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鄭亦斯帶著們兩個到逛，有好吃的好玩的，注意力被轉移，還沒有太大的覺。可一到晚上，紀珈就滿腦子都是方顯。

想給他打電話，又怕他嫌自己煩。

可是都好多天沒見過他沒聽到他的聲音了呢。

目落在手機屏幕上躺著的聯系人“方顯”那一欄，紀珈兩眼放空，滿面愁容，儼然一副深閨怨婦的既視。

晏子文對突然在上開竅有這種大改變的紀珈到驚奇，又頓生一種吾家有初長的慨。

想不久前還對同專業男生刻意的示好一臉茫然又懵的紀珈，現在都開始追男人了。

“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晏子文幽幽湊過去，在紀珈耳邊慨嘆。

紀珈轉頭，一臉還未切換過來的悵惘與幽怨，“文子，你說我的手機是不是接不到電話啊，還是方醫生是不是沒保存我的號碼？”出來好幾天，連個問候都沒有！

好氣哦。

“怎麼地，你還想讓他主給你打電話？”晏子文斜。

想是這麼想，可從晏子文的里聽到這句話，怎麼覺是異想天開的樣子。

意識到這點的紀珈沉重地嘆了口氣，默默收起電話。

“我決定了，我明天要回晏城去了。”

還是像往常那樣天天在方醫生的眼皮子底下溜達的日子比較舒心踏實，起碼他趕不走。

“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一天了。”晏子文頓了下，瞟了眼一早收拾好的行李，其中一大半都是要帶回去給方顯的每到之的特產，“而且你很久前就把行李打包好了。”

“這不是為了表明我一定要回去的堅決嘛。”

晏子文微笑：“你的堅決我早就看到了。”

一面之緣的男人，或許當時在淮城人民醫院的時候人家本就沒看到，也能一聲不吭就跟著別人走了。

打了這麼久的持久戰，效沒看到，倒是覺了一鼻子灰。

“你說你，怎麼就不可自拔地喜歡方顯呢？還真的是一見鐘？”雖說也清楚知道方顯的魅力，但能讓這麼一個一貫以來商低得都能帶低智商的人這麼一路追隨，還真的有點兒不可思議。

“我也不知道啊。”紀珈想了想，發現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來的莫名。沒談過，不知道應該是什麼樣的。只是初次見方顯，就莫名覺得，應該是待在那個男人邊的。對他一無所知，卻還是義無反顧跟著他去了晏城。

在那個人生地不的城市過了一段不長不短的日子，幾乎每天到博凱醫院報到，積極程度堪比在那兒上班的醫生護士。沒太多別的想法，就是想圍著方顯轉，就是想每天看到他。

本意是想讓方向習慣有待在邊的日子，習慣的死纏爛打，但照現在看來，更像是習慣待在方顯邊。

“這麼隨便！”晏子文有點咋舌，又問，“那你追了他那麼久，他都不為所，就沒有設想過你攻不下這座城池？”

說這個就喪氣了，紀珈甕聲甕氣：“這不是還在攻嘛……”

不瞎的人都看得到！

晏子文翻了個白眼，突然想到一件事，“你這麼猛的攻勢他都沒有毫反應，是不是他心里頭有放不下的人啊？”

“不……不會吧。”也沒聽人提起過他喜歡過誰跟誰在一起過啊，顧檸說他沒有過朋友的。

晏子文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很大的可能誒，當初追他的人是真不，可也沒見他答應過誰，如果心里沒有念念不忘的人，這樣子有點不同尋常啊……”嘀嘀咕咕一會兒，話鋒突然一轉，晏子文認真地看紀珈：“要是他真有喜歡的人，你怎麼辦？”

“……能不能讓我設想點好的？”紀珈泫然泣。這還在持久戰斗中呢，哪兒來的烏，就不能盼點好？讓設想一下和方顯結婚啊生猴子啊什麼的不好嗎？

“別鬧，我跟你說認真的。”晏子文沒好氣了一下，“按目前的戰況來看，你提前做好類似的心里準備也沒什麼不好。”

紀珈：“……”如果真有這種事，提前做好了心里準備，到時候就不會難過嗎？

想想就不可能。

好在晏子文也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紀珈說了點別的事，晏子文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

紀珈這才松了口氣。

原以為跳過了這個問題，況且第二天就能回晏城見到方顯了，晚上肯定睡得香香甜甜的能在夢里笑醒。過了凌晨三點之后，紀珈才發現，腦子里一直縈繞著晏子文的問題。

“要是他有喜歡的人，你怎麼辦？”

心頭如被一塊巨石著，口悶悶的，細細碎碎的好的壞的年頭齊齊從石頭里蹦出來。

開了床頭燈，定定盯著天花板的大眼珠子在月白和燈下如黑曜石。

過了兩秒，黑曜石了。

再過兩秒，“文子，你說方醫生會不會真的有喜歡的人啊？你說的好慌啊怎麼辦？”

