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影呼吸一滯。

能到, 傅言致的呼吸從耳邊拂過，不輕不重。

麻麻, 讓本就紅了的耳, 這會更是‘雪上加霜’。

眼睫輕了下, 仰頭看他。

因為傅言致彎腰的緣故, 兩人的距離被拉近。

近到一抬眼, 便撞進了那雙如墨的漂亮瞳眸里。

目灼灼地著他，穩住心神。

好歹自己是追人的那一個，不能太丟臉。

“沒有不方便。”

季清影看著他：“就葉蓁蓁說了下這棵樹的故事, 你想知道嗎？”

傅言致：“……”

他垂眸，目停滯在緋紅的臉頰片刻，漫不經心地挪開。

“什麼故事。”

季清影不是那種一就害的小姑娘。

雖然, 也確實有點招架不住眼前這人。但就算是不好意思, 也能從容不迫地接招。

“蓁蓁說這棵樹有個傳說。”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一下問：“你相信傳說嗎？”

“……”

傅言致拔站著，單手兜看向別。

“不信。”

季清影“啊”了聲，“這樣啊。”

角彎彎笑：“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話外之音。

像是在怪傅言致。

你都不相信, 那我就不說了，浪費口舌。

傅言致：“……”

他瞥了眼旁邊低頭呼氣的人, 有點想笑。

明明是自己不想說, 卻能把‘責任’推卸的一干二凈。

他“嗯”了聲，抬頭眺遠：“那就下次再說。”

季清影：“……”

“哦”了聲：“好的，等我問到了完整故事告訴你。”

這個事就被這麼輕描淡寫的糊弄了過去。

沒多久，便到了季清影興趣的時裝秀。

上臺走秀的人都是學校同學, 臺步沒有專業模特好，但也有模有樣的。

季清影還看到了葉蓁蓁做的那件旗袍，模特穿著走大家視線時候，現場還有尖聲。

耳邊也傳來了陌生人的議論聲。

“這個旗袍好漂亮啊，看上去真特別。”

“模特穿著好好看。”

“好久沒看到這麼漂亮的旗袍了。我上次看到旗袍，還是很小的時候我媽媽穿的。”

……

一場不大不小的秀看下來，葉蓁蓁的旗袍最能讓人記住。

到結尾時候，季清影還聽到旁邊的同學在評價。

哪一套服裝最讓人印象深刻。

兩人一致都覺得是旗袍。

季清影有些慨。

其實在很多年前，旗袍是文化產，也是最能代表東方，韻味的服飾之一。

甚至于還一度，讓西方不人也都鐘。

只是后來，旗袍漸漸地了很多關注。

走秀過后，是一個樂隊表演。

兩人聽了幾首歌，葉蓁蓁的信息來了。

傅言致看完，側目看向季清影：“這里人太多，去外面等。”

季清影點頭：“好。”

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

到校門口等了幾分鐘，葉蓁蓁才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哥，季學姐！”

活力滿滿的聲音再次出現。

季清影揚了揚手，眉梢里著笑：“這里。”

葉蓁蓁直接跑了過來，主又熱的抱了抱季清影，“季學姐，好久不見呀。”

季清影笑。

往后退了兩步穩住，接住的熱。

傅言致蹙眉，一把拎住葉蓁蓁的服后領，冷聲道：“躁躁的，安靜點。”

葉蓁蓁：“……”

吐了吐舌頭，心不甘不愿道：“我又沒對你躁！”

傅言致冷眼看。

瞬間，葉蓁蓁慫了。

眼神晃，抱著季清影手臂躲開：“季學姐，你了沒？”

季清影搖頭：“不是很，你想吃什麼？”

葉蓁蓁想了想，瞥了眼傅言致：“吃烤魚吧，我好久沒吃了。”

季清影沒意見。

傅言致更是沒有。

學校旁邊有好幾條小吃街。

這附近的學生多，店鋪也多。隨可見的飯店店，以及甜品茶等等。

烤魚店這會人多，要等那麼一會。

季清影和葉蓁蓁先去隔壁買茶，至于傅言致，他擰了下眉，但也沒攔著。

排隊買茶時候，葉蓁蓁小聲嘀咕：“季學姐，你看到我哥剛剛那個眼神了嗎？”

