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麵埋伏》第十六章

如若證明不了這一點,他寧可去死!

他默默地坐在辦公室裏,思前想後,審時度勢,盡管兩天來他幾乎隻休息了幾個小時,但腦子裏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清醒。他明白,自己必須在他們來到辦公室以前,拿定自己的主意和拿出自己的行計劃來。第一步,他得想想監獄現在究竟有了什麽樣的變化?得想想在自己所的這個環境裏還能做什麽,還可以去做什麽?上午他離開辦公室時,科長單昆單獨給趙中和都講了些什麽?會不會是有關王國炎的事?如果確是有關王國炎的事,那就是說,單昆所要給趙中和講的容,其實是監獄領導吩咐下來的,是監獄裏的領導要求單昆這麽做的,單昆其實是在給趙中和傳達監獄領導的指示和意圖。

會是什麽樣的指示和意圖呢?

想來想去,大概也就這麽兩個容:一個是真的重視了這一發現,立即對王國炎進行突審,爭取在盡可能短的時間裏破獲此案,而之所以單獨給趙中和講,也許是不希再把這樣的消息泄出去,以使此案能順利破獲;另一個則完全相反,讓趙中和連夜回來,惟一的目的就是為了切斷別人同王國炎的聯係,從而使王國炎得到真正意義上的保護。從眼前的況來看,第一個看來不太可能。沒有任何作,甚至連一點應有的氣氛也看不到。要真是這樣,那可真得謝天謝地!而如果是第二個,那就必須有這麽一個前提:趙中和是他們所看重、所信任,或者至是讓他們到沒有威脅的一個人,當然,也可能是被他們拉下水的一個人,趙中和已經了他們的人,趙中和和他們是同夥!

真會了同夥?羅維民愣了一愣,接著便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不可能,太不可能了,至現在還沒有這個可能。在趙中和的言談舉止上,沒有任何跡象能表明他已經被拉下了水。他覺得趙中和不會是那種人。不會。至目前不會。

惟一的可能,那就是趙中和是一個讓他們到沒有威脅的人,或者是威脅不大、容易對付的人。

趙中和脾氣大大咧咧的,看似率,實則溫和。平時又喝幾口,二兩酒下肚,便什麽也說,米粒大的事也藏不住半顆。所以,人家在心底裏並不真正怕他、擔心他,盡管他有時候發起火來完全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在羅維民心裏,趙中和其實是一個友好和善的老實人,也許正因為如此,那些真正的壞人才不把他當做一回事。尤其是眼下趙中和的孩子正在千裏之外的省城住院看病,心思本就不在這兒,讓他回來,真正的因也許就是一個:讓趙中和頂替和隔開羅維民,迫使羅維民不能再手王國炎的事。這樣做並不顯山水,而且誰也無話可說,但事實上卻起到了一個巨大的作用:使王國炎得到了真正的保護。

如若證明不了這一點,他寧可去死!

他默默地坐在辦公室裏,思前想後,審時度勢,盡管兩天來他幾乎隻休息了幾個小時,但腦子裏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清醒。他明白,自己必須在他們來到辦公室以前,拿定自己的主意和拿出自己的行計劃來。第一步,他得想想監獄現在究竟有了什麽樣的變化?得想想在自己所的這個環境裏還能做什麽,還可以去做什麽?上午他離開辦公室時,科長單昆單獨給趙中和都講了些什麽?會不會是有關王國炎的事?如果確是有關王國炎的事,那就是說,單昆所要給趙中和講的容,其實是監獄領導吩咐下來的,是監獄裏的領導要求單昆這麽做的,單昆其實是在給趙中和傳達監獄領導的指示和意圖。

會是什麽樣的指示和意圖呢?

