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方程式》第十章 再見與不見
……
深夜,夏凡倚靠在床頭,打量著自己從軌道邊上找到的一塊金屬件。
它看起來像是青銅製品,差不多有一指長、兩指寬,抹去綠的銅鏽後,還依稀能看到上麵鐫刻的文字——隻是那字形難以辨認,似乎與大啟國現行的文字有較大差別。
還有那軌道……
木軌並不是什麽稀罕玩意,人們很早就想出了用平直的木頭來代替凹凸路麵的點子,隻需配上滾木就能跑起來。問題在於木方的抗能力始終有限,加上容易被蟲蛀壞,所以這樣的特殊道路始終無法為主流。誰也不願意花費大量財力力,去修建一條每幾個月就要修補換的道路,除非迫不得已,或是有急切需要才會考慮。
所以木軌一般也出現在山上居多,畢竟附近沒有采石場的話,想要在山坡上修一條平整耐用的青石路也不太現實。
青山鎮隻是一個建在半山腰的荒僻小鎮?
不,這兩樣東西已足夠證明,青山並不是一個荒僻之地,這裏曾有許多人來往過。
考顯然瞞了其中的關鍵信息。
到底是什麽原因,才令青山變了如今這副模樣?
“吱呀。”
頭頂窗戶傳來一聲輕響。
夏凡收起青銅片,向窗口的黑影,“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出現在那兒的,正是狐妖。淡淡的月從背後灑,映亮了尖尖的耳朵。
“牛,我吃了。”
“我知道。”
“那你就應該明白,我接了你的懇求。”由蹲立改為坐下,並翹起了二郎,“你或許習慣了毫無誠信,但我沒有。”
呃……居然是懇求嗎?還有,月要再亮一點就好了。
“不過現在都快過子時了,你該不會是想熬到我睡著,好白薅一頓夜宵吧?”
“白薅?”狐妖疑的皺眉,盡管看上去無法理解,但似乎知道那不是什麽好話,“我什麽時候來是我的自由,你又沒事先說定時間。何況我也是很忙的,若不是看在牛……”忽然打住,“總之,你睡過去的話怪不到我頭上,我反正履行了約定。”
“說得有理。”夏凡也不想再去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畢竟時間寶貴。至於對方說的很忙,倒不一定是假話——顯然沒有忘記自己來青山鎮的初衷,“你今天又讓不人做噩夢了吧?當然,要是你覺得這算幫到我考試,可以當我沒問。”
“比昨天。”狐妖直截了當道,“如果人有了其他緒,夢的染力就會下降。而今晚他們的緒都在增加。”
“什麽樣的緒?”
“焦慮與憎恨。”
夏凡心中微微一跳,這是被考試的環境影響到了麽?必須打細算的錢銀,絕不夠考生分的靈火,以及世家製定的先後秩序……不滿緒蔓延開來似乎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對了,”他想了想,又將自己在後山上找到的青銅片拿了出來,“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對方毫無興趣的撇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麽你會覺得一隻狐妖會比你更懂人類的玩意?”
“大概是你們輒活上幾百上千年的緣故?”夏凡組織詞語道,“見多識廣這句話總不會錯……”
“嗬……”先是咧開,隨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那笑聲顯然跟和善無關,而是充滿了諷刺。“妖若能活上那麽久,你覺得主宰世間的還會是你們?”
“呃,不對嗎?”
“氣雖然能延長壽命,但也不過是將妖和普通人拉到了同等水平而已,連方士都比不了,也隻有鄉間無知之人才會傳言妖類長壽了。”
這個答案大大出乎了夏凡的意料,它意味著妖的平均壽命不過五六十歲,修煉百年開靈智、修煉千年終化人什麽的,大概也都是謠傳了?
“那你們……到底是如何誕生的?”他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什麽意思?”
“就是說,你什麽時候發現自己為妖的?”
“當然是從一開始。”不滿地抖了抖耳朵,“你不會以為,我生下來時隻是一隻普通狐貍吧?先有氣後有靈,人也是如此,難道你師父沒教過你嗎?”
“教是教過……但這兩件事有什麽聯係嗎?”
“愚鈍!”狐妖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先有氣後有靈等同於有什麽樣的氣凝聚,就會誕生什麽樣的靈,明白嗎!你之所以能氣,早在懷胎時就已決定。而其他萬也是一樣,在孕育之,氣便會發生附著,有些尋常,有些不凡。尋常者為蕓蕓眾生,而不凡者,則像你我。此過程無法預測,也不可更改,這即是「天」!”
夏凡張大了。
他忽然發現,半角碎銀的鹵牛,實在是太值了。
那位便宜師父也提到過“氣靈說”,但遠沒有這麽詳細和。
他現在知道了,妖不用修煉,也不需要機緣,之所以為妖,是因為生來如此。
“那……妖能和人生育後代嗎?”夏凡問出了第二想知道的問題。
對方的眼神明顯變了。
“咳咳,我隻是想深研究下,絕沒有其他意思,”他連忙補充道。
狐妖盯了他好一會兒,才不爽道,“這一點你們的那些民間傳言倒沒有錯。盡管很,但偶爾還是有例外出現……”
意思是……可以?夏凡追問,“為什麽很出現?”
“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是變態,或是心理有問題,誰會願意跟妖婚配?”大為火,“妖又不能完全去自特征,不是有鱗片就是有尾,在你們眼裏,不就跟野一樣醜陋嗎!當然,你也別以為人有多好,禿禿的,怎麽看都別扭!”
