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師爺》第113章 離奇死亡
孟天楚聽他客套話都不說一句,直奔主題,雖然是傷痛兒子慘死,只想著儘早破案,所以這些場客套話便也略過不說了。不過,他是知府可以不說,但自己卻不能了禮節。孟天楚先是說了一些節哀順變之類的話,隨後才說道:“多謝知府大人信任,既然大人開了口了,晚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柯知府一聽孟天楚答應了,喜道:“好,如此多謝了,如能偵破此案抓主真兇,本府一定重重酬謝。”
“那倒不敢當,只不過,目前令郎是否死於謀殺尚不得知,所以還談不上抓獲真兇的問題。”
柯知府點頭道:“先生所言甚是,本府也只是猜測…”
孟天楚沉了片刻,說道:“知府大人,有件事鄙人必須說明在先,以供知府大人決策。”
柯知府聽他說得鄭重,忙問道:“先生請講。”
“鄙人猜想,既然幾個郎中都不能確定令郎死因,想必令郎應該沒有明顯的外傷,也沒有發現明顯的飽疾或者中毒徵象,不知是否如此?”
柯知府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本府也詳細查看過犬子表,並未發現任何外傷,據犬子死前癥狀和郎中們對的檢驗來看,也沒有明顯暴疾或者中毒的癥狀。故此覺得十分的蹊蹺,才特來向先生求助。”
“既然如此,他們都差不出來,鄙人只靠表檢查,同樣也差不清楚死因的,如果死因差不清楚,也就難以作出究竟是被殺死亡還是疾病或者意外死亡了。”
柯知府臉上滿是失,問道:“那可如何是好?”
“如果要查清楚令郎死因,只由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解剖。”
“啊?”柯知府眉頭皺了皺。畢竟,沒有那一個人願意讓自己親人的被毀損,即便是爲了偵破案件的需要。
蔡知縣在一旁說道:“先生,除了解剖這個法子之外,還由沒有別的辦法能查清楚死因呢?”
孟天楚爲難的搖了搖頭:“表檢查只恩那個獲得那麼多線索,憑藉這些線索郎中們無法作出死因判斷,鄙人並不比他們高明到哪裡去,所以很可能同樣得不出死因的答案,自然,如果能不用解剖就查明死因,鄙人也不會輕易解剖的。但從目前掌握的況來看,解剖恐怕是查明死因的唯一辦法。”
孟天楚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蔡知縣對姓名偵破本來就不懂。聽他這麼說,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向柯知府。
柯知府一直在沉著,良久,才嘆息了一聲:“好吧,既然這樣,確有解剖必要的話,那就解剖吧。”
孟天楚舒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今天那胡小旗噁心的樣子,便道:“鄙人今天遇到了一件怪事,也想趁此機會說來給知府參詳一下。”
柯知府此刻哪裡還由心去研究孟天楚發現什麼怪事,只是不好意思不讓他說,只希這件事不那麼複雜。早說早完,好開始偵破案件。點點頭,勉強一笑,說道:“哦,先生說來聽聽。”
“今日我等從城外城,不僅遇到軍士盤查,而且,這些軍士們還要求每位進出城的人,繳納一百紋所謂保證金,晚上在想,如果發現不了真兇,設卡盤查倒也合合理,著案件尚未偵破,甚至是否被殺尚不確定,談何盤查兇手呢,這種況下,就算真兇站在他們面前,只怕也不認識吧。”
既然現在知府有求於自己,而且這等事顯然不是知府想得出來的,應該是下面的人整出來的,所以孟天楚便說了出來。果然,柯知府聽了這話,一臉的錯愕,更讓孟天楚心裡雪亮,絮道:“收取所謂保證金一事,簡直荒唐,這所謂保證金說是將來破了案要還,可收據沒有,登記沒有,如何退還?顯然是老虎借豬,有借無還的。一百文能保證什麼?兇手繳納了一百文就可以離開嗎?著是在藉機盤剝廣大民衆呢?”
後面這句話說的有些重,蔡知縣心理咯噔一下,眼看了看柯知府,見他沉著臉,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本府只是下令讓他們四門設卡看看有無可疑人員,並沒有要徵收什麼保證金,這是何人所爲?本府一定要嚴查此事!”
“我們進來的那個城門,是個姓胡的小旗在負責。”
“胡小旗?絡腮鬍,額頭上由個疤?”
“正是,知府大人知道此人?”
柯知府在茶桌上重重一拍:“這個畜生是我一個遠房親戚,這等事已經有過先例,這一次本府非打斷他的不可!”
孟天楚心中氣惱這胡小旗對夏儀迷迷的樣子,趁這機會隨便告一狀,沒想到一告告了個準,現在柯知府有求於己,加上胡小旗這種行爲損害的是他柯知府的形象,於公於私都要嚴查,看來這胡小旗可要倒黴了。
柯知府高聲道:“來人!”
門外跑進個跟班長隨,躬施禮。
柯知府鐵青著臉吼道:“快去吧胡小旗這畜生到知府衙門來見我!”
跟班急忙答應了,跑了出去。
柯知府對孟天楚拱手道:“先生請放心,這件事本府一定嚴查,決不能讓這等人魚百姓!”
這話說得義正詞嚴,只是不知道會不會雷聲大雨點小,甚至雨都不下一顆。孟天楚笑了笑:“知府大人秉公執法,令人佩服!那咱們馬上去府上,開始破案吧!”
“有勞先生!”
