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婚寵:腹黑總裁暖萌妻》第309章 309.大結局 (1)

清早,程安沐上車的時候還昏昏睡,等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已經是群山繚繞了,滿目青翠,要不是山頂皚皚的白雪,都讓人要懷疑這不是寒冬了。

九臺山,距離京市一百多公里,是有名的仙山,雖然在群山之中,通并不便利,但是香火一直很旺盛,這應該是得益于封建時期某皇帝的三年一次的祭祀活,和親筆提寫的牌匾吧。

當然,就算去掉宗教彩和民間迷信,九臺山本的景也絕對是一大看點,其中以云海和日出最為人稱道,看過的人都會忍不住贊嘆大自然的奇妙。

山上的寺廟也為九臺山增加了一份神彩,寺廟在一百多年前存在了,可在如此懸崖峭壁之上,最初的九臺寺是怎麼建的,至今都是一個謎。

九臺山盛名在外,宮老爺子會選擇這里祈福也不奇怪。

“醒了啊,要喝水嗎?”

陸夜白說著遞過來一個保溫杯,里面是黑豆豆漿,因為吃早餐的時候程安沐孕吐沒吃下什麼東西,陸夜白特意裝在保溫杯里帶過來的。

程安沐接過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胃里還是不太舒服,就只是裹著小毯子繼續看窗外的群山,在大城市里見多了高樓大廈,這樣的景確實很吸引人,松松也很興,和孫媽坐在后排一直盯著窗外看,眼睛黑溜溜,亮晶晶的。

“還是不舒服嗎?”

陸夜白注意到程安沐還是沒什麼胃口,眉頭忍不住皺了皺,“要是不舒服我今晚就帶你回來吧,爺爺那我去說就好。”

程安沐搖搖頭,“不用啦,這也是爺爺的一片心意,而且大家都去,就我倆提前走了多不好,寺廟里都是素齋,我應該能多吃點。”

陸夜白偏頭看了程安沐一眼,還是有點放心不下,“那如果不舒服就告訴我,聽到沒?”

“嗯,放心吧——”

程安沐彎,又打開保溫杯喝了幾口豆漿,自言自語道,“不過這也奇怪,我和珊珊月份差不多,可就不吐,一點反應都沒有,照樣吃嘛嘛香……”

關氏今天臨時有一個重要的會議,關珊必須參加,所以和宮律應該是下午吃了晚飯才會過來。

程安沐癟,“真是造化弄人,珊珊那個減狂人沒有孕吐癥狀,我這個吃貨小可憐居然吐得連東西都吃不下,可憐,真可憐!”

程安沐委屈的小語氣逗笑了陸夜白和孫媽,只有松松一本正經地開口,“媽咪,你放心,等妹妹出生了,松松天天帶你去吃好吃的!”

聽松松這小屁孩一副哄小孩的語氣,孫媽笑著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是你請客讓媽媽買單嗎?”

這種事顯然是不會發生在松松這個私房錢存得比程安沐二十年見過的錢還多的小土豪上的。

“哼,才不是呢,松松有錢的,媽咪想吃什麼松松都給買!”

程安沐也笑了,“好,那就麻煩松松帶媽咪買買買了。”

“嗯!沒問題呀!”

“你要買什麼?”

父子倆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稚著興,一個低沉帶了幾分寒意。

程安沐偏頭想了想,“要買好多,買酸辣,買香草慕斯,買芝士蛋糕,還有烤串,清蒸螃蟹,南瓜盅,冰淇淋!”

“好啊媽咪,松松帶你……”

“等從九臺山回來我帶你去。”

這次小包子連把話說完的機會都沒有了,孫媽在后面看著抿著一個勁的笑,有生之年能看到陸夜白活得這麼有真的心愿已了。

想必九泉之下的盛婉婉也會欣的,不因為松松有了一個把他當自己孩子的媽媽,還因為一直心疼照顧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總算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總算也能有喜怒哀樂了。

“那,松松可以去嗎?”

小包子機靈得很,已經反應過來大白這是吃醋了,現在最機智的做法就是開始賣萌,當做剛才的事都沒發生過。

只是松松也是個小腹黑,雖然臉上笑瞇瞇的賣萌,心里卻腹誹自家老爹太小氣,想當初要不是自己死皮賴臉的喊媽咪,現在能有他表現的機會嗎!真是個過河拆橋的男人呢!

