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獨有》第24章
下午,裴尋萱打電話過來,問去哪里浪了,幾時回宿舍,麻煩幫打包份晚餐。
天氣冷,裴尋萱懶得再出門。
林寶寶看一眼坐在旁邊的男人,含糊地道:“我在朋友家,可能元旦過后再回校。”
裴尋萱十分敏銳地問:“朋友?是男朋友還是朋友啊?如果是男朋友,那就恭喜了,好好地玩吧,我這單狗一個人玩。”
林寶寶:“……就是朋友。”
想說是普通朋友,但看一眼譚大,對上他的眼神,終究沒敢說什麼。
等掛斷電話,林寶寶的眼神又往譚默上飄去。
譚默沉默地坐在那里,坐姿隨意中著端正優雅,就算是在自己的私人地盤,最放松的時候,譚家的教養已深他的骨子里,讓他隨時保持良好的儀態。
林寶寶忍不住又開始觀察他。
事實上,對于他的病快好的說法,心里是有些存疑的。然而,不管如何看,譚默現在的狀態,確實比九月份那時候要好多了,看起來更像一個正常人,而不是神經病。
但正常人的眼神,不會像他這麼……這麼的可怕。
是的,林寶寶仍是覺得,他仿佛將所有的緒及瘋狂,以及不愿意讓人看到的東西,深深地鎖在眼眸之中,讓人不敢與他對視。
林寶寶觀察會后,遲疑地問:“譚默,你這次回國,譚家那邊人知道吧?”
“你說誰?”譚默側首問,“爺爺和爸爸知道,其他人不知道。”
林寶寶哦一聲,譚家的兩個大家長知道,由他回來,證明他現在的況,確實好很多了吧?
林寶寶有心想問他這幾個月在國外的治療況,又怕及他的自尊心。
若是以前,不會如此顧忌,大概是現在他們的關系有些微妙,讓直覺不忍心傷害他。
譚默由著看自己,一雙眸子變得更暗沉,心里暗忖,就是這樣,只要看著他就好,不必理會那些無關要的人和事。
兩兩相顧無言的畫面很無聊,最后還是林寶寶生生地移開視線。
站起,在空的公寓里轉了轉,對他說道:“我又沒帶換洗的服。”
原本是要去街上買些東西的,沒有準備離開學校,哪知道被他帶到這里,自然是兩手空空地來。
譚默無所謂地說:“到商場去買。”
林寶寶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但也沒拒絕。
于是原本只有一個人的逛街,變兩個人,若是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們是。
出了門后,譚默習慣地牽著的手。
冷風吹來時,林寶寶瑟了下,忍不住抱怨道:“你的手怎麼溫溫的,都沒我暖。”一個男人的手,竟然沒有生的暖,這在大冬天的,怎麼給朋友送溫暖?
幸好心里還沒將他當男朋友。
譚默沉默了下,說道:“你介意麼?”
林寶寶看向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隨意道:“當然介意,冬天就要暖暖的才舒服。”
他哦一聲,淡然地道:“那我給你買暖寶寶。”
林寶寶:“…………”
如果譚默真是男朋友,真想將他的腦袋按在地上,為有男朋友幫取暖,竟然還要買暖寶寶?這人的腦回路有問題。
不過林寶寶也不是太遲鈍的,出了公寓時,終于弄明白他的意思。
“譚默,你……你的……”猶豫地看他。
譚默依然很平靜,聲音從冷風中滲而來,“我的出了點問題,溫可能比正常人低一些。”他偏首看,一雙眼睛如深潭般看似平靜,卻又醞釀著什麼,“你介意麼?”
林寶寶沒回答,小聲地問他,“是因為那次的綁架?”
