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森是金太打鐵作坊旗下的一個管事。

他的能力不算特別的出彩，但是也不算很差。

所以金太把旗下金太鐵鍋的相關事都給了他來負責。

這一塊的業務一直都比較穩定，沒有特別多的開拓進取的空間。

但是每個月也能給作坊貢獻一些營業額和錢財，所以金太雖然不算特別重視，但是也沒有打算放棄。

畢竟，金太鐵鍋在他的發家史中，還是起到了畢竟重要的作用的。

當年正是憑藉著大唐第一次的廣告營銷，金太鐵鍋打響了自己的名氣。

如今的金太鐵鍋，已經是這個行業裡頭名氣最大的存在。

當然了，它的價格自然也是不便宜的。

哪怕是它已經推出了高中低各個檔次的鐵鍋，也都是要比同類的其他鋪子要貴上一些。

不過，這段時間，左森的心卻是非常不錯。

當夥計把今年各個月份的銷售相關況的分析報告提給他的時候，左森再也坐不住了。

他直接拿著報告來到了金太的辦公室裡頭。

“東家，最近的鐵鍋銷售況非常不錯，已經連續兩個月創造歷史新高了。

我覺得是不是趁著這個機會，在《大唐日報》或者其他報紙上再打一打廣告，看看是不是可以再創造一個歷史？”

在來找金太的路上，左森就想好了自己今天應該要說什麼。

雖然之前的他，沒有特別大的雄心壯志，但是肯定也是希自己負責的這塊業務能夠發展壯大的。

只不過每個月的銷量都穩的像是做出來的數據，讓他很是失。

哪怕是他在鋪子裡頭搞出了不的營銷措施，效果也不是很大。

但是這幾個月的變化，讓他重新看到了希。

畢竟金太鐵鍋的底蘊很是深厚，要是運作的好的話，單單這一個業務也能在長安城的商圈佔據一席之地。

“鐵鍋的銷量還在上漲？這麼奇怪？”

金太接過左森遞過來的報告，快速的瀏覽了一下。

整個金太打鐵作坊的各個業務，金太都是比較瞭解的。

不過他大多數時候都只是掌控大局，沒有那麼多的力把每一塊的業務給管理起來。

現在左森跟他說的況，他之前就沒有特別的關注。

畢竟金太打鐵作坊的盤子那麼大，哪怕是鐵鍋的銷量增加不，對於整的營業額來說，影響也相對有限。

畢竟，其他的業務，最近也是在不斷的發展。

“我好好的分析了一下，也安排人找各個客人做了一些調查。

從目前把握的況來看，鐵鍋的銷量上漲，一方面是跟我們大唐對外貿易的發展有關係。

另外一方面就是跟市面上油料的增加有著非常切的關係。

甚至可以說，後者的影響更加的深遠。

當然了，百姓們收水平在提高，但是鐵鍋的售價卻是一直都沒有上漲，甚至還有所下降。

這應該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影響因素。”

既然是過來給金太彙報事，左森自然不會什麼準備都沒有做好，就直接在那裡隨意的報告。

這對於一個管事來說，是大忌啊。

畢竟金太每天那麼忙，是沒有時間天天去聽左森彙報事的。

現在左森主去找金太彙報鐵鍋相關的事，如果沒有說出個一二三四出來，那麼不僅起不到好的效果，甚至會起反作用呢。

就像是後世的機關單位裡頭，一個員工要跟公司老總或者單位老大彙報消息的時候。

這是一個機會，也是有著風險。

如果你彙報的好，那就會讓領導眼前一亮。

但是如果你彙報的不好，那就變弄巧拙了。

特別是在彙報好消息的時候，更是要注意這方面的影響。

一不小心，就把好事給搞了壞事了。

“除了西域那邊我們正在開拓市場，其他海貿的很多訂單都是被其他價格更便宜的打鐵作坊搶走了。

而西域那邊的訂單都是從作坊裡頭直接走的，沒有經過鐵鍋鋪子。

這麼說來，你覺得最近幾個月的鐵鍋銷量上漲，是跟市面上油料的增加有很大關係咯？”

金太稍微想了想，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大唐百姓的收水平，不是今年才增加的。

這些年百姓的收一直都在不斷增加，但是鐵鍋的銷量並沒有一直都在上漲。

偏偏最近幾個月有著明顯的上漲的話，顯然不應該是收水平變化的影響了。

這麼一來，問題的原因基本上就是確定的了。

“是的，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在此之前，炒菜雖然已經出現十幾年了。

伴隨著炒菜的出現，鐵鍋的銷量也經歷了一個增長時期。

但是由於炒菜需要使用到油脂，否則做出來的菜還沒有燉菜好吃。

所以這些年鐵鍋的銷量，一直都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之中。

不過從今年開始，市面上不僅有豬油、鯨油燈油脂供百姓們食用。

花生油、玉米油、大豆油、葵花油也都陸陸續續的出現。

至於棉籽油的產量，更是增加了不。

這麼一來，各種油料的價格自然也出現了比較明顯的下。

特別是遼東道這兩年在大力的發展黃豆的種植，大豆油的產量增加的非常快。

再加上花生油等新式油料的出油率很高，這讓很多百姓開始可以承起油料的消耗了。

油料富了，炒菜自然就會變得明顯好吃，連帶著鐵鍋的銷量也在增加。”