想來想去,大概也就這麽兩個容:一個是真的重視了這一發現,立即對王國炎進行突審,爭取在盡可能短的時間裏破獲此案,而之所以單獨給趙中和講,也許是不希再把這樣的消息泄出去,以使此案能順利破獲;另一個則完全相反,讓趙中和連夜回來,惟一的目的就是為了切斷別人同王國炎的聯係,從而使王國炎得到真正意義上的保護。從眼前的況來看,第一個看來不太可能。沒有任何作,甚至連一點應有的氣氛也看不到。要真是這樣,那可真得謝天謝地!而如果是第二個,那就必須有這麽一個前提:趙中和是他們所看重、所信任,或者至是讓他們到沒有威脅的一個人,當然,也可能是被他們拉下水的一個人,趙中和已經了他們的人,趙中和和他們是同夥!

真會了同夥?羅維民愣了一愣,接著便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不可能,太不可能了,至現在還沒有這個可能。在趙中和的言談舉止上,沒有任何跡象能表明他已經被拉下了水。他覺得趙中和不會是那種人。不會。至目前不會。

惟一的可能,那就是趙中和是一個讓他們到沒有威脅的人,或者是威脅不大、容易對付的人。

趙中和脾氣大大咧咧的,看似率,實則溫和。平時又喝幾口,二兩酒下肚,便什麽也說,米粒大的事也藏不住半顆。所以,人家在心底裏並不真正怕他、擔心他,盡管他有時候發起火來完全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在羅維民心裏,趙中和其實是一個友好和善的老實人,也許正因為如此,那些真正的壞人才不把他當做一回事。尤其是眼下趙中和的孩子正在千裏之外的省城住院看病,心思本就不在這兒,讓他回來,真正的因也許就是一個:讓趙中和頂替和隔開羅維民,迫使羅維民不能再手王國炎的事。這樣做並不顯山水,而且誰也無話可說,但事實上卻起到了一個巨大的作用:使王國炎得到了真正的保護。

很可能會是這樣。如果是這樣,那你該怎麽辦?

得先弄清他們下一步準備幹什麽。隻有知道了他們下一步要幹什麽,才能決定自己下一步去幹什麽。你現在必須化被為主,就像下圍棋的人常說的那個詞,你得爭取先手,如果老是後手,那這盤棋可就輸定了。

第一他得問單昆,看能不能從單昆那兒得到點什麽。第二他得問問趙中和,他和趙中和關係一直很好,你若去找他,說不定他主就會給你說出些什麽。對,主要是趙中和。

趙中和這會兒會在哪兒呢?羅維民想了想,拿起電話給趙中和打了一個傳呼。

七八分鍾後,羅維民都覺得趙中和不可能會回電話了,趙中和才把電話打了過來。

“怎麽回事?這會兒了還待在辦公室裏幹什麽?”趙中和一通電話便直愣愣地問道,“剛才有頭頭批評你了,說你這一段越來越散漫了,你可得注意點了,知道不知道?”

羅維民真有些發懵:“什麽意思,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

“什麽清楚點?裝什麽糊塗!”趙中和嗓音越發大了起來,“別的人都來了,到這會兒了為什麽就你還不來?緒是緒,工作是工作麽,因為鬧緒連工作也不幹了?”

“你在說什麽呀?”羅維民更加茫然了起來,“我鬧什麽緒了?”

“那你為什麽不來?”

“……來哪兒?你現在在哪兒?”

“我現在在五中隊談話室。”趙中和沒有好氣地說,“你不知道五中隊談話室在哪兒?”

“五中隊談話室?”羅維民吃了一驚,“在五中隊談話室幹什麽?”

“說好的下午兩點鍾在這兒提審王國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我還呼你幹嗎!”羅維民不又急又氣,原來他們在下午兩點開始對王國炎進行提審!“一直到現在沒有任何人通知我呀。”

“……呀,這就怪了,怎麽會沒人通知你?”趙中和的口氣一下子了下來,有些納悶地問,“是不是他們沒找見你,下班那會兒你都去哪兒了?”

