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悶

磚頭扔下來，虛驚一場。

牆頭那邊，男人狠狠摔門而去，再沒踏進後院，唐歡也沒打算繼續挑釁宋陌。天已暗，要準備應付林沛之，然後，如無意外，這個夢，今晚大概就能結束了。

夜幕降臨，七橋鎮主街兩側華燈初上，其他地方則陷了黑暗，大多數人家都早早歇了。

梅宅門口，林沛之披著漫天星，準時造訪。

湯圓前來開的門，將人引到後院便悄然退回前院廂房。夫人說了，今晚沒有的吩咐，不準去後院打攪。

林沛之過來的時候，唐歡正在細細品湯。廚房丫鬟手藝不錯，湯鮮，在這夜風微涼的春日晚上，才喝了幾口，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通舒暢。

聽到腳步聲，笑著抬起頭，「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我都快喝完一碗了。」

就坐在牆下，旁邊梯子上掛著一盞紅燈籠。也不知是燈的緣故，還是喝了湯熱到了，白皙臉龐浮上了人的紅暈，襯著額頭一窄圈白紗，真好似月上仙娥下凡。又生了一雙嫵的秋水眸子，輕飄飄看過來，只一眼，林沛之上就熱了起來。

無需飲酒，已醉人。

他挨著坐下，極為自然地握住手，「不是我來晚了，是你這只小饞貓背著我腥呢。」

唐歡往回手，「松開，你這樣我還怎麼喝湯？」

「我喂你喝。」

眼看人的姿態太太，林沛之一時忍不住，直接將人抱到自己懷裡，左臂一勾環住腰，右手按住掙扎的雙手，低頭湊到耳邊，「乖，我就是想抱著喂你，只要你不同意，我保管不做別的。」

男人氣息撲耳中，仿若無意地到耳垂，配著他低沉聽的嗓音，真是讓人難以抵擋。

可惜這些招數都是唐歡玩過的。

但唐歡並沒有繼續反抗，既然他弄得那麼舒服，為何不呢？只要拿住這個男人不讓他胡來即可。

乖乖坐在男人上，唐歡右手攬住他腰，左手拽過他前面綴著的玉佩把玩，抬眼，見他怔怔地瞧著自己，嗔他一句，「愣著做什麼？喂我喝湯啊，再愣下去，一會兒湯該涼了，哼，我額頭的傷本就是因為你而起，若是你再耽誤我養傷，以後別指進我的門！」

「哪個門？」

林沛之松開手，手放在腰上輕輕著，聲音曖昧，「你家大門我可以不進，反正白日在飯館也能見到你。但你上的門……我想進的都快想死了，好水仙，現在我喂你喝湯，一會兒你開門放我進去，可好？」

唐歡能覺到有東西頂著。

裝作沒有聽懂，「你說什麼呢？我上哪來的門？行了，快點喂我吧，饞死了！」

又不是未出閣的小姑娘，怎麼可能聽不懂？

林沛之知道裝傻呢，好在他不是急子的人，暫且放過，抬手握住勺子，舀湯喂。

這樣親的姿勢，這種親近的舉，一個是學藝湛一個是花叢老手，本來一件很簡單的事，在兩人你來我往之後，迅速變了味道。

好不容易一碗湯見了底，林沛之率先忍耐不住，大手要往裳裡鑽。

唐歡倚在他肩膀上，握住他手，「等等，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來？」

林沛之低頭吃耳朵，「不急，那個晚點吃才好，先讓哥哥我好好伺候你吧，讓你嘗嘗什麼仙.死。」順著脖子就要往領裡親下去。

頸上又又，舒服極了，唐歡只握住林沛之的手不讓他，並不阻止他上面的親近。往後仰起頭，口中輕哼，目卻落在牆頭那邊的木窗上。鎮上人家，多是爹娘長輩住東屋，孩子們住西屋或廂房。家如此，宋陌家裡也是如此。現在特意將桌子擺在西牆下，跟宋陌可以說只有一牆之隔。在這樣安靜的夜裡，只要他醒著，一定能聽到故意放大的聲。

「林沛之，別這樣，我只是請你喝湯來的……」

察覺男人加重力氣想要在上留下痕跡，唐歡一把推開他腦袋，順勢大聲抗議。

「小點聲！」

林沛之正親得興起，上淡淡的兒香，細如脂的，都讓他斗志昂揚。忽聽大聲嚷，他也顧不得生氣，先捂住，「小點聲，別讓旁人聽見……好水仙，你都讓我準備東西了，怎麼又要拒絕我不？你，今晚你要是再不給我，我會死的。」