左森將自己理解的容仔細的給說明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伴隨著油料供應的增加，以及新式油料的出現，鐵鍋的普及率會進一步的提高？”

金太思考了一下左森彙報的容，覺得還頗有道理。

鐵鍋跟以前的陶鍋、銅鍋相比，最大的好就是用來炒菜。

吃過炒菜的人都知道，那個口是明顯不同的。

並且幾乎所有的菜餚，都是可以使用“炒”這個烹飪工藝的。

所以今後百姓們對鐵鍋的需求會增加，金太還是認可這個觀點的。

“是的，按照現在不完全統計出來的況，大唐全國各地的人口數量已經超過了八千萬，估計很快就會突破一個億。

這裡面，有超過一千萬戶家庭，哪怕是每家每戶只要一口鐵鍋，也是需要一千萬口。

雖然前面十幾年，我們一直都在賣鐵鍋，但是所有的作坊生產的鐵鍋數量加起來，估計也就一兩百萬口吧。

這還沒有考慮其中的損耗問題。

所以我覺得今後鐵鍋的這個市場，其實也是非常大的。

正常人家，往往都是需要兩到三口鐵鍋，這就意味著整個大唐就需要兩三千萬口鐵鍋。

如果再考慮到其他番邦屬國的需求，這個數量還能翻一番。

這麼一來，鐵鍋完全可以當一個大的產業來發展呢。

我們金太打鐵作坊哪怕是隻佔據著其中一兩的份額，也能掙得盆滿鉢滿。”

左森越說越激。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他自己都被鐵鍋的前景給嚇到了。

真要是金太打鐵作坊的鐵鍋賣出去個幾百萬口，那還得了？

哪怕是這個數量是分好幾年完的，那也非常可觀啊。

“鐵鍋的運輸，其實沒有那麼的方便。

很多地方都有一些小的打鐵作坊在生產製作鐵鍋。

我們除了在關道的影響大一些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混戰的狀態。

如果要擴大鐵鍋的佔有率，那就有必要在其他地方修建打鐵作坊，降低鐵鍋的運輸本。”

哪怕是這個年代的通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運輸仍然還是一個大問題。

先不說運輸途中鐵鍋破損這些影響，單單昂貴的運輸費用，就會讓金太鐵鍋的競爭力大大的下降。

這顯然是金太比較顧慮的地方。

“東家，我們可以考慮在登州和揚州各修建一個打鐵作坊，專門用來生產鐵鍋。

登州的作坊可以輻整個河南道和倭國等海外市場。

而揚州的打鐵作坊可以輻整個江南道以及出口南洋等地。

如今從長安城到登州也好，到揚州也好，通都是非常方便。

我們在這兩個地方修建作坊，通起來還是比較方便的。

從今年開始，作坊城的許多作坊都開始在大唐各地修建分號，降低自己的本，提高自己的市場佔有率。

我覺得我們金太打鐵作坊也有必要這樣子做。

甚至考慮到朝廷新設立了西域省，我們還可以考慮在伊州或者是西洲設立一個分號。

專門生產一些在西域售賣的產品。

這麼一來，我們只需要把鐵錠運輸到各個分號之中，運輸效率就大大的提升了。”

左森既然提出了新的發展方向，自然也就有相應的一些的方案。

要不然單純的在那裡吹水，就沒有什麼的意義了。

“既然你覺得這個事可行，那你就先去各地調查一下，把的分號修建方案提給我。”

思來想去，金太找不到反對左森的提議的理由。

所以基本上算是同意了。

“沒問題，東家您放心，最遲明年三月，我就會把這個的方案給您。”

