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旗》第17章 17

這餐廳是個新開的時尚餐廳, 走中國風路線,裝修頗古韻。在包廂悉數座后,一桌七個人,四男三

譚真坐在梁京京左手邊,右邊的男人給他發煙, 他接過來。

男人說:“京京, 介紹一下?”在座幾個人趁機明正大地打量起譚真。

梁京京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麼霉, 上這幫子牛鬼蛇神, 不怎麼愿地介紹:“我朋友, 譚真。”

一旁的妙妙說:“什麼朋友啊,男朋友?”另一個在場的孩說:“男朋友藏這麼嚴, 難怪現在出來得。”

梁京京難得被他們弄得這麼不好意思,但看譚真沒否認,也不急著否認,只是說:“行了行了,適可而止, 還點不點菜了?”

旁邊的男人跟譚真說:“可厲害著呢,你以后要多當心。”

“二胡, 你在這叨咕什麼呢?”梁京京沖男人嚷。

男人笑:“夸你漂亮也犯法?”

妙妙坐在梁京京旁邊,拎一小茶壺給倒水, 卻看著譚真問, “小哥哥是做哪行的?跟我們京京怎麼認識的?從實招來。”

梁京京就知道這的不會放過

“我們是初中同學。”譚真很大方地說。

“初中同學?!這麼純?”

“這他媽是真啊!”

“京京, 你怎麼總是這麼牛呢。”

桌上幾個男起哄。

沒想到譚真會答得這麼實在, 梁京京不由地看向他, 一方面被調侃得有些尷尬,另一方面又因為他這個回答到微微驚喜和得意。

妙妙又問,“你做哪行,跟京京一樣是老師嗎?”

“我在部隊。”

“部隊?那不就是軍……”

譚真默認。

“什麼部隊啊?”妙妙又問,“離我們這兒遠嗎?”

“空軍下面一個航空旅,不算遠。”

“那你們假多不多,平時有得出來嘛?”

看著這打扮妖嬈的金發郎,譚真一本正經地說:“還行,沒訓練的時候會臨時放假,想回來也能回來。”

梁京京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這人今晚是有問必答,而他說的有些東西是都還沒搞清的。

“空軍啊……”席上一個男人道:“我以前有一哥們就當過空軍,上完初中就被他老子送過去了,當時找的人去北京當的兵。空軍比其他幾個兵種輕松多了。”

幾個人七八舌說起自己當兵的朋友,譚真笑笑,沒發表意見。

看見梁京京在看自己,他問,“看什麼?”

梁京京:“你們那邊經常放假?”

譚真“嗯”了一聲。

梁京京口不對心地評價了句:“國家的蛀蟲。”

譚真只是笑。

梁京京發現,這人跟這幾個朋友坐一塊一對比,氣神俱佳。梁京京見過的漂亮人太多,對異的外貌極其挑剔,但不得不說,在部隊里呆過的男人真是不太一樣,哪怕坐姿隨意,他的腰桿也是筆直的,就連臉上的線條都比別人清晰干凈。

加上他剛剛一系列的大氣表現,梁京京此時覺得有面子,起初的小小尷尬和不知所措都不見了,整個人跟著放松了下來。

給譚真夾了一只蝦。

譚真看看

梁京京說:“說話,多吃菜。”

熱菜上桌后,有個男的特搞笑地拎來了一大壺用塑料桶裝的米酒,挨個給大家倒酒。

倒到譚真這兒,他因為開車謝拒了。

男人還是勸:“喝一點玩玩吧,這個度數不高,我特意帶的,結束了一起找代駕。”

“人家開車你就別勸了,人家部隊里面有紀律。”妙妙說。

男人看著很勸酒,這頭不行就又來給梁京京倒,譚真不喝只能做代表,泡下,被倒了大半杯米酒。

等人走過去了,一只大手直接把面前的玻璃杯跟自己面前的對調了。

梁京京:“你車怎麼辦?”

“回頭你開。”譚真說。

梁京京:“我不會開手擋。”

譚真瞄一眼,臉上有點嘲笑意味,“爛事無用。”

梁京京被激得想把杯子再換回來,剛要作,旁邊人捉住的手。

譚真側過點頭說,“別瞎忙了,車就扔這兒吧。”

梁京京只覺得手心跟臉側都火燒火燒的,但跟上回地毫無準備不同,黑溜溜的眼睛藏著意,有點傲地看他一眼,出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在座人悉數被倒上酒后,大家開喝。

譚真今晚特給梁京京面子,不是跟這幾個朋友談笑風生的,喝起酒來也是一點不拿架子,人家敬他就喝,喝完這鬧著玩的米酒,他們又開始干白酒,看這架勢像是要往醉了整。

一桌人喝著聊著,忽然聊到車。

有個孩說某某某最近提了一輛新車。大家說怎麼不知道這個事。孩說是看到他在朋友圈發的,沒有說提車的事,但是能在照片里面看到新車飾。

妙妙說:“這個車有什麼啊,都爛大街了。”

