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反派小叔的孩子》第81章 (1)

墨一帆靠在床頭,看了一眼時間,微皺了下眉頭,下了床穿鞋。

門口傳來門卡“嘀嘀”的聲音。

墨一帆迅速重新坐回床上,躺下。

唐心語把禮品袋放在玄關,朝著門外輕輕“噓”了一聲,探頭去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隨即比了一個手勢。

酒店服務生悄聲地推著小餐車進來,唐心語付了小費,關上門。

唐心語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看著安睡的墨一帆英俊的五,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照片上那個孩的樣子。

剛才在餐廳里,王董故意曖昧不清的話語,明顯是在挑撥和墨一帆之間的,唐心語沒有傻到這樣跳到王董設下的陷阱里。畢竟墨一帆三十多歲的人了,沒有一些故事怎麼也說不過去。

自從林彤告訴自己,墨一帆許下了愿意把名下資產全部劃分到唐心語名下的承諾,唐心語就開始認真地考慮墨一帆對自己的,直到被綁架的那一夜,確定自己的心意。

唐心語不可否認自己有英雄結,在墨一帆蓋住自己眼睛,低聲說“閉眼,別看,我在”的時候,唐心語清晰地聽見自己心的聲音。

昨晚看電影的時候,唐心語就告訴自己只要當下是幸福快樂的,過去和未來會怎麼樣就不用再去胡思想。

過去已經無法改變,未來也充滿未知,當下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面的。

“你還要看多久?”

閉著眼睛的墨一帆忽然出聲,嚇了唐心語一跳。

唐心語拍了他臉一下:“你裝睡啊!”

墨一帆角微勾:“沒辦法,墨太太的目太過于熱,讓我都睡不下去了。”

唐心語輕地扶起墨一帆:“你現在覺怎麼樣?有好一點嗎?”

墨一帆支吾了半天,最后道:“要說老實話?”

唐心語馬上張起來,盯著他:“很嚴重?我們馬上去醫院。”說完,就要去抓擺在床頭柜上的電話。

墨一帆連忙按住的手,把唐心語整個人帶到自己懷里,大拇指在唐心語的手背上溫梭著:“嗯……其實我剛才沒有傷到……”

唐心語柳眉一豎,頓時從墨一帆懷里掙出來,揪住他的領,半瞇起眼睛:“沒傷到嗎?那你還裝得跟那麼一回事似的!”

墨一帆一臉無辜地慢慢向后挪,語氣放:“墨太太,你聽我解釋……”

唐心語跪在床上,兩只膝蓋分別抵在墨一帆雙兩側,隨著墨一帆向后挪的小了上去,揪他領子的手往回一拖:“好好解釋,最好讓我滿意。”

墨一帆單手扣住唐心語的腰窩,防止突然后退從床上摔下去,無奈地承認道:“我只是不喜歡你跟王董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

唐心語輕拍了墨一帆臉幾下:“你醋勁這麼大干嘛?”

唐心語啼笑皆非,沒想到墨一帆會使出這麼稚的小把戲。但在當時那種況下,如果不是看到墨一帆傷,真會同王董在雪地里好好地掰扯幾下。

墨一帆認真地對唐心語叮囑道:“王董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不要和他單獨接。”

可是,剛剛才同王董單獨會談回來啊。

墨一帆見唐心語不吭聲,的下尖,挑了挑眉:“你和他單獨見過了?”

唐心語眨了眨眼睛:“沒啊。”

墨一帆凝在唐心語臉上的視線沒有多久就移開了:“餐到了?”

唐心語從墨一帆上爬下來:“快起來,我們趕吃,怕是要涼了。”

墨一帆悠悠地床上起來,去了浴室。在他問唐心語那個問題的時候,唐心語的眼神明顯閃躲了一下,顯然是同王董私底下見過了,就在他沒有陪在邊的這麼短短不到一個小時之

看來,還是要把唐心語看一點兒。

可用強的手段不行,唐心語不吃這一套。他得想過其他方法。

墨一帆悠然地在餐桌前坐下,看著唐心語已經低頭在吃盤里的香煎三文魚。墨一帆起叉子隨意地撥弄了一下盤子里的配菜沙拉:“墨太太,我是你的丈夫,對嗎?”

