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不甘

宋陌昏迷不醒，唐歡並不著急弄醒他，舒舒服服坐在他上，捧著他臉細細打量。

白皙俊，是第一眼看到的那個樣子。

那晚還沒到他，就被他一招抹了。

可是這回，想多久就多久，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心中得意，唐歡他斜飛的眉，他細長的眼睫，他英鼻梁，他清俊臉龐。夠了，盯著他薄厚適宜的，食指來回挲兩次，然後輕輕湊了過去。

宋陌就在此時睜開了眼睛。

後腦生疼，但沒等他有功夫回想之前發生了什麼，那個寡婦的臉便湊了上來，越來越近。

幾乎瞬間，宋陌記起了一切，猛地朝一側扭過頭，口中大罵出聲，「賤.婦！」

唐歡作一頓，男人已開始劇烈掙扎，手不能，腰卻不停使勁兒，不知是想自己站起來，還是想把從他上掀下去，偏偏怎麼用力都無法逃。唐歡看戲似的欣賞男人徒勞，暗暗好笑。把宋陌綁這樣，就是要讓他除了腦袋和腰，其余哪裡都不能。

腦袋綁起來太難了，可捨不得這麼對待的好男人，再說一會兒濃了，還想親他呢。至於腰，那還用說嗎？他越能顛，就越高興。

退回去，唐歡笑著他急劇起伏的膛，「宋陌，別掙扎了，我綁得很很，你掙不開的。再有，你喊人也沒有用，誰來我都不怕，若是你想讓旁人瞧見你被一個寡婦騎在下，盡管喊好了。」

沒有男人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這樣。

掙扎不開，宋陌閉雙眼平復心中怒火，咬牙切齒：「你現在放開我，我可以當今晚的事沒有發生，否則就算你……除非你綁我一輩子，只要我能，不管你逃到何，我都會想盡辦法殺了你。」

這.婦剝了他裳，又赤條條坐在他上，宋陌不是傻子，即便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放的人，他也不得不面對現實，威脅趁早打消那種念頭。

失……一個大男人被人強迫做那種事，無疑是奇恥大辱。

瞧他那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唐歡表示十分不解，靠在他肩膀上，小手繞著他前小豆豆轉圈，「看你說的，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宋陌，都說人得為男人守貞，失貞就得死，可男人們只要有錢，三妻四妾，想納多房小妾都沒關系。可見沒人要求男人替妻子守貞，那你為何要生這麼大的火氣？就好比咱們一會兒要做的事，傳出去也是我吃虧，旁人只會羨慕你，你有什麼不願意的？」該死的藥效怎麼還不發揮？

「拿開！」在他上，宋陌恨不得砍了手！

「為什麼要拿開？」唐歡按按那顆已經起來的小豆豆，腦袋湊過去，一邊往上吹氣一邊笑他：「你看，你這裡也會呢，跟我的一樣。宋陌，其實你也喜歡被我的吧？」

「閉！」如果可以，宋陌現在就想殺了這個人。

唐歡這次很乖，委屈地應了一聲，便真的不再說話了。既然他藥效還沒有發作，替他引導一下好了。

於是，就在宋陌因為閉著眼睛因為人不說話了而無法預知人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時，忽有溫熱的事落在了他口，像小時候他養過的小狗崽，不停地著他。只是那只狗崽喜歡他的手指表示親熱喜歡，這個人卻……

「滾開！再敢我，我一定會殺了你！」他厭憎這個謊話連篇不守婦道的人，而此時此刻，當違背他的意志自作主張配合時，宋陌連自己也恨上了。為什麼控制不住！

唐歡不理他，親到被繩子綁住的地方，往後挪挪，俯，再去親繩子下面的地方。而小宋陌就在臉龐下方，虎虎生威。它往上翹，有點礙事了，唐歡便把它按下去，親他森林邊緣，橫著親，清晰地他越來越繃的腰部，手中越來越憤怒的小宋陌。

男人罵了幾聲，大概是知道聽不進去，索不罵了，咬牙跟心中越來越強烈的搏斗。這個該死的人，真敢他，他一定讓不得好死！

單單看小宋陌，唐歡覺得宋陌的藥力應該是發作了，所以慢慢親回去，在他鎖骨流連，或咬或吮，手指上他不停滾的結，聲音裡帶著人的息：「宋陌，是不是覺得很舒服？你看，你都這樣了。宋陌，我聽人說，男人只有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或許你不像我喜歡你那樣喜歡我，但你心裡肯定是有我的，只是你自己還不知道，又或者，是你不肯承認你喜歡我。」唐歡知道，這種話騙不過林沛之那種男人，但宋陌這麼傻，肯定會信以為真的。