席上,兩個家境不錯的小青年聊到車特起勁,說起了自己開過的最好的車,又說起夢想之車,漆面、力、能……專家一樣地分析抬杠。在座的孩不懂車,但是他們提到哪款,都有人說以前坐過,語氣里還常常帶點驕矜,不懂裝懂地來上一句,“那車我覺得也就一般……”

終于,提到蘭博基尼的時候,妙妙說:“這個京果有發言權,以前一朋友就開的,對吧?”看向梁京京。

“啊?”一直沒參與討論的梁京京裝傻,“不怎麼記得了,我對車沒什麼研究。”

妙妙知道是有人在邊,順著說:“真是心大,蘭博基尼也能不記得。”

梁京京說:“車嘛,就是代步工,能開就行了。”

譚真暗自笑笑,看看

有人立馬不同意了,正是新朋友小軍,他像是喝得有點多了,紅著眼珠說,“可別這麼說,車就是男人的老婆,和丑你說有沒有區別,這就跟把桑塔納和蘭博基尼放一起比是一個意思。”

梁京京不知道他們剛剛有沒有看到譚真的桑塔納,也不知道這男的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沒搭腔。偏偏這時妙妙又加上一句:“桑塔納怎麼了,哪個駕校用的不是桑塔納,就算是老婆那也是賢妻良母。”

男人說:“那你趕去給我嫁個開桑塔納的!”

大家哈哈笑。

譚真臉上帶上了點玩世不恭的笑。

跟在座人雖年紀相仿,但他從看到第一眼就知道,他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到連反駁都不屑。他們說的這些玩笑話,有意也好,無心也罷,他頂多覺得有點二,特稚。

但他注意到,梁京京的耳朵有些泛紅了。

譚真盯著看看,又去看在座的這些男。明亮線下,他們各個外表鮮,穿戴不菲,特別是三個孩,要臉有臉,要條子有條子,從頭發到指甲尖都經得起推敲。

譚真再次看回梁京京卻微微泛紅的耳垂時,后知后覺地轉過了臉。

瑩亮,紅潤。

小玫瑰般的面孔。

譚真移開了目

吃完飯,一行人出來,意猶未盡地,有人提議開始第二攤,去隔壁唱歌。梁京京想走沒走掉,和譚真一起去KTV坐了會兒。

坐下來沒多久,便又有朋友被過來,包廂里越來越熱鬧。

譚真晚上喝了不,但他酒量驚人,一點醉意也沒有,只是上出了點汗。梁京京坐在他邊,很地給他遞了兩張餐巾紙汗,又從果盤里了片香瓜給他。

譚真沒接,“你吃吧。”

梁京京還是要給他:“嘗嘗。”

他這才接過去,一口丟進里,慢慢咀嚼。

就著KTV里有點昏暗的燈,梁京京看著邊這人沒什麼表的臉,覺得他好像有點緒,認為是剛剛那番“桑塔納”言論弄得他不舒服了。

幾個人拿著麥克風在那邊鬼嚎,梁京京跟譚真說:“我去下洗手間。”誰想剛站起來,妙妙也從那頭過來了,笑容嫵地挽起梁京京手:“去衛生間吧,一起一起……”

上完廁所出來,妙妙又非拖著梁京京去ktv里的超市買點吃的。

妙妙一路挽著的手:“今天那個小軍,他家舅舅厲害的,不是開那個飯店,還做連鎖的健館。”

梁京京“哦”了一聲。

妙妙彎在貨架前挑飲料,看看梁京京,忽然說,“哎,剛才說到車的事,你沒放在心里吧。他估計沒看到你男朋友的車,就是隨口一提。”

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梁京京瞄一眼,瞬間被激起斗志,淡淡道:“沒有,譚真那個破車是他家里的,平時他都在部隊,用不上車。”

停了停,梁京京語氣盡量放自然地說:“而且他是空軍飛行員,你說他哪用得著開車啊,飛機都開不過來。”

“他是飛行員?”妙妙有點驚訝。

“對啊。”梁京京拿起兩包話梅,“跟普通的軍不一樣,他們平時在部隊里就是做點訓練,你也知道,現在又不打仗什麼的,還是比較輕松的。”

“那收是不是高的?”

梁京京:“還行吧,一年大幾十萬,主要平時福利特別好。”

妙妙看看,不怎麼相信的,“他真是你初中同學?”

梁京京很平淡地說:“對啊,從初中就開始了,我一直沒答應,現在發現他條件也還不錯,房子現的,在尚湖雅居。怎麼說呢,各方面條件都還行,能湊合。”

妙妙暗自撇撇:“羨慕哦。”

回到煙霧繚繞的包廂,梁京京發現譚真不在,坐了會兒才看到他叼著煙進來。

“你去哪了?”梁京京問。

“買了包煙。”

梁京京沒當回事,然而過了幾秒,大腦中似有兩神經到一起,轟地炸開,轉眼看他。

譚真臉上分外平靜,彈了下煙灰,迎視上的目,吊兒郎當地一笑,“不早了,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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