林裡面,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那樣要怎麼找啊?搞不好半年還不夠呢。
“我說……阿靜你的父親就不能把那個靈師的地址給寫出來嗎?這樣不就沒問題了嗎?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很麻煩嗎?”
“這是爲了鍛鍊我收集報的能力啊,”阿靜聳了聳肩道:“畢竟我們今後經常要只依靠名字和長相來獲取一個人的報。這個靈師的名字做聞紫魅,父親留給我的資料就是這個人也是天生靈異質者,一出生就有紫瞳孔,不過比起我父親要好些,的邊沒有那麼多人死去。據說可以將人類的惡靈驅散,但是必須以生靈爲餌。考慮到這一點,應該會居住在一個比較有靈氣的地方吧。”
潤暗是若有所思,而潤麗完全是有聽沒有懂。
“我怎麼覺與其說是靈,更類似日本的師呢?和中國古代的道士也有點相似啊。”
“嗯,靈其實是一個爲了讓一般人也聽得懂才表述出來的語言。其實如果說得正規一點的話,聞紫魅應該是在靈異質者中也極度罕見的半人半惡靈質。”
此言一出,潤麗頓時就冷汗直流,怎麼越聽越覺恐怖啊?
“半人半惡靈?”
“事實上人類的靈異能力再強大,多也是因爲靈魂本的介質有了部分鬼魂的特徵,也就是因爲迴轉世的時候,有一部分和生靈牴而產生出來的異變。也就是說,先天靈異質者,多多,裡都有一部分備鬼魂的特徵。”
潤暗聽到這話,立即大駭,追問道:“你是想說我的有一部分有鬼魂特徵?開什麼玩笑?你想說我其實也是鬼魂嗎?”
“別誤會嘛……鬼魂本就是和生命完全相反的一種存在,人類目前所認知到的鬼魂,還僅僅侷限於人類死去以後所變化的那類。但實際上大多數鬼魂甚至連來歷都沒有,就純粹只是毫無來由地殘忍殺害人類,帶給他們恐懼。前者也可以被稱之爲死靈,是與生靈相對而言的。死靈如果投胎轉世,一旦和投胎的產生了部分牴,那麼融合的不完整就會造那個備靈異質。”
潤暗還是完全沒聽明白,似乎阿靜的意思是說他和潤麗都是鬼魂投胎而的人類一般。不過,如果認可了投胎的說法,那麼任何人也都是死去的人轉世而生,這種說法也可以認同。
“嗯……我看你們這副茫然的表就知道你們還是沒聽明白。簡單地說,靈魂和融合,纔是一個完整的生靈。但是,有一部分鬼魂和融合,並不能形完整的生靈,也就是說那部分的靈魂會因此而逐漸死靈化。換句話說,那部分的靈魂就不屬於生靈了,那個部分也就是人類靈異能力的基礎。”
“而半人半惡靈這種質則是相當罕見的。也就是說,那是厲鬼投胎而的人類所有的靈異質。厲鬼應該說是死靈中最恐怖的一種了,如果厲鬼投胎融合的時候,那部分未完全融合的靈魂,就會惡靈化。這種質的人,就會爲半人半惡靈。”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潤暗和潤麗都已經聽出,這絕對是非常危險的人。
“這類質的人,一旦惡靈的部分失控,就會變得異常危險,需要生靈的部分將惡靈鎮住纔可能如同人類一般生活。父親的筆記中說,聞紫魅是目前爲止,唯一的一個將自己惡靈制住的半人半惡靈質者。也就是因此纔可以當靈異質者,驅除纏住其他人的惡靈。潤暗,比如你是普通的靈異質,你屬於死靈的部分,因爲和生靈部分的氣息互相牽制,因此你和普通人類沒有兩樣。如果將靈異能力不斷提升的話,那麼,也就是將你到束縛的死靈力量不斷地解放……”
聽到這裡,就算是白癡也該懂了。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變鬼魂吧?”
這句話是潤暗以超高分貝的音量吼出來的。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有沒有搞錯啊?潤暗頓時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發瘋了,之前看那副興致地研究鬼頭髮的時候,自己就覺骨悚然了。如今居然瘋狂到要將活人變鬼魂,而且還是爲同伴的他!
