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他說完忽然勾起了，“不過放心，你以為的那件事，我只會和一個人做——”

明知道這人又在故意逗自己，可聞清還是忍不住地心臟瑟了下，有麻的覺一閃而過，像是被電流給擊到了。斜睨著廖敬清，他也毫不回避，眼神直接而赤。

聞清趁著沒人留意到他倆，大膽地手了他下，“那就要看清哥你的本事有多大了。”

四目相接，有火花在兩人瞳仁中閃爍，聞清知道在這段關系里，他們都迫不及待想要為征服對方的那個人。

可一段里，男雙方都目的極強，也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回去的路上，廖敬清一直很自然地牽著聞清的手，這個城市的早晨似乎總是開始的特別晚，這會兒才陸續有學生和上班族開始在小巷里疾走。到都車水馬龍，一派欣欣向榮的生活氣息。

有電車的喇叭聲在后響起，廖敬清忽然胳膊一將帶到了馬路側，牽著的作也變了順勢攬住肩膀。聞清微微抬起眼看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眼下的景和那晚他們逛夜市時如出一轍，當時哪里想到兩人真有確定關系的一天？想起從前這男人是如何斬釘截鐵地宣布兩人不可能，如今反倒是他主表的白……還真像是夢一場，特別特別地，不真實。

廖敬清低頭看了一眼，眉微挑，像是帶了些疑。

聞清坦然道：“忽然覺得，能追到你不容易。”

廖敬清竟然恬不知恥地點點頭，“要好好珍惜。”

“雖然一直都知道你臉皮厚，但還是每次都忍不住驚訝，廖醫生你的臉皮怎麼能厚這樣？”

“這只是一種誠實的自我認知。我明明是實在人。”

聞清嘆道：“明明就是自。自也是病啊，千萬別放棄治療自暴自棄。”

“你這是在懷疑自我審嗎？”

聞清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糾正，“我一直覬覦的都是你的而已，對你的人品始終持保留意見，你不知道嗎？”

廖敬清這回沒再和繼續耍皮子，而是直接手掐了胳膊一下。

聞清抱著胳膊瞪圓了眼，“你竟然對朋友下黑手！”

“唔，自尊心挫，一時沒忍住。”廖敬清無辜地出胳膊，“讓你掐回來好了。”

聞清齜牙咧地試圖報復回去，結果發現本沒地方下手，指尖及的地方全都邦邦地鉻的手疼。越發發現廖敬清這人真的一肚子黑水！

兩人吵著鬧著一路到了家門口，廖敬清準備換服上班，臨進門前忽然又問，“今天要做什麼？”

聞清不解地看著他。

廖敬清顯然沒什麼約人的經驗，有些別扭地問：“今天下班會很早，是不是應該去約會？”

難得他一直主，聞清卻遲疑了下，“可能不行，我有要事走不開。”

“還是和那位程先生？”

聞清看他面無表的樣子，暗道這人醋壇子也翻得太久了，只得順著他說：“合同細節馬上就敲定好了，再給我幾天時間，到時候好好補償你，嗯？”

廖敬清看了一眼，手彈腦門，“我是小孩子嗎？拿這種話哄我。你忙你的。”

他說完就轉進屋了，聞清看著被他關上的房門，忍不住笑了一下，這人這醋勁兒簡直全宇宙第一。

——

今天聞清是真的忙，和程季青一直在會議室敲定最后的細則，很多都是之前雙方已經洽談過的了，在做最后確認，但合同條款太多，一天下來已經讓快崩潰了。

程季青看一次次額頭，出聲問道：“要不要休息下？”

聞清也不客套了，靠近椅背間長長吁了口氣，“我之前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現在消化起來的確有點難。”

“慢慢就好了，我剛接手公司的時候也這樣。”程季青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聞清好奇道：“后來怎麼會堅持下來的？”

程季青蹙眉想了下，失笑著搖了搖頭，“命吧。”

聞清愣了一愣。

當然也仔細研究過程季青的份背景，意外地發現他不是程老爺子的親生兒子，會接手家族生意，恐怕背后也有盤錯節的原因。看出了程季青臉上的無奈，但沒好意思八卦，活到這個年紀，誰還沒點糟心事兒呢。

正在走神的時候，程季青的電話響了，聞清見他看到手機屏幕的一瞬間臉上暈滿了笑，那是一種溫得幾乎化不開的笑容，眉眼間都寫滿了縱容和寵溺。

他沖聞清點點頭，說了聲“抱歉”就拿著電話出了會議室。

聞清隔著玻璃門看他邊接電話邊走遠的影，發現此時的程季青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如果說他平時的笑容近乎臉譜化，那麼現在的笑才像是真的發自心的。

能讓一個男人出這種笑容的人，恐怕才是被真心疼著的吧？聞清趴在桌子上，撥弄著自己的手機頁面，不自地調到通訊錄給廖敬清撥了個電話。

可那邊一直無人接聽。

忍不住罵了句“小氣鬼”，又將手機到了微信界面，手指一下下著廖敬清的頭像，“還說不是小孩子！稚鬼，大醋缸。”

