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麵埋伏》第二十二章

據初步了解,胡大高的治安隊有二十多個員,胡大高本人有四個保鏢。他們不僅有以民兵名義持有各種槍支,而且還有大哥大、對講機、BP機、登山鞋、213北京吉普、桑塔納等各種先進裝備。他的手下在龔躍進的支持下,全都發工資、發服裝、吃集食堂,被當地人稱之為“第二公安局”,而胡大高本人,也就了“第二公安局局長”。

他的父親出獄後,在胡大高這個大“孝子”的心安排下,住進了附近的一個豪華宅院,洗手不再幹那種暗中竊的勾當,靠著兒子明火執仗得來的財勢,安安穩穩地過上了頤養天年的舒心日子。去年因患腦溢,全癱瘓,胡大高心療養服侍了一年多,終於在前不久病故。可能是一種變態心理,認為自己的父親一輩子讓人瞧不起,始終也沒活得像個人樣。於是,就想讓父親在死後好好一次臉,借此顯示一下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威風和氣派。

為安葬父親,胡大高一共用了三十二輛三托開道,八輛彩車運送冥車冥馬冥府冥,撒紙錢舉紙幡的人足有五十多個,抬棺材的人竟然用了一百零八位!俗稱一百零八抬的大轎棺。鼓樂班子用了十二個,還有洋鼓洋號、七彩旗、雇來送葬和真正送葬的人加起來有數百人之多。整個送葬的車輛和隊伍,首尾相繼將會有數裏之遙!如果這個龐大的送葬隊伍此時走到街上,將會給市裏上下班高峰期的通帶來極大的影響,不管是在什麽樣的路口,至也會堵上你一兩個小時。加上圍觀的群眾和一些好事之徒,說不定延誤的時間會更長,造會更大。

但也許這正是胡大高所希的,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想造這樣的影響和氣氛。

可能因為今天是個好日子,正好東關村還有一家人也是在這一天舉行葬禮。這是一戶劉姓人家,就隻一個獨子,因為訂婚急需一筆彩禮,在工地上給人打工,連著加了幾個連續二十四小時不休息的長班。由於勞累過度,一不小心從七層樓高的一個腳手架上摔了下來,還算命大,被橫在三樓的一個鋼管擋了一下,造一起脊椎斷裂、右和右胳膊骨折的惡事故。據在場的人說,如果搶救及時,這個劉家的兒子肯定送不了命。當時見有人從腳手架上摔下來後,立刻有人報告給了在場的工頭。工頭見摔了那個樣子,借口不能傷者,不讓人靠前營救,然後給“獨眼龍”胡大高打電話,讓他來看看應該怎麽辦。胡大高來了一看,發現這個打工的傷勢嚴重,就算花上十萬八萬治得活過來,不是高位截癱,也是終殘疾。於是心領神會,有意沒救護車來,卻讓自己的幾個心腹前去抬人。就這麽連等帶拖、磨磨蹭蹭三個多小時後抬到醫院時,人早已咽氣,連手腳都冰涼了。事後,劉家人也鬧了一場,無奈胡大高人多勢眾,不僅沒給一分錢,而且還在這家兒子的工錢裏扣了二百元,說是誤工費和驚嚇費,說死者是“不小心和不守規矩”。最終竟說看在一個村的麵子上總共給了三千元算了事,若要是外地的民工,一分錢也別想再得到。

據初步了解,胡大高的治安隊有二十多個員,胡大高本人有四個保鏢。他們不僅有以民兵名義持有各種槍支,而且還有大哥大、對講機、BP機、登山鞋、213北京吉普、桑塔納等各種先進裝備。他的手下在龔躍進的支持下,全都發工資、發服裝、吃集食堂,被當地人稱之為“第二公安局”,而胡大高本人,也就了“第二公安局局長”。

他的父親出獄後,在胡大高這個大“孝子”的心安排下,住進了附近的一個豪華宅院,洗手不再幹那種暗中竊的勾當,靠著兒子明火執仗得來的財勢,安安穩穩地過上了頤養天年的舒心日子。去年因患腦溢,全癱瘓,胡大高心療養服侍了一年多,終於在前不久病故。可能是一種變態心理,認為自己的父親一輩子讓人瞧不起,始終也沒活得像個人樣。於是,就想讓父親在死後好好一次臉,借此顯示一下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威風和氣派。

為安葬父親,胡大高一共用了三十二輛三托開道,八輛彩車運送冥車冥馬冥府冥,撒紙錢舉紙幡的人足有五十多個,抬棺材的人竟然用了一百零八位!俗稱一百零八抬的大轎棺。鼓樂班子用了十二個,還有洋鼓洋號、七彩旗、雇來送葬和真正送葬的人加起來有數百人之多。整個送葬的車輛和隊伍,首尾相繼將會有數裏之遙!如果這個龐大的送葬隊伍此時走到街上,將會給市裏上下班高峰期的通帶來極大的影響,不管是在什麽樣的路口,至也會堵上你一兩個小時。加上圍觀的群眾和一些好事之徒,說不定延誤的時間會更長,造會更大。

