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醫生》第17章 No.16

有那麼一度,我懷疑陳醫生在我腦袋里裝了監聽或者是監視,否則,他怎麼會如此準確的把握住我的所思所想。

七月初的時候,陳醫生跟我說高中同學搞了個活,月中去惠州的雙月灣度假,他休了五天年假準備去,問我要不要一起。真是巧的有些過分,我前天晚上還尋思著去巽寮灣或是大亞灣游玩幾天,還沒定好地點,他便同我說要去雙月灣。

大抵是真想避著他,我便隨口掰了個要趕稿的瞎理由,卻被他一針見地拆穿:“電腦都殘廢了你用什麼趕稿?”

我:“……”

確實,我的電腦在兩天前喝了我一杯咖啡,現下正在維修鋪里大卸八塊,是好是壞,事在天。

不過他還真是毫不留,看破不說破這道理他懂還是不懂?瞧著他那一臉大義凜然,讓我不由地為他的未來到深深的擔憂。

實話說,我暫時不想參與任何有關于陳醫生的活,但去海邊又讓我有些許心,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又說:“就高中的那幾個老同學,都是你的。”

大概見我有所容,他追加一句:“林培也去。”

林培從高一和我同班到高三,因為籃球打得不錯,高三時又是我的同桌,所以算起來是我高中時期關系最好的一個同學。自打高中畢業后,出國念書,我們就甚聯系,久而久之便再也沒見過了,算起來有些年頭了,乍一聽的名字,許多模糊的回憶在腦海里慢慢變得清晰,如火山迸發般涌上心頭,猝不及防,百集。

我斂下眉間的緒,點點頭:“那就一起去吧,什麼時候?”

他像是松了一口氣,不自然的眉梢:“15號早上出發,到時我開車來接你。”

話一說完他就轉走了,仿佛只要稍作停留我就會反悔一般。

作簡直令我哭笑不得。

15號當天,是個的好天氣,一大早收到陳醫生的微信,說九點半準時到我家門口,我回了個OK的手勢,然后開始收拾行李。就兩套換洗的服和防曬霜防曬之類,還帶了一本書打發時間,應該是東野圭吾的《白夜行》,那段時間,特別迷他的書,從《放學后》一直到《第十年的人節》,統統看了個遍,忍不住又將他的《白夜行》重溫第N次。

差不多九點半,我推著小小的一只行李箱出門,剛鎖上圍墻門,陳醫生的車便不偏不倚的停在路口,下車沖我打了個招呼,我一手擋住烈日一手推著行李箱走上前,問他吃過早餐沒,他一邊說沒有一邊將我行李箱放到了后備箱,接著催我上車。

“我繞到新街去接林培,順便去記買早餐。”

記的早餐可謂是一絕,奈何開在新街繁榮的地段,開個車進出都要一個鐘,即使是個名副其實的吃貨,但也會被時間的消磨給勸退。

車子在新街停下來時,就在記旁邊,我瞅了眼不遠的一棟居民樓,問準備下車買早餐的陳醫生:“林培住這里?”

他剛剛開車過來的時候指了下那棟居民樓,告訴我這是林培給他發的定位。

“不知道,發過來的定位就是這里。”

我“哦”了一聲,一側臉就看見林培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我有些激的下車,沖林培揮了揮手,里喊著的名字。大概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撒開跑上前,抱著我尖幾聲,引得路人紛紛看了我們幾眼。

“天啊!我們是有多久沒見了?”林培興的有些手舞足蹈。

我惆悵的嘆了口氣,在心底盤算了下時間:“好像從你出國后就沒再見過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

“前個月剛回來。”說著,將跟在后的男人往前一拉,毫不的隆重介紹,“回來結婚,諾,我老公,鄧權。”

我禮貌的打了個招呼,有些拘謹。

林培見我一副生疏模樣,連連扶額:“不是吧?他和我們念同一所高中的。”

“同高中?”我有些懵了,不會是……

“同屆嗎?”

“當然啦!”林培滿臉你在想什麼的夸張表

我尷尬的笑了笑:“不會同班吧?”

“沒跟我們同過班,但經常和我們爭場。”林培一臉郁悶,“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不得不承認,我對林培的老公鄧權真的毫無印象。在我尷尬的想要找個地鉆進去的時候,陳醫生剛好買早餐回來,遞一份給我,又遞兩份給林培。我忙著接過,往車上鉆。

陳醫生見狀,對林培說:“上車吧,熱得很。”

我本想和林培坐后排,可林培一拉開車門瞧見我便說:“你這樣公然地打擾我們增進夫妻真的好嗎?”

