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師爺》第123章 假話
這大中午的一般也不會來什麼客人,所以那老鴇此刻正坐在花船邊的一把躺椅上打盹,後一個公撐了一把大傘給遮日頭。一個小丫鬟在一旁扇著扇子,見到有客人來了,急忙輕聲將老鴇喚醒。
老鴇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畢竟是搞這一行的,一眼就認出了孟天楚,急忙站起招呼:“哎呀,我的孟爺,您可是好長時間沒有來我們這裡了啊!是不是上次照顧不周啊?”
孟天楚笑道:“你到會說話,我前兩天剛來,哪有好長時間了。”
“哎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再說孟爺這等英俊小生,姑娘們那還不求著盼著您早點來啊!”
“嘿嘿,是盼著鄙人口袋裡的銀子吧。”孟天楚搖著摺扇,漫步走過踏板,上了船頭,飛燕攙扶著夏儀也跟著上了船。
這一次,飛燕和夏儀都是一裝,老鴇認出了就是上次扮男裝跟著孟天楚來的那兩個孩,嘖嘖連聲,正要誇上幾句,孟天楚一擺手:“行了!廢話說,找間雅間,再把漣漪來,我有話要問你們。”
“哎呀孟爺,這可真不巧。”老鴇兩手拍了一下,嘆氣道:“漣漪不太舒服,正躺著呢。”
孟天楚懶得廢話,出一小塊碎銀子,大概有五六錢,扔給了老鴇。
老鴇立即換了個笑臉:“既然是孟爺招呼,就算還有一口氣,爬也要爬來見孟爺您的。我這就去去。”說罷。先把孟天楚他們領到一間雅間,安頓下來,吩咐上點心瓜果,然後笑瞇瞇走了。
不一會,老鴇帶著漣漪進了房門,漣漪手裡抱著一把琵琶,見到孟天楚,臉上顯出了一喜。
漣漪坐下之後,輕啓朱脣,含帶笑輕聲問道:“孟爺。今個想聽什麼小曲?”
“先不忙,有些事我要問問你們。”
漣漪聞言。忙將手中的琵琶放在凳子上:“孟爺有話請問吧。”
孟天楚了一眼老鴇,又看了看漣漪。問道:“上次我問你們柯疇是否來過你們花船,你們兩並沒有說實話。”
老鴇臉上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道:“怎麼會呢?我們說了實話了啊。”
“說了嗎?嘿嘿,”孟天楚冷笑道,“我問你,天黑地時候,柯疇柯公子是否來過?”
老鴇臉又是一變。強笑道:“沒有…沒來過…”
“是嗎?”孟天楚一斜眼,發現漣漪低著頭,臉上神卻彷彿有什麼話要說,只是這老鴇在一旁不敢說。
孟天楚哼了一聲,盯著老鴇,慢慢說道:“有人證明。柯公子天黑的時候,曾經到過你們印月花船,你還想抵賴嗎?”
