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翅》第十八章

外面站了不人,有幾個廖敬清覺得十分眼,仔細一看果然就是前陣子找他麻煩的人。而被圍在中間努力和對門婆婆解釋著什麼的,也正是阿銘。

聽到他的開門聲,其中一個男人朝阿銘使了個眼,“銘哥。”

阿銘顯然是被對門婆婆的嘮叨給折騰的不了,皺著眉頭轉過來,看到廖敬清時臉上馬上堆滿了笑,“廖醫生你醒了?”

“你們在干什麼?”如果只是擾他他尚可忍,但要是影響到無辜的鄰里,他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不過阿銘沒有回答他,反倒是招呼了另外幾個人在他面前排排站,隨后所有人朝他齊齊地鞠了一躬,“廖醫生對不起。”

廖敬清:“……”

阿銘小心翼翼地賠著笑道:“之前我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哦?”廖敬清冷笑著問,“你給我添什麼麻煩了?”

阿銘的態度出奇地好,“就是那些破事兒唄。您放心,我一定都好好理。我們已經跟這樓里的人都道過歉了,這不,我們會把墻面重新理,一定會小心不打攪到大家。”

廖敬清沉著臉沒說話,其實他有些沒搞懂這伙人又是在演哪一出?

阿銘對幾人比劃了下,他們馬上紛紛散開了,帶了帽子就開始干活。

他則笑瞇瞇地湊到廖敬清跟前,“廖醫生,這些事兒都是我一個人搞出來的,我也是著急,你不知道眼下多債主追著我們屁后邊,其實我們的況比你慘多啦。我就是心急想找到你弟弟,然后問問那個人的消息。可我絕對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廖敬清抱著胳膊打量他,阿銘又解釋:“不過這事和聞叔、清姐都沒關系。你就接我的道歉吧?你要是不接,清姐肯定和我沒完。”

廖敬清的胳膊終于慢慢松開了,他蹙著眉頭反問:“是聞清讓你來的?”

“啊,對。”阿銘撓了撓頭,“你知道的,這些都是幫忙討債的人慣用的伎倆,我只是找了他們,剩下的事也沒管。其實清姐早就警告過我了,只是我太著急……”

關上門之后,廖敬清站在餐桌邊倒了杯水,走廊上的靜已經小多了,不仔細聽基本什麼都聽不到。他看了眼安靜躺在桌面上的手機,到底什麼都沒做。

等到中午出門的時候,廖敬清發現原本刮花斑駁的墻面已經平整了許多,而且新刷的油漆鮮亮,整棟樓都比之前要明亮不

就連有幾壞了的聲控燈也被弄好了。

這棟樓剩下的住戶基本都是年邁的老人,他出去時在樓道口遇到幾個大爺大媽在聊天,幾人見了他馬上迎上來問東問西的。

開始的時候廖敬清并不知道阿銘是怎麼和他們解釋的,但這會兒才知道原來大爺大媽們都以為是他不知從哪爭取來的福利,幾人有好奇的也有八卦的,最后無一不是對著他奉承夸贊。反觀以前對他的怨言倒是都一掃而空。

廖敬清莫名焦躁,但還是耐心地應付著。結果,在車邊又撞見了阿銘。

阿銘正蹲在他的車旁邊不知道研究著什麼。

見他出現,阿銘馬上躥了過去,“廖醫生,我剛才觀察了下你的車,病還多的。這樣,你把鑰匙給我,我開去修理行——”

“夠了。”廖敬清一臉忍耐地轉過,“回去告訴聞清,這件事翻篇了。”

阿銘瞪著眼,“你原諒我了?”

廖敬清沒有說話。

阿銘又試探道:“那要不,你給清姐打個電話說一聲?”

廖敬清發現不只是聞家的人,就連和他們有關的人也都十分擅長得寸進尺。

他直接問:“我為什麼要給打電話?”

“啊。”阿銘說,“告訴你原諒我了啊,不然清姐會繼續收拾我的。”

廖敬清直接上車鎖了車門。

——

一連幾天,聞清都沒有出現,廖敬清每天上班時看到嶄新的樓道總能不自覺想到。他目不斜視,可還是會嗅到油漆散發出的那淡淡清香,那香味兒明明很淡,可總有種無不在的錯覺。

在醫院也一樣,飯點的時候,他總會收到有人幫他提前預定的午餐。

廖敬清盯著餐盒,那眼神就跟盯著聞清一樣又兇又狠。他知道那人什麼意思,就等著自己主打電話過去了。

他當然不想如了的愿,可堅持了幾天還是不了,他從來都不喜歡太高調,可有人在高調追求他的說法已經開始在醫院傳開了。

廖敬清決定主打電話過去,結果那人沒有接。等他第二次打的時候,那人竟然掛、他、電、話!

