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懷里撒個第65章

即便知道厲小意是被厲琛弄走了, 但是謝隨找不到證據,也不能將他繩之以法。

夜雨中發生的那場暴行, 厲琛沒有聲張。

他心里有鬼, 自然不敢聲張, 只能打落牙齒和吞, 吃了這個悶虧。

厲小意被拐賣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謝隨也瞞著寂白, 擔心會影響的復習。

高考在即,他不希有任何分心。

朋友們拉了群, 每天會分一些信息,但是多數是沒有價值的消息。

厲小意依舊音信全無。

謝隨猜測, 他多半已經被買家接手了。

一旦被買家接手, 運氣差一點進了山, 那就真的是大海撈針, 回天乏了。

謝隨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 夢見那小孩被綁著手和腳, 像狗一樣拴在地上,吃著比豬飼料還不如的糟糠...

夜半驚醒, 背后冷汗直流。

可厲小意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系。

當初是程瀟選擇拋棄他,從離開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是他的母親了。

謝隨不認這樣的母親,那麼的兒子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他所有的努力、他生活的全部意義,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堂堂正正地站在心邊。

就算他本自私吧,這個世界本就未曾善待于他, 又憑什麼要求他善待這個世界,善待他人。

謝隨不再去想這個事,他自己過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管不了任何人。

高考終于如約而至,考場提前兩天落實下來,寂白被分到了三中,而謝隨的考場則被分到了稍稍偏郊區的十二中。

為了不影響各自的發揮,這幾天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出見面,只是偶爾發一兩條短信報備復習的進展況。

考前謝隨做過一套模擬試卷,是之前的恒英補習班的卷,反饋的績還不錯,這給了他不信心。

如果他沉著應考,指不定真的會有一線希——和念同一所大學。

考試那幾天,沉沉的天空落了幾顆雨星子,驅散了早夏的燥熱。

氣溫涼爽,空氣中漫著潤的因子,黏在的。

中午,謝隨從書架上取下厚厚的英文單詞本,準備將自己不悉的單詞再全部重新溫習一遍。

當他翻開單詞本,卻看到里面有一張被得平平整整的信紙,開頭便是小孩那工整的方塊字跡:“謝sui哥,您好哇!”

謝隨用力闔上單詞本,閉上眼睛穩住心緒,努力讓自己避開這些不良緒。

厲小意顯然已經找不回來了,他想再多也沒用。

而且,即便要找,也應該是他的家人去找,與他又有何干。

人各有命,他幫不了任何人。

中午,謝隨去外面的餐廳吃了飯,便早早地了出租車,去郊區的十二中考場等候開考。

最后一門英語考試,謝隨是有信心的,英語是他最早開始復習的科目,正常發揮問題不大。

只要熬過了今天下午,以后山長水闊,一切都會好起來。

謝隨坐在出租車的副駕駛位置,低頭看著英語單詞本,進考場除了文和準考證以外,不能帶任何東西。

謝隨打算進去之前便把單詞本扔了,以后他再也不會被這玩意兒折磨了。

念及至此,心還有點激

司機師傅見他默記單詞,知道是今天要去考試的學生,對他說道:“這條路有點塞車,不過沒關系,我知道另一條路,你放心,肯定讓你準時到考場。”

謝隨低頭專注地看著書,淡淡地應聲:“謝謝。”

時間無論如何都應該來得及。

司機師傅將車駛了另外一條車輛較的道路,紅燈路口,謝隨漫不經心地抬頭,發現對面的黑的轎車里有點不對勁。

有個小男孩被手帕蒙著臉,趴在后座上睡覺,小男孩上的服似乎穿了很多天,臟兮兮的,而他腳上穿著的那雙鞋子,謝隨覺得有點悉。

他應該是見過那雙鞋,耐克款的白球鞋,他曾經見厲小意穿過,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有次打球,他不小心把他的白鞋踩臟了,厲小意還咕噥說,回去肯定挨罵。

那個躺在后座上被蒙著臉的男孩無論高還是型,看著與厲小意七八分相似。

很快,黑轎車關上了窗戶,阻隔了謝隨的視線。

紅燈亮,轎車加快速度駛了過去,

謝隨的心臟瘋狂跳起來,他急切地對司機說:“快跟上前面那輛車!”

“啊?”

“快跟上,前面那輛車可能拐了別人的孩子!”

司機連忙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追上了前面那輛轎車。車尾有牌照,但謝隨玩過賽車,一眼就看出來,那絕對是被了手腳的假牌照。

他更加確定,車上的人就是失蹤多日的厲小意!