“給你打包帶回來。”

嗯,陸夜白這個橋倒是拆的很徹底,小包子撅了噘,“哼,松松不吃了,松松也減!”

看這父子倆的樣子,程安沐在旁邊又想笑又無語,雖然知道小包子心強大,也知道他們父子倆的相模式就是這樣,不過程安沐還是開口安了一下松松傷的小的心靈。

“大白照顧媽咪,那以后松松照顧妹妹好不好?”

一聽這個,小包子立馬又興了,“嗯!松松是哥哥,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的。”

小包子說著還瞟了正開車的陸夜白一眼,“以后妹妹找男朋友我一定要好好幫把關,太小氣太吃醋的男人可不能要,你說是吧媽咪?”

“哈哈哈哈哈哈——”

程安沐已經笑翻了,旁邊的陸夜白臉也全黑了,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得意的小包子,眼神卻是很溫

果然這臭小子有人撐腰了就是不一樣。

孫媽在旁邊也特別樂呵,“你怎麼知道媽媽肚子里就是妹妹啊?說不定是個弟弟呢?”

“不會哦,我跟大白代過,一定是妹妹的。大白,你說是吧?”

“嗯。”

陸夜白淡淡地回答了一聲,視線在程安沐小腹上掃過,目里有為人父的喜悅。

程安沐笑著搖頭,這父子倆果然是秒和好,連個過度都不需要的。

程安沐輕輕自己的肚子,本來對于男孩還是孩,并不是特別在意,只要是和陸夜白的孩子,不論是男是,只是看這父子倆這麼期待一個小公主,程安沐心里也跟著希肚子里是一個寶寶了。

因為早上出發的時間很早,所以到九臺山的時候不過才九點多,但是停車場已經停了很多車了,大概也是因為春節快到了,來這祈福上香的人也多了很多。

因為山勢險峻,所以九臺山的停車場建在山腳,不過好在有游覽纜車到觀景臺,在纜車上看九臺山的景致更好,所以很多人還是會選擇坐纜車,也有一小部分過來祈福的人,為了顯示心誠,是順著陡峭的臺階一步步爬上去的。

程安沐是孕婦,加上帶了很多東西,所以毫無疑問選擇了纜車。

本來小包子是想和程安沐、陸夜白一起坐纜車的,不過陸夜白嫌他礙事,沒同意。松松也沒生氣,很心地看孫媽一個人,就很乖地去跟孫媽一起了。

“包子既然要跟我們一起,你干嘛不讓啊……”

程安沐看著后面一個纜車的小包子笑瞇瞇的沖自己揮手,很配合地也朝他搖了搖手。

陸夜白扭頭看了一眼后面的松松,摟著程安沐的腰讓轉過來坐下,“男人總要學著長大的,老黏著你算怎麼回事。”

程安沐哭笑不得,“喂,包子才四歲,頂多算個小屁孩,男人什麼的至要等他長大了再說好不好?”

陸夜白看著纜車外,沒有接話,不過看得出他心不錯。

“對了大白,等我們回去個時間去置辦年貨吧,好不容易能過個熱熱鬧鬧的年,一定要好好準備,買點小燈籠什麼的,到時候和包子一起掛在院子里的樹上,肯定很喜慶。”

“好,我讓孫媽開個單子,看需要準備什麼,順便一起買了。”

程安沐點頭,很期待今年的除夕。

“大白,你看——”

看著纜車下面的程安沐突然站了起來,扯了扯陸夜白的袖子,“那些是什麼啊,真好看!”