宋陌沒信，但也疑了。他絕不可能喜歡，為何會……

眼看越來越放，也越來越不控制，宋陌威脅不，不得不竭力平靜下來想別的法子。當下面被握住時，他一抖，忙掩飾住心中怒氣，第一次喚的名字，「水，水仙，你若真喜歡我，現在立即給我松綁，等過幾日我請婆，明正大娶你過門。」應付這樣不知廉恥的人，他騙騙得問心無愧。

娶？

唐歡傻眼了，直起，就著和燈，認真打量宋陌臉。

額頭青筋暴起，眉頭皺，臉上並不見多紅，與其說是藥力發作，倒不如說是忍怒火，再加上他還有心思使計扯謊騙，可見頭腦十分清醒。

從喂他吃藥到連番挑逗，這都小半個時辰過去了，憑唐歡對那種藥的了解，不可能這麼久都沒有反應的。

藥不是假的，林沛之沒有必要騙，唐歡也相信自己的鼻子。但離了的，宋陌漸漸恢復鎮定也不是假的。

莫非宋陌練了百毒不侵？

不可能。他武功高強的真都中招了，現在一個殺豬的，怎麼可能有那麼厲害？

或許，因為他是中了最烈的春.藥才的夢，所以夢裡其他春.藥都對他無效了？又或者，只能憑真本事騙他心甘願與歡好，不能借助外？

腦海裡一片紛雜，唐歡站起，在旁邊盯著宋陌。

親眼看著小宋陌迅速蔫了，唐歡終於相信，宋陌真的不春.藥影響，剛剛的反應，是被撥出來的。

唐歡開始頭疼，前所未有的煩躁。

繼續采他？

經過那一悶，打死唐歡也不信宋陌會心甘願讓采。那裡了是他控制不住，越要他，他越恨。真采了，接下來的一個月，能逃過他的追殺就是命大了，還指他喜歡上自己？

半途之廢？

就算半途而廢，他的恨也扎了，不會因為放手便忘了今晚的恥辱。

唐歡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那邊宋陌半天沒有聽到靜，以為人信了他的話，不由生出一希，繼續好言勸：「水仙，你還是給我松綁吧，沒有男人願意這樣。現在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再給我一些準備的時間，只要你現在放開我，我一定不會食言。」

唐歡冷笑。不會食言？是說殺的話不會食言吧？

重新冷靜下來，唐歡慢慢坐回宋陌上，依賴地靠上他肩膀，「宋陌，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喜歡我，願意娶我？」

宋陌強忍著心頭厭煩，平靜回：「是。」

唐歡抬起頭，抱著他的脖子往他耳邊湊去：「那你讓我親一下，親一下，我就信了。宋陌，平常你總是冷冰冰的對我，現在突然對我好了，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讓我親一下吧，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我能覺出來的。」

宋陌正想扭頭躲開，聽到這話，堪堪頓住，猶豫片刻，應了。只要能打消的疑心，只要不再那樣對他，親一下，他就當咽了一回蒼蠅。

唐歡雖無法看男人心裡在想什麼，但也知道他上說的好聽，心裡一定在罵呢。沒關系，他騙，不是也騙他呢嗎？

「宋陌，你答應了，我好高興。」

捧著他臉，從他耳垂開始親，慢慢朝他邊湊去。

人昏迷著跟清醒著就是不一樣，一想到這個男人心裡不定多厭惡，偏偏還得乖乖給親，唐歡就特別想笑。親得越發溫人，一寸一寸靠近他，口中輕哼出聲，用最最深的聲音，喚他：「宋陌，我好喜歡你，做夢都想這樣，嗯……」

宋陌第一次這般跟人親近，想躲，又怕生疑，只能一副赴死的樣子忍著，忍著.瓣帶來的，忍著溫熱的呼吸，忍著口中輕輕的，忍著抵著他口磨蹭的綿.，忍著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磨蹭他下面的私.地方。終於，當的上他，當含著他吮.吸時，仿佛解般，他急著趕：「好了，你已經親……」

