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做什麼？看電影嗎？”廖敬清折回來以后，自然地牽住聞清的手，他專注地盯著聞清看。而聞清的視線卻一直在他外套上。

但很快就移開了目，不著痕跡地說：“你以前真的完全沒和生約會過？”

廖敬清皺著眉頭想了想，一邊轉帶著往外走，“有過，很小的時候和生一起玩過家家、捉迷藏之類的。”

“好吧。”聞清失笑著搖了搖頭，“先買票，如果時間還早可以在附近的商場逛逛，怎麼樣？”

“都好。”廖敬清看來是真的沒什麼約會經驗，一副聽之任之的口氣。可等兩人進了電梯，他忽然又低聲在耳畔道，“只要人對了，做什麼都無所謂。”

聞清斜睨他一眼，面上看似無波無瀾地，可心里還是不可避免地被了。

廖敬清是第一次，他沒什麼經驗，可很明顯地在努力配合。雖然之前一直是在追求對方，但確定關系以后，幾乎又都是他在主……看得出來他對這段關系也很重視，并不是玩玩而已……

腦子里不控制地又想起剛才那條短信，心里那個天平搖晃了下。

就像遲莉莉說的，聞清從來不是個會考慮別人的人，可第一次在這種原則問題上開始產生遲疑。

廖敬清見始終低著頭不吭聲，奇怪地了臉頰，“怎麼了？”

聞清抬起頭看他，直視著他的眼睛，隨后笑了一下，“沒什麼，還在想公事。”

廖敬清瞬間就不高興了，雙手兜轉過頭，繃著臉道：“和我在一起還想別的男人？”

“什麼時候公事就等同于其他男人了？”聞清對這個醋缸子既無語，可又覺得被這樣在意著很有意思。勾著他脖頸逗他，“你怎麼就這麼在意程先生？人家都有兒了。”

廖敬清也不回抱，任由整個都掛在自己上，“你一整天的時間已經被他占了大半，現在人不在跟前了還想和他有關的公事。”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很糟糕。”

廖敬清這才摟住的腰，“我也覺得你很糟糕。”

“得寸進尺。”聞清著他口笑罵。

廖敬清忽然將抵到電梯墻壁上，黑眸閃了閃，“可怎麼辦，我還是喜歡你。”

聞清一怔，看著他深如星海的眸子，整個人都靜了下來。

廖敬清低下頭，含住的慢慢加深了這個吻。聞清閉著眼，耳邊全是自己的心跳聲。

以前和沈逸的時候也有過心有過沉迷，可那和眼前的覺完全不同。廖敬清帶給的驗總是很奇妙，仿佛他每一次漫不經心的話語，卻總能給帶來最大程度的撼。

如果不是他平時表現的太生疏，聞清真的要懷疑這人是場高手，對癥下藥讓深陷其中。

到了電影院之后，卻意外地一下子就買到了聞清想看的那部電影，兩人買了米花和可樂就場了。

片子是最近很火的青春文藝片，畫面拍的很唯，節則完全可以忽略，聞清以為廖敬清一定沒什麼興趣的，可他似乎看的還專心。

聞清咬著可樂吸管，一下又一下，都快要將吸管給咬壞了，這才低聲對他說：“我去趟洗手間。”

暗淡的線里，廖敬清面容沉靜地盯著大屏幕，只“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聞清看了眼他專注的側臉，咬了咬下，還是起走了。

聞清這一去去了很久，片子都播了大半也沒見回來，廖敬清這才意識到事不太對勁。

他看了眼的座位，發現連包都被帶走了……

廖敬清的神晦暗不明，他坐了會兒才站起往外走，拿出手機準備給聞清打電話。但通話記錄剛剛調出來，腳下的步子就倏地頓住了。

——

聞清上了出租車之后，馬上報了短信上的地址，出租車一路朝著目的地駛去。

廖正揚約廖敬清見面，卻沒把這事兒告訴廖敬清——

廖敬清太理智了，又很保護這個弟弟，有他在場只會讓事更復雜。何況現在所有事都只是猜忌，連警察那邊都沒證據將他怎麼樣，所以聞清也沒將他當嫌疑人的意思，僅是想知道有沒有和唐娜有關的消息而已……