陸夜白站起來,手繞過程安沐的后腰,拉住纜車上的扶手,正好把程安沐護在懷里,看了一眼程安沐手指的方向,解釋道,“那是步行上山的路,旁邊的紅綢子是祈福的人栓上去的。”

程安沐看著蒼翠山里那蜿蜒的一道紅,覺得特別好看,特別是想到這每一條紅綢都寄托了一個好的祈愿,程安沐覺得九臺山又神圣了幾分。

眼前群山巍峨起伏,山頂的雪在輕薄的白云后面綽綽,目滿是遼遠壯闊,讓人心都跟著滌開闊了許多。

程安沐看著纜車外的景,陸夜白的視線卻一直停在程安沐的側臉上,從陸夜白的方向,正好能看到程安沐卷翹的睫,還有嫣紅的小

程安沐上有年輕的活力,還有一種恬淡,這是從小經歷了太多事才能有的氣質,讓人覺得很舒服,陸夜白把程安沐往自己懷里帶了帶,眼神里有著滿足和安心。

在陸夜白眼里,程安沐才是最的風景。

下了纜車,往前走了幾步,就能看到九臺寺的前殿,巍峨大氣,碧瓦飛甍,聳立在高山之巔,比起在山腳停車場,人也了很多。

宮老爺子的纜車是最先到的,陸夜白他們到的時候宮老爺子已經在前殿等了,宮老爺子正跟主持模樣的人說著什麼,神有幾分嚴肅,見程安沐他們過來幾乎是立馬就終止了談話,笑著走了上來——

“沐沐,怎麼樣啊,累不累?”

程安沐搖搖頭,松松立馬從后面鉆出來,跑到宮老爺子邊,“曾爺爺,松松一路有照顧媽咪哦!”

宮老爺子輕輕拍了拍松松的小腦袋,給了他一個南瓜樣子的小面包,應該是寺廟里的供果。

“爺爺,我們是現在上去,還是現在這轉轉?”陸夜白開口。

程安沐疑,“還要上去?上哪去?”

宮老爺子笑了笑,指了指山頂,“去后殿,我跟主持師父說好了,誦經和祈福都在后殿,今晚也在上面住。”

程安沐抬頭,果然看到蔥郁的松柏樹之間掩映的紅磚墻,藏匿在淡淡的云霧中,在山頂若若現。

“沒想到上面還有啊,可是怎麼都不見大家上去呢?”程安沐嘆。

宮老爺子笑,主持走過來解釋道,“上面是不對游客開放的,平時基本都只有寺里的僧人,所以沒有修纜車,只能麻煩各位從石臺階步行上去了。”

程安沐朝滿臉慈祥淡然的主持鞠了個躬,猜到多半是因為有宮老爺子的關系,人家才同意這一大家子人去到山頂的后殿的。

“沐沐你要不要休息一會?要是累了就先在這轉轉也行,我讓其他人先把東西搬上去,這后面有一個小池塘,還有那邊的觀景臺,很好看的。”

程安沐看了一眼那邊的觀景臺,一大群人正圍著拍照,不太想過去,“沒事爺爺,剛才坐纜車上來的,一點都不累,我正好想爬爬山,運一下。”

“那行,狼崽子你在旁邊照顧著點,這往上的臺階好些雪還沒化,可別摔倒了。”

“爺爺,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走個路你還要代啊。”程安沐哭笑不得。

“你現在是孕婦,這可大意不得!”

“放心吧爺爺,我會照顧好安安的。”

“好好好,那你們就先上去,我和主持師父還有點事要說。”宮老爺子一邊代一邊指揮著銀狐和灰熊他們把帶來的各種東西搬上去,麋鹿扛著一袋子米正準備走,就被陸夜白住了,然后把松松給了他。

于是山路走了一半,麋鹿就從扛了一袋米,變扛了一袋米外加一坨大包子。

比起大家都在搬東西,程安沐和陸夜白就很悠閑了,完全就像來度月的,那一個悠閑。

山上的氣溫要比山下低了很多,一出纜車就明顯的覺到了,雖然爬山一直在運,可是溫度還是冷的,陸夜白一直把程安沐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而且走在迎風的那邊,把石臺階最中間沒有積雪的地方讓給程安沐走。

“大白,這麼這里沒有紅綢子?”

