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師手記》第 27 章節

“‘很好。’真的像是對待孩子一樣,我的頭發,然后站起,俯視著我,‘還記得在你剛醒來時我跟你說過的嗎?我說,這個世界,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繼續點頭。

“‘也許在你看來,這個世界有著諸多未知,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不知道一小時后會發生什麼,甚至無法猜測到一分鐘之后會發生什麼。你不知道樓下那些人都在想什麼,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你唯一能知道的是自己當下在想什麼。但是,你不知道自己一個小時后會想些什麼。這聽上去讓人很惱火,對嗎?我們幾乎什麼都無法控制,什麼都不在我們的意料之中,什麼都沒有把握,我們看上去就像是在迷霧中索著前行一樣,下一秒都是未知。’站起走到不遠大的方水泥柱旁,并靠在上面,毫不在乎服被弄臟,‘但是,這一切都是錯的,我們并非生活在未知中,這一切都是早就設定好的,早就被深埋了起來,早就有了方向和決定。憾的是,大多數人都不相信這點。’”

“那麼,”我看著失憶者的眼睛,“對于后面發生的事,你還能想起些什麼來?”

失憶者:“沒有了,我這幾天想到頭疼,但是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我點點頭:“嗯,那就說一下你還記得的吧。”

失憶者:“我……我記得的時候,就被捆在一把椅子上,兩只手的拇指被什麼東西勒得很。”說著,他抬起雙手給我看——兩個大拇指現在的還偏青,“手腕上還纏了好多膠帶——我能覺到,因為它們弄得我的皮很不舒服。把我整個捆在椅子上的也是膠帶,捆得非常牢,我本沒辦法一點兒。后來警察來的時候,也花了好久才把我解開。”

我:“你一直是被堵著的嗎?”

失憶者:“呃……對,是……我自己的子。”

我:“是警察把你醒的嗎?”

失憶者:“我說不清,好像我被捆在椅子上的時候睡著或者昏過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沒有一點兒印象。”

我:“當時你到害怕嗎?”

失憶者:“不是害怕……說不明白是什麼覺……原來看小說和電影的時候覺得失憶是個很有意思的事,等真的發生在自己上……”說到這,他苦笑了一下,“……這并不好玩兒。”

我:“是的,失憶并不有趣。醒來之后,你還記得別的什麼嗎?”

失憶者:“我面對著一排落地窗,就是寫字樓那種很大的窗,離我大約……嗯……五六米遠吧。正對著我的那扇窗的玻璃被什麼東西砸開了,一地的小碎片兒……”他指的是現場鋼化玻璃碎片,我從警方那里看過照片。

我:“你知道為什麼會那樣嗎?”

失憶者:“開始不知道,后來聽救我的警察說,那個人……掉下去死了。”

我:“是把你捆在椅子上的嗎?”

失憶者:“好像……是吧?這個我不知道。”

我:“但你為什麼說好像是呢?”

失憶者:“因為在那段記憶空白之前,我見到的最后一個人是,所以我就覺得應該和有關系……但我沒法確定,只是那麼覺得。”

我瞟了一眼警方的人后,點了點頭。我相信眼前這位失憶者沒撒謊,自關聯思維讓他有這種認知再正常不過了。

我:“還有嗎?我指覺,當時你還有什麼覺嗎?”

失憶者:“后面的可能你都清楚了。警察解開我之后,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吐得到都是,而且渾無力,到不能站起來,是被醫護人員放在車上推出去的。”

我點了下頭:“嗯……好吧,大上我知道了。你先稍微休息一會兒,我們分析一下要不要催眠。”

