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徐賢心裡是怎麼想的，總之唐謹言覺得真是日了狗了……

時代……

在唐謹言對團界有限的觀中，所知的時代都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基本就是作爲一個無法匹敵的超級boss形象出現在他的印象裡，樸素妍鄭恩地心心念念追逐著的就是們的腳步。想來們在團界的地位大概和金泰村、李太雄這些人在黑道的地位差不多，擺擺手呼風喚雨，揮揮手天翻地覆。出現時一副墨鏡，一襲風，顧盼自雄，強大的氣場令人不敢視，場面自帶bgm那種……

沒想到這回活生生見到個正義棚的一本正經的小胖丁，告訴他，就是時代……這尼瑪……

“怎麼忽然來找我打聽小賢？”樸素妍還在電話那頭說著：“你想幹嘛？”

“想日狗……”

“什麼？”

“沒什麼……”

“要是看上小賢還是省省吧，可不好追的。”

“切，我真要看上，一子敲暈了綁回去不就得了，追個。”

“喂，小賢是我妹妹，你可別胡來。”

“你一t-ara的，怎麼會有個時妹妹？”唐謹言莫名其妙：“別欺負我無知啊，是你的前輩兼最擊敗的敵手纔是真的吧。”

樸素妍沉默下去，半晌才道：“反正我當們是妹妹。”

唐謹言大概猜到裡面有點故事，不便深究，便道：“好了好了，誰能看上那一筋的二貨纔有鬼了。話說要是誰真找做老婆可是倒了八輩子黴，那是找老婆還是找老師呢？”

樸素妍笑了起來：“堂堂大佬，在背後說人，你也不臉紅……追小賢的人多了去了，你當大家都和你一樣沒眼？”

唐謹言隨口開了個玩笑：“是是是，我沒眼，我看上的也就樸素妍這種。”

“要死了你！滾蛋！”

“哈哈……演唱會要開始了，不扯了，拜拜~”唐謹言飛速掛斷了電話。

剛把電話塞回兜裡，常年刀頭的直覺到後有人，他警惕地轉過頭，又很快怔在那裡。

鄭恩地站在他側後方不遠，上已經不是之前看見的白了，換上了一套銀灰的短袖夏，臉上也化了淡妝，估計就是一會的舞臺造型。見他轉頭，鄭恩地帶著客套的笑意，開口道：“原來和素妍前輩在往。恭喜。”

唐謹言淡淡道：“你笑得這麼甜，是因爲這個？”

“聽得出來你對素妍前輩不錯，起碼不會一子敲暈了綁回去或者威脅人家公司什麼的，算是件好事不是嗎？”

“鄭恩地你真是皮，居然敢聽我的電話。”

鄭恩地收起笑容，有點生氣：“我也不想出來上個洗手間就迎頭看見你在打電話。能不能告訴我你站在我們apink待機室外面幹什麼？”

唐謹言心中一怔，擡頭看了看側後方“apink”的掛牌，梗著脖子道：“巧合而已。臭什麼？”

“好吧好吧，反正對素妍前輩好點。雖然我覺得並不應該找你這樣的人渣。”鄭恩地從他邊穿了過去：“讓讓。”

唐謹言看著的背影冷冷道：“既然知道我是人渣，還不客氣點，難不還想來一次？或者希我拿你隊友出出氣？”

鄭恩地的腳步微微一頓，肩膀慢慢垮了下去，終於選擇息事寧人般的低聲道：“對、對不……”

聲音越來越低，終於委屈得再也說不下去。

唐謹言了拳頭。半晌又慢慢放開，緩緩道：“算了……其實一直以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從一開始就是。去你的洗手間吧，時間不多了。”

唐謹言突如其來的道歉讓背對著他的鄭恩地心中莫名驚詫，忍住想回頭的衝，低聲問了句：“爲什麼忽然會去聽《hush》？”

“你唱得很好，加油。”

答非所問，可鄭恩地還是回了句“謝謝”。

各間房門先後打開，藝人們魚貫出門，往後臺通道走去。演唱會即將開場，一開場，就是全員上陣的大合唱。apink隊員也出了門，鄭恩地不敢再耽擱，急匆匆地上洗手間去了。

唐謹言靜靜地看著的背影沒在人羣裡，一點點的忽忽現，直到再也看不見。

也許這些日子來一直莫名其妙的心懷牽掛，就是因爲相互間都欠了一句對不起？

說完之後，或許可以就此斷絕了吧？

一定可以。

他心輕鬆地向剛出門的樸素妍揮了揮手，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樸素妍還以一個白眼，剛纔的葷玩笑可記得呢。

