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是誰

深更半夜，宋陌當然不會跟侄探討男行房問題，更不會讓再幫他一次。既然來去不老實，他乾脆牢牢抱，強迫快點睡覺。

其實唐歡不用他強迫的。

今晚幫他，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事做準備，現在胳膊都酸了，才沒心思再伺候他。是采花賊，要的是自己舒服，學的那些手段也是為了采花時盡快收服男人，並不是費心費力然後眼睜睜看著男人是如何舒服到待的。

宋陌摟過來，便乖乖窩在他懷裡，睡去。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容易肆無忌憚，但當白日來臨，便不得不面對晚上造的尷尬。

宋陌本不敢看侄。做了那種事，哪怕不懂，他自己亦心中有愧。更何況，他還了親了，那不是一個二叔能對侄做的。說喜歡願意，可他就是無法控制的心虛，怕某天突然不喜歡他了，再想起昨晚，會恨他。

直到發現侄沒有像往日那般纏著他，宋陌這才疑又張地抬頭看向，卻見低著頭，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

「錦枝怎麼了，肚子不舒服嗎？」他擔心地問道，一時忘了昨晚的荒唐。

唐歡搖搖頭，「沒有，我吃飽了，二叔你吃完直接去地裡就行了，一會兒侄刷鍋。」低頭說完，起去了西屋。

宋陌呆住了。侄，這是生氣了？

偏偏這種事，他沒法如上次因董明華惹生氣後那般追進去哄。

刷完碗筷，宋陌看看西屋門簾，心復雜地出了門。

晌午唐歡照舊給他送飯，送的卻只是他一人的飯。已經在家裡吃過了，宋陌吃的時候，離他遠遠地坐著，他問話就說，他不問就默默著遠方，目呆滯。等他吃完，收拾好東西迅速離開。

宋陌心慌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再像往常那樣鑽到他懷裡，雖然還睡一個被窩，卻是背對他睡的。奇怪的是，過去的二十多年裡他都是一人睡覺，以前沒覺得什麼，現在侄突然不抱自己了，宋陌竟覺得空落落的，難的很。他想跟說說話，張了幾次，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在這樣的沉默中，黑夜仿佛也變得無比漫長。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是這樣過的。唐歡始終冷淡，宋陌不敢開口詢問。

麥子終於都收到家裡了，唐歡的月事明天也能結束了。

晚上，把自己放在西屋的被子搬了過來，一邊鋪被子一邊頭也不抬地道：「二叔，今晚我試試自己睡，要是能睡得著，不再害怕了，明晚我就搬過去。總跟二叔一起，還是，不太方便。」

宋陌站在地上，看著腳下，「嗯」了一聲。

他能說什麼？留？

是他說兩人不能在一起的，是他說他不喜歡的。

躺下後，兩人背朝對方。

宋陌口仿佛被堵住了。

今晚，是他跟侄最後一晚睡一個屋了。生他的氣了，要搬回去，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有親暱地跟他說話了，或許，接下來會一直這樣對他吧？

這不是他盼的嗎？他是二叔，是他侄，說喜歡自己，他讓不要胡思想。現在侄真的收心了，他還難什麼？難道他還想一直這樣不清不楚地抱著睡下去？早晚，都要嫁給別人，早晚，將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裡，幫那個人……

宋陌煩躁地翻。對面，侄肩膀在被子外面，皎潔月下，顯得那樣單薄。

最後一個晚上了……

不自地，他手，拽住的被子，想替掩好。

察覺到他的作，唐歡忽的往前挪去，遠離他，同時用被子裹好自己，很是害怕地道：「二叔，你，你快睡吧，別，別我，行嗎？」

宋陌的手頓在半空，口似被人重重捶了一拳。

怕他，不讓他他，把他想了什麼？他只是想替掩好被子。

「錦枝，二叔……」

唐歡到被窩裡，蒙住腦袋，不聽。

宋陌閉上眼睛，雙拳握。

罷了，既然不願意聽他解釋，那就這樣過下去吧，大不了，以後他白日裡回家，不礙的眼。

第二天，宋陌埋頭忙碌麥場打麥的事，傍晚歸家，發現已經搬過去了。

吃飯時，只提了一句，便再也沒有說話。他回屋，倒在炕上，只覺得在外面忙碌了一天，都沒有想讓他更累。

外面在走來走去，燒水，搬浴桶，準備洗澡。

若是以前，他會自然而然地幫兌水，但現在，就算他心無旁騖，也不敢讓他進去吧？或許，還會把門從裡面上？在心裡，他不再是那個可靠的二叔，而是變了欺負的惡吧？

宋陌真的很後悔。如果那晚他再堅持片刻，兩人便不會鬧這樣子。

對面屋子裡，唐歡心很不錯。

上徹底乾淨了，痛痛快快洗個澡，一會兒就去找他。晾了他這麼多天，看他整天黑著臉忙來忙去，回來後總是看，小心翼翼生怕發現後會反他的傻模樣，怎麼就那麼想笑呢！

還是師父說的對，什麼都不能，了，就要被人牽著走了。

沐浴更，唐歡連抹都沒穿，直接披上薄薄的睡，躺在炕頭聽那邊的靜。

幸好，這人喜歡乾淨，每天睡覺前都會沖個澡。

月亮慢慢爬高，唐歡輕輕下地，到他門前拍門，「二叔，二叔……」好二叔，快開門吧，侄來安你啦！

宋陌噌地坐了起來，看著門，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二叔，你快點開門，錦枝好害怕……」唐歡慢慢蹲了下去，低聲哭道，又急又怕。