程安沐有點失還是喜歡那種掛滿了紅綢子的山道,但是空氣中有香火的味道,讓人很容易就變得平靜。

“因為走這條路的人都是僧人,他們心里沒有太多,自然也就不需要許愿。”

程安沐想想好像是這道理,頓時覺得前殿分隔開的兩條山道,就是兩種不同的境界,一種是俗世人的祈愿,一種則是修行人的心境。

“大白,等下午或者晚上有空,我們去有紅綢子的山路上走走吧,我也想掛一條。”

“好,等吃過晚飯吧,一會上去吃了午飯要誦經。”

程安沐點點頭,比起無無求的境界,還是想做一個俗人,想要自己所的人能平平安安的,程安沐想著偏頭看了一眼陸夜白,心里變得很虔誠,希誦經祈福,真的可以保佑大家平安。

因為兩人走的慢,所以到山頂的時候,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一個八九歲的小師傅把兩人帶去了飯堂,寺廟里的僧人坐了三桌,陸夜白這邊一起過來的人坐了兩桌,不管是孫媽和趙阿姨準備的素齋,還是寺廟里師父做的齋飯,都很可口,程安沐都多吃了不,雖然和以前相比,一碗飯完全不是的正常水平,但是自從孕吐以來,這算是吃得最多的一頓了。

吃了飯,主持帶著幾個僧人去準備中午誦經的要用東西,陸夜白和銀狐被宮老爺子去了禪房,不知道說什麼,孫媽和趙阿姨去廚房幫著洗碗,程安沐本來也想去幫忙,不過因為是孕婦,所以被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灰熊和豹子他們都在幫著寺廟里的僧人干活,程安沐逛了一圈發現自己是最閑的那個,打了幾個呵欠帶著第二閑小包子去睡午覺。

以前因為要打工,所以程安沐很睡午覺,睡午覺這個習慣是和陸夜白在一起后被陸夜白強制養的,但除了“劇烈運”后,程安沐正常睡午覺都是不超過一個小時就自然醒了,加上懷孕了比平時睡得早很多,睡前運也免了,所以程安沐最近基本都是瞇半個多小時就醒了。

松松不一樣,小孩子睡午覺一般都要睡兩個多小時,所以程安沐醒的時候,小包子還在睡,禪房靜悄悄的,雖然很簡陋,但是打掃得很干凈。

程安沐小包子的臉,幫他掖了掖被角,套上羽絨服走了出去。

出去才發現居然開始下雪了,雪下得并不大,零零星星的,落到地上也堆積不起來,迎面的風凌冽中帶了幾分清新,頓時就讓人腦袋變得很清明。

程安沐聳了聳肩,深吸了一口氣,更喜歡這里了。

寺廟后殿在九臺山山頂的正中間,東邊有兩排禪房,被中間一條人工挖出來的小渠隔開,水很清,中間搭了一座小木橋,有一種古代世外高人居仙境的覺,前面一排禪房是寺廟里的僧住的,后面一排是留給香客的。

后殿西邊只有三個房間,其中一個放著一些雜,另一個擺著平時寺廟里燒香,祈福要用的各種東西,最后一個是廚房和飯堂。

程安沐走去后殿,想看看宮老爺子和陸夜白他們談完沒有,剛走到后殿門口,就遇上了扛著鋤頭的灰熊。

“醒了啊?”

程安沐點點頭,往宮老爺子他們在的那個禪房看了幾眼,“大白他們還沒談完嗎?”

灰熊也瞅了一眼,答道,“應該是沒有,我沒看見他們出來過,你要無聊的話,要不要跟我去鋤地?”

灰熊說著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鋤頭,“小師父說今晚煮個蘿卜湯,你可以去拔蘿卜。”

“行啊,走走走,終于有點事讓我做了!”

程安沐拍了拍手,推了推灰熊,兩人一起往廚房后面的小菜園走,其實很不喜歡別人把自己特殊化,不過是懷孕了而已,又不是斷手斷腳了,這樣大家干活自己閑在一邊的滋味真的不好

“行,那我去廚房給你拿雙手套!”

灰熊也干脆,拿著鋤頭大步去了廚房,程安沐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他正好拿著一雙白棉線手套走出來,遞給程安沐,“不過你可悠著點啊,最好趁著雪狼過來之前就去一邊休息,不然我非被他削一頓不可。”

“好啦,哪有這麼夸張,走啦走啦,拔蘿卜去!”