“別那麼張嘛……只要可以找到靈師,就可以制住你的死靈,所以即使你變了鬼魂,也可以變回來。這一點請你相信我。只要能有效地縱,那麼還是可以爲非常有用的戰力的。否則你以爲就你現在這點程度,面對鬼魂能做些什麼?何況最恐怖的是那些連來歷都沒有的鬼魂,不,甚至已經不能說是鬼魂了,而是接近於絕對未知、絕對邪惡的存在,面對那些東西,我們什麼也做不了的話,那麼只有……眼睜睜地等待絕到來……”
最後那句話,考慮到潤麗也在,說得很輕,所以只有潤暗聽得到。
坦白說,阿靜的想法雖然瘋狂,但是卻的確是最有效率的辦法。潤暗也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能力確實什麼也做不了,但是如果自己的死靈逐漸失控的話,恐怕生靈的部分也會被吞噬掉。到時候,自己不就爲了真正的鬼魂了嗎?
不過想來還真是慶幸,幸好沒讓阿靜這個變態去訓練潤麗激活的靈異能力,否則的話,這個如此可的妹妹不就要被改造鬼魂了嗎?是想想就能人不寒而慄啊。
討論到了這個地步,接下來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了。
聞紫魅在哪裡呢?找不到,就不可能展開下一步計劃。其實潤暗最擔心的是有沒有可能像寧那樣,現在也被什麼鬼魂給殺死了?
“這三年來我也四查訪,但始終沒有的下落。而的長相、年齡都是一無所知,單憑靈師這個資料找的話,只有去通過那些專門研究靈異的人,來對資料進行過濾,找出的存在了……唉,中國地不比港臺,靈異節目本不可能上得了電視臺,就連一部恐怖電影都要一審再審,所以靈異研究者只可能散佈在民間。而且,那些宣稱研究靈異的,對靈異的瞭解恐怕還不到其萬分之一,就連是我父親,也頂多只是接到其皮而已。”
接著,將目轉向了潤麗。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潤麗。你既然是記者,這個任務只有給你了。就算你沒有報導過這類消息,平時也一定滲過許多各地的奇聞異事,有沒有找到過什麼對靈異有特別研究的人或者社團?宗教組織也可以。”
“嗯……這麼說來的話,好像有過一些印象。不過阿靜你最好別抱太大希,因爲我也不知道有多是真的。”
“沒關係,盡力找就是,如果有需要侵什麼資料庫的,就找我好了。只要不是件上的問題我都可以搞定,我家裡早就編寫了不知道多的破解件……還有,你該不會因爲不想讓你哥哥變鬼魂質而猶豫吧?”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潤麗心裡雖然是那麼想,表面上還是呵呵笑著,說:“怎,怎麼會呢……”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在送阿靜離開,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潤暗還心有餘悸地問。
“我說過了,尋找到聞紫魅的話,那麼你的死靈即使完全釋放,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被所控。那樣一來,至你就不會暴走。以人類的之,你本不可能對付得了鬼魂。這一點,我清楚得很。”
潤暗雖然爲了可以活下去,早已有了覺悟,但是……變鬼魂這種事他始終沒有考慮過。雖然是最有效率的辦法,但任誰想到自己會變鬼魂,都不可能沒有毫牴心態的。潤暗已經算是比較冷靜的了。
“如果不是因爲我沒有天生靈異質,我也不至於要那麼做。請你理解,我這麼做,對你,對我都有好。還有,瞳孔變爲紫,那只是第一步,最多也只是爲高級的靈異能力者,但基本還是屬於人類的範疇。只有當你的瞳孔變爲紅,纔是邁從人類到鬼魂的一個分水嶺。”
話雖然是那麼說,但爲何潤暗總覺,這好像是一條不歸路呢?
“瞳孔變爲紅……就代表我爲了鬼魂嗎?那我會怎麼樣?那個時候我就不再備意識了?而且,那樣的話我還算是一個活人嗎?”
阿靜給他的回答讓他幾乎有想殺人的衝。
“不知道。等實踐了纔可以確證你的假設。我這個人態度一向嚴謹,未經實踐不會得出任何結論。”
潤暗覺自己似乎了的白老鼠一般……
“其實還有件事多讓我有點在意……”忽然阿靜對他說道:“前幾日我侵警方網絡查看,結果發現……羅廣明和周楓的在警察局的殮房消失了。警方目前也在追查盜竊的人,而我想……恐怕……”
是夜。
依舊森黑暗的,寧的宅邸。
那幅畫仍舊掛在原來的位置上,只是……
那鬼回到了那幅畫裡原先的地方,然而……此刻在畫裡,又多出了四渾慘白的,赫然是……古進、周楓、羅廣明和段躍真!
(第二卷《鬼畫》完)
第三卷 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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