季清影搖頭：“什麼眼神？”

葉蓁蓁模仿了一下，抱怨道：“就覺買茶十惡不赦一樣。”

吐槽：“他職業病發作，一直都覺得茶不健康，不讓我喝。”

聞言，季清影沒忍住笑。

點了點頭，很贊同說：“茶確實不健康。”

葉蓁蓁：“……”

季清影看著噎住的神，笑著補充：“但偶爾喝喝沒事，我也喜歡。”

“是吧是吧。”

葉蓁蓁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嘰嘰喳喳說了一堆茶有多好喝的話。

聽得季清影樂不可支。

葉蓁蓁格有點像融雪，甚至比融雪還要跳。

格活潑，熱又善良。

這種格的小生，一看就是被家里人寵著長大的。

季清影很喜歡。

同樣的，也有說不出的羨慕。

聽著葉蓁蓁歡的聲音，無聲彎了彎。

茶店排隊的人也不。

季清影和葉蓁蓁慢吞吞往前挪，點好單到一側等待時候，旁邊傳來了陌生的男聲。

“季清影？”

季清影一怔，往聲音方向看了過去。

不遠站著一個陌生男人，穿著黑的夾克，形高大。在和對上視線后，他眼睛里有異樣驚喜。

“真的是你？”

季清影呆愣楞地點了下頭：“您好。”

那人往前走近兩步，笑了笑說：“不記得我了？”

“……”

季清影有點無力。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想要說話，面前男人便道：“我是祝明杰，忘了？”

這個名字耳。

季清影想了想，略帶詫異道：“班……長？”

“對。”

祝明杰松了口氣，看著：“貴人多忘事啊。”

“不是。”

季清影有點不好意思：“抱歉，我記憶力不是很好。”

祝明杰笑笑，沒和計較這點。

“你怎麼在這？”

他問：“不是說你畢業后就去回江城了嗎？”

季清影點頭，言簡意賅道：“嗯，有點事。”

祝明杰看不太愿意說的樣子，也沒再追問。

他熱道：“倒是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畢業后就沒見了。”

季清影點了下頭。

祝明杰盯著看，突然想起了點什麼。

“這是你朋友？”

他指著葉蓁蓁。

季清影繼續點頭：“嗯。”

祝明杰笑了下，道：“要不一起吃個飯？”

他說：“賀遠他們也都在。”

“……”

季清影一頓，淡淡道：“不用了。”

仰頭看著祝明杰：“以后吧。”

聞言，祝明杰也不勉強。

“行，那下次說。”

人走后，季清影和葉蓁蓁也拿到了茶。

葉蓁蓁地看了眼季清影神，咬著茶吸管道：“季學姐，那是你同學？”

季清影“嗯”了聲：“同班同學。”

淡淡一笑：“走吧，應該到我們了。”

“好。”

葉蓁蓁沒再多問。

季清影確實沒想到，來學校會遇到以前同學。

畢業后，基本上和班里同學都斷了聯系。

除了陳新語，以及幾個偶然間遇見加了微信的同學之外，在其他人世界里基本上是銷聲匿跡的。

連帶著昨天陳新語說的班級群，都沒進。

季清影大學時候，發生了些讓不那麼愉快的事。

導致對大學同學都有些抵。

就像是傅言致所說的那樣——

不開心的事不去想。

讓季清影抵的人，從一開始就減了接。

但這一次回來，好像出現了一條線。

冥冥中，把盡量去忘記的事給拽了出來，讓不得不去面對。

回到烤魚店，季清影心不在焉。

葉蓁蓁主調著飯桌氣氛，奈何傅言致是冰，季清影會附和幾句，但也稍稍的有點有氣無力覺。

整個人喪失了最開始來的那種喜悅。

吃過飯，把葉蓁蓁送回學校門口，兩人才上車離開。

因為學校晚會原因，車道擁堵，水泄不通。

上車后，季清影看向一側安靜的男人：“你累不累？”

“還好。”

傅言致言簡意賅說：“困了？”

季清影搖了搖頭，看著前方擁堵路段：“你明天是不是還要上班？”

“嗯。”