程安沐抬手拍了灰熊的肩膀兩下,走進了菜園,小菜園里有兩個小師傅正在摘菜,還有那會引自己和陸夜白去飯堂的小師傅,雖然只是八九歲,但是干起農活來有模有樣的,自理能力不是城市里的孩子可以比的。

見到程安沐和灰熊過來,大家都很熱地打招呼,程安沐也不貴,看那小師傅在拔蘿卜,立馬就過去,蹲下來幫忙,沒一會就裝了滿滿一大筐,蘿卜白嘟嘟的,上面還沾著泥土,看上去就很新鮮。

蘿卜拔得差不多了,灰熊那邊松土的任務還有一大半,程安沐站起來看看還有什麼能幫忙的,一道聲音在旁邊響起——

“姐姐,你想去后山看看嗎?思安可以帶你去。”

程安沐低頭,是那個八九歲的小師父,思安是他的法號,他手上沾著泥,一邊拍著手上的土,一邊仰頭看著程安沐。

程安沐仰頭看了一眼,果然小菜園的另一邊還有一條彎曲的小道,鋪著青石板,差不多就夠一個人走。

“這位夫人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看看,那邊有一個亭子,現在下小雪的話景應該不錯,讓思安倒一壺花茶,你們可以去那坐一會。”

程安沐看了看思安清澈干凈的小眼神,欣然答應。

說是后殿在山頂,但其實只是比前殿高了一些,往上還能繼續走,上山的路就是小菜園后面這條。

程安沐跟著思安走了十多分鐘,就看到了一個亭子,幾乎就建在山邊,和前殿的觀景臺方向差不多。

“好漂亮啊——”

程安沐嘆,這哪是那小師父說的不錯,簡直就是絕妙啊!

——

目之所及,全是連綿起伏的山巒,基本都是綠,也有一兩塊是金黃的,稀薄的白云好像會流也一樣,把眼前的群山變得朦朦朧朧,零星的雪花是最好的點綴,如此景,難怪古代的詩人登山遠眺的時候總能文思泉涌,一覽眾山小,應該就是這樣的覺吧。

思安話不多,很心地幫程安沐倒了一杯花茶,熱氣騰騰,氤氳著花香。

“姐姐,你坐朝里面一點,外面風太大了。”

思安一邊說著一邊把亭子一面的竹簾放下來擋風,還從前面的小茅屋里拿了一個墊子讓程安沐靠在腰上。

程安沐驚訝思安這麼小的年紀居然這麼懂事,這麼會照顧人,翻了翻口袋,正好有兩個巧克力,就給了他。

思安先是搖頭,最后程安沐說可以收下,能不能吃讓他問問師父,如果不能吃再還給自己就好,思安才收下了巧克力。

思安和程安沐坐了一會,兩人聊得正愉快,就聽見另一個小師傅在小菜園里喊思安的聲音,好像是前殿有過來還愿的人,讓他過去幫忙。

思安看了看菜園的方向,又看了看程安沐,看得出他有點為難,程安沐還想在亭子里待一會,便開口道,“思安你去忙吧,我喜歡這里的,我再坐一會,自己回去就好。”

“那,那好吧……”

思安說著把茶杯塞到程安沐手里,“你拿著暖手,不要著涼了。”

程安沐笑了笑,說了聲謝謝,又想起什麼,立馬補充道,“思安,如果一會那個跟我一起上山來的叔叔找我,你就告訴我他我在這里。”

“嗯,知道了。”

思安點點頭,立馬小跑著下山,那駕輕就的樣子,一看就是每天都走這條路。

思安走了后,程安沐就趴在亭子的圍欄邊看風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些山就橫亙在哪里,沒有什麼變化,但卻總讓人看不夠。

程安沐想估計是云的千變萬化,讓眼前的景也變得百看不厭了吧。

因為亭子這邊很安靜,安靜得能聽到風聲,聽到落雪的聲音,所以如果有人來的話,腳步聲是很明顯的。

程安沐聽到有人過來,也沒多想,以為是陸夜白,但轉頭看到那張的臉的時候,整個人都張了起來。

“怎麼是你?”

程安沐臉上毫不掩飾的疏離和厭惡刺痛了盛躍楠,至于原因,他自然是知道的。

“我,我……”

盛躍楠站在亭子外面沒有進來,想解釋卻不知道應該從哪里開始說,雪落在他的頭發上,把他的臉襯得更白了幾分。

程安沐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突然想到了什麼,長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手一松,木茶杯掉到地上,大半的茶水都灑進了雪地靴里。

盛躍楠神,大步走進了亭子,“沒事吧?燙到沒有?!”