左森心中大喜。

自己當了那麼多年的小明，這下終於要翻了。

一旦金太打鐵作坊在幾個地方修建了分號，影響力立馬就會大大提升。

甚至後面還可以考慮把鐵鍋業務獨立出來發展呢。

……

顧家在長安城的地位有點特別。

按理來說，作爲江南道的豪族，他們在長安城的發展一般是比較坎坷的。

畢竟北方主要還是五姓七的地盤，他們對於江南世家的防範心還是很重的。

不過顧家在長安城裡卻是沒有遭到特別大的掣肘。

有些人可能會以爲是因爲顧家家主顧煉是萬年縣縣令的原因。

其實瞭解況的人就知道，在真正的世家面前，一個萬年縣縣令是本不夠看的。

哪怕是作爲京城的縣令，級別比較高，但是也就是一個五品員而已。

五姓七，誰家沒有幾個四五品的員？

甚至可以說誰家沒有幾個二三品的員？

在這種況下，顧家在長安城能夠不到商業阻擊，顧盼盼其實是功不可沒的。

明眼人都知道顧盼盼跟太子府的關係很特別。

不僅武娘跟關係莫逆，跟李寬更是有點不清不楚。

誰也不知道顧盼盼什麼時候就會爲大唐的貴妃娘娘。

這種況下，只要不涉及什麼原則的問題，大家自然不會跟顧家過不去。

反正這些年顧家的各個產業，也就是按部就班的發展，並沒有說搶奪了誰家的市場份額。

“盼盼啊，短短的兩個月時間，你就花掉了幾萬貫錢，這個是不是搞的太誇張了？”

萬年縣縣衙後院，看到顧盼盼放下筷子準備走人，顧煉趕直接切正題。

這些天，他一直都想跟顧盼盼好好的聊一聊，把顧家今後發展的事再梳理一下。

在顧煉看來，顧盼盼這麼瞎搞，顧家很快就會沒落的。

他看多了家道中落的人家過著悽慘生活，自然是不希顧家也淪落那個樣子。

“阿耶，現在正是我們顧氏糧油打響招牌的時候，肯定花銷會大一些。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啊，除了修建倉庫、購買船隻和馬車、拖拉機的花費，其他糧油都可以變現掙錢的。”

顧盼盼自然知道自己阿耶爲什麼今天突然跟自己說這個話題。

上一次決定進糧食買賣這個商業，力爭爲大唐有數的糧商之後，顧盼盼就有了不小的作。

在收購糧食的過程之中，顧盼盼發現油料生意其實也是大有可爲。

甚至這個行業的利潤要比糧食高很多。

這麼一來，自然是不甘心就做簡單的糧食買賣了。

在的規劃裡頭，顧氏糧油是將會是一家集糧油收購、加工和生產一化的大型企業。

不說將來爲大唐票易所的頂樑柱，至要爲大唐排名前三的糧食商家。

爲了達這個目的，自然要有不相應的作。

在大唐主要的產量區修建糧食倉庫，同時修建麪作坊、碾米作坊之類的產業，自然也就是必不可的事了。

再加上糧油收購都是需要畫出真金白銀，這麼一來，顧家的錢財自然是紛紛往外流。

換回來一堆糧油和正在修建的工地。

“糧油這個產業太大了，你可以有重點的選擇其中幾種。

像是我們江南道，種植最多的就是水稻。

這種況下我們把發展重點放在稻穀上面，就已經可以了。

可是你看看你，稻穀收購，粟米也收購，小麥、大麥就更不用說了。

就連新出現的玉米，你也沒有放過。

要不是土豆和地瓜不大好儲藏，估計你還要繼續收購這些東西吧？

還有那些作坊，之前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所謂的高科技產業相掛鉤嗎？

但是折騰了一年也沒有出什麼績，倒過頭來又一頭鑽到了最傳統的糧油產業裡頭。

你這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阿耶看了不放心啊。”

自己就一個兒，顧煉有什麼話，自然都是直接跟顧盼盼通。

以前他還藏著掖著，故作矜持。

現在看開了，想到什麼就直接說什麼。

“阿耶，做生意，不是什麼掙錢就做什麼嗎？

現在這些糧油產業都能掙錢，我自然是都經營了。

特別是各種油料，今年就能給我帶來一萬貫以上的利潤。

你不要總是關注朝堂上的事，很多時候朝堂上的東西也是跟商業息息相關的。

今年是我們大唐油料產量開始發的元年，以後這個產業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我們首先進到這個領域，到時候單靠顧氏糧油，就可以讓我們顧家舒舒服服的過上幾十年了呢。”

顧盼盼那麼能折騰，顯然也是找人調查確認過的。

要不然自己阿耶問話的時候，哪能理直氣壯的回覆呢？

“油料的種類變多了，這個我倒是聽說了。

《大唐日報》上面甚至有文章專門的介紹遼東道的大豆煉油產業，以及關道新出現的玉米油和花生油。

還有那個很是特別的葵花籽油。

這些東西我都聽說過，我也知道油料什麼有一定的前途。

但是貪多嚼不爛啊。

再說了，糧食行業本來就比較敏，你一下子把所有的糧油產業都涉及了。

到時候朝廷會怎麼想？

如果我們顧氏糧油真的爲大唐最大的糧油商家，到時候朝廷能夠放任這種局面？”

