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廠花》第六章

李修源在茶水里放的并不是蘇嫻以為的迷藥,而是摻了許迷藥的藥。

他既然起了心思,當然不會虧待自己,一完全沒有意識的軀,又存著什麼樂趣呢。

也因此,蘇宓每每快要昏迷過去之時,的熱流又能令恢復一些意識,雖說難,但好歹沒有完全昏迷過去。

這樣反復了兩次之后,蘇宓也尋到了一些規律。雖還是個閨閣小姐,但也并不是沒聽說過藥一說,又因著蘇嫻走之前那句話,大概能猜到李修源的打算。

迷藥量該是不大,至現下還是能勉強的。甚至能到,此時那藥的藥力大概還未到最強的時候。

原以為自己會徹底昏迷過去的蘇宓心里登時重燃起了一點希咬了咬牙,不論如何也要試一試,不然怎麼知道自己逃不掉。

蘇宓伏在手臂上,眼前是還未怎麼過的滿滿一桌青瓷菜盤,四肢癱發燙,但還是盡力牽手指,往左邊桌沿挪了挪,離最近的一盤菜被推落地,在這靜謐的室,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暖流接著襲來,蘇宓趁著意識被沖撞的稍恢復的片刻,咬彎腰撿起一片瓷碎片,迅速抓進手中握,瓷片尖銳刺破掌心,疼痛驟然襲來!

終于到了一點可控的力氣。

蘇宓撐著椅凳扶柄,抓著春梅走之前掛在椅凳上的披風,借著這好不容易來的清醒,將其裹上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半彎著腰,撐著桌角看向門邊,大門已經被鎖了,無謂白費力氣去看。

四周唯一出口,便只有那一扇窗戶,可難道要跳下去麼。

蘇宓艱難地扶著邊沿走到了窗口,自家的護衛在另一側門口,喊是喊不來了,自己這般模樣被有歹念的人看了,怕是也要連累蘇家聲名狼藉...到底該怎麼辦。

蘇宓扶著窗口張,在看到屋檐時,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醉霄樓的一樓為大堂,江南多雨,為免雨水飄進,屋檐就做的比較寬且平,尾部還有微微翹起,蘇宓探出頭,看到隔壁的窗框,記得來時,曾看到開著門的天字號其他雅間,格局大都一樣,那若是自己現在從窗口爬向隔壁呢?屋檐平整,只要自己小心一些,應當是沒什麼危險的。

蘇宓趴在窗口,一邊想著,一邊卻藥發揮效用愈來愈烈,手心,鮮紅的滴在了窗臺上,可那疼痛似乎不如先前劇烈了。

來不及深思慮,蘇宓下定了決心。就這樣吧,若是隔壁有人,是子也說不定,無論如何,總好過遇上李修源!

蘇宓拖來一張矮幾墊著腳,左手死死扣住窗欞,左出窗欄,換右時,右手則將碎瓷片按在窗邊木棱上,包在手心,抓著窗沿邊角,同時借著的推力不斷使自己清醒。

不想死,也不敢看下面,將著墻壁,試探著往左挪,直至左手似乎到了隔壁的窗檐。

抓著了!

蘇宓額頭沁出的汗順著脖頸流領口,在過樹照下瑩瑩生,但無暇顧及。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試著松開抓著窗欞的右手,碎瓷片回到了重又了的手心里。幸好天熱干燥,屋檐平整結實,大氣都不敢著墻壁,一點點地往左邊挪去。

大概是真的面臨險境,平日里,蘇宓想都不敢想自己一只手還能有這般力氣。可是,蘇宓來不及高興,因為藥藥力在加重。右手的疼痛開始近乎麻木,必須要再快一些。

心下一急,左手往上挪了一寸,被手心汗打竟險些抓不住!