羅維民的腦子急速地運轉著,如果他們真要通知你,隨時都可以呼,在你的BP機上告訴你一聲。他們提前半個小時提審王國炎,惟一的可能就是不想讓你知道,對你實施信息封鎖。等到你知道了這一切的時候,所有他們該做的、想做的他們都已經做過了。即便是你還有什麽別的想法,那也僅僅是你個人的想法。而個人的想法同集的決定相比,也隻能是個想法而已,沒有任何作用,也不會有任何人理睬你。怎麽辦?看來他現在隻有在趙中和上想想辦法了,既然他們還沒敢對趙中和說實話,或者說他們還沒有敢把趙中和拉下水,隻能拐彎抹角地利用趙中和的不明真相來阻止你,為什麽你就不能也利用這一點讓趙中和再把你帶進去?隻要自己也進了談話室,他們就不可能再把自己趕出來或者終止對王國炎的審查,他們還沒有這個膽量。想到這兒,羅維民趕對趙中和說:

“噢,上午十一點多那會兒,家裏來了個親戚,我跟老婆一塊兒上街了,是不是給錯過了?”羅維民含含糊糊地說道。

“那也沒人呼你?”趙中和當然會想到他的BP機。

“哎喲,我的BP機昨天就該換電池了,一直還沒顧上換呢。他媽的,你看還真誤事了。小趙,你看我這會兒再去還合適不合適?”羅維民用做錯了事的口氣問道。

“你的事完了沒有?”趙中和倒是關心地問,“要是沒完我就給你請個假算了,在這兒聽王國炎那個狗東西胡說八道我想你也沒那份興趣。”

“沒事沒事,我的事都完了。”羅維民頓時著急起來,趕忙說,“你不是說頭頭們都批評我了麽,再不去那還不往死裏收拾我?”

“扯淡。”趙中和不以為然地說,“就獄政科的馮於奎科長怪氣地說了一句,咱們科長和別的人並沒有吭氣。”

羅維民不一怔,看來聽審的人還不。“小趙,你看我這會兒去了怎麽說才好。”

“不行你都推在我上算了,”趙中和一副哥們兒義氣的口氣,“就說你給我請假了,然後我說我還沒來得及給他們說呢。”

“那怎麽行。”羅維民急忙說道,“我就說你呼我了,我有急事就沒給你回呼。”

“也行,由你吧。”趙中和打了個哈欠說,“其實,有什麽大不了的事,王國炎那小子的那些話有什麽可聽的,不撅屁我也知道他會拉什麽屎。”

“小趙,你能不能等我一下,咱們最好一塊兒進去。”

“行,我正好想支煙。”

羅維民突然覺得自己竟會如此卑鄙下作,但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了。如果這些真會給趙中和帶來什麽不利的話,那也隻能在日後再做解釋了。

五分鍾後,羅維民同趙中和一塊兒走進了五中隊談話室。

令羅維民吃驚的是,一個小小的談話室裏幾乎坐得滿滿當當,大大小小的監管幹部竟有十幾個。五中隊指導員吳安新,五中隊中隊長程貴華,獄政科科長馮於奎,獄政科副科長錢魯,偵查科科長單昆,三大隊大隊長周方農,三大隊教導員傅業高,另外還有王國炎所在二分隊的分隊長和閉室的管理員,加上他和趙中和,談話室裏就像在開會一樣。十幾個人就是十幾個煙筒,散發著一濃烈的嗆人的煙味。特別讓羅維民到吃驚的是,談話室裏居然還有監獄醫院的兩個大夫!另外還有兩個羅維民不認識的人,正在和這兩個大夫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從臉和舉止上看,似乎也是他們一個係統的人。羅維民悄悄問了問趙中和,趙中和說那兩個人他也不大清楚,聽剛才介紹時,好像是地區醫院的神病大夫。

羅維民一下子驚呆在了那裏。羅維民突然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提審,而且更多的還是一次對王國炎神病的司法心理鑒定!而這種司法心理鑒定,從法律意義上講,是有證據的質的,並且可以作為定案的據!