呃……這就是時代的代麽?
夏凡下意識的了下,以後是不是留個胡子會比較順眼?
“夠了,說是聊天,我看你是故意找茬。反正我已經來過,也不算失約,就這樣,告辭!”
說完縱而起,轉頭要走。
“等下!”夏凡故技重施。
妖狐的子再次僵住,投來的視線裏仿佛有怒意在湧。
“今天的報酬,還沒給你。”
夏凡拿出包著牛的布囊,手遞去。“我不清楚你想象中的聊天是什麽樣子,但我隻是多了解一些關於你們的事,如果有冒犯之,還希你見諒。”
對方沒有接,而是凝視著他,片刻之後才開口道,“……為什麽想要了解妖?”
“你不是常說,人和妖之間有許多偏見麽?偏見的源正是不了解,我覺得隻要接下去,未必不能消除這層偏見。”
“妖也有很多種,包括吃人的妖,你覺得自己能讓人不再害怕妖?能讓方士停止殺妖?”
“不能,但至可以讓他們不再害怕不吃人的妖。至於方士……我不就是麽?”
“哼,”對方發出一聲冷笑,可眼中的怒意卻了幾分,“你還沒通過士考呢。”
“所以要不要幫我一把?”
“做夢。”果斷拒絕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的人。”
“連妖都分很多種,人隻會更多,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狐妖的作忽然一緩,金的瞳孔像是失去了焦距,仿佛陷了某種回憶之中。
過了片刻,才俯下,一把拿走了布囊,“原來你也能說一兩句有道理的話。”
“不止如此。”夏凡攤手道,“你想通過減方士數量的手段,來削弱自己的敵人,可行卻效率低。而我通過理解消除偏見,再普及到方士群中,豈不是從本上解決了這個問題?換句話說,我們在某些方麵算是同道。”
“誰跟你是同道了?我才不會和方士同流合汙。再說了,你以為樞府是什麽地方?還想憑一己之力改變它?”狐妖出角尖牙,既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警告,“如果你打著這個主意,我建議你現在就退出考試吧。樞府遠比你想象的要可怕,一旦你抱有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那裏隻會讓你死無葬之地!”
為什麽聽的語氣……似乎對樞府頗有了解?夏凡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異樣——作為一隻妖,這完全說不過去。就算是大啟人,也沒有幾個知曉樞府的。
“對了,你師父是誰?我覺得一般人教不出像你這樣講道理、知大義、懂禮貌的妖怪。”
陡然沉默了下,“我沒有師父。”
“沒有?那誰教你的這些?”
“跟你無關。”狐妖突然變得不耐煩起來,甩甩尾,跳下窗臺,“報酬我收下了,但不會有下次了。你還是把力放在士考上吧。”
“誒,等等,”夏凡躍上桌子,探頭向外去,夜幕裏卻已沒有了對方的影子。
居然走得這麽快麽?他隻好低聲音喊道,“明天我還會準備鹵牛的,如果忙完了記得來拿啊!”
不過夏凡心裏有種覺,這次對方恐怕是認真的。
不會再來聊天了。
我和女同學的荒島生涯
章節重複,請大家觀看新上的《我和女同學的荒島生涯》~ —————————————————————————————————————————————————————————————————————————————————— 游輪出事,我跟校花漂到了一座荒島上,我該怎麼辦……
8.1 329816看守魔女們的典獄長
小說簡介: 論在異世界當牢頭是怎樣的體驗?盜賊,海盜,殺手,詐騙大師,恐怖分子……狼人,血族,女巫,死靈法師,魅魔……這裡是聚集了全世界最危險的魔女的薔薇鐵獄。“我一定要把這裡打造成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模範監獄!”一名穿越到異世界的獄警如是說道。“典獄長,又有人越獄了!”“抓回來,關禁閉。”今天的薔薇鐵獄,也是和平的一天。典獄長:“我隻是認真管我的監獄,怎麼就成了異世界大佬?”
8 5174風雲鳴泣之時
“若這天下不能共主,朕寧可生靈塗炭,不足惜!” 那一刻,他在電光中劍指風雲鳴泣的身姿,多少年後仍凝固在傳說之中…… 在下生而為人,僅有一願。 若修成一身本領,當禦劍雲霄,那天也讓路! 落地五州,來去縱橫! 權貴酷吏,見我怕我! 天下再無可欺我之人! 再無可管我之人! 在下鳶飛戾——魚躍於淵!鳶飛戾天! 霸氣!桀驁!乖戾! 我敢寫,你敢看嗎?
8 401那時青春太狂放
高一開學初,班主任把班上最開放的女生安排到了我的旁邊……
8 9102貼身高手
一位古代的修真混混,莫名其妙的來到了現在的世界。沒有了道德的約束,還帶著強大的力量,利用自己所學的道術,展開了一次酷爽的都市YY之旅!
8 23295我用木雕記錄異常
這個世界一直都不尋常。看似普通的某個地方或者某樣物品,其實充斥著詭異、神秘、荒誕和離奇。它們或許是一縷頭發,或許是一段樓梯、或許是一張報紙……或許,只是你突如其來、其實是被強行植入的某個念頭。直到沈星在某天突然發現自己的木雕竟然能收納它們時,一個真實而詭異的世界呈現在他的面前!
8 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