后的會議室門被推開了，急忙收起手機，頭也不回地問：“這麼快就打完了？”

可后無人回應，等狐疑地轉轉椅想要回過時，忽然就被人傾給吻住了。甚至來不及看清楚是誰，這突如其來的襲讓張，可很快一顆劇烈跳的心就漸漸平靜了下來。

因為嗅到了悉的氣味兒，那是剛剛正在思念著的人……

廖敬清微微俯，將圈在自己和會議桌之間，見在發怔，不由低聲提醒，“張。”

聞清聽他的話，也熱烈地回應起他來。

廖敬清將抱起放在了會議桌上，聞清只能被迫微微仰著頭，可這樣的姿勢讓更加清楚地覺到了他的侵。熱烈纏綿之間，險些都忘了自己何地，幸好最后還保有一理智，手推開了他。

廖敬清撐著會議桌打量。

聞清氣息不穩地問：“你怎麼會來？”

“要是不來，也不知道有人背后這麼詆毀我。”廖敬清點了點鼻子，聲音有些沙啞，“看來對我怨念很深啊。”

聞清笑著，歪了歪頭，“你是不放心，來監場嗎？”

廖敬清深深睨著，搖了搖頭，“我來竊聽商業機。”

聞清被他逗笑了，“行，最好是真的。到時候我一定毫不留地把你送進監獄。”

廖敬清沒有接話，可眼神有些怪。

聞清剛想再說點什麼，余瞄見會議室門外，程季青已經掛了電話往回走了。

——

這算是程季青和廖敬清的第一次正式見面。可程季青和他握了握手之后，忽然說：“我怎麼看廖先生有些面。”

廖敬清神淡然地說：“你應該認錯人了。”

程季青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含笑道：“應該是，我在興城確實沒什麼舊識才對。”

廖敬清沒有和他攀談的意思，目一直膠著在聞清上，好像其他人都和他無關。聞清只得打圓場說：“他是信安醫院心臟科的醫生。”

“哦？那更應該不認識才對。”程季青說著這話，看廖敬清的眼神卻是意味深長的。他看了眼腕表，轉而對聞清說：“既然你有約，那我們今天就到這吧。”

聞清不好意思道：“沒關系，我們可以繼續。”向來都是公私分明的人，更不喜歡因為問題而耽擱正經事兒。

然而程季青已經站起來，對擺了擺手，“我臨時也有事要辦。我兒忽然來了興城，要是不去接，小家伙會鬧緒的。”

雖然對程季青沒那方面的意思，但聞清還是有些震驚。

所以程季青有個兒，但是他還沒結婚？

程季青沖兩人點了下頭就離開了。

聞清還在發呆，廖敬清忽然摟住的腰，將翻轉過來看著自己，“想什麼？”

聞清皺眉道：“為什麼都有兒了，還會去相親？孩子媽媽呢？”

“只能說明你父親為了功真是不擇手段。”

聞清一怔。雖然廖敬清說的沒錯，可總覺得哪里有些怪。

眼神復雜地盯著面前的人，“你之前不是一直站在他那邊嗎？還說我不孝順。”這幾次怎麼口風一下就變了？

好像、好像很看不慣聞定山，又特別希他們父關系不和諧似的。

“因為知道你父親做的事之后，很不齒。”廖敬清沉默著，忽然極其鄭重地問，“聞清，你可以不再管他公司的事嗎？”

聞清知道此刻的廖敬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認真，他只有非常認真的時候才會這麼嚴肅地的名字。意識到他這樣真誠嚴肅全是在為自己抱不平，心里就異常溫暖，又有些，主手抱住他。

廖敬清也回抱著。

“為這些事，我糾結過很久，但是我說服不了自己的良心。我上流著他的，如果能幫而不幫，我會覺得自己和他一樣沒良心。”枕著他寬厚的肩膀，輕輕地說，“我就管他這一次。”

廖敬清在看不見的地方，用力了眉心，他什麼都不能說，縱然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只能更加用力地抱。

聞清被他勒的幾乎不過氣，掙扎著退開了些，“怎麼了，你今天這麼反常？”

廖敬清半晌才說：“對你又又恨，當然反常。”

聞清噗嗤一聲笑出來，收拾好桌子上的合同，“走吧，看來今天真的可以順利去約會了。”

廖敬清正準備去拿被自己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外套，忽然又說：“我去趟衛生間。”

“走廊盡頭就是。”聞清提醒著他，順手接過了他手上的外套，廖敬清徑直走了，就等在會議室門口。

可剛剛站定，廖敬清外套里的手機就開始嗡嗡震了起來，沒打算管，可電話很快又震了起來。聞清擔心是醫院有急事，于是忙從兜里掏了出來，但一看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就愣住了。

是廖正揚。

或許是最近太甜了，都快忘了這個人，也可能是潛意識里不愿去想這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問題。

盯著屏幕，直到屏幕熄滅，這短暫的過程里心卻是無比的煎熬。

兩人才剛剛確定關系，這個時候不管怎樣理廖正揚的事，一定都會對彼此的關系產生影響。

正在混之間，手機忽然短促地又震了一下，這次不是電話，而是短信。

信息當然來自廖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