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細著前男友面，加了橙子味的浴劑，磨磨蹭蹭泡了近一個小時。

從浴缸里爬出來的時候，著自己白里紅的臉，覺自打大學畢業后，皮就從沒有這麼過。

懶洋洋的套上李追準備的服。李追的材高大，他的T恤套在上，完全可以當連穿，那條應該是短的子，更是直接垂過了的膝蓋。

陳細整了整因為寬大而歪到一邊出半個肩膀的領。

正要打開虛掩著的浴室門，突然想起什麼般定了一下，視線若無其事地仔細在浴室掃了一圈。

浴室霧氣蒸騰，沒有任何異狀。

眨眨眼，驀地一笑，把臟服塞進洗籃里，然后自己手洗了，拎著去臺掛上。

因為泡了澡，陳細反倒神了一些，拉開臥室門，探出腦袋看到李追正拘謹的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直地盯著電視。

外面還有一間浴室，看樣子李追應該也洗漱過了，他上穿著和自己同款的T恤，頭發微。見洗完了，他手忙腳的關掉電視，拿起早早準備在一旁的吹風機，紅著臉，漉漉的眼睛盼地看著。

“細細，我給你吹吹頭發吧。”

難怪浴室里沒有吹風機。

陳細沖他勾勾手指，李追就像是被勾了魂一般站起，深棕的眼睛水潤潤的。他快步走過來，跟著進了臥室，關上門。

呼呼的風聲響了起來。

兩人坐在床上，陳細靠在李追的懷里，他的服務。李追修長的手指穿梭在的發間，陳細慵懶的瞇著眼，麻順著他的指尖，傳遞至全。

忍不住哼唧幾聲，于是便覺到屁下慢慢凸起了一個硌屁的東西。

故意挪著屁蹭了蹭。

電吹風的風向胡抖起來，聽到李追吞咽口水的聲音，微側過頭瞇著眼睛仰頭看他，看到李追臉上一片暈紅，比這個泡過澡的還要幾分。

“細細，別。”他著聲音說道，漉漉的眼睛懇求地注視著。

又來這套，上次在旅館也是。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天主教徒呢。

陳細大發慈悲的安靜下來。

吹完了頭發，李追又蹲下-捉住陳細的左腳，仔細吹起束縛在腳腕上的那個東西來。

“細細，只有這種材質的才不怎麼磨皮，就是很吸水，時間長了可能不舒服。如果你疼的話，一定要和我說呀。”

陳細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硅膠之類的那種不行嗎？”

“那種太容易壞了。”李追笑得很，雙眼亮晶晶的。“而且沾了水也容易黏在皮上。彈也大，你的腳腕這麼細，總覺得很容易直接把它下來。”

陳細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點點頭。

電吹風的風口慢慢偏到一旁，陳細低下頭，看到李追正專注的看著自己的腳，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啃兩口。

拿腳踢了他的肩膀一下。

李追回過神，他連忙起，收起電吹風，若無其事地抓在手里。

“細細，睡覺吧。”

他眼神游移，故作鎮定道。

陳細躺進被窩里，出一雙像是帶著鉤子的眼睛，“你不和我一起嗎？”

“我我我我我睡另一個房間。”李追瘋狂眨眼，結結道。

陳細埋在被子下的咧出一個大大的弧度。

“好吧，那我睡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李追出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惋惜還是慶幸。

他靠近，彎腰在陳細腦門上落下一個吻，然后啞聲道，“晚安。”

“幫我把門鎖上。”看著他的背影，陳細吩咐道。

李追側看向，緩緩眨了下眼睛。

“好的。”

就算陳細不說，他也是打算這麼做的。

關掉燈后，李追退了出去。

他將臥室門關，然后從口袋里掏出鑰匙，“咔噠”一聲，在外面將門鎖好。

李追深棕的眼眸暗沉沉的，此刻，他瞇起了眼睛，眼尾翹起，一臉滿足的得。

這樣就沒有辦法從里面打開啦。

***

陳細發誓，就算說了讓李追把門鎖上，那也絕對不是讓他把鎖在屋子里的意思。

其實是在試探李追的反應，畢竟門這種東西，不用鑰匙的話，只能從里面鎖上。

直到聽到那聲“咔噠”，才恍然李追在外面做了什麼。

甚至覺得自己能過門板看到李追那一臉幸福的小表。

埋在被窩下的半張臉止不住地竊笑。

真是傻得冒泡。

陳細用另一只腳不太自在地蹬了幾下被束縛的那只腳腕。

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緩緩進夢鄉。

***

陳細睡的不太-安穩。

黑暗中，灼熱的視線鎖在的臉上。

蹙著眉抬起胳膊揮舞幾下，打到了什麼，“啪”的一聲。

半夢半醒之間，睜開眼，目無焦距地在漆黑的房間隨意掃了掃，便又沉進了夢鄉。

第二天早晨，是被李追醒的。

“細細，醒了嗎？”李追隔著門輕輕呼喚，“該吃早飯了。”