唐心語疑了他一眼:“嗯?”

墨一帆:“既然你是我的太太,我是你的丈夫,難免會有大多數男人容易犯的病。比如不喜歡自己的太太過多地與其他男人接,你能理解麼?”

唐心語有些意外,墨一帆會這樣心平氣和地同自己通。也知道剛才的細微表不對,墨一帆肯定猜到了自己同王董見過面了。只是墨一帆沒有表現出氣惱和強,反而換了一個更加和的方式。

唐心語放下刀叉,兩手撐在下下:“既然你說到這一點,我也想問你,你瞞了我什麼事?”

墨一帆掀起眼瞼,定定地看向唐心語,沉默了半晌。王董一定會把埃瑟琳的事拿來說事,可他現在應該如何解釋給唐心語聽,才不會讓誤會?

墨一帆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薄剛剛張開,就被唐心語搶先說話了。

唐心語笑著道:“你背著去買了刻了我們兩個人名字的銅鎖,埋到了冰湖邊對不對?”

墨一帆:“……”

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墨一帆眼神忽閃了一下,看著唐心語一副“被我知道了吧我真聰明”的小得意,輕松地笑了笑:“被你發現了。”

唐心語重新起刀叉,切著三文魚:“去買紀念品的時候,偶然聽到了關于那個冰湖的傳說,不難猜的。你怎麼這麼傻?這種事你都信。”

墨一帆端起了酒杯,輕輕搖晃著酒杯里的酒:“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唐心語笑話他:“墨大,你平時的理智哪里去了?”

墨一帆舉杯和唐心語杯,發出清脆“叮”的一聲,很是悅耳:“只要墨太太能在我邊,再埋一百把銅鎖我都愿意。”

唐心語愣了愣,低頭笑罵了一句:“呆瓜!”

就在墨一帆打算回答他和那個姑娘的故事時,唐心語自己忽然退卻了,雖然很想聽墨一帆怎麼說,可又不太愿意去聽墨一帆跟其他人的故事。

對于這樣復雜而矛盾的心思,唐心語只能把原因歸結于自己不夠勇敢。

所以截斷了墨一帆還沒有說出口的話。

此時的唐心語并不知道,正因為一時的退,為后面發生的起伏埋下了禍

剛吃完午餐,墨一帆的手機就響起了。

墨一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直接接通了電話:“提醒你一下,現在是我的休假時期,謝絕無所謂的打攪。”

“墨大,如果只是一件小事,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敢給你打電話啊。”楚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有些焦急,“我已經查到了,最近在后面揪著斯安的人是你侄子,墨瀾清。”

墨一帆手指微頓,不知道這個答案對他是意料之外還是意料之中。

楚安看不到墨一帆的反應,只能接著說下去:“看不出你這個侄子還有些能耐啊,好像手里已經有了我們倆是斯安背后主使人的證據。我現在跟你通風報信一下,你要做好一些心理準備。”

楚安此時確實有些焦慮。

墨一帆剛在婚禮上站了起來,宣布了自己雙恢復正常的消息,墨家人在震驚中回到國,又聽到那家異軍突起的外企其實在墨一帆的控制之下,哪里還坐得住了?

健康的墨一帆,手握實力強勁的企業,又背靠著林家這一棵大樹,立即就為了墨家人的眾矢之的。

唐心語覺到氣氛肅然起來,抬頭看向墨一帆。

墨一帆給了唐心語一個安的眼神,對著手機那頭道:“他們查到了斯安的背景,肯定也知道我要跟他作對的事,看來老爺子那邊應該也收到了風聲。”

楚安皺著眉頭:“你帶著老婆去度月,正好給墨氏那群狼下手瓜分你權力的機會,等你回去之后,什麼權力都給你架空了,你怎麼辦?”

墨一帆沒楚安那麼焦躁,低沉的聲音里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我留了小林在墨氏,他們的向我都一清二楚,沒必要著急。”

楚安在那頭急得要跳腳了:“知道向有什麼用啊?小林又不是你,他沒辦法完全地替代你。如果真的按我們所預測的,墨氏那幾頭狼放棄彼此之間的利益分歧,聯合起來,統一把矛頭對準你,你能及時采取措施嗎?你現在在歐洲啊大哥,你到時鞭長莫及,等你回來墨氏都變天了!”