真沒想到他們作會如此之快。而這種快速的作也許正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而促的。因為你采取了迅速的舉,所以,才促使他們采取了更為迅速的舉

最讓人到可怕的是,從表麵上看,好像是在聽取了你的匯報後,他們才有了這樣的舉。而事實上,他們則是在利用你而迅速完了他們自己的意圖!

一石二鳥,讓你有口莫辯,有話難說。當想到這一點時,羅維民再次被自己的猜測驚呆了。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難怪會沒有人通知他。

羅維民和趙中和走進去時,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倆。

此時的王國炎正半躺半靠在談話室的牆壁上聲嘶力竭地大喊大,那刺耳的聲音震得整個談話室都在嗡嗡作響。

“……媽了個×!老子尿你們這幫子王八蛋!尿你們!你們把老子的××咬了!看你們一個個賊眉鼠眼的樣子,老子早把你們看了!他媽的沒有一個好東西!沒有一個!等到老子哪一天出去了,殺、殺、殺!把你們一個個的腦瓜子全都掏空了當尿盆!老子什麽時候也沒怕過你們……”

坐在地上的王國炎,雖然蹭得滿是土,但他的服看上去並不顯得很髒。盡管滿臉都是鼻涕唾沫,他的臉並不差,看不出有什麽病態。尤其是他的眼神,那種兇殘的目依舊讓人森可怖。兩個管理員分外警惕地站在他的兩旁,他的這種歇斯底裏的吼和咆哮,再加上這些髒極了的侮辱的語言,讓一屋子人都變得張。以至於羅維民和趙中和進去時,幾乎沒有一個人回過頭來看他們一眼。

“老實點!”大概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中隊長程貴華終於忍不住地嗬斥了一聲。“再不老實就把你銬起來!簡直太放肆了!告訴你,你要是再這麽下去,絕沒有任何好下場!好了,讓他坐在凳子上。”程貴華對王國炎旁的兩個管理人員說道。

兩個管理員使勁地把王國炎往起拉,但王國炎就是賴在地上不起來。有兩次都已經把他摁在凳子上了,稍一放手,又撲通一聲跌坐在凳子下麵。直到後來又上去了兩個人,才算把他製服在凳子上。看著王國炎殺氣騰騰的樣子,談話室裏的氣氛顯得格外張。

“王國炎!”三大隊教導員傅業高突然厲聲嚷道,“你放明白點!隻有端正態度,老實代,才是你惟一的出路!如果你再這麽裝瘋賣傻,胡作非為,等待你的隻有……”

“放你媽的屁!你算個什麽東西!”王國炎突然暴跳如雷,幾個人摁都摁不住,“好漢做事好漢當,老子什麽時候裝瘋賣傻了!狗日的才裝瘋賣傻,你他媽的才是裝瘋賣傻!人頭狗麵的你靠的什麽這麽快爬上來?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他媽的吃了老子喝了老子,還在這兒充正經!滾你媽的蛋,老子不想見到你!滾!滾……”

獄政科科長馮於奎這時滿臉煞白地對傅業高說:“教導員,你看還要不要再審下去了,我看他真的是瘋了,整個一個神分裂癥,沒有一句不是在胡說八道。”

沒等傅業高答話,王國炎再一次暴跳起來。“馮於奎!我×你媽!你他媽的也敢說老子瘋了!你好好瞅瞅老子的眼睛,看老子是不是瘋了!老子要是瘋了,還能認出你們這些個王八蛋來!你他媽的才是神分裂癥!你他媽的才是胡說八道!老子說了這半天,什麽時候胡說八道了!1990年老子在嶽市建設路搶銀行,一共搶了兩萬九千塊,他媽的這也是胡說八道!1985年,老子在徐州市……”

“住口!”馮於奎似乎是不由自主地陡然跳了起來,嗓音也一下子提高了好多倍,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獅子一樣怒吼道,“再胡說八道就把你關三個月閉!”

