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寢/歡喜債》第9章
第 9 章 甜
宋陌傷口沒有唐歡想象中的那樣深,並未傷及腑髒,只是度太長導致流過多,看起來兇險,其實剛剛已經慢慢止住了。現在宋陌醒了,作溫了,神也專注了,一心一意地幫他清理,對男人癡癡的注視和近在眼前的小宋陌都視若無睹。
所以,手腕上突然被什麼打了一下,唐歡是真的嚇了一跳。
疑地看過去。
仿佛眨眼的功夫,小宋陌長大了,黑了長了了壯了,輕輕地著,跟打招呼。
不錯,看來還能用。
唐歡心裡很滿意,面上卻得滿臉通紅,往左看往右看都不是,只好張地低下頭,囁嚅著解釋:「宋施主,我,我不是故意這樣的。我只想給你清理傷口,但你傷口太長了,遲些恐怕會黏住難以分離,後來我見你上也有傷,就把服都褪去了,想著稍後一起幫你洗。」
宋陌早就閉上了眼睛,「你,你走吧,我現在只是有些頭暈,一會兒就沒事了,這種事不勞小師父手,宋某自己能收拾好的。」
唐歡看看他,知道他使不出力氣,便繼續為他拭,口中溫又堅定地道:「我不走。宋施主,你不用擔心冒犯我,也不用到難堪。在明慧心裡,早在施主從惡人手中救下我那日,明慧就是施主的人了,生是你的,死亦是你的。」
宋陌心頭一震,「我說過,我救你不求回報,你真的不用激我。」
唐歡手上作頓了頓,抬眼看向他,沉默不語,待宋陌疑地睜開眼瞧過來,才著他,無比認真地道:「明慧那日的確是激,所以宋施主想要我,我心甘願。但是現在,明慧並不激施主,而是,而是……喜歡施主。」
「你……」
唐歡搖頭打斷他的話,眼中含淚聲音落寞:「宋施主不用說,我知道你的意思,定是斥責我一個尼姑不該凡心。只是,明慧實話告訴你吧,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當尼姑。被爹娘賣到玉泉庵時,我已經懂事了,俗念太深,本悟不那些深奧佛法,只盼著有朝一日能還俗蓄發,嫁個老實的男人為他生兒育。以前明慧渾渾噩噩度日,直到遇到施主,施主對我好,我心中便有了你。你可以嫌棄我,可以不喜歡我不要我,也可以罵我趕我走,但到了這個地步,今日我一定要照顧施主,那麼以後就算永不再見面,就算我死了,能照顧一回自己喜歡的男人,明慧也滿足了。」
說完,低下頭,咬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你就好好躺著吧,反正我是個尼姑,你心裡沒我,何必在乎被一個自甘墮落的尼姑看了?難道你還怕我厚臉皮地四傳播這件事嗎?」
一滴淚落在他上,跟還沒來得及掉的混在一起。
宋陌呆呆地著邊那個無聲落淚的小尼姑。
說不想做尼姑,說喜歡他,還想為他生兒育。
以為他心裡沒,以為他會罵,所以委屈地哭了?
眼看眼淚越流越兇,宋陌大急,辯解的話不控制,口而出:「我心裡有,有你,你,別哭……」
唐歡錯愕抬頭,不可置信地著他,「你,你心裡真的有我?」
宋陌臉上發熱,但話都說出去了,又哭得那麼傷心,他也不會再逃避,只是到底還是不敢看,別開視線「嗯」了一聲。
「那你不趕我走了?肯讓我照顧你了?」
「嗯。」
唐歡破涕為笑,眼淚,開心地道:「好,那我先幫你包扎傷口吧,其他的話一會兒再說。宋施……宋大哥,你家裡有傷藥嗎?」
一聲「宋大哥」得宋陌心裡漾起滿滿的甜,他咳了咳,指著最裡面的那個櫃子道:「在那裡面,放在一個鐵匣子裡,你開開就能看到了。」
唐歡轉去取。
宋陌著的背影,不自覺地揚起角,但等轉過回來時,他忙又閉上眼睛,紅著臉道:「你,你先替我穿上,子吧。」只要在邊,那裡就不下去,實在太丟人了。
唐歡笑,答答地道:「你那裡都沾了,上也有傷,一會兒等我給你上完藥,先替你洗洗再穿子吧。宋大哥,反正,反正我已經看過了,你就別難為了。既然你心裡有我,我就把你看我的男人了,你要是還跟我講那些虛禮,我以後可不敢再來找你了。」
這話要是由不相干的子說出來,那就是不知廉恥沒臉沒皮,但若是換心上人說,哪個男人都會聽不夠的,誰還能想到那些規矩?