季清影“哦”了聲，沒了后續。

好在出了周邊后，路道順暢了許多。

兩人沒再說話，季清影開著窗，抬頭眺著遠霓虹燈彩。

風從窗外鉆進，還能到些些的涼意。

但這會，像是毫無察覺一樣。

“不冷？”

耳邊傳來好聽的聲音。

季清影這才回神：“啊？”

傅言致抬眼看。

季清影眨了眨眼，后知后覺道：“冷。”

把車窗關上。

傅言致沒再出聲。

季清影這會，好像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著聲音道：“傅言致。”

傅言致輕應了聲：“想說什麼？”

季清影扭頭看他。

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有見的茫然。

“不知道該怎麼說。”

傅言致：“……”

他淡淡應了聲，打轉方向盤：“那想好再說。”

季清影噎住。

忍不住睇他眼，小聲嘀咕：“傅醫生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傅言致沒搭腔。

車再次安靜了下來，莫名其妙地，季清影那些煩惱的緒好像就沒有了。

盯著傅言致看了會，有些好奇：“傅言致。”

傅言致看眼。

季清影笑了笑，淺聲問：“你有遇到過沒辦法搞定的事嗎？”

“有。”

季清影一怔。

愣了下：“也有嗎？”

傅言致點了下頭。

“是什麼事？”

傅言致沉默。

就在季清影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時候，他聲音響起：“病人離世。”

愣住。

傅言致道：“這是我控制不了的事。”

即便是醫生，他也無法完全控制病人的病發展。

傅言致所在的科室，可以說是醫院最危險的一個科室。

甚至于有時候，病人剛送去兩三天，可能就會離開。

那是他們最無力最無力的一件事。

也是用盡所有力氣，也無法去改變的。

在傅言致這里。

只有這一件事，是他無法搞定的，也掌控不了的。

其他的，他從來不會去心。

他說這話時候，和季清影對視了一眼。

車恰好停下，進了小區停車場。

傅言致把車停好，才把旁邊人思緒拉回來。

他解開安全帶，借著車廂昏暗的燈看：“還有什麼問題？”

季清影搖頭。

仰頭看著傅言致，倏地一笑。

“傅醫生。”

傅言致睇眼。

季清影彎笑，輕聲道：“我果然沒看錯人。”

“……”

這時不時一下人的病，好像沒辦法改了。

傅言致瞥了眼：“心好了？”

季清影剛想點頭，想到了點什麼后，又搖頭：“沒有。”

眼睛彎彎地，看向傅言致道：“可能還需要傅醫生多給我做做思想工作才行。”

自己吐槽自己：“我心靈脆弱，稍不留神就鉆牛角尖了。”

傅言致：“……”

他沒搭理，聲線清冷道：“下車。”

“……”

沒一會，兩人便到了家門口。

季清影出了電梯，看向后的人：“傅言致，謝謝了。”

說的是當司機這事。

傅言致頷首。

在輸碼要進屋時候，他突然出聲：“思想工作——”

季清影回頭看他。

他垂眸，神淡淡說：“你不需要什麼思想工作。昨天和你說過，不開心的事不用想。”

他停頓了片刻，不疾不徐道：“至于其他的……”

傅言致似乎是在找合適的話。

走廊里靜了會，頭頂的燈也暗了下去。

夜中，季清影聽到了他的后一句。

“你愿意的話，可以說出來。”

走廊的燈又亮了。

季清影抬頭，和他視線相。

“那你會愿意聽嗎？”

傅言致點了下頭：“會。”

他聲音依舊是淡淡地，沒有太多緒。

可落在季清影耳朵里，卻截然不同。他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已經讓的心理防線開始崩塌了。

他著：“現在想說？”

季清影搖頭。

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傅言致了然，低聲道：“進屋休息吧。”

點頭：“好，晚安。”

傅言致頷首：“晚安。”

這一晚，季清影的心理負擔好像又輕了點。

次日醒來，季清影的那點緒已經完全調整好了。

把工作忙完后，又去了三食酒樓打包，往醫院去。

連續好幾天，季清影都出現在醫院。

趙以冬實在是覺得好奇，在第三天又看到的時候，兩人聊了起來。

“表妹，你不用上課嗎？”