唐心語聽越來越大聲的聲音,就知道楚安是真的急了。

婚禮結束后,唐心語整天就忙著沉迷在墨一帆的溫攻勢里,游山玩水..迷離,幾乎把墨一帆此時在墨氏的境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唐心語挽住墨一帆的臂彎,小聲道:“我們立即回國。”

墨一帆按住唐心語的手背:“這不是什麼大事,在我們出國前我就已經做了預案給小林,他會知道怎麼理。現在還不是危急萬分的時候,沒必要打攪我們的月之旅。”

焦急地在原地轉圈的楚安,聽到了電話那頭唐心語和墨一帆低聲商量的聲音,他心里就是再著急,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話了。

他們夫妻敞開心扉走到一起不容易,這個月墨一帆策劃了很久,甚至還拉下臉來私下去找林家人,云修瑤了解唐心語的喜好和心愿。如果不是出了這麼檔子事,楚安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出這麼一個電話。

他們夫妻倆的不要到影響。

唐心語直接搶過墨一帆的手機:“楚,謝謝你通風報信。你幫我們訂最近的航班,我們馬上回國。”

墨一帆要去握住唐心語的手:“心語!”

唐心語明眸流,瞪了他一眼,用威嚴的眼神示意墨一帆坐回椅子上。

楚安心里松了一口氣:“我馬上訂,待會兒把航班信息發給你。”

楚安生怕墨一帆出聲反對,立刻掛掉了電話。其實當前的局面遠比楚安剛才說的況還要嚴峻,墨老爺子已經知道墨一帆一直在暗中培育自己的勢力,這回還公開同墨瀾清搶城西那塊地的項目,這不是在瓜分屬于墨家的利益嗎?

這是墨老爺子不能容忍的事

小林聯系到楚安,說公司部發生了一些人事變,墨一帆在一些重要崗位上的人明升暗降,去了一些肋的部門當頭,漸漸地遠離了公司的管理決策中心。

而墨瀾清也開始對斯安進行阻擊,沒有墨一帆坐鎮,還真是多重力泰山頂而來,扛都扛不住。

所幸……

楚安著窗外越來越沉的天氣,悠悠地長嘆了一聲:“墨,你真的娶到了一位好太太啊……”

墨一帆用力地抱著唐心語,把頭埋在唐心語的頸窩,低聲道:“抱歉,墨太太!”

唐心語裝作生氣地掐了一下墨一帆的腰:“剛才你還大聲地吼我的名字!”

墨一帆的齒輕地在唐心語的頸窩里來回流連:“墨太太,對不起,沒能給你一個完月。”

唐心語拍了拍墨一帆的肩膀,將下擱在他的垂下來的肩膀上:“我的男人應該是一個勇于征戰,叱詫風云的帝王。等你把打下來的大好山河送給我不是好的嗎?”

墨一帆不舍地從唐心語的頸窩里直起了子,目灼灼地盯著笑意盈盈的唐心語,鄭重地許諾:“好,我把墨氏送給你當聘禮。”

唐心語輕笑出聲,踮起腳尖,在墨一帆的薄上淺淺啄了一口:“我等著呢,我的墨先生!”

兩人手腳麻利地收拾好行李,直奔機場。

住在隔壁的王董等到第二天才覺察到不對勁,他正奇怪著這麼隔壁一直都沒有人出,還以為唐心語和墨一帆為了避開他換了酒店。

直到他接到了書的電話:“王董,墨和唐小姐已經回國了,三個小時前才下的飛機。”

王董這才反應過來,問道:“怎麼回事?他們怎麼突然間回國了?”

王董書報告:“況不清楚,聽說了唐小姐忽然不適,就臨時改變了行程回國了。所有人事先都沒有接到消息,連林家人都是唐小姐到了林家后才知道的。”

王董回想起當時在餐廳,唐心語還胃口很好地點了餐廳里的特菜肴,臉也看起來不像是哪里不舒服的樣子,心中起疑,吩咐道:“給我訂飛機票,最快的。”

“好的,王董!”

