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師手記》第 28 章節

做到了。

看著他逐漸出意識主導權后,我松了口氣,開始問詢引導。

我:“你在什麼地方?”

失憶者:“……我被捆在一張椅子上……”

我:“是誰把你捆在那里的?”

失憶者:“是……一個人……”

我:“你看得到嗎?”

失憶者:“是的,就站在……落地窗前……”

我:“死了的那個人?”

失憶者:“是的。”

“‘你從小到大聽說過無數個描述,描述人類的偉大之——我們的出現,改變了這個世界,我們削平高山,制造出河流,堆砌出高大的建筑,創造出輝煌的文明。如果我們愿意,我們可以徹底消滅掉一個種;如果我們愿意,我們也能挽救某個即將被自然淘汰掉的生靈。我們位于食鏈的頂點,藐視著其他生,我們可以不因為只是因為貪婪而去殺戮,我們還可以帶著一副慈悲的表赦免掉某個的死刑。我們幾乎是這個星球的神,我們創造出的東西甚至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需要。這就是你所知道的,對吧?我們是多麼了不起啊!但也正因如此,我之前所說的才會刺痛你。這麼一個偉大的種,居然一切行為都是被縱的?而且還是被那些渺小的、卑微的小東西?這讓人很惱火,對不對?難道說我們只是一臺機?只會執行固定的程序?難道說我們所創造出的并因此而自豪的一切只是我們的基因忠實的執行者而已?你會對此沮喪嗎?或者憤怒?或者悲哀?你會嗎?’站起走到窗前,抱著雙肩,似乎在俯視著窗外。

“我很想嘆一口氣,但是我做不到,因為我的被結結實實堵上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轉回頭看著我:‘但基因,只是如同計算機編碼一樣的東西而已——它們只是工,真正創造出編碼的才是縱者。以我們的智慧,是無法想象出那個真正的縱者會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它遠遠超出了我們思維的界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真正可悲的是,我們寧愿相信沒有那麼一個存在,但是我們又無法違背心里的求——模仿它。你會對這句話到費解嗎?我想你會,因為這證明你還清醒。想想看吧,我們用計算機編程這種最直接的方式來模仿縱者的行為——用簡單至極的0和1,創造出復雜的系統,甚至還有應變能力。當然,只是在某種程度上的應變,在我們劃定的范圍。除此之外,我們還有間接的方式來企圖破解出什麼。例如,占星?算命?顱相、手相、面相?風水八字?你對那些不屑一顧嗎?我不那麼看,我倒寧愿相信那些都是統計學而已——企圖在龐雜且無序的數據中找出規律。他們當中有些人的確做得不錯并因此而為某個領域的大師。但是,假如你能認識他們,并且和他們聊聊,你就會發現,他們將無一例外地告訴你:’我只是掌握了很的一點兒。‘而且,你還會發現,其實他們比我更悲觀,因為他們的認知已經超越了自己的份——人類。跳出自己看自己是一件多可怕的事,你認為有多人能接?接我們被囚困在無形的籠子里,一舉一、一言一行都是被規劃好的,嚴格地按照程序在執行。創造力?想象力?當你不用人類的眼來看時,會發現那些只是可笑、可憐、可悲的同義詞罷了。’”

我:“你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失憶者:“記……記得……”

我:“當時還有第三個人在嗎?”

失憶者:“沒有……我不知道……”

我:“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失憶者:“我……看不到后……”

我:“那你覺到后有人嗎?”

失憶者:“覺……不到……覺不到有人……”

我:“也就是說,你能看到的,只有一個人,對嗎?”

失憶者:“是的。”

我:“那麼,告訴我當時在做什麼?”

失憶者:“……說了好多……”

我:“你還記得是什麼容嗎?”

失憶者:“我不知道……我不想……我……”他的狀態有些不穩定。

我決定兜個圈子問:“當時你的被堵上了,是嗎?”

失憶者:“是的……”

我:“你只能聽,但是不能說,對嗎?”

失憶者:“對……”

我:“一直都是在說,對嗎?”

失憶者:“對,是在說……”

我:“說了好多話,而你只是在聽?那麼,你能聽到嗎?”

失憶者:“我……聽到了,聽到了……”

我:“聽到些什麼?”

失憶者皺了皺眉,略微有些痙攣,但是并不嚴重:“……說,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們無法改變什麼,我們……只是傀儡,我們的一生都被困在……籠子里……”

我:“你聽清了所說的每一句話,并且越來越清晰,所以你要慢慢告訴我,說什麼都是假的?”

失憶者的反應有些張,并急促地吸了一口氣:“整個世界……都是假的……無法改變……”

我:“說我們無法改變,是指什麼?”

失憶者:“我們……無法改變……任何事……我們只是被一只無形的……無形的手縱著……傀儡……”

我:“非常好,那些細節現在都在你的眼前,你不需要承擔什麼,你只需要把眼前的一切都告訴我就可以了,你會因此而解。你聽到了嗎?”

失憶者:“是的……我不需要承擔什麼……我會……因此而解……”

我:“很好,現在慢慢把當時的況描述給我,并且告訴我是怎麼對你說的。你能做到嗎?”

失憶者:“我……能做到……”

我:“那麼,當時到底是什麼況?說了些什麼?”

這時,失憶者突然鎮定了下來:“說,這個世界只是假象。”

“‘所以我說,這個世界只是一個假象,而我們就生活在這種假象中。我們并沒有進行任何真正的創造,所以我們也沒有過任何突破,我們和執行程序的電腦一模一樣,就好像電腦不會明白自己正在執行程序那樣。’走到我的面前,蹲下,‘唯一不同的是,我們非常堅定地相信人類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靜靜地著我,‘因為很有人能明白真相。’

“我能看到眼里所出的要比我更驚恐,并且還有絕。或者那不是絕,而是別的什麼……我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我只是知道眼神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就快要熄滅了。我很害怕,雖然我之前也很害怕,但是這不一樣,我從沒見過有人會有這種眼神。因此,就算是被牢牢地捆在椅子上,我還是忍不住渾發抖。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這就是我把你捆在這里的目的之一。’又點燃一煙,重新回到窗邊看著窗外,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是在哭,‘當然了,你也許有自己的想法,或者你早就想好了一大堆反駁我的言論,但是對我來說那都不重要,因為我不可能聽到了。至于你,會有人來救你的,不過還要稍等一會兒,等你為我見證之后。你知道自己將見證什麼嗎?’

“這次我并沒有搖頭或者點頭,因為這時我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我的前讓我不過氣來。我很想張開深呼吸,但我只能盡可能地用鼻子深深地吸氣,可是這麼做反而讓窒息更強烈。

“‘不用怕,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的,我要你見證的是我的死亡。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病了或者瘋了?而且還是病得不輕,瘋得很厲害的那種?不,我非常清醒,否則我不會心積慮地花這麼久的時間來布置這一切。哦,對了,說到這個我差點兒忘了,就在這里的某個地方藏著一架袖珍攝像機,它非常小,這樣你就不會被當作嫌疑人了。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的,不過,猜猜看,它在哪兒?’

“我很想扭頭去找那個攝像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淚卻不停地涌了出來,我說不清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麼,突然間我到很絕

扔了手里的煙,走過來掉我的眼淚:‘看著我解,對你來說意義深刻。10分鐘后我就徹底自由了,我不了這個籠子,我不想再按照程序假裝自己還活著。’掏出一個什麼東西,走到落地窗邊,用力在玻璃上劃著,我不知道在做什麼,但我能聽到刺耳的聲音。

“玻璃上被劃出很多白的印跡,照在上面,那些白印跡出一些多彩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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