顧煉畢竟經歷的事畢竟多，心中的擔憂也比較多。

歷朝歷代，都有許多糧食商家被清算的例子。

特別是出現災難的時候，雖然也是最掙錢的時候，但是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阿耶，你就放寬心吧，我搞出那麼大的作，不僅把府上幾萬貫錢花出去了，還找大唐皇家錢莊借了十萬貫錢。

這是因爲我跟太子殿下和娘通過的，要不然我哪裡敢搞的那麼大？”

顧盼盼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顧煉就更加張了。

“你……你還找大唐皇家錢莊借貸了十萬貫？”

“是啊！都已經花出去大部分了。”

聽顧盼盼還這麼一說，顧煉臉都變白了幾分。

雖然顧家也算是家大業大，但是十萬貫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平時就是讓顧家拿出十萬貫現錢他們都是拿不出起來的。

“人家憑什麼借你十萬貫錢？”

“有娘替我擔保，大唐皇家錢莊還能有什麼疑問？

再說了，我們顧家的產業也不小，人家也都是知道的。”

顧煉：……

……

“阿耶，你說我們是不是乾脆就在長安城開設一家炸土豆條的鋪子得了，這個可是比種地掙錢多了呢。”

在一家麪館裡頭，郭大郎津津有味的吃著羊雜麪，心顯然非常的不錯。

這段時間，他們依靠著跟人合作售賣炸土豆條，掙了二十幾貫錢。

對於勳貴人家來說，二十幾貫錢肯定是不算什麼。

但是對於郭家來說，他們過去好幾年加起來都沒有掙到這麼多的錢財。

也難怪郭大郎會覺得可以考慮在長安城開設鋪子。

“大郎，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要在長安城開設一家鋪子，哪裡有那麼容易呢。

不說這裡的鋪子的租金非常的高，單單這幾天附近跟風開設的炸薯條鋪子，就有好幾家。

等到我們的炸薯條鋪子真的開業了，這個炸薯條的生意估計就沒有那麼好做了。

畢竟我們的生意跟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找不到特別吸引客人的地方。

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這二十幾貫錢拿去購買一些定襄城那邊比較缺的貨。

到時候運回去售賣之後，又還能掙個幾貫甚至十幾貫錢，這樣子我們明年就可以考慮購買一個奴僕幫我們幹活。。

明明我們一家有五百畝的良田，但是因爲忙不過來，今年只有一百多畝地種上了土豆。

要是能夠買一兩個奴僕，把土豆種植面積擴大一下，過個幾年之後，我們也算是一個小地主了。”

郭立青的想法顯然跟郭大郎有所不同。

一輩子在田地裡耕作的他，對於商業顯然還是比較沒有信心。

雖然這一次掙到了錢，但是他並不覺得這種錢財自己能夠一直掙下去。

倒不如好好的在鎮北道種植土豆，日子更加穩定，更加有盼頭。

“阿耶，你說的這個主意，按照現在的況來推測，確實是很不錯的。

但是今年是朝廷給了鎮北道很多優惠政策，並且只有鎮北道允許大規模的種植土豆。

到了明年的話，長安城附近肯定也有人種植土豆了。

雖然勳貴富商在沒有得到朝廷的允許的況下，不敢大規模的在關道種植土豆。

但是普通百姓自己購買到了土豆的種子之後，肯定會種植一些的。

這種況下，朝廷是管不了那麼多的。

那麼這就意味著到了明年，土豆的價格肯定會進一步大幅下降。

甚至會直接跟稻米的價格看齊。

長遠來看，土豆的價格甚至會比稻穀要低，畢竟土豆的產量遠比稻穀要高的。

這麼一來，我們在鎮北道種植的土豆麪積更大了，但是掙得錢財卻是不見得會增加呢。”

不得不說，郭大郎說的這個事還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

聽了這個說法，郭立青也沉默了片刻。

“你能想到這個問題，朝廷肯定也能想到這個問題。

太子殿下鼓勵大家移民鎮北道，肯定不會放任這個局面發展下去的。

雖然土豆價格下降，或者說土豆價格迴歸理是一個必然的事。

但是種植土豆會虧本，這個事應該是不會發生的。

至在最近今年的定襄城，肯定是不會發生的。

基於這個況，我覺得還是要儘快的把我們家的五百畝田地都種上土豆。

到時候哪怕是土豆的價格變得比稻穀還要低一些，我們每年也能掙不錢。

畢竟這些田地，是朝廷免費發給我們的。

並且在五年都是不徵收任何的農稅的。”

郭立青的這個說法，郭大郎也找到到反駁的理由。

這個家，畢竟還是郭立青是當家人，最終父子兩人吃完羊雜麪之後，就開始謀劃回程的事了。

至於其他一些跟郭立青類似的農戶會怎麼選擇，他們父子就不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