掛了電話的王董把手機擱在手心里轉了轉,沉思了片刻,而后冷笑了一聲:“墨,你居然還要拿人當擋箭牌,我真是看不起你……”

……

突然結束月之旅匆匆回國的唐心語,對外宣告在瑞士的酒店發生了嚴重昏迷,在附近醫院搶救蘇醒過來后,決定回國休養。墨一帆只能跟陪同著唐心語回國,這兩天呆在林家,寸步不離。

墨家人猜測紛紛。

正在他們正高興揪到了墨一帆不在墨氏的空擋,準備大干戈架空墨一帆的時候,被突然回國的墨一帆殺了一個措手不及。按照原來的計劃,墨一帆應該在半個月后才回國,現在才過去幾天而已,他們的計劃都還沒有實施到一半。

有人懷疑是不是他們的計劃走了風聲,被墨一帆知道了才提前回國,可墨一帆回國后只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墨老爺子,并沒有立即回墨氏。

墨家人派出墨大太太和墨三太太作為代表去林家探唐心語,看到唐心語臉蒼白,虛弱的樣子,墨一帆安安靜靜守在床邊,連唐心語去洗手間都跟著,大家才漸漸相信唐心語確實不適,放下了不貴重的人參等補品,勸好好修養才打道回府。

在他們看來,他們不得唐心語子一直都好不了,這樣就能拖住墨一帆一直守在床邊,沒工夫去理會墨氏的變了。

云修瑤帶著孔鳴來探唐心語,看唐心語正在浴室里洗掉臉上的底,靠著門框笑道:“心語寶貝,行啊你,還有化妝道。”

唐心語扯下臉:“這樣看起來才真實,做戲當然得做全套了。”

孔鳴朝墨一帆使了一個眼,墨一帆立即領會,道:“云小姐,你替我陪心語一下,我去招呼孔先生。”

云修瑤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去吧去吧,最后遲一點回來,別來打攪我們孩子說悄悄話。”

唐心語“噗呲”一笑,等著墨一帆同孔鳴出了臥室后,才展了一下全筋骨:“我的天吶,在床上躺了一天,我的骨頭都快生銹了。”

云修瑤則癱在貴妃榻上,曬著落地窗外進來的,懶洋洋道:“你都不知道外邊是怎麼傳言墨的麼?”

唐心語踮起腳尖,雙臂向上延,做了一個瑜伽常見的姿勢:“怎麼說?”

云修瑤賊賊地笑了一聲:“嘿嘿,大家都在說墨好能耐啊,才從椅上站起來,就讓你中了標,是一個頂級手……”

聽了云修瑤的話,唐心語驚嚇得失去平衡,差點一個踉蹌摔在地毯上。

云修瑤立即小心地扶起唐心語,臉上確是不懷好意的嘻嘻哈哈:“怎麼?外面的傳言不會是真的吧?那給墨一帆做復健的那家醫院可是要賺發了,不僅讓墨重新站起來,還重振雄風。嘖嘖嘖……這活廣告效應吶……”

唐心語臉上立即通紅一片,揪了云修瑤腰間一下:“你胡說!這些傳言是你傳出去的吧?”

云修瑤立即撇清干系:“怎麼能是我呢?是他們好幾撥人來找我求證,我還沒見到你哪里能說呀,就含含糊糊推過去了。誰知道他們越傳越有鼻子有眼兒的,連你懷孕的時間都算出來了。”

唐心語:“……”

唐心語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當時在回國的飛機上,唐心語同墨一帆提議,用自己突發不適為借口,這樣比較不容易引起墨家那群人的警惕之心,省得得他們之間的聯盟愈發堅固起來。

誰知道,自己裝病的這麼幾天,外面居然都傳出自己懷孕的消息了,連這個正主都不知道。

云修瑤拖著下,仔細地端詳著唐心語的腹部,煞有介事道:“你不會真的懷孕了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唐心語吸氣收起自己的腹部:“要不要我現在給你表演一個空手翻下腰加劈叉?”