老鴇臉上微笑慢慢消失了。冷冷一笑:“上次我就覺得不太對勁,現在看來,孟爺不是來找姑娘,而是來找碴的。那你可就找錯了地方了。現在是你們自己滾蛋還是我們把你們扔出去。”
話音剛落,從門外進來兩位彪形大漢,都是膀大腰圓高出旁人一個頭的壯漢,抱著肩冷冷著孟天楚。
見此景,夏儀和飛燕嚇得臉都白了,抱在一起直哆嗦。漣漪站起,聲道:“媽媽,請你放過孟爺…”
老鴇一耳將漣漪扇得往後摔出,重重跌在後凳子上,將凳子上的琵琶都撞掉了。
孟天楚也嚇得手中摺扇吧嗒掉在了地上,神尷尬站了起來,拱手道:“誤會,嘿嘿,這是誤會,我們走,馬上走。”也不顧後抱在一起發抖的夏儀和飛燕,低著頭就往門外走。
一個大漢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哎喲~!”一聲慘,這大漢捂著部蹲了下去,原來已經被孟天楚重重一膝蓋撞在部,旁邊那大漢很是驚訝,他不敢相信孟天楚會突然對他們下手,沒等他反應過來,小脛骨已經捱了孟天楚狠狠一腳,劇烈的疼痛使他俯下,隨即,左側脖頸一陣劇痛,已經被孟天楚重重劈了一掌。
脖頸側部有迷走神經叢,這裡到鈍大力砍擊,會刺激心臟,導致休克昏迷,嚴重況下,甚至能引起心臟反停跳而死亡。
所以,孟天楚這一掌只用了七力,由於劈中的部位非常準確,這大漢只冷哼了一聲便癱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另一個大漢這時候才從劇烈疼痛中稍稍恢復,正擡起頭來,孟天楚容不手,手不容,一記左勾拳,重重打在大漢下上。
這一拳十分沉重,大漢大腦到劇烈震盪,往後摔出途中,便已經於半昏迷狀態,孟天楚搶上前一記窩心腳,正中大漢心窩。
大漢悶哼一聲摔出了門去,撞斷了護欄,迎面朝天摔下船去,撲通一聲掉進了湖水裡,冒了幾個泡就沉得沒影了。幾個船伕大呼小急忙跳下去救人。
說來慢,起手來,這只是一瞬間的事,那老鴇還沒反應過來,兩名大漢都已經躺下了。
這兩名大漢雖然高壯,很有些蠻力,卻沒煉過什麼功夫,孟天楚自喜育,從考上刑警學院開始就苦練擒拿格鬥,常年不輟,這一招制敵的格鬥技巧十分嫺,剛開始又裝出一副熊樣麻痹了對方地警惕,突施襲,閃電般的攻擊下,瞬間將兩名大漢擊倒。
老鴇大了一聲,轉聲就要往門外跑,孟天楚輕舒猿臂,一把揪住了地頭髮,冷笑道:“咱們還沒說完,你要上哪裡去啊?”
老鴇雙手在空中舞。大喊大。門外幾個公提著鐵要衝過來,孟天楚從老鴇頭髮上拔下一簪子,頂在老鴇的脖頸上。
老鴇頓時像一隻被掐住了脖子地鴨子,喊聲嘎然而止。公們也急忙站住了腳,不敢再上前。
孟天楚冷冷道:“你們聽著,我是仁和縣衙門刑名師爺,杭州知府柯乾柯大人委託,正在偵破柯公子被毒殺案,老鴇有重大犯罪嫌疑,本人對進行抓捕。敢負隅頑抗者就是襲警…這個,就是跟府作對!(***。現代社會這句話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據大明律。拒捕著,殺無赦!”
這句話把幾個公下了一跳,相互看了一眼,有心把鐵扔掉,卻又害怕被責罰。一時不知所措。
老鴇脖子上被尖銳的銀簪抵在脖頸上,有心說話,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孟天楚一怒之下,一簪捅進自己的脖子裡。
一名年紀大一點的公壯著膽子威脅道:“這花船…可是咱們杭州…大戶林掌櫃的…,林掌櫃與知府大人很有…勸你趕把媽媽放了,這就走吧,我們既往不咎…!”
孟天楚聞言哈哈大笑,一抖手將老鴇摔在地上。一腳踩在老鴇一張老臉上,手中的銀簪掂了掂:“那好,快去報告你們林掌櫃。告訴他,就說仁和縣刑名師爺孟天楚在他地花船上搗,他馬上趕來,來晚了的話,我可一把火把他這花船燒了!快去!”
那公一聽孟天楚這話,不知道什麼意思,但也會出話中有話,如果不是與林掌櫃有仇故意來尋仇,就是有舊要認關係,急忙派人騎馬飛奔前去報告。
剛纔孟天楚裝熊樣作勢要開溜,把夏儀和飛燕氣得渾發抖,沒想到孟天楚竟然是個貪生怕死之人,連自己的人都不管就要逃跑,正在又氣又怕之時,孟天楚忽然發難,將兩名大漢擊昏,並挾持老鴇作爲人質,這才知道又錯怪了他,剛纔裝熊樣是爲了麻痹對方。又聽到說這花船原來是林掌櫃地,們兩知道孟天楚上一個案子偵破了林掌櫃兒被殺案,與林掌櫃頗深,林掌櫃還送了孟天楚一棟小酒館。頓時都放了心。
飛燕高興地蹦起來,抓起漣漪掉在地上的琵琶,倒過來抓住琵琶琴頭,站在孟天楚旁邊,指手劃腳高聲對那些公道:“你們這些狗奴才聽著,我們爺是你們林掌櫃地大恩人,你們敢對林掌櫃地恩人手,真是瞎了你們狗眼了!”