宋陌直接赤腳跳下地，拉開門，瞧見蹲在那裡的人，心疼極了。剛想去扶起來，唐歡猛地撲到他懷裡，「二叔，二叔抱著我睡！錦枝一人睡不著覺，二叔別不理我！」

「別哭別哭，二叔抱你睡，別哭了啊……」

回來了！

宋陌說不出現在心裡是歡喜多，還是疼惜多。他練地將人抱到被窩裡，剛躺下，就如之前那般鑽到他懷裡。抱他抱得那樣，那種被依賴被需要的充實覺，瞬間掃去了這幾日盤旋在他心頭的霾。宋陌頭一次主回抱，「錦枝別怕，二叔陪著你，再也不欺負你了。」

唐歡恨恨地咬了他一口，「二叔就是欺負我了，這麼多天你都不跟我說話，二叔一定是嫌錦枝太，太放，所以看不起錦枝了！」

宋陌真是冤枉死了！

「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明明是你……別咬別咬，好好好，是二叔不好……錦枝，別哭了，那晚是二叔不該唐突你，不是你的錯，你千萬別再胡思想了。你是好姑娘，你是二叔眼裡最好的姑娘，二叔怎麼會嫌棄你？」

唐歡不說話，埋在他口嗚嗚痛哭。

宋陌抱，輕輕拍著。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深究，能夠再次將抱在懷裡，他心中溢滿了滿足。

「二叔，你知道錦枝為什麼要搬回去嗎？」哭了會兒，覺得差不多了，唐歡慢慢平靜下來，小聲訴，「二叔，那晚，那晚你幫我抓過後，我夢到二叔在我上，跟我做了那樣的事。然後第二天晚上，我剛想抱二叔，上又了，我不敢再抱，也怕二叔抱我我忍不住再次唐突了二叔，便躲著你。但我又盼著二叔我，因為那樣說明二叔沒有厭惡我，可我等了一晚上，二叔都沒有我，早上也不跟我說話。我就想，二叔一定覺得錦枝是個壞人，錦枝，錦枝不想討二叔的嫌，只好提出搬回去，二叔也一句都沒有留我，果然……」

宋陌震驚，既為的那場夢，又為後面的話。原來沒有生氣，而是誤會了，以為他嫌棄？

「錦枝……」

他急著解釋，唐歡卻捂住他，「二叔，你先聽我說完。二叔，我知道你瞧不起錦枝，可我真的離不開你了，這幾晚沒有你抱著，我都睡不安穩。二叔，你把我當侄看也好，當，當人看也好，錦枝求你以後都摟著錦枝睡，行嗎？我想二叔，一晚看不見，我都想。二叔，你有想過我嗎？」

仰著頭，一雙淚眼在月下熠熠生輝。

對著這樣麗的眼睛，對著那樣纏綿的意，宋陌不由說了實話，「想，二叔也想抱著錦枝。」

唐歡滿足地笑了，目溫，然後趁他怔住之際，抱住他肩膀，翻了上去，親他。

剛上，宋陌慌忙撐開肩膀，扭頭避開：「錦枝，別這樣，二叔……」

唐歡用小腹磨他，哭道：「二叔，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我現在一到你，就會想起那晚的事，就會想起那個夢，上便得厲害。二叔，我好難，你就讓我親親吧……那天你那樣，侄不也幫過你嗎……啊，二叔你那裡又鼓起來了，好二叔，你先親親我，一會兒侄就幫你。」強行掙開他手，捧住他臉深深吻了下去。

他躲追，他退進，齒糾纏。

宋陌膛起伏，想推，卻抓著他手放在腰上，「二叔，二叔我背上好，你幫我。」的手同樣鑽進他中，胡著，不知怎麼就把他中解開了。

「錦枝……」等宋陌反應過來時，上面是著的。

他還是想推，力氣卻本不足，唐歡心中有數，臉著他發燙的臉，輕聲喃喃，哀怨纏綿：「二叔，錦枝喜歡你，喜歡抱你，喜歡你同樣對我。二叔，你想知道我做的那個夢嗎？夢裡咱們也是這樣，只是夢裡的你對錦枝更好，你我親我，還，還把你的那裡弄到了我裡面，原來真的能進去的……二叔，你，我這裡都了……二叔，錦枝裡面好，二叔用它幫我止，行嗎？」