趙以冬很是意外：“我怎麼聽徐醫生說你還在念書 ？”

季清影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將錯就錯的表妹份。

想了想，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不是。”

趙以冬：“啊？”

狐疑地看著季清影，有些不可置信：“沒念書了？”

季清影搖頭：“不是，我不是傅言致的表妹。”

不好意思說：“抱歉，之前一直沒跟你們解釋。”

趙以冬眨眼，再眨眼。

沉默著，直勾勾盯著季清影看，那眼神看得讓有點不安。

就在季清影以為要生氣時候，突然拍著口道：“還好還好。”

季清影不明所以：“怎麼……還好了？”

趙以冬環視看了一圈周圍，著聲音道：“主要是你每天來給傅醫生送飯，大家都覺得很奇怪。這誰家表妹會每天給表哥送吃的呀，現在這社會又不是古代近親也能結婚的時候。”

季清影：“……”

微窘。

趙以冬側目，盯著看了會說：“而且就傅醫生那格，也不像是能每天和表妹一起吃飯的人。”

季清影失笑。

“抱歉。”

趙以冬很大度的擺擺手：“不用不用，我知道，趣嘛。”

“……”

季清影啞然失語。

趙以冬著聲音，瞅著問：“所以你是和我們傅醫生在往嗎？”

“沒有。”

季清影抿一笑，“我在追你們傅醫生。”

趙以冬：“……”

盯著季清影看了許久，小聲說：“那……祝你好運吧。”

季清影含笑點頭。

“謝謝。”

趙以冬笑了笑，指著說：“我去吃飯了。”

“好。”

當天下午。

心外這邊小范圍傳開了這一消息。是一個聽到兩人對話的護士說的。

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有一漂亮的喜歡穿旗袍大人在追他們醫院的招牌——傅言致。

傅言致下午去食堂時候，還聽到了護士們的議論聲。

“你聽說了沒，又有人來醫院追傅醫生了。”

“當然了！而且我聽說這次追傅醫生的人長得很漂亮，材也超好！穿旗袍的呢。”

“對對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拒絕。”

“你見過嗎？”

“沒有呀，我都是聽們說的。”

他手一頓，抬眼看了眼那兩人。

林浩然恰好從另一邊過來，也聽到了這話。

他嗤笑了聲，端著餐盤到傅言致對面坐下。

“不是。”

他看向面前的人：“季人在追你？”

傅言致沒搭腔。

林浩然“嘖”了聲，頗為不爽說：“你知道嗎。”

傅言致給他一個眼神。

林浩然哭笑不得說：“這事在我們科室都傳開了。”

“……”

傅言致是醫院的風云人，毋庸置疑。

季清影也沒想到，這事會就這樣被傳開了。

天知道，只是不想繼續騙人而已，完全沒有要宣告全世界的意思。

而現在，連帶著林浩然所在的科室，骨科那邊都傳開的話，足以證明醫生護士們的八卦能力有多強。

畢竟日常工作過于抑，空余時候，聽聽八卦有助于工作愉快。

傅言致沉默了會，看他眼：“今天怎麼沒回去？”

林浩然點了下頭：“值班。”

傅言致點頭。

林浩然看他：“季人晚上怎麼不來送飯？”

傅言致警告地看他眼。

換作是旁人，可能會停下，但林浩然不是別人。

“我也好久沒見到季人了，什麼時候休息，一起出去玩玩？”

傅言致沒理他，低頭吃飯。

林浩然不滿道：“跟你說話呢。”

“沒時間。”

“放假去？”

他說：“季人不是本地人吧，桃嶺的花開了，我們也很久沒去，找個時間去轉轉？”

桃嶺。

是一個小眾山。

外地游客一般不會去看，本地人留存的寶藏。

每年春夏時候，山中野花盛開，郁郁蔥蔥的植被惹人關注。

空氣清新，傅言致以前休息時候，偶爾會去那邊爬山。

他頓了下，淡漠道：“再說。”

林浩然還想說點什麼，傅言致道：“閉，再說話去隔壁。”

林浩然：“……”