譚默低低地嗯一聲,也算是吧。
兩輩子,如果沒有那次綁架,他的命運不會發生這般大的變化,也不會讓他下定決心回來找。
林寶寶咬著不說話。
直到他們置在熱鬧的商場,商場的暖氣拂面而來,吹散周的冷意時,的心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若無其事地拉著譚默,直奔賣裝的地方。
林寶寶的高比一般的生要矮一些,配上一張娃娃臉,很容易讓人誤會是未年的高中生。每次去買服時,總比其他生要選得困難。
這是矮個子生的悲痛。
幸好,很多服裝也照顧個子矮的娃娃臉生,心打扮起來,自有一種娃娃般的萌。
人買服是最花時間的,在很多男士看來,簡直是浪費時間。
但譚默很耐心地站在休息區等。
接待的服務員忍不住羨慕地道:“你男朋友真,一直在等你,也不嫌麻煩。”
林寶寶空看一眼譚默,發現他拿著手機,好像在給誰回信息,側臉英俊迷人,想說這不是男朋友,但對陌生人又不想解釋太多,只是笑了笑。
終于買好服時,時間耗得差不多,外面的天接近傍晚。
譚默幫拎東西,不過仍是騰出一只手牽。
林寶寶被他牽著走,目在熱鬧在街道四轉,一看就不安份。
經過一家蛋糕店,香甜的香味撲鼻而來,林寶寶的腳就挪不了,“譚默,我想吃蛋糕,吃冰淇淋。”
譚默哦一聲,和走進路邊的蛋糕點。
林寶寶從小就喜歡甜食,這是譚默早已知道的事,見滿臉的歡快愉悅,也愿意縱容。
只是等服務員將菜單拿上來時,他突然道:“生吃冰不好。”
林寶寶臉僵了下,這人還不是男朋友,就已經管了麼?
扁著,“就偶爾吃吃。”
“現在天氣冷。”譚默說,“而且你……”
“什麼?”林寶寶抬頭看他。
“你上有淡淡的腥味。”
林寶寶:“……我沒傷。”
譚默:“我知道,你生理期來了,不要吃冰的東西。”
旁邊的服務員:“…………”
林寶寶最后紅著臉,拎著打包好的蛋糕,趕撤離了蛋糕店,發誓以后再也不來這間蛋糕店!
臉都丟盡了。
然后又惡聲惡氣地對仍是不知道為什麼又生氣的男人說:“你以后說話不要這麼直接!很丟臉的知不知道?”
譚默哦一聲,看著因生氣而亮晶晶的雙眸,暗忖這明明就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為什麼會丟臉?在末世時,最忌諱人的生理期,若是人的生理期到來,要主說出來,省得給周圍的人帶來麻煩——腥味會引來喪尸。
他已經習慣這種事,并不覺得有什麼。
不得不說,就算譚默已經盡量地讓自己維持正常人的人設,可某些時候,仍是不正常。
林寶寶差點被他氣河豚。
現在確信,譚大的病依然沒好,還是需要治療的!
林寶寶深覺丟臉,也沒心再逛下去,就想離開,然后又被譚大拉住。
“干嘛?”沒好聲氣地問。
“去超市。”譚默平靜地說。
“買菜?”林寶寶納悶地看他,“你要做晚飯?”比起自己手,林寶寶其實比較喜歡在外面吃,方便又省時間,還不會將廚房弄臟。
至于外面的食衛不衛生的問題,對于一個從小沒父母管的生來說,這些其實并不重要。
譚默搖頭,“買你需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你的生理期要的東西。”
林寶寶:“…………”
林寶寶想說的生理期沒到,本沒覺,但他說上有腥味,心里有些嘀咕,這人的鼻子難不是狗鼻子?哪里有腥味?
譚默已經拖著往超市而去。
在超市里,譚默推著推車,帶到用品的區域。
用品的區域中全都是,當譚默推車過來時,一群人下意識地看著他,直到發現他邊的林寶寶,都曖昧而善意地笑了下,以為是替朋友來買東西的男朋友,真是個好男人。
“好男人”譚先生問林寶寶:“你用哪個牌子的?”
林寶寶……林寶寶不想和他說話,只想盡快離開。
于是隨便地挑了幾包自己常用的牌子,包括日用和夜用,還有護墊一類的,扯著他趕離開。
直到回到譚默的公寓,才松了口氣。
這時候,林寶寶也覺到下的異樣,的臉有些奇怪,不會真的被他說中了吧?
譚默將買好的東西放到柜子里,一一分類歸整,偌大的公寓里,就算多了點林寶寶買的東西,依然顯得空的,沒什麼人氣。
林寶寶趁他不注意,扯了一包衛生棉,趕跑去衛生間。
等下子,發現的點點跡,心不由有些復雜。
可能是五歲后,父母離異,到刺激,后來沒人盯著、管教,教導孩子要好好地惜,導致長時,對照顧不好,最終嘗到苦果,孩子的生理期變得不準時。
每次生理期來時,先會醞釀上半天時間,來點跡提醒大姨媽的到來。
所以一般這時候,是覺不到的。
這麼點,譚默竟然說上有腥味,這狗鼻子!
林寶寶又又惱又氣,最后只能木著臉為自己清理。
等林寶寶收拾心從衛生間出來時,就見到譚默站在門口,然后默默地給遞來一樣東西。
林寶寶沒看清,下意識地問:“什麼?”
“暖寶寶。”
林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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