這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柯知府準備了兩頂轎子等在衙門裡的,孟天楚回到房裡,拿了自己的法醫證勘查箱,他們回來的時候慕容迥雪還在孟天楚的書房裡忙著理公務沒有離開,孟天楚已經估計到可能要去破案,所以讓慕容迥雪留下來暫時不要走,到時候可能需要來填寫格。這時候決定要去檢驗破案了,便上慕容迥雪跟隨自己一起隨知府大人前往知府衙門查案。
來到知府衙門,還沒進大門,遠遠便聽到的哭聲,進到衙門衙門裡,哭聲更是響了一片,男男都有,衙門大唐已經改設了靈堂,門口掛著白番,正中一匹巨大的白布將裡外隔開,白布上墨黑隸書寫著斗大的“奠”字,兩邊掛滿了輓聯,下面是一香案,供了一些瓜果祭品,香案前一個大銅盆,是用來給弔唁的賓客燒紙錢用的。
大堂兩側坐滿了前來弔唁的人,見到知府大人進來了,急忙起相迎。柯知府只是微微點頭,領著孟天楚白布直接進到了裡面。
裡面是一口棺材,還沒有封蓋上漆,棺材旁邊的木板牀上停著一,蓋著白布,頭頂點了一盞長明燈。兩邊跪著幾個披麻戴孝的子,正在一邊燒紙一邊噎噎哭泣著。
柯知府嘆息一聲,道:“你們都出去吧。”
那幾個子急忙爬起,噎著低頭退回了後堂。
孟天楚輕輕揭開了蓋著的白布,出柯知府兒子柯幬的,親自手褪去上的服,對表進行了詳細檢查,果然並沒有發現明顯外傷,爲難的說道:“知府大人,沒辦法,恐怕只能進行解剖了。”
柯知府嘆息一聲:“先生,既然如此,那驗之事就拜託了。本府於蔡大人在後堂等候你的消息。”說罷,吩咐下人將擡到了隔壁一間空房裡讓孟天楚解剖,然後和蔡知縣到後堂去了。
孟天楚帶著慕容迥雪獨自留在著房間裡,慕容迥雪作記錄,孟天楚開始進行解剖。
(題外話:解剖是查明死因的最主要的途徑。一個法醫如果不讓他進行解剖,真不知道還能讓他去幹什麼,也很難想象不解剖如何得知死亡真正原因。尤其是遇到柯幬這種沒有明顯外傷、暴疾或者中毒癥狀的況時,不解剖,如何才能查明真相。
不要告訴我說什麼宋慈或者包公沒解剖同樣也破了很多案子,應該這樣說,如果他們進行了解剖,就能夠偵破更多的案子,而且,他們僅僅憑藉表檢查檢驗進行的死因判定並由此偵破的案件,是否存在冤案,只有歷史自己才知道。
從前面的況來看,似乎大家並不喜歡解剖,或者說不喜歡據解剖來查明真相,而是喜歡憑空推理,室謀殺之類的智力遊戲,現實生活中的案件,幾乎不存在金田一那種特設的案,而真正遇到謀殺案,由法醫解剖手段不用,而去悶著腦子思索,或者進行所謂明察暗訪,那不是明明有槍炮不用,反而用大刀弓箭嘛。
木頭不想辯解太多,既然大家不喜歡看解剖,那以後就不詳細寫解剖過程。直接寫結果,所以,著一段省略解剖過程若干字。)
解剖發現,死者爲窒息死的一般徵象,腦及肺部淤水腫。併發支氣管肺炎,胃容由一種很特別的氣味,從這種味道判斷,很可能是某種毒葯,但由於許多毒葯都會發出古怪的味道,而且味道都很相似,如果不化驗,很難憑藉味道就認定是哪一種毒葯。
孟天楚仔細檢查了柯幬的胃容,終於,發現了量的黑殘渣,這種殘渣很明顯不是類或者其他食留下的,從解剖發現臟出現的中毒徵象看,很可能就是致死柯幬的毒,而且肯定不是砒霜(否則郎中肯定能查出來),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毒,這個發現已經讓他喜出外了。
不過,爲了謹慎起見,孟天楚還是決定對這毒進行一下檢測。由於自己沒有化驗材,無法進行毒檢測,看來,只能坐生實驗了。
孟天楚將部分胃殘留用熱水浸泡搗碎,讓慕容迥雪去後堂和柯知府要一隻小鴨子來,將那殘留合水灌進了鴨子的裡,那鴨子活蹦跳了片刻,便搐而死。這下證明了,柯幬胃容裡發現的黑殘渣,的確就是有毒質。
究竟是什麼毒呢?孟天楚雖然無法得出結論,但綜合檢檢見的徵象可以肯定,柯幬是因爲急中毒導致肺水腫和呼吸衰竭而死,兩隻致使死者出現窒息死癥狀,這屬於呼吸障礙引起的窒息,既窒息,是與外部原因導致的機械窒息相對應的一種窒息。
孟天楚重新合整理好柯幬的穿好服,通知下人們將擡回了靈堂白布後面,然後帶著慕容迥雪來到後堂。
孟天楚對進行解剖檢查,只由他和慕容迥雪以及柯知府、蔡知縣四個人知道,連下人們都只是將擡到了房間,要做什麼他們也不知道。在沒有找到證據證明柯幬死於謀殺之前,孟天楚不想把事搞得人人皆知。
後堂裡,柯知府和蔡知縣兩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見到孟天楚進來,急忙迎了上來,柯知府問道:“怎麼樣?”
孟天楚反問:“令郎死前由什麼癥狀嗎?”
柯知府想了想,沉重的說道:“我兒死前一直昏睡不醒,呼吸很慢很弱,冰涼,死的時候不停的搐,很嚇人。”
這些癥狀還是太過普遍,本不足以判斷究竟死於什麼毒葯。孟天楚又問道:“請知府大人詳細說一說令郎死亡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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