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言卿隨口說了一本書名便把話題轉向那個布包，“對了，大哥，你看看這裡面的被褥是不是你院裡丟的？”

小丫鬟聽了，急忙邀功似的打開那個布包，剛揭開一角，裡面的白枕頭便了出來。

言啟一見，當即臉大變，“你，你從哪裡弄來的？”

小丫鬟剛要回答，言卿便笑道“大概是哪個下人不小心，將新做的被褥誤丟了，被一個小丫鬟撿到洗乾淨了。”

言卿說話間，一雙漂亮的眼楮始終落在言啟的臉上，只見他的臉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眼神左右躲閃。

再看向他的頸間，幾道新鮮的抓痕清晰目。

“丟出去，趕丟出去。”言啟像一隻炸了的貓，指著那個小丫鬟面目猙獰。

而薑氏則是一臉冷笑的盯著言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不是要借書嗎？”言啟穩了穩心神，轉進屋拿了一本書扔出來，“拿了東西就趕走，免得生出什麼病，阿爹又要遷怒我們這些人。”

言啟語氣不好，薑氏倒是熱絡的上前打圓場“六妹妹，別跟你大哥一般見識，來，大嫂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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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經憋了一路的靜知和慕榕幾乎異口同聲“小姐，人真的是大爺殺的？”

“是他，他看到被褥的反應以及他脖子上的抓痕都能證明他是兇手。”言卿心想，這個時代沒有dna技，不然死者指甲中的跡和皮屑就可以認定兇手了。

如果言啟各種抵賴，這些證據倒顯得蒼白無力，而且，不可能讓言老爺去軍警司告發自己的親兒子，自己也是不方便出現。

現在，只能寄希於翠濃的父母了，如果們堅持要為兒討回公道，軍警司拿著這些證據，一定有辦法讓兇手伏法。

“小姐，大爺為什麼要殺翠濃啊？”靜知想不通，一個下人和主子之間能有什麼矛盾糾葛，這殺人機又是什麼，如果覺得討厭，大可以把放回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翠濃有了大哥的骨。”言卿將那本書籍放在書桌上，手指輕書封，“翠濃有幾分姿，偶然被大哥遇到便上了心，翠濃雖然和阿力是一對，卻經不住大哥的甜言語和金錢攻勢，別的丫鬟隻穿青布衫，而死時，上穿著的卻是嶄新的棉布格子。大哥以前就跟院子裡的丫鬟私混過，不過礙於大嫂強勢，每次都是不了了之，但這個翠濃不一樣，有野心，有心計，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懷了大哥的骨，跟阿力說過，有辦法讓大哥納做姨太太，仗的不過是肚子裡言家的骨。雖然這看起來是個好辦法，但忽略了大哥懼這件事，大哥害怕大嫂，結婚數年都不敢納妾，又怎麼會真的納了翠濃？翠濃一定是用這件事威脅大哥，如若不同意，就要鬧到阿爹面前，大哥唯恐大嫂知道他與翠濃的青，急之下便對翠濃產生了殺意，用床頭的枕頭捂死了。翠濃死後，大哥非常害怕，於是趁著深夜將翠濃扔進了水井，又將被褥枕頭丟到了垃圾場，造了投井自殺的假象。過‘不如死了算了’，以及那幾天緒不穩，都是因為和大哥談判不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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