“麻煩再快點,別跟丟了。”

“我盡量啊。”

假牌照轎車駛了另外一條上坡的岔道,司機對謝隨說:“同學,這條路就往回虎山那邊走了啊,過了回虎山就上省道出城了,你今天不是要參加高考嗎?干脆還是報警吧。”

“車上掛的假牌照,報警來不及。”

謝隨的手攥住了拳頭,太一突一突地跳了起來,眼看著前面那輛黑轎車越來越遠。

如果出城了,山高路遠,這輩子他想再見厲小意一面,幾乎沒可能了。

謝隨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沉聲對司機說:“停車。”

司機依言停了車,謝隨拉開了駕駛座車門,對司機說道:“回虎山這一段山路險峻,你先報警,就在這里等著警察,我去追他們。”

司機有些猶豫,不敢輕易把車給他,謝隨將自己的準考證和份證塞給他。

“放心,我跑不了。”

他坐進了駕駛座,給自己系上了安全帶。

司機站在路邊戰戰兢兢地用手機報警,不放心地對謝隨說:“小伙子,你不去高考啦。”

謝隨攥著方向盤,一腳用力地踩下油門,車呼嘯著朝前面的山路駛去。

他已經來不及考慮這麼多了。

是,他是自私,他想靠自己的努力為闖出一番天地,想清清白白地站在那個邊,想要配得上……

謝隨這一生,自問做過很多錯事和混賬事,絕對不是別人眼中的好人,但他坦坦,且問心無愧。

如若今天他為了自己的私心和前程放棄厲小意,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清白了。

這樣的自己,配不上

謝隨毫不猶豫地追上了那輛黑的偽牌照轎車。

……

中午,寂白趴在桌上小憩,卻被噩夢驚醒。

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上一世的事了,對于現在的寂白而言,不再懼怕家人那惡魔般的臉,快速長起來,強大到足以能夠保護自己,所以這些不會構心的恐懼。

可是夢見了謝隨,夢見了那場幾乎奪走他一切的車禍。

黑云頂、狂風呼嘯的回虎山崖下,那輛轎車被撞擊得完全變形,車里的模糊。

他睜著一只眼睛,側頭

芒在他漆黑的眸子里漸漸消失,希也在消失,唯一沒有消失的...是他深摯的眷

寂白驚醒過來,全冷汗。

門外傳來的聲音:“小白,時間差不多,該起床了。”

“來了,。”

寂白坐起,拿著明筆袋,快速檢查了自己的份證、準考證,還有考試的時候需要用到的2b鉛筆和橡皮,確定沒有

的心臟跳得很快,午休做這樣的噩夢,終究不是好兆頭。

出手機想給謝隨打電話,卻看到謝隨在二十分鐘前給發的消息:“小白,我去考試了,不帶手機,一切都好。”

這才稍稍放心些。

寂白走出房間,已經讓司機等在院子里,準備要送去考場。

臨走的時候,叮囑沉著應考,不要想太多,做完題目之后不要忘了檢查姓名。

寂白一一答應,坐上車向道了別。

這次英語考試難度有所增加,但是對于寂白來說完全是小case,上一世就讀于英語同聲傳譯專業,高考英語完全難不倒

最后寫下一個漂亮的作文,結束答題的時候,時間還剩了整一個小時呢。

寂白稍稍擔憂謝隨,這次考試難度增加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應付。

很快,伴隨著終止答題的鈴聲響起來,寂白的高中生涯徹底結束了。

并沒有想象中的激的心很寧靜,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教室,遠遠見天際夕墜出了疊嶂的層云,正緩緩跌山崖。

周圍有們相擁尖,沉睡的青春徹底蘇醒,抑的心靈也在這一刻得到徹底的解放。

司機劉叔在校門外等著寂白,寂白拿到手機第一反應就是給謝隨打電話。

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地擁抱他。

這不是一個人的戰役,是和謝隨兩個人的...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況怎麼樣。

不出所料,謝隨沒有接電話,他的手機依舊于關機的狀態。

他應該也剛剛出考場,手機放在家里還沒有拿到,所以寂白先給打了電話

正在開董事會,助理將手機送過來,說是寂白小姐打來的,毫不猶豫地接了電話,關切地問:“白白,考完了嗎,怎麼樣啊?”

寂白回答說一切都好,正常發揮。松了一口氣,說幾天晚上就和同學們好好慶祝放松吧,可以晚歸。

寂白掛掉的電話,便立刻收到了殷夏夏們發來的消息,說今天晚上班級聚餐,大家看到消息就去學校外面的火鍋店集合哦。

寂白讓司機直接將車開到學校外的火鍋店,下了車,

這家火鍋店還是重生回來之后,第一次和謝隨吃飯的地方。

班上的同學大部分都已經落座點菜了,眾人緒都高漲,男生們點了幾箱啤酒,說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甚至連班主任梁老師都趕過來了,好幾個孩圍著梁老師詢問考試的題目,做對的同學自然歡欣鼓舞,做錯的同學緒則稍許低落。