“……”被人握著胳膊晃醒迷迷瞪瞪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晏子文生無可地拿被子蒙住腦袋，也不想看現在是幾點了，反正肯定不是一個好點。

……

自從那天早上在方顯的公寓遇到“衫不整”的紀珈，容素這幾天都沒再不打招呼就自己過去，一本正經對方顯的解釋是，這是為了給他私人空間，雖說是做媽媽的人了，但也怕哪天不小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沒去方顯公寓，但來醫院探班卻勤了。以前一個禮拜來個一兩次，這個禮拜是隔天來，而且每次必帶兩人份的湯。

自然，湯出自宅子里阿姨的手。

這天把湯撂下，容素在醫院晃了一圈，幾乎跟心外科的所有醫生護士都打了個照面，也沒見著念了好幾天的兒媳婦兒，憂心忡忡會方顯辦公室找方顯。

“你和珈珈是不是吵架了？我這個禮拜來了好幾次都沒見到。”

方顯不覺得他和一個小生有什麼好吵的，“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在醫院見不到能有多新奇。”

說的好像也是這個理。

“可以前不是天天來你這兒嘛，這麼突然好幾天不來……”想到一個可能，容素揮手就拍了一下方顯的胳膊，生氣道，“是不是你整天給擺臉把給氣跑了？”

莫名其妙被容素拍了一的方顯有些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給擺臉了？”

“對，你不擺臉，就是沒給過人家好臉而已。”

方顯：“……”他不是對誰都這樣嗎。

方顯不吱聲，容素更氣了，索耍賴，“我不管，反正你要對人家小姑娘負責，而且我也認準這個兒媳婦了，要是被你氣跑了被別的男人拐跑了你就別回來見我了。”

方顯想起那天在紀珈朋友圈看到的照片，薄抿了抿。

現在還真的被別的男人給拐跑了。

“怎麼不出聲？不服氣？”

方顯收回思緒，淡淡道，“沒有，在想工作的事。”

“我在跟你說珈珈的事兒呢。”容素惱火，“媳婦兒都跑了，你倒是淡定得很。”

方顯俊眉略往上挑。

這一口一個媳婦兒一口一個兒媳婦兒的，得倒是順。

就是不知道某個在外頭玩的樂不思蜀的人知不知道在他媽那兒掛著這樣的頭銜。

方顯今天很忙。上午應付容素，下午應付宋然。

顧檸還在的時候他來他的辦公室倒沒那麼勤快，現在顧檸請假了，這個人便像找不著主心骨般，一閑下來就肯定是奔來他這兒。

“你覺不覺得顧檸怪怪的？”宋然微擰著眉沉思著，問方顯。

方顯不聲:“怎麼這麼說？”

“就昨天啊，對我忽冷忽熱的。”說起這個宋然還有點來氣，“讓我十分鐘后到中庭后園等，喬笙就在那個時間點來了，在這醫院也沒個人，我當然得特殊照顧啊，就讓顧檸先等我一下，后來送走喬笙再去找的時候又說沒事了，態度也疏淡了不。”

想想真是莫名其妙。

“所以呢？”

“所以就很奇怪啊，你是不知道當時跟我說話的表和語氣，以往雖然兇的吧，但好歹相起來還絡。你知道嗎，就昨天，末了還跟我說請假是要去相親。”宋然嘖嘖兩聲，一臉的不爽，“竟然特地請假去相親！什麼時候這麼急著結婚了，上趕著去找男人。”

方顯也不話，聽他吐槽完了，才悠悠地看他，“怪不怪我不知道，倒是你，人家去相親，你酸個什麼勁？”

“別冤枉我啊，誰酸了？”宋然沒好氣地反駁，“就是大家這麼的朋友，有什麼事是不能跟大伙兒說說的，這擺明不把咱放心上啊，被人這麼無視，別跟我說你不氣，你心里沒有一丁點想法。”

方顯格外平靜淡定，“我還真不氣，心里對此也沒有任何的想法。”

“……”

艸

！

宋然被噎得無言以對。

“行了，有這個時間在這兒跟我嘰嘰歪歪，你還不如想辦法消一消你的郁氣。”

“誰有郁氣了？”宋然又要跳腳，“也不是多大事兒，能有什麼郁氣？”就是心里覺怪怪的，一種有什麼正在漸漸失去的覺。

這種覺不是很妙啊。

“沒郁氣更好，醫院需要你，醫生。”

方顯角難得惡趣味地揚起，他塞過去一份文件，“醫院下個月有次跟別的幾家醫院合作的學習流活，你看看你要報哪個。”

宋然，“……”現在這種吐槽氛圍，適合話鋒一下遽轉到公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