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可乖巧的孩子，我們護士站的人都羨慕死你了！”

護士替白筱拔了針管，又歆羨地瞅著孩子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

白筱穿鞋下床，到沙發邊蹲下，旁邊的斗牛犬察覺到有人靠近，睜開眼，卻只是瞟了眼，然后又閉上眼趴了回去。

回想起自己昏過去前聽到的那聲“圓”，白筱手了它的腦袋，“你圓？”

斗牛犬像是聽懂了的話，嗚嚕了一聲。

白筱不彎起角，爾后低頭仔細打量起酣睡中的孩子。

長而翹的睫在他的小臉上投下扇形影，說不上來的惹人憐。

了郁景希在外面的腳丫，厚厚的腳板又又，還有些冰涼。

起回到床邊，拿了被子剛蓋在郁景希的上，擱在床柜上的手機忽然震個不停。

白筱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一顆心已經恢復了平靜，直接按了掛機鍵，打算去衛生間洗個臉，手機卻再次響起來，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震。

沙發上的孩子哼唧了一聲，細淡的眉蹙了下，又翻了個。

白筱先替郁景希蓋好開的被子，才拿著手機走到病房外的廊間：“什麼事？”

電話那頭是細微的呼吸聲，安靜了半晌，才傳來裴祁佑的聲音：“中午你打給我……”

“你病了，”白筱打斷了他，“被送去人民醫院急救，媽讓你過去一趟。”

說完，白筱就掛了電話，抬頭卻看到郁景希著腳站在病床門口。

“圓”搖著尾跟在他的邊。

一人一狗，四只黑漆漆的眼睛地瞅著。

……

裴祁佑握著手機站在醫院走廊里，聽筒里的“嘟嘟”聲在耳邊縈繞。

又站了會兒他才轉，腳步卻隨即一頓。

蔣英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背后。

“媽。”

蔣英著他：“剛才是不是跟筱筱打電話了？”

裴祁佑收起手機，往病房里瞧了眼：“怎麼樣了？”

“祈佑，筱筱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面過得不容易，是你的老婆，你要對好點。”

裴祁佑沒有出聲。

蔣英看他這樣有些恨鐵不鋼，語氣也較之剛才嚴厲了幾分：“外面那些的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子不著家？如果有一天筱筱被你氣走了，我看你怎麼辦！”

裴祁佑握著手機的手一，面無表地越過裴母進了病房。

……

白筱半跪在地上，一只白胖的小腳丫被握在手里，用紙巾輕地抹去腳底的污垢。

小家伙任由白筱著腳，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從大書包里搗鼓出一袋奧利奧，小手著餅干吃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