吃完飯之后,同學們又鬧著去ktv唱歌,寂白一直在給謝隨打電話,可是他的電話于關機的狀態。

寂白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難道他英語考試沒有發揮好,所以心糟糕。

不至于吧,謝隨的格雖然有些暴躁,但他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玩失蹤的人,不管考得好不好,他應該都會跟寂白說一聲,避免擔心。

就在寂白忐忑不安的時候,班上有蠢蠢男孩子在同伴的鼓勵下,向寂白告白了。

那個男孩名徐燁,是班上的學習委員,績名列前茅,樂觀,屬于鄰家暖男的類型。

班上不生都對他表示過好,不過他說自己已經有喜歡的孩了。

沒想到徐燁喜歡的孩竟然是寂白,難道他不知道寂白和謝隨之間一直都有曖昧麼。

寂白有些沒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徐燁,徐燁臉頰緋紅,手一個勁兒地抖…

寂白說他很優秀,但自己已經有喜歡的男孩了,可能無法接他的好意,希他能考上心儀的大學,以后越來越好。

一番話既委婉地拒絕了他,又沒讓徐燁丟面子,非常得

寂白喜歡謝隨,這在班上不是

徐燁說知道自己會被拒絕,但還是想要讓寂白知曉自己的心意,因為今天不說的話,以后可能都沒有機會了,今天算是給自己兩年的暗畫下一個句號吧。

徐燁離開之后,殷夏夏湊近寂白,低聲問:“謝隨還沒接電話呢?”

寂白無奈地揚了揚手機:“他都沒開機。”

“多半是沒考好。”

“他英語很好的。”

“心態不好,越是這種自信滿滿的科目,如果沒考好,打擊會非常大。”

寂白覺得講得有道理,越發擔心了。

殷夏夏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徐燁:“我覺得學委好啊,雖然長相比不上謝隨英俊,但是家世學習樣樣都好,還特暖特紳士,跟這樣的男孩在一起,肯定幸福的。不像謝隨,各種讓人心啊。”

寂白睨了一眼:“這樣好,你跟他告白去啊。”

“我倒是想。”殷夏夏無可奈何道:“人家暗了你兩年哎!這是什麼神仙,我哪能撬得啊!”

寂白輕輕吐了一口氣,抬頭的時候恰好迎上徐燁凝時的灼灼目避開了。

殷夏夏說的都對,徐燁這樣的男孩,就像是下溫潤的暖玉,跟他,必定也是平平淡淡、安穩順遂。

而謝隨,他不是玉,他是巍峨懸崖之上傲然嶙峋的頑石,銳利、堅而危險,他的下是萬丈懸崖,如若靠近他,便一定要抱住他,因為稍有不慎,便會跌落深淵,碎骨。

寂白選擇了謝隨,也注定選擇過這濃墨重彩的一生。

**

寂白給蔣仲寧和叢喻舟分別去了電話,但他們也聯系不到謝隨,還以為謝隨跟寂白在一塊兒呢。

喧囂吵鬧的ktv里,寂白實在待不下去了,向同學們告辭之后,乘出租車去了謝隨的家。

謝隨以前給過家里的鑰匙,寂白直接開門進房間,可是房間黑黢黢沒有開燈,也沒有人。

寂白打開了頂燈,來到書桌邊。

桌上放置著翻開的英語測試模擬卷,黑筆擱在試卷上,保持著他昨天晚上復習之后的樣子。

寂白又在柜子里找到了他的黑手機,打開,手機里瞬間跳出了十幾條未接電話和信息,都是寂白和叢喻舟他們打給他的。

他沒有回家。

想到今天中午那個頗有預兆的夢,寂白有點慌,在房間里走了幾圈,不知該如何是好,無可奈何之下,給秦助理打了個電話。

“小白?”

接到寂白的電話,秦助理顯然有些訝異:“你今天考得怎麼樣?”

“先不說這個,秦叔叔,您能幫我找個人嗎,我聯系不到他,我很擔心...他沒帶手機,你幫我查查他今天有沒有去考試。”

秦助理聽到寂白的聲音都在抖,平日里會麻煩他什麼事,既然找到了他,必然火燒眉,他立刻問:“你要我幫你找誰?”

“謝隨,你見過的。”

“行,我這邊讓人查一下,查到馬上通知你,不要著急。”

寂白抱著膝蓋坐在謝隨家的沙發上,祈禱著他一定不要出事,平平安安……

十多分鐘后,秦助理的電話撥過來,寂白連忙問:“秦叔叔,找到了嗎?”

