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所有人都呆了下。

眾目睽睽之下，小正太一口啊嗚啃上小蘿莉的臉，這副畫面萌可笑的，所以瑞王繃不住笑了。

但羅曄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他覺到他的寶貝阿菀被個臭小子給調戲了，頓時很不高興，若不是礙著瑞王直接就要發作了。雖說他們都才六歲，可是哪有六歲的男孩子就會去啃姑娘家的小臉蛋了？分明是個狼！

康儀長公主的心也略復雜，瑞王妃閑閑看戲，不是自己肚子爬出的崽，還是不要過多干預他，免得說不說都是錯，熊孩子只能順著。

不過還沒等大人們對衛烜這舉有所表示時，啃了阿菀一口的小正太出還帶著旋窩的短手住了，轉頭對他父王大聲說：“父王，烜兒喜歡表姐，以后要娶表姐作我的世子妃！”

眾人：“……”

阿菀也被他的舉弄得懵了下，特地是那句要娶作世子妃的話，讓打了個寒，馬上反應過來，仗著自己現在是個小蘿莉可以不懂事，直接拒絕道：“不要！”

衛烜轉頭看，并沒有因為的拒絕而生氣——事實上，他已經被拒絕習慣了，若是不拒絕才怪。所以他的耐心出奇的好，并沒有理會阿菀的拒絕，趁著力氣弱掙扎不開時，得寸進尺地手抱住的子。

兩個都是六歲大的偽孩子，雖然阿菀比衛烜大上幾個月，但因為早產之故，子一直不健康，比同齡人還要弱小一些，反而襯得衛烜才是哥哥一般。此時衛烜手就直接將完全摁進懷里，并且對這種能將完全擁抱住的高優勢很滿意。

“康儀姑姑、姑父，我長大以后要娶阿菀表姐當我的世子妃！”他轉頭向康儀長公主說道，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

“我不要！”阿菀再次拒絕，努力騰出手推他，可惜的力氣自然推不，心里不有些惱怒這小正太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未免太大了。

衛烜本不理的拒絕，一雙眼睛地盯著康儀長公主，這位才是能作主的，只要能攻克了，便能事半功倍。

康儀長公主表微僵，只一瞬間便衡量了這件事的利弊，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讓阿菀為瑞王世子妃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說其他，是宮里的太后第一個就不允許，且誰知道金鑾殿上的那位皇帝對瑞王世子還有什麼安排。

所以，這是不可能的事，并不能因為衛烜說喜歡就妥協的。

“烜兒，這……”康儀長公主不知道怎麼說，覺得這只是個不懂事的稚兒的一時心來罷了，雖不知道家阿菀有什麼地方了這位世子的法眼，但是他們兩人是絕無可能的。可是若直接拒絕，好像不給面子的，一時間有些為難。

所以，康儀長公主只好看向瑞王。

瑞王卻沒當一回事，他嘲笑道：“臭小子，年紀小小的就想娶媳婦了？你的親事自有父母作主，可由不得你胡鬧，還不快放開你表姐？”

衛烜扁著，像個小孩子一樣地撒潑道：“才不要，我就要娶阿菀表姐！不娶阿菀，我這輩子就誰都不娶，以后讓你沒兒媳婦，也沒孫子！”熊孩子十分不孝地說。

“那也是以后的事！”瑞王不以為意，只當他不懂事說，直接走過去，將他抓過來。

衛烜怕自己若是不放手會傷著阿菀，昨天因為他病糊涂便罷了，今兒清醒，他倒是不敢再用力了，也舍不得傷著，只得乖乖地放了手。等被他父親扯回來了，還依依不舍地看著阿菀，直到阿菀趁機跑到康儀長公主后躲著，才憾地收回了目，看向自己父親。

“父王，我要阿菀表姐當我的世子妃。”衛烜繼續大聲地說著，神認真，宛若起誓一般。

瑞王咧了咧，將他抱了起來，在他屁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本沒有注意到這對小孩子的揍屁教訓的舉讓他懷里的兒子僵了下，笑罵道：“別鬧了，你還小，這事兒以后再說罷！”

瑞王也不是不想滿足兒子省得他鬧騰，但是那壽安郡主瘦瘦弱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長大，弱的小孩子容易夭折，以后的事誰說得準備？若是給他們定了親，以后壽安郡主沒長大夭折了，傳出他兒子是克妻的怎麼辦？當然，壽安郡主作為外甥時，他看著可以憐惜疼，但若是作兒媳婦，就不得考量了……

“不，我——唔唔唔！！”

瑞王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捂住他的，對康儀長公主夫妻道：“康儀，子策，今兒打擾了，我們就先帶烜兒回去歇息了。”

子策是羅曄的字。

康儀長公主和羅曄忙起恭送。

衛烜被父親死死地捂住，不出聲，只能換了個姿勢，雙手攀著父親的肩膀，從他肩膀探頭看向依在康儀長公主邊的阿菀，直到出了門再也看不到，他的神又開始扭曲起來，神猙獰。

罷了，來日方長。

康儀長公主牽著兒送至門口，就見瑞王抱著的孩子已經改趴到他父親肩膀上探頭往這兒看來，直到消失時目都沒有收回來。

康儀長公主微微皺眉，看衛烜那模樣，似是不會死心的，回想了一下以往所知的關于瑞王世子的傳聞，一時間也鬧不懂他是心來呢，還真是對阿菀看對眼了。六歲的孩子，即便再早，對這種男之事也是不懂的，應該當不得真，說不定過幾年就會開這事不提了。

“這衛烜是怎麼了？”羅曄皺著眉說道，“難道他和阿菀看對眼了？”

“阿爹，我可沒有和他看對眼。”阿菀馬上反駁，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小正太什麼心思？又不是怪阿姨。而且對這衛烜，阿菀實在是無力，對給一個小正太當媳婦什麼的不興趣，況且以脈上來說，他們還是近親呢，更是不可能了。

阿菀這是以現代的思想來考慮，儼然忘記了在這古代，表親之間是最容易親上加親的存在，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表妹難為或者讓人恨得牙的表妹之類的了。

康儀長公主抱著阿菀坐下，從丫鬟手里接過水喂喝了，然后拿帕子給兒拭了拭后，方淡然地道：“此事是不可能的，駙馬不必放在心上。”

羅曄失笑，“不過是稚兒之語，自是不可能。只是那小子打從哪里學來的，竟然敢親我們阿菀。”說著，他打量兒的臉，發現沒有被他啃出印記時方松了口氣，忙丫鬟去打來清水給阿菀洗臉。

康儀長公主對丈夫的舉無語了下，雖不知道衛烜是否真是稚兒之語，但康儀長公主心里也被他的行為弄得有點兒惱怒的，幸好現在兩個孩子才六歲，就算傳出去也不會對阿菀有什麼影響，可是若這事傳到宮里……

康儀長公主深吸了口氣，對兒道：“阿菀喜歡瑞王世子麼？”

阿菀雖不知道公主娘為何這麼問，但仍是果斷搖頭，誰會喜歡一個才見三次面的小正太啊？而且前兩次都他牽連，鬼才喜歡這麼一個熊孩子。

顯然是發現臉上的不以為然，康儀長公主微微笑了下，“阿菀也不必放在心上，以后遠著他便是了。”

真的能遠著麼？阿菀心里莫名地有點兒忐忑，想起那小正太的眼神，總有種不詳的預，覺得似乎甩不掉啊……

這麼一想，又打了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