唐歡果真了，隔著子，到鼓鼓的一，沒有宋陌厲害，但也不錯了。

在心中惋惜，面上不顯，重新撲到他懷裡，讓他把東西拿出來。

林沛之只當面子薄，想借外放開自己，便從懷中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丹丸放在手心，低聲解釋：「看，這個大一點的是男人吃的，小的是給的用的。怎麼樣，是你吃，還是我吃？或者，咱們一起吃？」

唐歡沒接話，拿過丹丸，送到鼻端聞了聞。

不錯，是好東西，跟師父手中那些沒法比，但在普通人手裡，已經屬於上品了。助興，卻絕不是什麼金槍不倒一夜七次、玉長流花開不敗那種傷的下三濫。

奪過他手中瓷瓶，收好塞進袖口，唐歡抬眼看他：「這東西我先收著，一會兒等我見識過你的本事後，再決定用不用。」

林沛之不由朗笑出聲，「放心，我絕不給你機會用到它的。」說完，一把抱起人，朝屋裡走去。在外面辦事雖說也有妙，但跟的第一次，他想好好發揮。

唐歡宛如被他的作驚到了，大聲罵他：「林沛之你做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林沛之看著前面，並未留意的眼神，聽只是罵上並不反抗，知道是默認了，不過是上裝裝樣子，便沒應聲，大步進了屋，直奔閨床。將放到床上，他順勢了上去，急切地去親脖子，雙手解裳。

唐歡本就打算好好這個男人的伺候的，便任他褪去外衫，只攥住腰帶不讓他往下，「林沛之，別，先別子，你，你先親親我上面，我有點張。」

以前唐歡並不知道自己子有多敏，直到那兩次跟宋陌親熱，雖然剛開始進去時疼得死去活來，但讓宋陌親一會兒，上的疼很快就消失了。特別是宋二叔那次，大概是太心疼侄，後面他並不急著強來，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傻乎乎的，偏偏是親口，就讓來了一次。那時唐歡還以為是宋陌天賦好，一學就會，直到晌午被林沛之小手就了，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的問題。

師父說過，有的人天生興致冷淡，怎麼撥都很難有。有的普通正常，只要男人到敏地方便會作出回應。也有的極易，渾上下幾乎沒有一不敏，男人稍加撥便能勾起春。師父說自己是容易的，就連破那次都只疼了一小會兒，當然，也是選的男人本事好。唐歡覺得應該跟師父一樣，只可惜宋陌太笨太魯，一點前戲都不懂，所以兩次都弄疼了……死疼死疼！

「啊，輕點，你要是在我上留下半點痕跡，那你就馬上滾吧！」胡思想中，口被咬了一下，唐歡一把推開林沛之的腦袋，兇地道。被他弄出痕跡，待會兒怎麼見宋陌？

「剛剛想什麼呢？」

林沛之不知何時了裳，眼下只著一條，著膛撐在上，一雙桃花眼迷離多。

唐歡十分滿意這人的相貌，小手從他腰腹慢慢往上移，最後停在他角。林沛之配合地張開，笑著把一手指探進去，一邊他的輕咬，一邊眼看他，「我在想，你上的本事如何……能不能只靠的，就讓人家不住呢？」

師父只說不能被男人占了子，可沒說不能親的。

臉頰紅紅，出小人的，偏偏說的又是青樓名都於出口的浪語。林沛之忍不住握住口大力，「如果我能，你怎麼回報我？」作勢要把手指探進口中。

唐歡扭頭躲開他手，笑著道：「那你只親腰部以上，如果你做到了，我任你置。」下面也想讓他親，但擔心把這個男人得太急了，事不好收場，破壞後面的計劃。

「好，你說話算數。」林沛之眸沉沉，啞聲說了這最後一句話，俯，捧住口吸了起來。

「嗯……」

朦朧紗帳裡，人抱著男人的腦袋，眸半瞇，迅速沉浸在了上的歡愉中。

這才是采花賊真正該有的生活。

如果不是倒霉遇到宋陌，不知道都舒服多回了，哪用像現在這樣憋屈，只能上半？

幸好是人，口比男人容易舒服……

一刻鍾後，唐歡慵懶地躺在床上，氣吁吁。

「怎麼樣，滿意嗎？」林沛之跪坐在上，頗為自豪地看著這個敗給他的人，大手則慢慢移到子上，準備自己應得的。

「滿意，你果然了不起。」唐歡真心實意地道。一般男人不會如此侍弄人，也沒有那個耐心。林沛之這樣練自然，就說明他是真的喜歡床幃之事，喜歡你我願彼此都其中難言滋味。

「那該你履行你之前說過的了。」林沛之聲音沙啞，直起，褪自己的子。

唐歡翻個，眼睛盯著他下，手卻到枕頭下面，出一方帕子往自己下面探去，口上有些擔憂地道：「先別急，剛剛我下面好像流了什麼出來，許不是月事來了吧？」

林沛之笑：「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人舒服時本來就會有水……」說到一半，堪堪頓住，不可置信地盯著唐歡手中帕子。