云修瑤趕搖頭:“算了算了,還是別了。人生總是充滿了驚喜,萬一真的已經中標了呢?畢竟才中標沒兩天的話,你們也不知道呀。看起來墨就長著一張黃金手的臉。”

唐心語手就要去撕云修瑤的:“我看你這張還是起來吧,比外面的大媽大嬸還八卦。”

云修瑤笑嘻嘻地去推唐心語的手:“嘿嘿,我這可開過的,萬一就一語真了,你到時別忘記謝謝我,讓你的寶寶我干媽就行了。”

被云修瑤這麼一攪和,唐心語忽然也有些不確定起來。自己的肚子,有幾次緒到了,墨一帆確實沒有做安全措施,事后也不準唐心語吃避孕藥,說是對不好,如果懷上了就生下來。

唐心語玩得太開心了,也沒太放在心上。現在一回想起來,確實有這種中標的可能。

云修瑤看出了唐心語的臉變化,揶揄道:“還真有可能啊?”

唐心語在心里算了算,撥開云修瑤的臉:“估計要讓你這張開過了,這幾天是我的安全期。”

云修瑤憾地輕嘆了一聲,隨即又振起來:“我忽然很期待你和墨的寶寶了,能結合你兩的優點,一定是一個很漂亮的寶寶。寶寶干媽的位置我先預定了,誰也不準跟我搶!”

唐心語無奈地應下:“ok~ok~你是寶寶唯一的干媽。對了,你和孔鳴之間進展得怎麼樣了?”

聽見唐心語忽然轉了一個話題,云修瑤笑嘻嘻的神收斂了一些,有些不自然地轉過頭,坐回貴妃榻上:“什麼進展得怎麼樣啊?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的。”

如果不是了解云修瑤的子,唐心語可差點要被云修瑤這樣“孔鳴是誰,我不認識他”的模樣給騙過去了。

唐心語歪頭去看云修瑤:“不對吧。如果你對孔鳴沒意思的話,會容許他這樣天天跟你同出同進嗎?”

“我那是……”云修瑤直了脖子,眼神開始瞟,“我那是把他當擋箭牌嘛。你是知道的,本小姐的桃花一向很多,有他在最起碼可以幫我擋了很多麻煩事。你看墨家那個花花公子就慢慢不出現我眼里了。”

“墨文清?”唐心語腦海里依稀記起墨一帆曾跟自己提過的事。

云修瑤揪著貴妃榻上抱枕的一角:“對啊。那個花花公子是什麼心思我會不清楚,擺明了就想找一家門當戶對的小姐,給他的事業助一份力。我才不想去當他的墊腳石呢。”

說完話,云修瑤看向唐心語,認真地說道:“心語寶貝,你知道嗎?為了你的婚禮和月,墨確實私下里找了我好幾次過問你的喜好和一直想做卻沒機會做的事,包括那次求婚。”

唐心語這才恍然大悟,低頭笑了笑:“我就說呢,為什麼他會知道我想看流星,想去雪。”

云修瑤:“墨家的況你也清楚,墨跟莫文清這種花花公子不一樣,他有一顆真正著你,保護你的心。不過嘛……墨能娶到你當老婆,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對于云修瑤語氣里的轉折,唐心語覺得有些好笑。在自己朋友心里,自己是最好的。

唐心語假意嗔怪道:“還記得當時我和墨瀾清還沒解除婚約,你在餐廳聽到我和墨一帆說話的時候,你當時是怎麼說的嗎?你當時可是十分不認同墨一帆的為人呀,還勸我要離他遠一些的,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云修瑤豪邁地大手一揮:“此一時,彼一時嘛,不能同日而喻。”

唐心語抿笑了:“呦,連用了兩個詞語呢。”

云修瑤:“畢竟我好歹也是一個文化人。”

唐心語轉了話鋒:“所以,文化人,你到底看上你邊的呆木頭了沒?”

云修瑤一愣,和唐心語在貴妃榻上打鬧起來:“好哇你,話轉來轉去就是想八卦是不是?”