「宋陌，我真的喜歡你。」

唐歡用一種悲戚的音調說了出來，趁他愣住之際，堵上他的，探進去，勾住他舌尖纏綿吸.吮。

在宋陌來得及生出任何或厭憎或反或悸的覺之前，的快.最先席卷了他，某怒氣發。

但呆愣只是一瞬，他瞬間扭頭躲開，聲音嚴厲冰冷：「好了，松開我！水仙，在你我有名分之前，我不願意這樣。」

唐歡狠狠掐了大一下，隨即伏在他肩頭，嗚嗚哭了出來，「宋陌，你別騙我了，你本不想讓我親。我知道，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只是為了讓我放開你而已。不過你放心，事到如今，你的心意，我再明白不過。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不喜歡我，連我主送上來你也不願意要我，我糾纏你還有什麼用？宋陌，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嗎？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別恨我，行嗎？」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他上。

，竟然哭了？

宋陌忽然記起在快被他砍了手時依然言語調戲他的冷靜從容，記起站在牆頭叉腰大笑的囂張模樣，那個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也會哭？

可他又想到趴在梯子上乖乖求饒的膽小景，說到底，也是個人。

「我答應你。」

算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只要放了他，日後不再糾纏，他可以原諒這一次。

「真的？」唐歡抬頭，聲音驚喜。

宋陌依然閉著眼睛，知道肯定正盯著他，便點點頭，「你起來收拾一下自己，幫我解開手上繩子後就走吧，其他的我自己解。以後，只要你不再惹我，我不會找你麻煩，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宋陌，你這人真好。」

唐歡正對著他道，然後看著他閉的眼睛，輕聲細語：「宋陌，你是不是本不信我是真的喜歡你？是不是覺得我勾三搭四的人盡可夫？可你知道嗎，我之前對你說的為你守如玉的話，都是真的。宋陌，我對你已不再抱奢，但我要向你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我水仙至今依然是清白之，不管我如何跟那些男人周旋，都從未讓他們真正占過半點便宜。宋陌，你記住，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現在我要把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給你……你恨我也好，明天去殺我也好，這件事，我一定要做，因為我不想一直被你誤會。」

的手過他膛，慢慢往下，握住他，輕輕弄。

宋陌倏地睜開眼睛直視，目冰冷如刀：「我最後說一次，不想死的話，馬上放開我！」這個人，虧他剛剛還為心一次！說了那麼多，還不是為了那樣？以為他有那麼蠢會相信嗎！

「住手，你這個.婦！」

唐歡毫不他的怒火影響，一手弄他，一手托著自己給他看，「宋陌，你看這裡，除了你，除了房那日我相公看了兩眼，後來就再也沒有人看過。宋陌，你知道嗎，我相公沒來得及破我的就死了，喜歡上你之後，這是我最慶幸的事。」

宋陌早就閉了眼，恨聲罵：「你在我面前裝可憐，不論你說的多好聽，編的有多像，再不住手，等我恢復自由，一定找你報仇！」

唐歡笑著去他臉，被他躲開，順勢搭在他肩頭，淒婉地告訴他：「我不怕，死在你手上，水仙心甘願。宋陌，反正你肯定不會喜歡我了，我也不會喜歡旁人，孤零零一個人活下去有什麼意思？你殺了我，對我而言也是種解。宋陌，我真的好喜歡你……」

親他，他罵。唐歡不在乎，親到自己了，覺得下面差不多了，抬起，扶著他的那慢慢往下坐。算上夢外那一次，跟他好歹也弄過三次了，多有些經驗。這回唐歡小心翼翼地要他，那裡先被分開，再被頂開，剛剛進去了一點，就疼了。唐歡急忙打住，卻不是離開，只卡在那裡不彈，吸著氣道：「好疼啊，宋陌，你到了嗎？這裡，除了你，沒有男人到過，宋陌，你，你能讓那裡變小點嗎？真的好疼，我害怕。」

宋陌比得還厲害，一半是被強迫的憤怒是無能為力的辱，一半是對不控制的自我厭惡，「你滾，馬上滾，否則我一定會殺你！」

「我說了，我心甘願被你殺。」

聽出他心中的怒氣，唐歡徹底不指他配合了，開始努力回想之前林沛之的小意侍弄，回想前兩場夢裡跟宋陌的顛鸞.倒。想到銷.魂漾，繃的漸漸放松下來，那裡也越發潤了。繼續往下坐，疼了就停，好了繼續往下，直到一種異樣的疼襲來。

撐著他肩膀，「宋陌，到了嗎？這就是我為你守的證據，現在你破了它，我就是你的人了。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是我很歡喜。宋陌，我真的喜歡你，為你疼，為你流，我甘之如飴。」說著，忍著那疼，毫不猶豫地坐了下去。