本是雪白的綢緞，此時卻染了一片刺眼的紅。

「呀，真的來了，這，這……」

唐歡慌地爬起來，將帕子甩到地上，拽起子迅速穿好，隨後抓住被子蒙住臉，「真是丟死人了，竟讓你撞見那髒污！」

林沛之茫然地看著，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再看自己下那兄弟，雖然蔫了些，依然昂首。

「水仙，我，我不嫌棄你的。」都這個時候了，進門最重要，誰還在乎那點髒污？閉上眼睛熄了燈，不就跟沒來一樣了？這樣想著，林沛之咽咽口水，手扯唐歡上的被子。

嫌棄你祖宗！

唐歡在心裡將林沛之罵了個狗噴頭！他當然不嫌棄，他進進出出就行了，完事了乾抹淨瀟灑走人，師父可是再三叮囑過，月事期間絕對不能行房，說那樣對不好！

是采花賊，是順道采林沛之的，可不是伺候他來的！再說，那帕子是一早準備好的，上面染了，剛剛本沒到下面，不過是得逞後用來趕他走的幌子而已，哪能真讓他進來？

不管林沛之如何語央求，唐歡始終咬定現在不乾淨，不能弄髒了他。林沛之沒有辦法，退而求其次，央唐歡用幫他。這回唐歡本不用裝了，直接將人推到床下，「你滾，你當我是青樓裡的窯姐嗎？還用幫你，做你的夢去吧！」

「水仙！你看看我，我這樣實在難啊！要不，要不你用手也行！」林沛之早忘了什麼風度不風度的了，只盼著這人快點幫他解火。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如果他不管不顧地沖上來強，唐歡雖然恨，至心裡也服他有男人。可現在林沛之這樣狗似的求，唐歡突然覺得很倒胃口，看他也沒有之前那麼順眼了，當即冷下臉，「林沛之，我不是不想給你，只是今日不湊巧。你要是實在難，可以去找窯姐，聽說邀月樓頭牌長得跟仙似的，夠你瀉火了。你不去也行，只是別指我乖乖聽你的話！」

林沛之面上閃過一不悅。

唐歡半靠在床上，冷冷瞪著他。

真是個小辣椒！

林沛之突然笑了，重新披上裳，連人帶被子一起攬懷中，想親一口，唐歡哼一聲躲開了。林沛之只好臉蛋，頗有些無奈地道：「算了算了，既然水仙不願意，咱們過幾天再好。你啊你，真是只占便宜不吃虧的子，爺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卻狠心……」

「誰是爺？想當爺去找旁人去！」唐歡推開他，轉過道。

林沛之習慣在旁人面前稱爺，之前水仙不聽，他刻意收斂了，剛剛一時順才說了出來。見生氣了，他湊上去，還想繼續討好，讓消氣。

唐歡不理他：「你走吧，我累了，一會收拾一下就睡覺了。」

「都這麼晚了，就讓我在你這邊歇下吧。」林沛之抱著人哄道。從來都是旁人求他留下，沒想到今晚竟被人嫌棄了。

「不行，我怕你晚上.大發！」唐歡怎麼會讓他留夜？不得他快點走！該的都過了，剛剛又見了這人的丑惡臉，唐歡恨不得立即讓他在眼前消失。

林沛之到底是大家爺，如此被人嫌棄，又知道留下來也占不到便宜，便痛快起，穿好服走了。臨走前還找了個好借口，說接下來幾天事太多，可能沒空過來找。其實還不是懶得白費力氣？

唐歡嗤了聲，等湯圓回來說已經送人走了後，慢慢起，過湯圓，在耳邊叮囑了幾句。

湯圓開始連連搖頭，說什麼也不肯，唐歡直接拿的賣契威脅，這才得答應乖乖配合。之後，唐歡特意指著自己腦袋告訴位置，確定湯圓記住了，洗漱一番，換過裳，跟湯圓一起爬上牆頭。