見盛躍楠走進了亭子,程安沐幾乎是條件反地就站了起來,立馬和他拉開了距離。

“你,你是上次我在寶康見到的人?”

盛躍楠抿了抿,點點頭。

“你和Alex什麼關系?或者說是盛躍楠,你們倆有一模一樣的臉。”

盛躍楠攥了攥拳頭,開口的時候嗓子里像橫了一刺,“我才是盛躍楠……他,借用了我的份。”

盛躍楠抬頭,用布滿的眼睛看著程安沐的,“我是跟著養父母去加拿大的,在被領養前……我,我在幸福孤兒院……我,我……”

盛躍楠話還沒說完,程安沐就手捂住了,眼睛張得老大,震驚的程度不亞于知道Alex的真實份的時候。

因為程安沐很清楚,整個幸福孤兒被領養的孩子里,去了加拿大的,只有一個人。

“怎,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是他!”

程安沐做夢都想不到,在自己人生最灰暗的日子,那個給自己和溫暖的人,那個自己幻想了無數次再和他相見的人,居然會是這樣一張臉,這樣的景下再次遇到!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他,你怎麼會是他……”

程安沐捂著,不停地搖頭,里喃喃著,失神的模樣讓盛躍楠的臉更白了幾分,如果說剛才因為張還有幾分的話,現在就是如同路邊的積雪一樣,慘白慘白的。

“安沐,我給你寫過信的,每個月都寫了,里面也夾著不同的樹葉,四年前我也嘗試著聯系過歐院長,可是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信一出海關就查不到了,歐院長和孤兒院的電話我打過無數遍,可是從來打不通……”

聽到樹葉,程安沐的眼眶一紅,眼淚控制不住地滾下來,關于每月一封信,里面要帶一片樹葉的約定,是當年他離開孤兒院的時候兩人約好的,這是兩個人之間的,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

見程安沐的眼淚如同決堤一邊,盛躍楠變得更張了,張得手足無措,“安沐我,其實我……咳咳咳——咳咳咳——”

大概是因為太著急想解釋了,盛躍楠才一開口,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到站不穩,要扶著亭子的柱子才能勉強站穩。

程安沐見他咳得這麼兇,臉都漲紅了,立馬走了過去幫他拍了拍背,可是眼淚就好像關不上了一樣,“為什麼啊,為什麼會變這樣……”

盛躍楠這樣子,一眼就看得出來不是健康的人,想起以前站在自己前面保護自己的那個人,現在卻如此孱弱,程安沐心里很不是滋味。

又想到Alex那張臉,那個毒詭異的眼神,程安沐都不用假設,就知道盛躍楠變這樣,一定和他有關系。

“安沐,別哭——”

緩過氣來的盛躍楠移開剛才捂住咳嗽的手,輕輕握了一下,默默放進了口袋,站穩子,用剛才扶著柱子的手程安沐臉上的眼淚,“乖,別哭……”

盛躍楠笑了笑,“不知道會把你弄哭,早知道要提前帶兩顆牛糖的。”

盛躍楠才說完,程安沐哭得更兇了,剛到孤兒院那一年,每次自己哭的時候,他都會給自己一顆糖,也是剛才的語氣,小聲安自己不要哭。

“你去了加拿大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Alex會頂著你的臉回來,還有你既然是盛家的人,為什麼又在孤兒院長大呢?既然你知道我的份,為什麼你不早點來找我,早點穿Alex的份?”