「啊……」

悉的痛楚瞬間傳來，雖沒有被他破那般疼，還是疼得唐歡出了聲。抓他肩膀，指甲陷進他繃的肩頭，破了，慢慢往上移，再緩緩下去，如此來回幾次，繼續向下。他那樣大，吃得真夠辛苦的，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得全都進去才行，好跟他來一次徹底合，省著下次被他開墾弄疼。

「停下，我讓你停下！」

明知不可能，宋陌還是力扭雙手試圖掙開繩子，掙開了，好狠狠推開這個無恥的人，再一把掐死！的強迫帶來的辱，讓下面傳來的強烈愉.悅也染上了恥辱的痕跡。不管多想要，不管如何向臣服，他都恨這個再三戲弄他的人，更恨自己犯傻著了的道！

「.婦，你等著，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就殺了你！」他一不，不去迎合，不肯讓看出他的背叛，只最後一次告訴他有多恨，告訴就算強行把自己給了他，他宋陌也不會有半點心。

這個該死的人，傍晚他就該摔死的！

唐歡一邊，一邊哭哭噠噠的：「宋陌，你生什麼氣？我並不是想跟你做那事，你以為我現在，很舒服嗎？你那樣大，那樣，嗯，跟楔子似的分開我，我都快疼死了。宋陌，我是個壞人，可不管我白日裡，多囂張多霸道，我這個子，都是一個小人啊，不聽我的話，不是我讓堅強就堅強的……啊，全都進來了，好疼……」

徹底坐在他上，唐歡不再，伏在他肩頭嗚嗚喊疼，「宋陌，原來做你的人，竟然這樣疼。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覬覦你了。宋陌，其實這次我也不是想跟你歡好，我只是，只是想證明給你看，我是清白的……你，你別生氣了，既然已經了你的人，我這就走，不會再勉強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一會兒你要是殺了我，我毫無怨言，要是你嫌殺我手髒，那我跟你保證，從今往後，我再也不糾纏你半分。」

撐著他肩膀，慢慢往上抬起，看著他眉頭越皺越深，看他臉上滾落豆大的汗珠。眼看快要離開了，仿佛力般，又一跌到底。驟然深，了，他也悶哼出聲，下面蠢蠢。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酸難，那裡又疼……宋陌，你別生氣，我馬上走。」咬住他肩膀，在他頸間了一會兒，這回真的慢慢放了他，起，往下挪去，卻跌在地上。

嗚嗚地哭，一邊悉悉索索地穿服，一邊看著還怒發沖冠的小宋陌。

故意的。

折騰了大半天，無論臨時退還是強要他，都得遭他恨，但什麼也不做又太可惜，那不如做一半，一來表示不是想強行采他，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是想把自己給他，這樣他對的恨多會輕點。二來夢裡遲早要被他破，唐歡很了解宋陌在那事上的喜好，這就是個魯的野蠻男人，絕不會憐香惜玉的，所以現在自己控制著破了，等第二次他主了，也能疼點。最後嘛，即便宋陌被要得心不甘不願，但唐歡相信，至這一刻，他的是的，甚至不得繼續作。現在停了，他反而會一直記著這種求而不得的難，暗暗幻想繼續做下去是什麼滋味兒。

男人跟人之間，統共就那麼點事，這次宋陌卡在一半，以後再見面，他肯定會想到這一幕。一夜夫妻百日恩，有了如此親的接，宋陌又沒有背叛誰，不用有任何負罪，那麼只要躲他幾日，不激起他的恨，時間長了，他的怒火會消，這*又半途卡住的歡好滋味卻會越來越影響他。只要宋陌對有了.，抓住他心的機會就大了。

穿好裳，唐歡哭著給他解手上的繩子：「宋陌，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給你松綁，然後我馬上回家。你冷靜一下，我只再說一句話，我的屋門為你敞開，最後若你還是想殺我，我等著你。」

宋陌一直沒有說話，只在解完手上的繩子準備給他解其他地方時，冷冷吐出一個字：「滾！」他不想讓看他的，一眼都不行！

唐歡聽話地滾了，爬牆時，還沒忘了喊兩聲疼，到了牆頭，回頭看了一眼。宋陌依然閉著眼睛，小宋陌神抖擻地目送呢。

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哈哈，你倒是想一爽到底，老娘偏偏不給你。想要？下次主找老娘來吧！

不過酸倒是真的，唐歡踉踉蹌蹌走進後門，轉，狠狠上，再悄悄把湯圓從廂房裡過來，吩咐鎖門窗，然後讓在屋裡打地鋪。

好聽的誰都會說，但也只是說說。等會兒宋陌要是真殺過來，才不會白白等死，哪怕無法消了他恨只能多活一個月，也要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