“‘我們的一生,從胚胎完全型之前,從第一個細胞開始分裂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那個瞬間,決定了我們是男人還是人,個頭很高還是很矮,長得很丑還是很,眼睛的,頭發的,手指的長度,智商的高低,有沒有心臟病,將來會做些什麼……總之,那個瞬間決定了我們的一切,我們的所有事都已經為定數了,能翻盤的概率很小很小,除非是很極端的外部環境——例如發育期嚴重的營養不良會讓我們長不了原定那麼高。要是沒有極端環境的話,就不會改變早就決定好的那一切。’那個人從兜里掏出一盒煙,出一點上,‘對于我說的這些,你肯定不會相信,認為我只是個胡說八道的瘋人,或者是個推銷宿命論的神病人,對吧?但是,我很好,我也很正常,我剛剛所說的也沒有一點兒錯誤。只是很多人并不知道這個事實罷了。當然,我有足夠的證據。你要聽嗎?’用夾著香煙的兩手指指著我。

“除了點頭,我什麼也做不了。

“‘恐怕你現在沒別的選擇。不過,我保證會用最通俗的詞匯,讓你能聽得懂。’笑著重新回到我面前,我的頭發,然后坐在不遠一個破舊的木頭箱子上。‘你知道DNA嗎?你一定聽說過的。那基因呢?你一定也聽說過嘍?但是我猜你并不明白這兩者是什麼關系,對不對?讓我來告訴你吧,DNA指的就是那個雙螺旋,而基因包含在DNA中。這回明白了?嗯,我要說的就是基因。也許你聽說過一個說法,就是說,基因縱著我們的一切。那個說法是對的,但是用詞有些不準。實際上,從那個小小的胚胎型后,基因就不再有任何活,它不可能,也不需要縱我們,因為我們的行為早就被基因決定了下來。你的舉手投足都已經是定數。你注定會長大,并且長基因要你長的樣子;你注定會做出各種選擇,那是基因要你做出的選擇。你也許會很奇怪——不是說基因不是活的嗎?是的,它們從你型起就不再活了,但在你還是一個小胚胎的時候,你的一切都被基因編好了程序,你只會按照設定的模式活著,不會違背它為你設定的行為準則和思維模式。聽懂了吧?我們,被牢牢地困在了一個籠子里,哪兒也去不了。我們是聽話的提線木偶,沒有那些牽線,我們就什麼都不是。’

“也許是因為被堵住,也許因為噴向我的那些不明的作用,也許是捆得太牢不暢,我的頭昏昏的,但是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進去了,并且聽懂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一切很可怕。

扔掉手里的香煙,看了我一會兒:‘假如我沒堵著你的,這時候你一定會跳起來反駁我。真的是那樣也算正常,因為,我所說的刺痛你了。’”

“通過催眠能讓他想起那段空白的記憶吧?”警察問我。

我:“不見得。”

警方:“可是電影里……”

我搖搖頭:“別信電影里那種催眠萬能的說法,那都是瞎說的。他目前的況是到某種刺激后自發的阻斷記憶,很棘手,所以我什麼都不能保證。”

警方:“那你能有多大把握?”

我:“不知道,在催眠之前,我沒法給你任何保證。因為他的況是潛意識對這段記憶產生了排斥,而催眠所面對的就是潛意識——也就是說,他并不是真的忘了,而是排斥那段記憶才產生記憶空白的。”

警方:“我聽說過一個說法,不存在真正的失憶。”

我點點頭:“對,的確是這樣。你看,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記得自己是做什麼的,記得之前,記得之后。正因如此,我才會說他是潛意識排斥所造的刻意失憶。說白了,就是選擇的。”

警方:“那就是說他是心的了?”

我:“不。”

警方:“你剛才說是選擇的……”

我:“我指的不是他意識的選擇,而是他潛意識的選擇——潛意識是無法被自己作的,否則也不會被稱為潛意識了。”

警方:“哦,我懂了,就是他自己也沒辦法決定的,對吧?”

我:“就是這樣。所以我想再問你們,需要催眠嗎?我沒有把握能找回他的記憶。”

警方:“嗯……試試看吧?因為目前來說沒更好的辦法了。”

我:“OK。”

準備好攝像機和相對偏暗的環境后,我對失憶者做了催眠前的最后安暗示。這讓我用去了很長時間,因為他的緒讓他很難放松下來。我認為那是他的潛意識對于喚醒記憶的一種間接排斥方式。

不過,雖然耽誤了一會兒,但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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