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聽林清寒敘述著這一年多的經歷，即便是空也不有些目瞪口呆了，若非親眼見到林清寒現在的狀態，空幾乎都要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了。

“域階……可惜啊，我也算是自負天下無雙，卻終究還是止步於聖域巔峰，未能達到域階的程度，此乃我一生之憾事……”

默然嘆息了一聲，空卻又突然展道，“還好，天不負我，讓我終於找到了，你這麼一個好弟子，哈哈，天不負我啊！”

“呃……師父，我還沒到域階呢……”林清寒小心的出聲提醒道。

“那又怎麼樣？”空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距離那個機會也不過只有九年的時間而已了，以你的實力，難道沒有機會奪到這個機會麼？”

頓了一聲，空略有些不滿的看著林清寒說道，“還是，你本就沒有這個信心？”

“……”林清寒頓時有些無語了，自己只是小心的提醒一下他，怎麼就扯到自己沒有信心上去了呢？

“師父……恐怕那個機會，我是真的得不到了。”聳了聳肩，林清寒悠然說道。

也不等空發問，林清寒已經繼續解釋了下去。

“來這之前，我在若雪山莊答應了穆德，這次的機會，我幫他得到！”

“他用茜菲威脅你？”挑了挑眉頭，空冷然問道。

“那倒不是。”林清寒平靜的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他。也還沒那份實力威脅我……算是他地一個願吧…...我看的出他那份熱切的期，所以，我答應了。”

“胡鬧！”空頓時呵斥道，“這機會，千年纔有一次，難道你想等下一個千年麼？誰又能肯定，這千年之中不會再有變數？”

頓了一下，空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實力提升的太快。還無法覺到停滯在聖域巔峰的覺，所以有些冒失，不過……這太胡鬧了，爲了這一個機會，天下不知道多聖域高手殺打的流河。你竟然說放棄就這麼放棄了？你真的明白，域階意味著什麼？”

“師父，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地。”林清寒微笑著說道，“至於說域階意味這什麼……我非常明白，因爲。我已經見過域階的存在了，而且……我也同樣領悟了道境之心，或者說…...自然之心！”

“你說什麼？”空臉頓時驟變，這一刻，不止是空，茜菲也幾乎被林清寒這一句話弄懵了。

“道境之心？”空有些疑地問道，然而，實際上，他卻已經約覺到了一些什麼。

“或者。可以稱之爲自然之心……簡單的說。就是對於天地規則的領悟！”林清寒搖了搖頭，淡然說道。“所謂域階。不過就是掌控天地規則爲己用而已，而自然之心，就是打開天地規則大門的鑰匙！”

說道這，林清寒略微停頓了片刻，給空一點時間消化這些東西，隨後繼續說道。

“再說的簡單點，所謂地自然之心，就是一種悟，缺了這種悟，任你再怎麼提升實力，再怎麼研究法則之力，都絕對不可能突破到域階！”

說到這，林清寒臉上不自覺的出了一淡淡的自信與傲然。

“理論上，當對於法則研究到了極致地時候，自然也就可以領悟到自然之心了，不過，想要真的把法則研究到極致……”

輕聳了聳肩，林清寒並沒有再說下去，不過，其中的意思卻已經非常明顯了。到了現在，林清寒對於空間法則地領悟雖然還遠不如空，但是也絕對可以清晰的覺到，空間法則那份浩瀚，想要研究到極致，那是在太難了，就算是空也絕對不可能辦到。

“將法則研究到極致？”空不由重複了一下林清寒的話，隨即腦中驟然閃過了無數的畫面，慢慢陷了沉思之中。

其實，這道理，所有聖域巔峰都約明白，但是，想要做到，卻實在是太難了。你說你已經領悟了自然之心？”

沉默了良久，空突然擡起頭，看著林清寒問道。

“是！”林清寒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能夠領悟自然之心是個絕對的意外，這與我本有一些關係……老師研究空間法則，那麼對於位面的概念，也應該是有所瞭解的吧？”

“你是說？”空眼中驟然閃過了一道芒。

“沒錯…….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位面，而我的自然之心，則是與那個世界地一些東西有關……”林清寒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楓與林清寒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而且，因爲那個人地存在，恐怕也還有其他人能看出自己的份，那麼瞞便就不再有任何必要了。”

“怪不得，怪不得！”空不倒了一口冷氣，隨即嘆息了一聲說道。

聽到這，茜菲和若琳也早已經被驚呆了，林清寒這一番話，對們地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那些東西，也本就是們遠無法理解的。

不過，所幸，無論是茜菲還是若琳，都不是什麼一般人，略微一怔後，隨即便釋然了，無論林清寒是什麼人，們對於林清寒的都不會因此而改變，而這，就已經足夠了。

“……所以，老師，對於我來說，這個他們拼了命去爭奪的機會，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只要給我時間，不需要這機會，我也同樣可以達到域階的程度！”

“……你剛剛說遇到過域階的存在？”空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開口問道。

猶豫了一下，林清寒還是沒有什麼瞞，緩緩將方白羽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向空複述了一遍。

如果說，林清寒剛剛的話對空來說是個震撼的話，那麼，這番話則徹底顛覆了空的觀念……甚至是……信心！

良久，空終於苦笑了一下，輕聲說道，“想不到啊……我們自以爲已經走到了巔峰，卻終究還不過是別人眼中的棋子而已……嘿，好大的手筆啊！想必這所謂打破虛空，可以見神的機會，也不過是他們故意出來的而已……”

聽到空的話，林清寒也不由爲之一滯，隨即腦中原本還有些疑的地方也都終於徹底清晰了起來！

若不是那些域階的存在，有心泄，或者是放縱，憑這些聖域巔峰怎麼可能發現這樣的機會？又怎麼可能準的算到時間？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人家故意的麼……

想必方白羽也是知道其中一些的，不過，卻同樣沒有告訴自己。

不過......方白羽到底是什麼份？

自己的實力每提高一分，瞭解的事多一些，對於方白羽份的疑就更重一分！

他真的只是比自己略大一點麼？

或者說，其中另有什麼？

“老師……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清寒突然開口問道，“以你的實力，若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那些聖域巔峰再多，也不可能把你傷這樣的啊！”

別人不明白空的恐怖，林清寒藉助道境之心卻是異常清楚的，從某種角度來說，一旦打開了這個空間，空甚至就可以算是半個域階存在，雖然在外面的時候，無法利用這個空間，但是，有危險的時候一念之間退回來卻絕對不算什麼難事，怎麼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啊！

“憑他們？”空不由冷笑了一聲，“若是隻有他們，怎麼可能傷的到我？”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空，終於還是嘆息了一聲，“可惜啊，我已毀，只能憑藉一神力殘存在這空間之，否則，哪有他們興風作浪的份？！”

“師父，你既然還有神力在，難道就沒有機會再恢復了麼？”

沉默了一會，林清寒再次開口問道。

“……也罷，既然你終究是要參與這世間，我索便把當初的事給你說一些，也讓你有個準備！”頓了一下，空繼續說道，“其實，聽到你剛剛說那些域階的存在，我就已經明白當初的事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挑了挑眉頭，林清寒約已經覺到，這件事恐怕遠比自己想像中要複雜的多了。

不過，現在也不用他再多思索什麼了，空已經平靜的將當初的事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