的到他臉，的手在他手臂腰側游走，的脯磨著他膛，的腰腹來回按他的囂張，細長的不停磨著他，就連可的腳指頭，都輕輕刮著他著他。宋陌好似突然置於熊熊烈火，就是火苗凝聚的妖，想要融化他。

漸漸不控制。

最後一理智消失之前，他抓腰不讓，「錦枝，別說了，我是你二叔，那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

唐歡咬他的耳朵，「是嗎？那我們現在在做什麼？二叔，錦枝心裡只有你一個男人，心是你的，子也是你的，今晚你要是不要我，我再也沒有臉見你，那二叔想讓我走，還是讓我死……二叔，要了錦枝吧，錦枝這幾晚夜夜都夢到二叔，夢到二叔用你下面的大.東西撞我……二叔，那樣很舒服的，二叔……」

慢慢往下挪，手指靈巧地解開他繩，他，「二叔，你看，你……啊！」

話未說完，肩膀被人按住，整個人都被掀了下去，等唐歡從一陣悉的疼中收了魂，宋陌已經在上作了，連連，那個狠那個急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跟人拼命！

那個連侄皺皺眉頭都要心疼的好二叔呢？那個連替查看傷口手都會抖的二叔呢？

唐歡疼得連哭都沒有力氣了。

又是這樣！

又是他毫無預兆地將在下面，又是他魯地闖進來！

算是看了！別管什麼份什麼脾氣，宋陌他天生就是一個畜生！

想求他慢點，可唐歡犯倔了，抓著褥單咬紅，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這是自找的，是看上了一個外表冷清心禽的畜生，是非要找他下手的。疼就疼吧，快點完事，繼續下一場夢去了。等九場夢結束了，看怎麼收拾他！

宋陌沒想這麼魯的，實在是的話的作太折磨人，剛剛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只知道再不進來，他會死的。

幾次進出後，不控制的猛好像找到了宣洩口，猛走了，他也清醒了幾分。外面明月高掛，月如水漫進來，他看見眉頭皺貝齒咬，痛苦非常，臉上更是淚水漣漣。

「錦枝……」

心疼了，怕了，宋陌不敢再，想要退出去。

唐歡笑了，抬攔住他，「二叔別走，侄很舒服……」

怎麼看都不像是舒服的，反而更加讓人覺得可憐。

宋陌忍不住低頭親，親的眼淚，「錦枝別哭，都是二叔不好，不過你放心，二叔既然要了你，以後就會對你好。你要是願意，二叔帶你離開這裡，咱們去一沒有人認識咱們的地方過日子，二叔娶你……錦枝，你願意嗎？」沒要之前，他可以拒絕，現在這樣，他必須對負責。

「二叔真好。」唐歡睜開眼睛，意綿綿地看著他，沒想到這一看，便怔住了。

這個男人太好看。夜裡，看不出人黑人白，五天生的優勢便全都展出來。長眉星眸，清俊臉龐，因為眼中有，更是人。而且他不但生的俊，也是極品。

他就在裡面呢，那麼大……

唐歡抬手上男人俊的臉龐，心中意慢慢又占了上風，也跟著熱了起來。這麼好看的男人，疼了已是吃虧，後面要是繼續疼下去，豈不是太傻？

看著他哭，「二叔，你弄疼我了……」

宋陌自責不已，「我……」

唐歡直接按住他腦袋，把口送了上去。

從現在開始，就是馴師，教這只魯的猛如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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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濃時，雙手環住他脖子，坐在他上，隨著他的節奏配合他。男人閉著眼睛全心全意，呼吸越來越急，儼然快要到了。

唐歡也快活得迎來了白。

「二叔，自己侄的覺如何？是不是很爽？」抱他，眼睛直視他，笑著問。

這話說的太……不像侄。

偏偏激得他更想要。

宋陌下面不停，皺眉看：「別胡說。」

唐歡眼妖嬈，上下顛得更厲害，「宋陌，要你的侄不爽嗎？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嗯……你，你看，你這麼賣力，你的好侄都要被你弄死了……宋陌，二叔，哈哈，別說是二叔，就算你是錦枝的爹，我也能把你勾到床上，誰讓你……是個冠禽！」

「你，你到底是誰？」

宋陌掐著腰想停，唐歡抬腰，用力坐下去，看著他仰頭悶哼出聲，卻又馬上睜開眼睛看向。白襲來，唐歡送給他一個慵懶嫵的笑容：「我是你的好侄啊，二叔，哈哈哈……」

宋陌不信。

唐歡知道他不信。這回沒有閉上眼睛，一直與他對視，目挑釁又諷刺，直到眼前陷一片混沌，直到，他面容消失……

宋陌，咱們下場夢，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