宋陌還醒著。

他也說不清為什麼睡不著，反正自剛才聽到那邊的靜後，上莫名一陣煩躁。他厭惡隔壁不守婦道跟男人勾三搭四的寡婦，說喜歡他，他不在意也不相信，今日寡婦如此戲弄他，他對更是厭上加恨。

奈何睡不著，就容易胡思想。

喜歡他嗎？

他本來是不信的。可晌午看給他準備的菜，的確是用了心……雖然他沒。但又當著他的面跟林爺調笑，如果真喜歡他，至在他面前得避避嫌吧？還有晚上明言說要請林沛之過來，那般明正大的態度，要麼就是太無恥，要麼就是真的問心無愧。

他真的不在意那個人，他只是想不清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有剛剛，是林沛之強迫了嗎？

只喊了一聲就沒了聲音，是妥協了，還是林沛之使了什麼手段？

算了，就算被林沛之欺負，也是自作自。

宋陌翻個，額頭，準備睡覺了。

忽聽外面有人哭求，「林沛之，你別這樣，你，你真的想要，咱們去屋裡吧，別去宋家後院。我求你了，別讓他聽到好嗎？你想要刺激，我，我答應你去別的地方，只求你不要讓宋陌聽到，行嗎？我喜歡他，我不想讓他聽見我被你……啊！」

接著兩聲悶響，有人跳到了他院子裡，一個落地聲穩，一個似乎摔了一跤，被強迫拉下去似的。

宋陌噌地坐起。該死的人，又想玩什麼花樣？

「嘶……」

有人撞到了他邊的牆壁，破帛聲傳來，跟著是刻意低的哭求：「求你了，不要在這裡，唔，不要，別我……林爺，那個玉鐲真是我不小心弄壞的，我，我賣了房子也會賠你的，求你給我時間別去府報案……啊，你，求你不要這樣……我，我不喜歡宋陌，我，我一直喜歡的都是張掌櫃，你帶我去張家吧，別在這裡……嗚嗚……」

唐歡一手捂著，一邊力掙扎，而邊，除了夜，再無第二個人。

湯圓手拿短躲在宋家北門口左側，早被自家夫人的自言自語震呆了。好在來之前夫人讓做的事已經夠挑戰的認知了，待裡面傳來男人憤怒的腳步聲，湯圓立即收攏心思，著牆站穩，舉起手中兇，只等男人出來狠狠敲他一悶。

宋陌的確起來了，不是想救那個寡婦，而是要教訓林沛之。他不管寡婦的話是真是假，但林沛之將人帶到他的院子裡，還是在他屋簷下，這無疑是一種挑釁。他要是連這個都能忍，他就白活了一場！

拉開後門門栓，宋陌握一雙鐵拳了出去，直接轉向右側，目冰冷。

可那裡並沒有意料之中惡男欺的把戲，只有著上站在那裡。拜牆頭燈籠所賜，他一眼瞧見了兩團白花花的……

來不及疑，宋陌本能就想轉。

腦後忽傳來破風聲，宋陌暗道糟糕，閃躲，一陣劇痛已然襲來。倒地之前，眼前閃過的畫面，是一邊披上裳，一邊朝他走來。

該死的人……

宋陌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夫人……」湯圓聲音抖，是按夫人教的位置打下去的，但萬一，萬一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唐歡已經穿好了裳，先蹲下去向宋陌後腦，確定沒有流，示意湯圓跟一起把宋陌挪到牆邊一顆老槐樹下。樹下藏著早準備好的褥單和繩子，鋪好床單，將昏迷的男人坐放上去讓他倚著樹幹，然後在為他寬解帶之前，唐歡把礙事的湯圓趕了回去。

周圍再無一人，唐歡暗笑，迅速掉宋陌上，接著將他五花大綁。知道男人肯定特別有力氣，所以唐歡將他雙手縛於樹後，腰上也纏了幾圈繩子綁，再用另一繩子纏住他大，在腳踝那裡打結，最後將繩子另一頭直直綁在另一顆樹上，這樣他手腳都不能，看他還怎麼反抗！

當然，他也不會反抗的，得讓他心甘願才行。

唐歡將燈籠放到一旁，笑著坐到宋陌上，抬起他下，把那顆大的丹丸送進他口中，手靈巧一，昏迷的男人便不控制地將東西咽了下去。

吃藥不是他心甘願，一會兒他進來，肯定是心甘願的吧？

唐歡貪婪地男人壯的膛。

既然宋屠那麼厭惡水仙，既然有捷徑，何必浪費時間騙他的心？

【小劇場】

歡歡：我的字典裡沒有「守」一詞，只有「被迫守」……

宋陌：呵呵，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