那些公們一聽,雖然是將信將疑,但這種事那是寧可信其有地,都倒退了好幾步,更有膽小的已經將鐵扔了。
孟天楚笑著對飛燕道:“好了別了,你去把房門關上,我要馬上審訊們,等林掌櫃來,一切就清楚了。”
飛燕急忙跑過去將雅間門關上,夏儀此刻才從驚慌中平靜下來,聲道:“相公…”
孟天楚拍了拍脯,很誇張地亮了個像:“別怕,本相公在此,一切都沒問題!”
夏儀被他逗得噗嗤一聲笑了,點點頭。
孟天楚轉頭看了看一臉蒼白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地漣漪,問道:“漣漪姑娘,你沒事吧?”
漣漪輕輕搖了搖頭:“多謝孟爺牽掛,妾沒事…”
孟天楚瞧了一眼門邊昏迷不醒的那名大漢,放開踩著老鴇腦袋的腳,坐在椅子上,對躺在地上渾發抖的老鴇道:“喂!死了沒有,沒死就起來回答問題,要是死了,就把你扔到湖裡去喂王!”
老鴇趕爬了起來,跪在地上磕頭道:“孟爺饒命,小人有眼無珠,得罪了孟爺,還請饒命啊。”
“要我饒了你也行,你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是是!”
“柯公子死之前那天下午,是否又返回了你們花船?”
老鴇微一遲疑,磕頭道:“是,回來過。”
“你把經過說一下,告訴你,膽敢瞞的話,別怪我下手無!”孟天楚掂了掂手中那枚銀簪。
老鴇打了個哆嗦,說道:“那天下午,天快黑地時候,柯公子回到我們花船,喝了幾杯酒,然後說累了,就離開了。”
“他和誰一起喝酒?”
“他…他在頂樓看歌舞喝酒,就一個人。”
漣漪在一旁輕輕咳嗽了一聲,孟天楚心中一,用眼角瞟了一眼漣漪,轉對漣漪道:“漣漪姑娘,事真是這樣的嗎?”
漣漪看了一眼老鴇,低著頭沒吭氣。
孟天楚知道有後顧之憂,寬道:“你別擔心,你如果提供消息,爲偵破知府大人公子被殺案立了功,我可以保你平安無事,並且讓知府大人重重賞你!”
漣漪將信將疑著孟天楚,低下頭思索了一下,知道現在或許就是人生一個轉折點,就看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終於銀牙一咬,點頭道:“好!那天晚上柯公子不是一個人,他是和…他是和李公子一起回來的…”
“李汝翰?”孟天楚一聽這名字,彷彿從層層迷霧中看見了一道曙。
漣漪點頭道:“是,天快黑的時候,他們兩又來到這裡,樣子好像很高興,媽媽讓我負責伺候他們,但他們什麼都沒要,進了一間雅間,關上門,讓我在門外等著,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說什麼。過了一會,忽然聽到柯公子大要茶水,我急忙端了茶水推門進去,聞到一臭味,然後就看見…”
說到這裡,就聽老鴇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斜著眼狠狠瞪了漣漪一眼,嚇得漣漪急忙閉。
孟天楚一腳狠狠踢在老鴇臉上,老鴇被踢得翻倒在地一張老臉頓時開了油彩鋪,鼻口水糊了一臉。孟天楚彎下腰說道:“你再敢幹擾老子破案,老子就把你這豬頭打個爛茄子!不信你就試試看!”
老鴇連連磕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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