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總在開導我[穿書]》第2章 他還笑的。

太初宗崇尚實力,以修為定尊卑。不管什麼份、什麼歲數,只要修為更高,那就是師兄師姐。

所以鐘棘雖說被做鐘師兄,實際上看起來與啾啾差不多年紀。

啾啾遇見他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只筑基后期的妖戰斗。

暗紅袍隨風翻飛,高高束起的黑發舞,暴出來的白皙耳垂上戴著條細長的紅箋。

年仿佛熊熊燃燒的火苗,興又狂暴,將妖得無路可退。連他手中泛著冰冷芒的刀刃都纏上了一圈火舌。

他正要提刀斬下妖頭顱,一位師姐突然沖了出來,直奔妖,看樣子想趁機奪走妖看守的寶

然后鐘棘想也不想將妖踹到了師姐背后。

“吼——”

啾啾躲在灌木叢后,眼睜睜看著那位師姐連聲尖都沒發出來,就被撕了碎片。

再后來,又來了個師兄,一臉悲憤痛斥鐘棘不顧同門誼。

說了大概一盞茶功夫,從鐘棘搜查尸到搜羅完畢。

最后鐘棘抬起手:“我數到三,如果你沒逃走,那你死了。”

師兄愣了愣。

鐘棘按下一手指頭,語氣輕松。

“一。”

以啾啾現在的水平,看不出來鐘棘和那位師兄究竟誰修為更高,總之鐘棘吐出第一個數字后,師兄如夢初醒,面,轉倉皇逃竄。

鐘棘咧開角。

“二。”

“三。”

他笑起來。

看得出來心不錯,年耳下墜著的紅箋隨風翻滾,一層暗金芒緩緩流

啾啾能從他咧開的角里看見他尖尖的犬牙。

接著,“咚”的一聲。

師兄的腦袋砸在地上。也隨之落在不遠

首分離。

后面的事啾啾就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撿了個什麼東西,又好像和鐘棘對上視線,看見他瞳孔中涌著紅,仿佛一朵妖異的花在夜中盛綻。

是怎麼暈倒,又是怎麼進了山……一概不知。

想到這里,啾啾翻了翻儲袋。

撿的那顆珠子還在,如琉璃一般剔冰涼,散發著淡淡的藍芒。

旁邊還有些別的東西,啾啾用手指了一下,有些發愣。

“小鵲!”背后突然傳來激的呼喊。

啾啾轉過,一條橙影從邊急急掠過。路過時不小心撞了下,力氣極大,堅的肩骨硌得人生疼。

啾啾退開兩步,眼看著就要踩進一旁溪流,另一只手臂出攔下了

膛尚且瘦弱,袍上有清淡的皂莢香味。

啾啾一頓:“溫師弟。”

“嗯。”

溫素雪不說話,啾啾話也不多。短短幾個字,算是打過招呼了。

溫素雪收回手臂,抿,睫如蝶翅般扇了扇,清清冷冷的視線向不遠

啾啾也站直子,隨他一同看過去。

昆鷲本沒察覺到自己撞上了棠鳩,也許察覺到了,卻懶得顧及。他風風火火地沖到棠鵲邊,圍著繞了好幾圈。

“喂,你還好吧?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你之前都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

“這家伙是誰?牽著他做什麼?”

昆鷲年紀比溫素雪還要小一歲,臉還沒完全長開,個頭也不高,僅僅平視就能看見他秀致鼻梁邊的幾顆淡雀斑。

棠鵲平日里時常和他斗,是公認的歡喜冤家,聽見昆鷲聲音,下意識想逗逗昆鷲,可看見年生機的臉龐上不加掩飾的關心后,又按下打鬧的心思一一作答。

直到最后一個問題,棠鵲邊浮起一抹笑。

“你說小青鸞?他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我給他治療了傷口,然后和他結了契。”

說著,松開一直牽著青鸞的手,轉而他腦袋:“小青鸞,這是姐姐的好朋友,他昆鷲。”

“竟然是只青鸞?”

昆鷲來了興趣,剛要湊過去,就見那一直將臉埋在影里的小年突然抬起頭,自下而上冷冷瞪了他一眼。

眼神輕蔑至極。

“你……”昆鷲先是一愣,繼而擰起了眉,“你那是什麼——”

昆鷲從沒被人這樣鄙夷過。

他昆小爺是紫霄仙府妙華真人送來太初宗的弟子。紫霄仙府那是什麼,掌管著天下資源靈脈,所有人破腦袋都想進去的最高仙府。

昆鷲被送來太初宗后,待遇極高,上上下下把他當個寶貝捧著,還沒人敢對他出這種眼神。

眼看著昆鷲的爺脾氣就要發作,啾啾卻松了一口氣。

原來小青鸞并不是針對

他只是覺得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大家都是垃圾人,那就沒什麼了。啾啾側頸,認真地想,總比棠鵲的朋友們總是不由分說地歧視好。

棠鵲急忙進昆鷲和小青鸞中間:“好了好了,小青鸞有些認生,你別生氣。”

“……”

昆鷲的怒氣在棠鵲手指扯住他袖子的瞬間偃旗息鼓,他一低頭就能看見棠鵲眼睛里的自己。

年只能不自然地冷哼一聲,別開臉:“……算了,這小畜生什麼名字?”