程安沐有一堆的問題,現在整個人都是的,腦子里一團漿糊,心里一團麻,無數個問題織在一起,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Alex的局太大了,他用著我的臉,我的份,如果我突然找你,只會把你陷危險的境地,而且……咳咳咳——”

盛躍楠又是一陣咳嗽,不過這次他進全力忍住了,揣進口袋的手一直沒有拿出來。

見盛躍楠咳嗽,程安沐一邊扶他坐下,一邊給他倒了一杯茶,盛躍楠喝了一口,氣才順了些,給了程安沐一個放心的眼神,程安沐看著他的臉,又是一陣心酸。

盛躍楠又喝了幾口茶,好像在想應該怎麼簡短地跟程安沐解釋這一堆事,直到喝完木茶杯里的茶,盛躍楠才開口——

“安沐,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可是這整件事我知道的也只有一小部分,我會把我知道都跟你說,先是孤兒院的問題,Alex冒充我的份,盛家開新聞發布會的說法是我小時候是被拐走的,但實際上是盧然讓人做的。”

程安沐皺了皺眉頭,眼睛還是紅紅的,這件事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盛躍楠從來沒有說過,現在想來他的遭遇也不比自己幸運多

“至于我和Alex的關系,是因為他要報復陸夜白,正好我盛家大兒子的份能給他提供幫助,之前在加拿大的時候他就找過我,想跟我合作,我沒有答應,然后過了一星期,我的養父養母就出意外死了,加上其他的一些原因,我不得不為他計劃的一部分。”

盛躍楠沒有說藥控制,和Alex用程安沐威脅自己的部分,因為他不想程安沐同自己,也不想讓程安沐因為自己的付出有任何負擔。

因為盛躍楠很清楚,自己不能照顧太久了,想著盛躍楠藏在口袋里的手收了幾分,手心一片濡

盛躍楠又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了程安沐,包括去孤兒院打聽程安沐的況,還有第一次遇見南宮果果那次,程安沐發現有人跟蹤自己和松松,那次的人也是盛躍楠。

還有一些程安沐之前沒太留意的事,其實都跟盛躍楠有關系,但盛躍楠都說的很簡單,一帶而過,因為他清楚現在時間沒有太多了,只要陸夜白一回京市,Alex應該就會出現在九臺山了。

“安沐,你聽我說,因為Alex的份已經被穿了,所以他能在國的時間不多了,他所有的計劃都必須提前,陸夜白對你的用他絕對清楚,所以他報復的對象雖然是陸夜白,但是他傷害的人是你。”

程安沐咬了咬,“嗯,我知道的。”

從知道Alex和陸夜白的恩怨開始,聯想在機場Alex就一直找機會和自己接近,程安沐就已經有這個準備了,比起Alex直接針對陸夜白,程安沐反而有點慶幸,自己能代替他去面對危險。

但是程安沐并不害怕,因為相信陸夜白,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肚子里的寶寶。

“Alex已經把九臺山當做他最后計劃的舞臺,所以安沐你聽好,一會你從這里回去,一直到下山,一定要待在野狼那群人旁邊,一步都不要離開。”

見程安沐沒有回答,盛躍楠有點著急,一只手扣住了程安沐的手臂,“安沐,Alex的目標只有你,所以無論他用誰威脅你,你爺爺也好,那個小孩也好,任何人都好,只要你不妥協,他不會拿他們怎麼樣的,答應我,絕對不要靠近Alex,好嗎?”

盛躍楠滿臉著急,他太了解程安沐了,如果是陌生人還好,可一旦Alex用宮家的老頭還有陸夜白的兒子來威脅程安沐,按照程安沐的格,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用自己去換。

程安沐抿抿,看著盛躍楠的時候,發紅的眼睛里多了幾分堅定,“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因為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程安沐說著自己的肚子,盛躍楠也明白的意思了。

盛躍楠還準備說什麼,山道上就響起來腳步聲,盛躍楠知道現在自己不能讓別人看到,只能深深地看了程安沐一眼,踉蹌地往更高的山頂跑去。

幾乎是盛躍楠才躲開,銀狐就過來了,見到程安沐滿眼的淚痕愣住了,“小安沐,怎麼了?”

程安沐胡抹了一把臉,“沒事,我就是瞎想了些東西,爺爺和大白你們談完了嗎?”

提起陸夜白,銀狐的臉變得不太自然,程安沐也注意到了,心頭有不好的預,“發生了什麼事嗎?”

銀狐笑了笑,神恢復了自然,“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公司出了點小麻煩,雪狼趕回去理了,他讓我跟你說吃了晚飯他跟宮律一起回來。”

雖然銀狐說著沒事,但是程安沐卻有點心神不寧,聯系剛才盛躍楠說的,程安沐猜得到遠辰出問題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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