哪怕剛才有短暫的迷失，但聞清還是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做什麼。

或許廖正揚真的會為兩人之間的一道鴻，但會有原則，冷靜、理智地去理，這與他們之間的毫不相悖。

對，毫不相悖。

除非廖正揚真的和這件事有關系。

聞清閉了閉眼，腦海中還是飛快地閃過剛才纏綿悱惻的一幕幕，吁了口氣，強迫自己清醒一些。

車子在夜中疾馳，很快就到了約定好的地方，這是家位置不太好找的酒吧，霓虹閃爍的口，形各異的男男絡繹不絕。

聞清下了車之后，徑直往里走。

之前在調查資料上看過廖正揚的照片，聞清對這個人的背景也并不陌生，所以在角落立刻就找到了對方。

廖正揚今年二十五歲，和姜鈺的年紀差不多，但他上那種紈绔浮夸的氣質卻很明顯，這是早早被現實浸染過的痕跡。他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靠坐在沙發里，見有人過來才不耐煩地看了一眼。

聞清走過去，直接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而這整個過程，廖正揚只是蹙了蹙眉。

“我是聞清，聞定山的兒。”

廖正揚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嗤了一聲，依舊吊兒郎當地坐在那，“你和廖敬清什麼關系？我誰也沒聯系，所以你是從他那知道消息的？”

聞清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找你？”

“知道。”廖正揚了懶腰，端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口，“唐娜嘛，你也不是第一個為這事找我的人了。我就再說一遍吧，我和沒關系了。”

“那以前呢？”聞清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他和廖敬清還是有幾分相似之，只是廖敬清上更多了幾分冷淡氣息，而面前的人，渾上下都著市井氣。如果單憑氣質，真的很難將兩人聯想到一起。

廖正揚聳了聳肩膀，“也沒關系啊，人一重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長得也好看，你以為真會和我好多久？我們半年前就分手了。”

他臉上寫滿了諷刺，聞清沒接他這話茬，轉而說：“那你這段時間跑哪了？唐娜一出事你也不見了，這算巧合？”

“大姐。”廖正揚哭笑不得道，“誰規定了有事，我就得天天待在家里等著你們上門跟審犯人似的審我？我以前也很在家的好嗎？你去問廖敬清啊。”

聞清笑了下，從包里掏出一疊東西。

廖正揚瞥了眼，好像是些照片，疑道：“什麼意思？”

“這些呢，是我一個朋友調商場錄像‘不小心’發現的。”

廖正揚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和唐娜逛街時的照片，而時間很清楚地顯示在半個月前。

“你自己也說了，的況和你不可能長久，如果你不告訴我在哪，我就把這些東西都給警察。到時候你，或者，可都比現在麻煩多了。”

廖正揚盯著，臉上神難辨。

聞清又說：“我們談談吧？”

——

酒吧里的音響音質并不好，震天響的音樂攪得人心慌。廖正揚結了下，卻說：“你該不會是和廖敬清好了吧？”

聞清看著他，“別想轉移話題。”

廖正揚冷笑道：“膽子大啊，居然敢和他好？聞小姐，你之前有好好了解過他嗎？”

即使刻意防備，聞清還是被他功給帶偏了，大概是他話里的容令太意外。

一直都知道廖敬清對這個弟弟非常好，可廖正揚居然會這樣說自己的哥哥？忍不住皺起眉頭，“說什麼呢？”

“好心提醒你一下。”廖正揚的手指輕輕挲著酒杯杯沿，似笑非笑道，“別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兒，往往這種人心可比你想象的暗多了，什麼斯文敗類你懂嗎？”

“不需要你提醒。”聞清抱著胳膊，眼神冷了下來，“我自己有眼睛會看。”

“唔。”廖正揚撇了撇，“我可認識他二十多年呢。”

聞清面無表地著對方。廖正揚子往前傾，“你知道他怎麼當上的醫生嗎？你知道他怎麼念完的大學嗎？你知道他這麼多年不的原因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聞清無言以對。

廖正揚笑了一笑，“不知道吧？聞小姐，老實說，我的確和唐娜見過，那晚我們睡了一覺，后來就不聯系了。你手里有照片，但是不給警察而拿來威脅我，難道不是想試探我和唐娜的真實關系，要是真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你早就給警方理了。”

他最后說：“你不是那麼好心的人，你和廖敬清現在的關系，也不足以支撐你為他改變。”

聞清抱著胳膊，不得不承認廖正揚比想象的要明，遠不是之前以為的那種游手好閑的小混混。

廖正揚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真的，別總盯著我了，還是好好盯你的男朋友吧。”

聞清在心里權衡著，廖正揚也毫沒有溜走的打算，他笑笑地沖聞清舉了舉手里的杯子，目及后，忽然挑了下眉，“喲，說曹曹就到，你的男朋友來了。”

聞清子一頓，回頭果然見廖敬清站在自己后，酒吧里真的太吵了，所以之前本沒察覺到。

也不知道廖敬清在兩人后站了多久，聽到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