“我×你媽!你敢!”王國炎比馮於奎的嗓音更高更兇,“老子給你十個膽子你試試看!嚇死你這個王八蛋!”

此時的馮於奎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瘋了瘋了,肯定是瘋了。教導員,我看算了吧,大家用不著再在這兒聽他胡說八道。”

“你他媽的再說老子瘋了,老子就殺了你!”王國炎的緒越來越暴躁起來,“老子還沒說呢,你就想算了!你他媽的害怕了是不是!你想堵老子的是不是!老子今天說的都是實話,要有一句是假的,就把老子的腦袋剁下來當尿盆子!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你當老子的同夥還不夠格!你給老子××老子還嫌你的臭!老子的同夥都是什麽人,你他媽的知道個×!說出來嚇死你!”

看到王國炎極度瘋狂的樣子,中隊長也急忙說道:“教導員,我同意馮科長的意見,把他帶下去算了,提審到此為止。”

“著什麽急麽!”中隊指導員吳安新突然話說道,“就算他胡說八道,聽他說說又有什麽關係?不就一個犯人麽,有什麽可怕和擔心的。”

向來不大說話的大隊長周方農這時也跟著說道:“安新的話有道理,聽他說說沒什麽關係麽。還有,你們都說他瘋了,我怎麽就沒看出來?瘋子有像他這樣子的麽?既然這是監獄領導的決定,那這次最好把事弄清楚,瘋了就瘋了,沒瘋就沒瘋,這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事,萬一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咱們誰負得起這個責任?又怎麽去跟領導代?”

“哈哈哈哈!”王國炎此時一陣狂笑,“瞧瞧你們這群窩囊廢!老子早就知道你們沒法代!你們沒人敢負這個責任!別看你們人模狗樣坐了一大片,其實媽的一百隻耗子也咬不了一個貓××!老子沒瘋又怎麽樣?老子說的都是真話又怎麽樣?你們這一套哄哄老百姓還差不多,在老子這兒管他媽的屁用!你們以為老子會怕你們?老子不怕你們,那是因為老子有後臺!你們知道老子的後臺有多!省委常委,省城的一把手周濤!你們知道不知道?那就是老子的後臺!他外甥子跟老子就是哥們兒!省人大的仇一幹,你們他媽的又有哪個不知道?他侄子跟老子也是哥們兒!省委常委又怎麽樣?市委書記又怎麽樣?周濤怕他姐,他姐怕兒子,他兒子怕我!省人大主任又怎麽樣?他侄子救了他,他就得護著他的侄子!你說說你們頂×用!你們不怕我,你們怕領導!你們的領導怕我,你說說我能怕你們!老子從來也沒把你們這幫人放在眼裏!媽了個×的老子後臺多了!老子早把你們這幫人看了!你們知道老子的後臺還有誰!監獄總局的高元龍,不就是從你們這兒出去的?媽的他怎麽就能上得這麽快?一句話,就是因為他怕我!就是因為他聽我的話!聽了我的就是聽了領導的,你們想想領導還能不提拔他?別看他高元龍大大小小還算是個兒,可他給老子當後臺還不夠格!你們地區的賀正雄又怎麽樣?那也隻能算是老子的一個小後臺!他現在是地委副書記,想當專員,老子那些哥們兒不幫他的忙他當得上?他又怎麽敢不幫我的忙?老子後臺多了!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高院檢察院公安廳,哪個要害部門沒老子的人!有權的是老子的後臺,有錢的更是老子的後臺!省裏的億萬富翁,那些連省裏的頭頭也得捧著抬著的大經理、大老板,什麽吳凱運、高耀明、潘毅,哪個敢不我老大!還有在你們鼻子跟前的安永紅、薛剛山、龔躍進、張衛革,又有哪個敢不聽老子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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