陳細瞇著眼，抬手向床頭柜的手機，了半天沒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家。

坐起，在屋巡視。

沒有表。

如果是正常的一天，應該在鬧鐘中醒來，簡單洗漱然后隨便吃點東西就急急忙忙趕地鐵上班去了。

等等，上班！

差點忘記還是一名普通上班族這一悲慘事實。

陳細第一次出頭痛的表。

還在試用期，無緣無故曠工帶來的壞影響不言而喻。

馬上就能轉正了！

更關鍵的是，這個工作是便宜哥哥介紹的，不能丟，至短期不能被炒魷魚。

略有些茫然的看向窗外，天不早，大概猜測是8點。

門外的李追還在，忙應了一聲，聽到李追讓洗漱好吃飯。

腳上的鏈子隨著作嘩啦啦的響，陳細趿拉著拖鞋進了衛生間，了子坐在馬桶上。

嘩啦啦的水流聲中，陳細聽到李追隔著一層門板近在咫尺的聲音。

“細細？”

水流聲戛然而止，陳細的臉瞬間漲紅，連忙提起子，惱怒的低吼，“不準在我沒允許的況下進我的房間！”

“對不起。”李追的聲音有點委屈，“你半天沒說話，我擔心你。”

“我馬上就好。”

陳細咬牙。

門外，李追乖巧的退了出去，坐在餐桌前等待陳細。

他出神地盯著盤子里嵌著心形蛋的吐司，角一翹一翹的。

細細說，的房間。

這里是的房間，的家。

李追的心里簡直樂開了花。

沒一會，洗漱完的陳細便走了出來，徑直越過客廳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坐在李追對面。

尤有幾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以后進屋，要先敲門，我應了之后你才能進來。”

“那細細你要是在睡覺怎麼辦？”

“睡覺的時候就不要進來。”

李追閉上，撇開視線，沒有應聲，陳細知道，這就是他沒答應的意思。

想也知道他不會答應。

這個大變態。

早餐是吐司煎蛋、牛以及幾片培。

看得出來李追花了心思。那蛋是嵌在吐司里的，一個完整的心。

但是大概因為制作人的練度不夠，賣相實在是稱不上好看。特別是培，陳細眼尖的注意到，李追盤子里的幾片多多都有些焦黑的痕跡。

陳細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腳腕上的鏈子加長了。

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客廳的地板。

長長的鏈子拖在地上，一路從臥室門口通向這里，說也有十米長。

再回過頭來，李追正襟危坐地看著自己，眼睛里跳著雀躍的花火。如果他有尾的話，一定在啪嗒啪嗒瘋狂甩。

心頭惡趣味的壞想法翻滾著。陳細沒搭理他，低頭吃早餐。

李追的表眼可見的低落下來。

毫無疑問，半夜李追進了的房間，把鏈子改造了。

一想到他半夜躡手躡腳地進來，然后在一片漆黑的房間里地做這些事。偶爾不小心發出聲響，還可能驚出一冷汗然后警惕小心地看有沒有醒。

怎麼想怎麼覺得他渾上下都冒著傻氣。

陳細憋著笑，對面李追依然散發著郁不高興委屈的氣息。

像一只被主人訓斥了的小狗。

清清嗓子。

“早餐不錯。”

“真的嗎？”

尾又甩了起來。

“真的，”陳細頓了頓，試探道，“阿追，我今天得去上班。”

李追瞬間收斂了臉上的表，他把大半個吐司一下子塞進里，嚼了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說道，“細細，你不用上班，我養你就可以了。”

“可是，我——”

“而且你這個工作，我已經幫你辭掉了。”

“？”

“細細你不是做的很不開心嗎？本來就是試用期，勞者和用人單位是互相試用的關系，細細你對他們不滿意，我幫你把他炒魷魚了。”

李追的視線重新與陳細對上，雙眼再度亮晶晶的閃爍起來，他勾著角，后的尾甩啊甩的，臉上寫著兩個大大的字“夸我”。

陳細看著李追，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責怪的話。

事實上，手下蠢蠢的想要去他的頭發。

明明是被束縛著，但他卻又總出這種求表揚的表，好像才是那個持有鎖鏈鑰匙的人。

陳細確實不喜歡這個工作，于是最后李追得償所愿的得到了陳細的笑容。

但接著，陳細又有些憂愁和為難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李追急忙追問。

“這個工作是我哥介紹的，我怕他生氣。”

其實是怕他來煩。他煩起人來真的能把人所有的脾氣都磨沒了。

李追瞬間沉下臉，但陳細正專心地著盤子里的食，沒有看見。

瞬息之后，李追又重新揚起笑容，他瞇著眼睛滿足地看著陳細，低聲自語，“他找不到你的。”

“嗯？”

“別怕，我不會讓他來擾你的。”

陳細嘆了口氣，看來暫時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