廖敬清簡直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他當時的心,要是那人在他面前,他一定……一定饒不了

可第二天他下班的時候,聞清居然又主撥了過來,廖敬清咬著牙接通了。

也只是五天沒見,那人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居然有種暌違已久的說:“廖醫生找我有事?”

廖敬清沉默了下,“不要再給我送吃的。”

“哦,好的。”聞清很爽快地答應了。

這麼好說話,廖敬清反倒接下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原本可是以為要費一番口舌的。

兩人都陷奇怪的沉默之中,廖敬清聽著那邊傳來的淺淺的呼吸聲,思緒有一瞬間的短路。

直到聞清再開口:“還有其他事嗎?”

廖敬清說:“你不需要做那麼多。”

雖然他沒講明白,但聞清還是懂了,“也不是為了你一個人,上次去的時候就發現那里住了很多老人,而且上次我從你家出來就差點摔了。”

廖敬清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聞清著電話微微一笑,又說:“不過主要還是為了你。”

不知道是不是隔著電波的關系,聞清的聲音聽起來的,又帶了很淺的鼻音,這和以往強勢的形象有很大反差,廖敬清聽著說出這句話,心跳居然掉了一拍。

他吁了口氣,有點警告地喚的名字,“聞清。”

“唔。”聞清忽然又說,“萬一下次我再去你家問你關于廖正揚的事,再摔了怎麼辦?”

廖敬清:“……”

所以剛才他,一不小心自作多了?

聞清靠著窗戶,角的笑容又放大了些,“如果沒別的事,那我掛了。”

廖敬清心思復雜地掛了電話,他再一次有種想掐死這人的沖

但不管怎麼說,聞清已經答應不再往他這送東西,這是好事,至生活能恢復平靜。廖敬清這麼想著,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可等他回到家,馬上就覺得自己真是太低估這人了。

——

“你為什麼在這?”廖敬清看了眼忽然出現在隔壁的聞清,太都在突突直跳。

這棟樓的戶型不大,一梯三戶,原來隔壁家早就搬走了一直空著,只住了他和對面那對老夫婦。大概是這幾天白天他都在醫院,所以本沒注意到有人搬進來,這麼一看,居然還簡單裝修過了?

聞清靠著門框沖他笑,“我不可能一直住在酒店啊。”

廖敬清真不想拆穿,但還是說:“那麼多地方,你就選這里?”

“近水樓臺,你不懂嗎?”聞清往前一步,微微仰著頭看他,眼睛瞇得像是只小狐貍。

因為有之前那通電話,自己一不小心被戲弄的事,于是廖敬清沒往別想,就這麼冷冷地看著。結果聞清也毫不搖地盯著他,好似真的只為他而來。

廖敬清笑了一下,“沒有其他原因,比如……我弟弟?”

聞清想了下,也毫不回避,“當然也有。”

廖敬清也說不上心里什麼滋味兒,明明已經很警惕,但好像還是不知不覺中有些許期待,不知不覺中著了的道兒……

總之他今天腦子里已經冒出過好幾次想掐死的念頭。他也往前一步,垂下眼眸盯著,“清姐的手段還真是,練,嗯?”

他可沒忘了上次這人說過的,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想想用這種手段過多男人他就——

聞清看著他臉忽然沉了下來,聳了聳肩膀,“放心,你是你,廖正揚是廖正揚,我分的很清楚。”說完之后像是準備進屋,又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后轉看著他。

廖敬清以為又要說似是而非的話來逗自己,結果卻是說:“我個很直接,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我也不知道將來有多遠,畢竟說再多都是虛的,倒不如努力試試。”

安靜的走廊上,只有和他面對面而站。

“廖敬清,我想和你更進一步,這就是我對你所有的目的。”沖他了下眼睛,笑的心無旁騖,“雖然你現在對我沒興趣,但我有自信,你會喜歡我。”

直到關上門,廖敬清都沒徹底地回過神來。從小到大他聽過很多告白,那些孩或或直接,可沒有人像聞清這樣。沒有說太多冠冕堂皇的話,甚至自信的讓人不可思議,但還是讓他有短暫的迷失。

他看著那扇合的門板,不自覺笑了下,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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