棠鵲搖頭:“還沒想好。”

昆鷲古怪地笑了:“不如就他小畜生罷。”

“昆鷲!”

他們又要打鬧起來。

溫素雪眼神微,垂首輕聲問:“你有沒有給你姐姐惹麻煩?”

“沒有。”啾啾回答。

“那就好。”

啾啾抬頭:“你很怕我給棠鵲惹麻煩?”

溫素雪模樣雖生生的,可總有些年老,聽見聲音,他腳步頓了頓:“我擔心你給我惹麻煩。”

他揮開面前枝葉走過去,神沒什麼波瀾,眸子依如同白峰細雪,又清又冷,出聲詢問:“這些尸是怎麼回事?”

“溫師弟?”棠鵲愣了愣,“你怎麼,也在?”

“我和昆師弟一起來的。”

棠鵲微微張,約莫驚訝了一番,很快面恢復如常,沉默著點點頭,不太自然的模樣。

溫素雪和啾啾形影不離后,在他面前就一直這樣了。

昆鷲環視一圈,皺起眉。

剛才見面太開心,沒留意其它,這會兒溫素雪一提醒,他才注意到不遠的的可怖場景。除了人的尸外,還有只筑基期的焱寧,被人一刀切了脖子。

就算知道啾啾沒能力招惹這種妖,昆鷲還是先兇瞟了一眼,片刻后才問。

“小……棠鵲,這些到底怎麼回事?你真的沒遇到危險?”

棠鵲搖頭:“阿鳩說妖是鐘師兄殺的。”

想了想,棠鵲突然出了然的眼神,角漾出淡淡的笑意:“還有,我小鵲就好。”

“我才不。”被穿的年有些惱,耳朵微紅,他低低嘀咕一句,又想起什麼,瞪圓眼睛,“鐘師兄?你說鐘棘?”

“應該是了。”

“他來試煉境做什麼?”

沒有人知道答案。只有昆鷲繼續不可思議:“師父說境中會有師兄師姐待命,以免大家遇到危險。難道他也是來保護新弟子的?他?”

眾人:……

這一地的尸

就,突然的。

怎麼看鐘棘都不像來保護他們的。

許久后,棠鵲才喃喃:“我也奇怪。”

側過頭,幾分好奇,“阿鳩,你真看見鐘師兄了?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幾個人都看了過來。

鐘棘是門派中出了名的問題年,從不去求知堂上課,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學生們口口相傳的流言——

“別惹鐘棘!別惹鐘棘!別惹鐘棘!”

師兄師姐還親口傳授辨認鐘棘的方法——他耳下垂著細長紅箋,大約到下的長度,上面流淌有金火紋。

啾啾記得那金火紋的紅箋,在狂風中艷麗又招搖。后來一臉悲憤跳出來的師兄也確實喊了鐘棘名字,不可能認錯的。

不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就難說了。

啾啾回憶著鐘棘興地和妖戰斗,冷笑著旁觀妖把師姐撕碎,愉悅地讓師兄首分離。種種跡象,都指明了鐘棘的最大好——

“他還笑的。”

“……”

“啊?”棠鵲聽了個與腦補完全不符的答案,極其錯愕。

溫素雪泠泠的。

昆鷲一臉別他媽逗我了的煩樣。

“笑?”棠鵲不可思議地掩了掩

啾啾肯定:“嗯。”

“……”棠鵲瞠目結舌,半天才勉勉強強,“……那他還,親切的。”

倒也不是。啾啾想。

溫素雪看一眼。

“既然這些與我們無關,那就先離開這里再說吧。”

年骨節分明的手執了劍,率先轉,背影如玉如竹。

說的也是。昆鷲厭惡地踢開足下沾了的碎石,拉著棠鵲走在中間。

啾啾落了一步,跟在最后。

之前夢境世界崩塌時,幾枚碎片上倒映著溫素雪的臉,刺啾啾識海。又想起來,溫素雪在棠鵲面前會笑會鬧會臉紅,而在面前總是淡漠疏離的。

啾啾起眼皮,注視著溫素雪的后頸,突然沒來由地想到一句話。

——我想標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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