“找...到了。”

秦助理的聲音低沉,顯然消息不太好:“小白,學校那邊說,謝隨今天沒有去參加最后一科英語考試。”

寂白的心“咯噔”一下,站起,嗓音栗:“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秦助理深呼吸,說道:“厲家的孩子找回來了。”

“什麼孩子?我問謝隨啊。”

“前段時間厲家的小爺被人販拐走,今天謝隨他...巧撞見,他把孩子帶回來了。”

寂白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只要他沒事就好。

“謝隨現在在哪里啊,警局嗎?我、我馬上去找他。”

離開房間,匆匆走下漆黑的樓道。

秦助理說:“他不在警局,他的車被人販的車撞下了山崖,況可能不太好,警察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重度昏迷,好在孩子沒事...我已經在趕去醫院的路上了,你別太擔心。”

昏暗的樓道里,寂白腳下踩空,重重地摔了一跤,手機也飛了出去,落在前方,屏幕散發著微藍的

聽筒里,秦助理急切地問:“小白,你怎麼了?”

寂白沒有回答,跌坐在地上,部劇烈的疼痛已經不到了,所有的思緒都已經被空,只留下了空的腦袋,讓仿若不知在何

原來...中午的夢是真的...

原來,上一世他出事不是因為逞意氣的賽車,而是為了從歹徒手中救下那個小孩——他唯一的家人。

重來一次,口口聲聲叮囑他,不要車,平平安安。

可他還是做出了和上一世相同的選擇。

寂白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絕地咬著下,任由眼淚奪眶而出,卻不敢哭出聲。

那個年的命運仿佛是被詛咒的存在,雖然曾經口口聲聲說自己不信命,可是當厄運之神真的降臨的時候,卻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他重蹈覆轍。

痛哭之后,寂白扶著墻站起來,干了眼角的淚水。

哪怕這次劫難之后,他失去了所有,但唯一能保證的是,他絕不會失去

謝隨在重癥監護病房昏迷了兩天。

寂白從警方那里了解到,謝隨的車駛上回虎山之后,和罪犯開始了一段絕命追擊。

那條路謝隨經常跑,罪犯本甩不掉他,后來謝隨超車之后擋在了罪犯車前,他來不及踩剎車,于是兩輛車撞在一起,謝隨的車被撞下了山崖,所幸山崖是一段長緩坡,謝隨沒有送命,而罪犯也了重傷。

萬幸的是,車禍中厲小意沒有大礙,只是輕微腦震

人販醒過來,沒等警察刑訊,屁滾尿流地待了前因后果,說他是和厲家的仆人王嬸外勾結,拐走了厲家的小爺。

警局里,王嬸也坦白地待了自己的全部罪行,說是程瀟平日里苛責自己,做這事一方面想牟利,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報復程瀟。

證據確鑿,嫌犯落網,這一切似乎即將塵埃落定。

但這樣的結果并沒有讓寂白滿意,尤其是當知道在厲小意出事之后,謝隨去找過厲琛,從蔣仲寧幾人的口中,知道這件事厲琛肯定參與其中,只是苦無證據,無法將他繩之以法。

寂白臉冷了下來,謝隨變現在這個樣子,和厲琛也不了干系。

探監房里,在雙方律師的陪同下,寂白見到了王嬸。

王嬸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眉眼平順,看起來是一副懦弱相,狐疑地看著寂白,問道:“我...我認識你嗎?”

寂白面無表地說:“你有兩個兒子,一個在省城打工,另一個還在念大學,念大學的那一個績還不錯,聽說明年畢業。”

一聽寂白提到自己的兒子,還了解得這麼詳細,王嬸忽然慌了:“你...你想干什麼。”

“厲琛給了你多安家費,還是答應幫你兒子找份面的工作?”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而這時,王嬸的律師也適時開口:“寂白小姐,您是在導和威脅我的當事人。”

寂白忽然站起來,眸冰冷地睨著:“厲琛差點害死我最的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哪怕同歸于盡,我都不會放過他。”

王嬸的手抖了起來。

如冰,嗓音冷:“既然要幫厲琛,你就要準備付出代價。”

律師已經來警察,讓他們將王嬸帶走。臨走的時候,王嬸回頭看了寂白一眼,從來沒有在一個人的臉上看到過那樣絕而仇恨的神

后來,當王嬸的大兒子來到監獄,向哭訴自己遭遇的連番困境,真的都快活不下去的那個下午,王嬸便供出來厲琛,說這一切都是厲琛一手安排的,他給了一筆巨額安家費,同時答應讓的兒子進厲氏集團上班。

厲琛鋃鐺獄的那天,寂白隔著一條馬路,遠遠著警察從厲氏集團寫字樓里將他帶出來。

厲琛看到寂白,角綻開一抹微笑。

西服下,他那被銬著的手慢慢包里,了什麼東西,扔在了地上。

等他離開以后,寂白走了過去,看到地上放著一顆大白兔糖。

寂白怔了怔,面無表撿起那顆糖,轉扔進了垃圾箱。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有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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