唐心語手腳并用,阻擋云修瑤的攻擊,起來:“俠饒命!我只是實話實說啊,你沒看到孔鳴一跟你在一起時,眼里本看不見別的人嗎……”

……

在唐心語和云修瑤在“熱烈”探討云修瑤和孔鳴之間的關系進展時,樓下的書房,墨一帆和孔鳴隔著一張紅木矮幾,對立而坐。

墨一帆似乎很悉書房的擺設,拿出茶葉放在茶碗里,高沖下熱水。裊裊白的熱氣緩緩騰起,朦朧了墨一帆清冷的俊

孔鳴看著墨一帆練的作,說:“墨,你不簡單啊。看來林家對你很是認可。”

墨一帆抿著的線緩和很多。

這幾天一直住在林家,林家人在確認唐心語沒什麼問題,也確實沒有懷孕后,才放下心來。否則看唐心語回家那天,林家人一致認為是墨一帆把唐心語給得罪了,氣得要對墨一帆群起而攻之的架勢,墨一帆還真不能好好地坐在這里了。

“嗯,林家人很疼我太太,所以屋及烏。”墨一帆謙虛了一下。

孔鳴扯了一下角:“喂,不帶這樣明晃晃的炫耀的。能得林家人的信任,可以自由出林家的書房,看你這泡茶嫻的姿勢,是被林老爺子訓練出來的吧?”

墨一帆手中作一頓。確實被孔鳴這個善于偽裝的人給猜準了。

自從知道唐心語是裝病后,林家人立即就反應了過來。林老爺子把墨一帆抓到書房里絮絮叨叨念了一下午,這手泡茶的技就是在那個下午里急訓而

林家人的立場很明確,他們要墨一帆承諾保護好唐心語,不在墨氏這場無硝煙的廝殺中,讓唐心語到傷害。林家是唐心語堅實的后盾。

這句話已經暗示了林家人的態度,必要時,他們會站在墨一帆這一邊。

墨一帆深深會到唐心語在林家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也鄭重地向林老爺子許下了承諾。

墨一帆遞了一杯茶水到孔鳴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茶湯澤鮮亮,香氣醇厚,茶湯口,在舌尖上微微回甘,是上品茶。

孔鳴喝了半杯才把茶盞放下,一手不由自主去口袋里的煙盒。手指尖才剛到口袋邊緣就想起了什麼,悻悻地放棄,兩手抱在前:“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林家煙。”

墨一帆淡淡一笑,講起了正題:“城西那個項目已經被墨氏覺察到了,他們知道了我是斯安背后的主使人,接下來墨氏對我肯定會有一系列的限制行為,有些事我不好直接手。”

孔鳴挑釁地看了墨一帆一眼:“當初墨可是竹在地跟我說,這是一個必勝的計劃,才說我參與進來的。現在又跟我說計劃不行了?那我的損失該找誰討要去?”

墨一帆:“孔先生,城西那個項目應該本來也在你此行目的范圍之吧,要不然你怎麼會費盡心思去打聽得這麼清楚?連閔城的政府部門對那個消息都不太清楚,顯然花了不力氣吧。你說如果孔家人知道了孔先生私底下的行為,會作何想?”

孔鳴贊嘆道:“墨,難怪商場上同你打過道或者沒有打過道的人都對你忌憚三分,你真的是刀刀向對手的肋啊,讓人不得不佩服。”

“不是對手。”墨一帆糾正孔鳴的說法,“我們現在是朋友,而且……按著我太太和云小姐同姐妹的關系,我們應該還很有可能為連襟。”

一聽到墨一帆提到“云小姐”,孔鳴氣的神微微收斂,目和了好幾分。

自古英雄難過人關。

這句話對孔鳴是適用的,對他墨一帆也是適用的。

兩個一南一北的貴公子在這一刻,因為彼此心子站在了一條線上,不是親生兄弟,卻誼勝過那些親生兄弟。

孔鳴:“真是敗給你了。墨太太懷孕的傳聞出來后,修瑤就囔囔著要做墨太太寶寶的干媽,這樣算起來我就是寶寶的干爸了。還真是沒辦法在這個時候解除與墨的合作關系呀。”

對于孔鳴的態度,墨一帆在意料之中:“既然孔先生的態度還保持同原來的一致,那計劃就可以照舊執行了。有些工作我不好直接手,要勞煩孔先生多奔走幾趟了。”、

墨一帆從外套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優盤,扔到孔鳴的懷里:“拿著這個去斯安,斯安的CEO就會知道你是我派去的,接下來的行安會配合你執行。”

孔鳴著小小的優盤在指尖端詳,不乍舌:“墨,你這個可是大宗易的識別,相當于是你小金庫的鑰匙。你把這枚鑰匙給我了,就不怕我卷你金庫的資產跑了?”