季清影中午從醫院到家，接了一客人電話。

這客人是這兒的常客，是舞臺劇的演員，需要去國外參加一個演出，臨時找季清影趕一件旗袍。

換作是其他人，季清影不會接。

但客，一般會給面子。

接下來后，再沒分神去關注其他事，連帶著傅言致，也沒收到的晚安消息。

自然的，也不知道醫院發生的那些事。

季清影再出現在醫院。

是兩天后。

趕工結束睡了一覺，季清影收到了三青的郵件。

第一比賽過了，現邀請參加第二比賽。

第二比賽和第一不同。

第一只需要設計稿就好，第二是不僅僅要設計稿，還要把設計圖上的服裝制出來，讓模特穿上參與評選。

之后，再有決賽。

因為考慮到發揮等一系列問題，三青會把初賽通過的選手集結到一起，安排酒店住。

在規定時間做出服。

季清影看了眼郵件，三青給了他們三天的準備時間。

第四天在規定時間出現在集合地點就好。

季清影回了個郵件。

這才收拾好自己出門。

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在外面慢悠悠晃了一會，不知不覺晃到了醫院。

季清影沒提前給傅言致發信息，畢竟今天不是來送飯的。

進傅言致科室那棟樓后，季清影明顯發現大家看的眼神有點怪。

但一時間又說不上哪不對。

小幅度的挑了下眉，低頭往樓上走。

到傅言致科室時候，他果然不在。

季清影正思忖著是悄悄走還是給他發個信息試試看，剛轉，便上了從拐角出現的趙以冬。

趙以冬手里拿著東西，看到的時候也有點意外。

“找傅醫生？”

季清影點了下頭。

還沒來得及說話，趙以冬匆忙指了指天花板：“他應該在臺那一層。”

說完，急匆匆走了。

季清影失笑。

看了眼時間，已經要到中午休息時間了，估著他還在忙。

糾結了幾秒，季清影還是沒去樓上。

怕打擾到傅言致工作。

決定到附近轉轉，晚點再來找他。

第一院很大。

好幾棟樓連在一起，旁邊便是熱鬧的街市。

出了醫院后，季清影突然想起一個事。

上次傅言致說找幫忙選份禮，但后來兩人都忙，這事也就擱置下來了。

抬眸看了眼面前的品店，徑直走了進去。

沒記錯的話，那個小朋友是小孩。

季清影拎著禮品袋回到醫院時候，在走廊上見到了傅言致。

他站在玻璃窗前，形拔頎長，地上留下了他的影子。

他側站著一個小孩。

小孩扎著兩條小辮子，穿著病號服，瘦瘦小小的站在那里，雙手張開趴在玻璃窗上。

“醫生哥哥，外面好漂亮呀。”

傅言致“嗯”了聲，“喜歡？”

“喜歡。”

小孩仰頭著他：“醫生哥哥，小萌也想出去玩。”

去拉傅言致的手，聲氣道：“你能不能和我媽媽說說，讓小萌出去玩好不好？”

傅言致微怔。

他頓了下，手了小孩的腦袋，輕聲哄著：“只要我們小萌乖乖打針吃藥，不久后我們就可以出去玩了。”

“真的嗎？”

“真的。”

“可是，他們都說小萌好不了。”

“不會。”

傅言致彎腰和說話，聲線溫和：“會好的，只要小萌乖乖打針。”

小孩遲疑著，在看到傅言致的眼神后，點了點頭：“好，我相信哥哥。小萌一定乖乖吃藥打針。”

……

季清影一直都知道，傅言致其實是個外冷熱的人。

他上有種特別的氣質。

說不上是什麼覺，可能是職業原因，也可能是其他，就特別吸引。

到這會，漸漸地找到了答案。

是溫。

傅言致清冷，似高山白雪。可實際上，他擁有最的一顆心，是認為最溫的人。

季清影看著不遠眉眼溫的他，完全挪不開眼。他的一舉一，都時時刻刻在吸引著注意，然后淪陷。

看著。兩人聊著聊著，小孩還對著傅言致張開手，撒要抱抱。

傅言致手，還沒抱起小孩，便先看到了。

兩人猝不及防對視，季清影眨了眨眼，角含笑說：“傅哥哥好久不見呀。”

“……”

作者有話要說： 傅醫生：知道這樣喊我有什麼后果嗎？

季人：我也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