宋陌心裡歡喜,雖然還是覺得尷尬,可他上說不過,上又沒有力氣無法自己遮掩,只好由去了。
唐歡得意地笑,手上練地給他上藥,纏上干淨的布帶,打結。
水盆裡的水都紅了,出去換了盆水,回來後,開始從上往下給他理小傷口。
洗額頭時,的臉對著他的,如蘭的氣息全都拂在他臉上。
宋陌張地眼睫都在抖,想睜眼看看,又怕被瞧見。
忽的,有溫的印在了額頭傷口。
他不由地睜開眼,正好對上水浮的黑眸,耳邊是心疼自責的話:「宋大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得罪喬六,就不用白白這份苦了。」
宋陌眼裡多了溫:「別這麼說,如果沒有那天的事,我,我也不會認識你。」
唐歡意外地看著他,俏臉慢慢變紅。
傻樣,還會說話。
宋陌看癡了,喃喃著說了句實話:「你,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大概也是因為知道了彼此的心意,很多難以啟齒的話,在發現並不願意做尼姑之後,說出來也沒有那麼難。
他的眸子太明亮,唐歡被那不加掩飾的意晃了一下神,輕輕嗔他一聲,垂眸給他膛去了。
這樣害,宋陌的膽子反而大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瞧著。
唐歡在心裡暗暗惋惜,沒想到他後也不矜持的,如果他腹部沒有傷,今晚加一把勁兒,說不定能一口把他吃了,可惜啊。
算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的心都得到了,是早晚的事。
不過,隨著越來越向下,宋陌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明慧,下面,下面就,就不用你了,一會兒我自己收拾吧?」
唐歡只顧低頭裝:「你傷得那麼重,還是好好躺著吧,別再扯傷口了。再說,你這樣,我,我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好難為的……你,你要是真替我著想,就,就讓他小一點,這樣翹的,看著怪嚇人的……」說著,眼睛看著他膛,小手嫌棄似的把那裡撥到了另一邊。
不用宋陌吩咐,小宋陌自己又彈了回來。
「你,你故意的!」唐歡惱怒,氣得轉過去,好掩飾臉上快要控制不住的笑容。
宋陌氣翻湧,臉紅似喝醉了酒。
擔心真的生氣,他不顧腦海裡的混沌,語無倫次急著解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裡,那裡不聽我……罷了,你快替我穿上子吧!」
唐歡看他一眼:「真不是故意的?」
宋陌紅著臉點頭。
唐歡咬咬,「那我就信你一次,不過,接下來你要老實點。」
宋陌愣住,難道還堅持要幫他?
念頭剛起,那裡已經被一只小手握住了,他看過去,就見稍微站得靠後一些,左手扶著他那,右手拿著帕子替他周圍的污。
親眼看著自己的黑森林被來來回回拭,親眼看著自己的雄偉被那只細白小手握著,親眼看著他的頂端距離臉頰不過寸許距離,好像再稍微低低頭,他就能到的紅,腦海裡忽然記起那日慢慢含黃瓜的景,宋陌張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知不知道這種親,幾乎沒有男人能得了?
宋陌煎熬又頭疼地看向,卻見俏臉染了霞,神卻極為專注認真,仿佛對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顧他。
滿腔-火都化了似水。
宋陌安心地閉上眼睛。他何德何能,竟會遇到這樣好的一個姑娘,如此真心待他……
尼姑又如何,他願意等還俗。就算無法還俗,只要願意,他都會竭盡所能照顧。等他恢復了,他就去幫挑水砍柴,護一輩子。
「宋大哥,我給你熬點粥喝吧?」完了,唐歡給他換上一條干淨的子,聲問。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否則回去晚了,你師父還要罰你。」宋陌擔憂地拒絕道。
唐歡看著他笑,「沒事,師父再生氣,最多也就是罰我不許吃飯,那我就過來跟你一起吃,行嗎?」
怎麼會不行?
宋陌也笑了。
唐歡地看他一眼,抱著他的髒服去了院子,趁添完柴熬粥的時候,把服洗了晾上。
聽著外面鋪展裳的聲音,宋陌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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