墨一帆連眼皮都懶得抬起:“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你不想再見到云小姐的話。”

孔鳴:“……”

孔鳴:“你就會使出這一招。”

墨一帆:“招不在花樣多,只要管用就行。”

孔鳴:“……”

孔鳴沉片刻,問道:“這個識別的資金調用的最大權限是多?”

墨一帆喝了一口茶,淡淡開口:“三點六個億。”

孔鳴頓時覺得手里的識別有些燙手了。即便他在孔家,孔家也一時間拿不出這麼多資金。他忽然正了正坐姿,要重新擺正面對墨一帆的態度,才能對得起墨一帆的這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墨一帆瞧了他一眼:“孔先生,沒必要這樣。這個只是向斯安表明你的份是我這邊的人而已,真要調資金還要我的電子簽名。”

孔鳴一時有些慨:“墨,你出生于墨家,我出生于孔家。我們都有極為相似的長背景,見慣了即便是親兄弟生父子間,都會有爾虞我詐,謀算計。可你和我不過是寥寥幾面,也只限于暫時的共同利益,你就這麼信得過我?”

墨一帆定定地看著孔鳴:“或許就是因為長背景過于相似,才確信你和我是同一類人。”

墨一帆的這句話算是徹底同孔鳴了心。

孔鳴收攏著手指,握住識別,將剩余的半杯茶水一飲而盡:“行吧。畢竟我也給這個計劃投了錢的,即便不能賺錢,我也不能虧錢不是?事不宜遲,我等一下就跑斯安一趟,你就安心地陪墨太太在家養胎吧。”

孔鳴開玩笑的一句話,讓墨一帆起了溫的淡笑,如沐浴春日和煦的暖風。

墨一帆鄭重其事地道:“借你吉言。”

唐心語沒有下樓去送云修瑤和孔鳴,只是過落地窗的窗簾隙目送著兩人所乘坐的車遠去。

送客完的墨一帆推開了臥房門,從背后輕地摟住了唐心語的腰,下擱在唐心語的肩膀上,手掌輕著唐心語的小腹。

唐心語用力地拍了墨一帆的手,側頭嗔怪道:“你干什麼啊?聽了外面的傳言也跟著發瘋?”

墨一帆一本正經道:“誰說是傳言的?萬一已經有小生命了呢?”

唐心語肯定地告訴他:“很憾地告訴你,肯定沒有。”

墨一帆神未變,溫地輕吻著唐心語的細臉頰:“沒有也沒關系,我們晚上加倍努力。這樣流言就不再是流言了。”

唐心語:“……”

什麼流言不流言的,不就是你墨一帆縱的借口嘛!

……

田婉婉坐在庭院里曬太,離預產期沒有差幾天了,子越來越重。墨瀾清今天的工作比較早就結束了,呆在家里陪著田婉婉。

田婉婉心里安心不。在澳大利亞參加唐心語和墨一帆的婚禮時,田婉婉面上祝福,心里卻是又羨慕又嫉妒。自己的婚禮是匆匆忙忙在酒店里舉辦的,連婚紗都是原本為唐心語準備的,遠遠沒有唐心語的婚禮那樣致和完,完全充滿了所有人對好婚禮的幻想。

婚禮現場照片流出去后,閔城不知道有多人在艷羨唐心語嫁了一個好老公。原本大家都在嘲笑唐心語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嫁給了一個殘廢,誰料到殘廢的新郎不殘廢了,還給了一個這麼好的婚禮。

唐心語和墨一帆兩人在夕西下的海平面上親吻的照片,一時間在網絡上瘋傳。大家都在說投胎就要投唐心語這樣的人。

這些本來就夠讓田婉婉心浮氣躁的了,偏偏側的墨瀾清在看到穿著婚紗進場的唐心語,眼睛都發直了,只是一直在發愣,連他都沒有反應。

田婉婉有些氣惱地看著自己水腫的手腳,相比起唐心語的,自己確實略輸一等,可墨瀾清不也想想,這是在為誰生孩子呀!

田婉婉看著在家里只低頭看手機理郵件的墨瀾清,溫小意道:“昨天聽媽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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