唐謹言面不改，又向剛出門的徐賢揮了揮手，給了個調戲的飛吻。

徐賢氣憤地瞪著他，子卻有些不由自主地往邊的隊長姐姐背後了。隊長護著妹妹，目冷厲地瞥了過來，似是警告。唐謹言微微一笑，他的份並未保，相信這會兒時早該知道底子，這位小個子姑娘倒還有骨氣，有那麼點他想象中時代的味道了。

不錯不錯，三觀總算還沒盡毀。

場館上空響起音樂聲，藝人們全部到了後臺集合。唐謹言沒有出去，外面不是他們的分管範圍，他對這種表演也沒什麼興趣，懶得出去看。有些無聊地靠在一邊，想了想，掏出登上網絡，搜索“樸素妍”，在一堆重名之中一眼就看見了他想要的東西。

“原名樸仁靜，1987年生，t-ara主唱，第四任隊長（現任）。”

“……曾爲s*m公司練習生，時代預備員，2007年臨出道前因事退隊。”

原來如此，果然有故事。

唐謹言想了一陣，懶得繼續查，便發了條短信：“允琳，d社那邊有樸素妍進t-ara之前的資料吧？什麼原因退出時？”

很快短信回了過來：“和舅舅先後重病，家庭不堪重負，只能退出。08年兩位都去世了，打了一年工。09年t-ara因事缺人，樸素妍遂自薦，一鼓而。”

唐謹言輕輕嘆了口氣：“還有麼？”

短信又來了一條：“去年開始有謠傳，說因爲跟人私奔才退的。證據是兩個人的網絡聊天，a表示聽某pd說了此事，b驚歎原來是pd說的那肯定是真的了。”

“……”唐謹言有些無語地回：“就這樣？哪個pd說的？”

“是啊就這樣，哪有什麼pd啊？正常人才會問哪個pd，黑子可不是正常人，只會說啊哈哈早知道不是好東西。”

“=_=|||”唐謹言只能回了個黑線表，真是反駁的興致都沒有。

“（手稽）”對面發來一個稽的表：“連反駁都覺得掉智商對吧？然後黑子會說，看，都無法反駁呢！”

唐謹言：“?（￣﹁￣）b”

對面又發來一大段，看得出最近被震撼過了：“圈這種搞笑的謠傳還不呢，樸素妍這算輕的了，隊還有更慘的，比如說拿個不頭的果聊視頻和的普通視頻截圖放一起，非說手臂都有顆痣所以那是同個人；還有黑道大姐頭，那檔次比你都牛，我們出來混的想要個威風點的綽號都難，早被安上了……話說九哥，來d社代理你份這幾天，我真是長見識了，第一次知道我們生活在弱智的包圍裡。”

唐謹言笑回：“其實這樣也不錯……比如下次你可以上網發帖：李明博說我是他爹，李明博說的還有假？”

“哈哈哈……”

收起，曾經和樸素妍的幾句對話迅速劃過腦海，那一天樸素妍疲憊地埋首在膝蓋上的影愈發清晰起來。唐謹言再次嘆了口氣。

這娃，也是不容易啊。對了，那回說隊裡那小妹子還被人噴得三年都不敢上網？

你說你們又苦又累的拼個啥呢……做歌手就那麼好玩？可是整天要面對一羣弱智的攻擊到底哪好玩了啊……老子已經覺得邊傻比夠多了，和你那一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啊……

我明白了，敢你們這是犧牲自己，就是爲了要見識人類的智商極限？

唐謹言正在吐槽，外面不知哪個男團一曲歌罷，場館傳來山呼海嘯的歡呼聲，打斷了他的思緒。mc的聲音適時響起：“接下來請欣賞apink爲我們帶來的《hush》！”

咦？這麼快？這才幾分鐘呢？

唐謹言撇撇，腳下卻好像被什麼牽引著似的，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通道。

走到通道口，灑在上，七萬人的嘈雜聲伴隨著鋪天蓋地的力洶涌襲來，唐謹言有些不習慣地微微瞇了瞇眼，轉頭看去，apink七個孩正在臺上載歌載舞，笑容輕鬆寫意。

七萬觀衆揮舞著各熒棒和不同應援正在給臺上的們加油，無論他們是哪一家的，此刻都同樣的熱洋溢，充滿著激與鼓勵。

們的笑容愈發甜了。

唐謹言默默地看了半晌，慢慢轉過去。

這就是你們始終帶著好期冀與夢想的緣故吧，哪怕揹負著世人各種各樣的歧視，哪怕揹負著那麼多不可理喻的anti。

他又轉頭看了看天上的太，輕輕吁了口氣，一步一步走回幽深的通道里。

我們的區別……大概就在這裡。

臺上的孩輕快活潑的歌聲一句一句傳揚在天空：“如果和你視線相對，我也會轉過，什麼也不會說。”

“hushhushhushh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