說是遲那時快,蘇宓的右手松開碎瓷片,過來一把勾住了窗檐。

蘇宓看著滾落下屋檐,掉落在地面的那一小塊碎瓷,舒了一口氣,幸好。

最終吃力的攀進了隔壁的房間,差不多算是摔進了屋。回想起方才那驚險萬分的過程,其實并沒有幾息,但仿佛已經支了一切的力氣。

藥開始真正發揮效用,蘇宓眼皮吃力地抬起,略過四周。真好,這竟是一間空著的,藥效總有時辰,熬過就好了。

蘇宓爬上床榻,裹了上面放著的一條藍花布衾。藥力漸起,像是有千萬條小蛇在四肢百骸里游走,麻麻,難以抑制地發出一聲.

***

“督主,二樓已備好了雅間,飯菜一會兒便會送上來。”說話的是在府署前面替秦衍打傘的清秀小太監馮寶。

“嗯。”

秦衍此時已是換上了玄常服,俊上沒什麼表,白皙纖長的手隨意地摺了摺袖口。他寬肩窄腰,姿容儀態皆是上等,如是穿著服,旁人還不敢細細打量,可現下,他只是普通百姓的打扮,堂里眾人紛紛盯著他走上二樓,待看不到影了,才不住低嘆,江陵城是何時來了一個這般人

馮寶替秦衍打開了門鎖便退了下去,他是照顧秦衍起居用食的,其他的話向來不會多言,也因此,秦衍留他在邊服侍,達五年之久。

過道無人,秦衍推門至一半,淡淡的腥氣混著上的脂香從門出,鉆他的鼻息。

他手頓了一頓,角微揚,看來,是有客人啊。

嘭——門由被秦衍用掌力合上。

窗子大開,地上被滴連的一線一路劃到了屋簡易的木架子床上,藍花布衾凸起一個曲線人型,細聽之下,還有人的聲不絕。

秦衍冷笑著上前,他倒要看看那些人又送了什麼禮給他。

他一把掀開被衾,果然是一個子。雖不算不蔽,但也相差無幾了。

杏黃的襦上帶著星星點點的跡,似是從手心沾染而至。

釵散衫被自己拉扯的變了形狀,尤其領口已是全然沒有了遮蔽,瑩潤潔白的脖頸下是快要跳出來的白膩壑深深,看得人口干舌燥。

蘇宓此時還未過藥的期效,上突然一輕,睜開眼便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男人正盯著,那漆黑的眼眸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一點點地吞噬的神志。

清冷的檀香從那個人上散發出來,好似能緩解上的熱,好想,好想再靠近一點。

他很快便滿足了,因為蘇宓到下顎傳來一陣冰冷

秦衍探上前,食指抬起蘇宓的下

雜的青碎發落到了蘇宓的耳后,出一張夭桃秾李的

人如玉,若凝脂,如丹砂。

兩頰暈紅,黑白分明的眼眸,此時漉漉的,直勾勾而又無辜地看著他,櫻微張。

子還在打,尤其,抖的尤為明顯,.出來的一片片雪白的,楚楚可憐而又人無比。

“還從沒有人,給我送過人。”秦衍角泛起玩味笑容,眼里卻沒有笑意,“可惜了你一副好。”

他霎時松開了右手,毫不留

蘇宓聽不太清眼前男子說的是什麼,只知道方才那下顎的冰涼,是想要的。

實在是太難了。

蘇宓手拽過秦衍剛剛松開的右手,順著手臂快速攀著往上,直到纏抱住整只手臂,冷冷的,香香的,像是吃過的栗子冰糕。

“你干甚麼?”秦衍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若是馮寶在,那定能看出來秦衍是生氣了。東廠廠督秦衍最有名的便是他的喜怒無常,他笑著并不一定是高興,但馮寶知道,他若是冷下臉,那定然是不高興。

可是蘇宓哪里舍得放手,抱著拽著,往自己的更,口里含糊不清。

“抱,冰糕。”

若是平常,殺了便殺了,可今日,他還要等清醒了,才能知道是誰送過來的。

秦衍皺眉的手,毫不憐惜地將甩到了床上。

門外此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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