“我倆多久沒見了。”我賴著不肯走。

鄧權拉了拉林培的角示意:“我坐副駕駛吧,正好給陳同學導航。”

林培立刻瞪了鄧權一眼,二話不說將他推了上來,不容置喙道:“歡歡你坐副駕駛給陳醫生導航吧,我權哥昨晚通宵趕策劃案,沒睡好。”

于是乎,我被趕到了副駕,一側臉就是陳醫生那張俊逸矜貴的容,實在有些上頭,我連忙從小包里掏出墨鏡戴上,阻絕一些不必要的從車窗傾灑而來,落在我緋紅的臉頰上,暈一朵艷滴的紅玫瑰,嫵妖嬈。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清冷的目落了過來,狀似無意開口:“很熱嗎?”

說著,將空調的溫度調低了。

我的瞬間沸騰起來,如猛般涌上心頭和空白的腦袋,整張臉連同耳一片,燙的怕是能將紅薯烤

車子在高速路口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有些昏昏睡,摘下墨鏡,子一,上眼皮著下眼皮,睡不睡。陳醫生拎著早餐下車,邊等其他同學邊將早餐解決,他作向來慢條斯理,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姿態。一陣微風拂過,揚起他額前的頭發,那張如冰雕一般致的臉曝下,蘊和的沒有一褶皺,讓人移不開目

其實,我盼

也不過就只是那一瞬

與你相遇,如果能

深深地過一次再別離

那麽,再長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就只是

回首時

那短短的一瞬

不知為何,我的心頭驟然漾起席慕蓉的這首《盼》,還是經過我腦海篩選后重組的《盼》,千言萬語的凝結,到了最后我的容就在這一瞬之間。

最后一口豆漿喝完,他目微微一側,迎上我一瞬不瞬的視線,隔著前風玻璃,我們對視著,沒有閃躲,就那樣明正大的看著對方的眼睛。如果時間真的可以停格,能否停在這一刻,我們相視卻不逃避的這一刻,無需承諾,不守天荒,就這樣直白的、淺白的、憑白的斑白、獨白,留白。

人間自是有癡,此恨不關風與月,回首向來蕭瑟,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你我,閑坐坡前,抬頭天,流云卷雨,靜待秋水。那些封存在時的記憶,倘若有天被開啟,最先破籠而出的會不會就是此刻呢?如果是的話,心深的那個答案,會是你嗎?

陳醫生。

如果是的話,我又該如何選擇呢?

是我缺的勇氣,更加缺的自信。

你能不能再給我些時間,又或者,你能不能再堅定一下我的想法。

因為我始終害怕著,醫生這個職業會給我帶來第二次不幸。

所以,我介意著醫生這個職業。因此,當他那天提起醫生二字,我會規避,同時也會解釋,解釋是在為規避做鋪墊。

坐副駕駛,我向來都在保持清醒,可這一次,我失控了。一路的昏睡,快下高速的時候,后座林培的手機響了起來,擾醒渾噩的我,我抬手眼,卻到了墨鏡,眼周也被鏡框的生疼,皺了皺眉段,緒正要生躁,駕駛座的陳醫生突然了只手過來,干涸發啞的聲音:“有水嗎?”

我兩秒的愣神,很快從車門儲格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遞過去,他放慢車速,接過悶了好幾口,大半罐沒了,將水遞還給我的同時他踩下剎車,一手摁下車窗一手過扶手箱的通行卡和人民幣往窗外遞去。我往導航儀看了眼,下了高速還要開一段路才能抵達民宿。

大概見臨近目的地,顯然地,后座的林培已經開始抑制不住激的心,拿出熬夜做的攻略,開始數來寶:“海鮮肯定是要吃的,出海也一定要出的,海上活不可缺,啊!一定要去觀臺看雙月……”

聽到這里,鄧權無奈的笑了:“那麼多活,你玩的過來嗎?”

“五天呢,當然玩的過來。”

林培的旅行計劃,聽的我都心,忍不住對未來的五天有了雛形的幻想和期待。但……理想很滿,現實卻很骨

抵達民宿大約十二點半,幾個阿姨還在搞衛生,房主見大隊人馬已經抵達,急急的跑到院子,抹著汗滿臉歉意:“這還沒收拾好,估計要一點半的樣子才能房了,前一批租客還在海里沖浪,說等下回來要沖個澡才走。”

民宿是江衍定的,他抬手看了眼表:“飯點了,大家都了,不如在附近吃個午飯,回來也差不多了。”

房主又道了好幾番歉,還給我們指了個吃飯的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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