但也許這正是胡大高所希的,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想造這樣的影響和氣氛。

可能因為今天是個好日子,正好東關村還有一家人也是在這一天舉行葬禮。這是一戶劉姓人家,就隻一個獨子,因為訂婚急需一筆彩禮,在工地上給人打工,連著加了幾個連續二十四小時不休息的長班。由於勞累過度,一不小心從七層樓高的一個腳手架上摔了下來,還算命大,被橫在三樓的一個鋼管擋了一下,造一起脊椎斷裂、右和右胳膊骨折的惡事故。據在場的人說,如果搶救及時,這個劉家的兒子肯定送不了命。當時見有人從腳手架上摔下來後,立刻有人報告給了在場的工頭。工頭見摔了那個樣子,借口不能傷者,不讓人靠前營救,然後給“獨眼龍”胡大高打電話,讓他來看看應該怎麽辦。胡大高來了一看,發現這個打工的傷勢嚴重,就算花上十萬八萬治得活過來,不是高位截癱,也是終殘疾。於是心領神會,有意沒救護車來,卻讓自己的幾個心腹前去抬人。就這麽連等帶拖、磨磨蹭蹭三個多小時後抬到醫院時,人早已咽氣,連手腳都冰涼了。事後,劉家人也鬧了一場,無奈胡大高人多勢眾,不僅沒給一分錢,而且還在這家兒子的工錢裏扣了二百元,說是誤工費和驚嚇費,說死者是“不小心和不守規矩”。最終竟說看在一個村的麵子上總共給了三千元算了事,若要是外地的民工,一分錢也別想再得到。

一家人肝腸寸斷,但想想也隻有忍氣吞聲、茍且安。沒想到了殯葬的這一天,不是冤家不頭,正好又上了胡大高也在同一天埋他的父親。其實,幾天前他們就知道了這件事,但因為日期在此之前已定,親戚朋友也都發去了通知,已經無法再行更改。

這是在東關村村委會決定賣出全部耕地後,村民們的首次殯葬行為。這一帶都是土葬,以前都是各家葬在各家的地裏。再後來由村委會統籌安排,殯葬地點集中在統一安葬地點。然而,今天劉家準備往外抬棺材時,卻突然接到村委會通知,從今天起,不再允許土葬,一律實行火葬。因為這裏的土地將要悉數賣掉,村民已無權再在村裏的土地上安葬親人。然而,與劉家同時進行殯葬的胡家,仍然照樣施行土葬,而且埋葬的地方是這一帶最顯眼的一個去。劉家氣不過去找主任龔躍進,龔躍進沒出麵,卻讓一個副主任告訴劉家的人說:“這是區政府的統一規定,也是上麵的神,從今而後所有的人一律不再實行土葬。”問到胡家為什麽能土葬時,答複說:“那地是人家買下的,人家買下的地,人家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村委會不能幹涉人家。”劉家說:“既然他家能買,為什麽我們就不能買?”那位副主任一句話就把劉家給戧了回去,“你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買得起嗎?你知道那塊地值多錢?一平米三萬塊,不多不三十平米,想買你就拿錢來!”

就在殯葬這天,胡家人再次做出了越發令人發指的事。他們竟以他們擬定的殯葬路線不能讓野鬼衝撞為由,阻止劉家的殯葬隊伍在村裏的大街上先行通過,隻能等他們的殯葬隊伍過去後,劉家才能舉行葬禮。胡家的人多車多禮儀多,眼看著都下午了,葬禮還遙遙無期。劉家人越想越氣、越想越悲,一家人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來,直哭得全村的人都跟著掉眼淚。村民們這些天本來就為賣地的事窩著一肚子火,再看著眼前這一樁樁橫行霸道、倚財仗勢的惡行,終於在這件事上讓全村人的憤怒像火山一樣發了。足有上千村民在幾個複轉軍人和老人的帶領下,手拿鋤頭、鐵鍬、鐮刀、斧頭、老式火銃和火槍,浩浩地擋在了村口,一不準胡家的殯葬隊伍通過,二不準胡家的人埋在東關村的地裏。村民們說了,胡家人本就不是東關村的人!不是東關村的人,還要在東關村為非作歹、違法紀,這都是誰給他的勢力!

上千的老百姓堵在村口,還有附近千上萬聞訊而來的觀者,一時間讓東關村了人的海洋。真個是眾誌城、一呼百應,眼見得人越聚越多,緒越來越激越。胡大高的手下差不多也有二三百人,兩軍對壘,誰也不讓誰。鬧到後來,村民們說了,你們今天要不說個一二三,還想像以前那樣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除非你們把我們一個個都打死了,再踩在我們的上把你們的棺材抬過去!

胡大高大概是沒想到村裏的老百姓會鬧得這麽厲害,以致會鬧到這份兒上。人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老百姓一個個的都不要命了,你再橫又能橫到哪裏去?再說今天胡大高是在事頭上,大大辦,無非是要個麵麵、排排場場。有頭有臉、有份有地位的客人請了不,自然不想把事鬧大。於是,僵持的時間便越來越長。好在這一帶的風俗,紅白喜事請來的客人,上了禮,吃過飯,再走走過程,即可告辭離開。尤其是今天來的客人,大多數也都隻是仰人鼻息、敷衍了事,不得已而為之之人。一見有人鬧事,除了那些想看看熱鬧的,稍稍有點頭腦的,早已溜之大吉,紛紛離開。

等到這時,胡大高眼見得時間越來越晚,滿座的達顯宦、親朋好友也都走的走、散的散,剩下來的也都顯得灰灰溜溜、垂頭喪氣。越想越覺得忍不下這口氣,於是,打了幾個電話,又一下子來了幾百個民工和打手,他們對這些人說了,如果能把村口的這些人趕走,讓靈車順順當當地通過,讓死去的老父土為安,他今天就是傾家產,也絕不會虧待弟兄們。除了吃飽喝足,每人發給二百元,是民工的一律再放假三天。

於是,事便越鬧越大,局麵也越來越嚴峻。喊聲、罵聲、哭聲、助威聲,一片。整個村裏沸反盈天、灰塵彌漫,猶如天崩地塌了一般……

史元傑和魏德華問明了況,想也沒想就趕往裏麵走。

誰是誰非先放在一邊,但這場一即發的惡毆鬥必須立即製止。

兩個人因為穿的都是便,也沒幾個人認得他們,幾乎都被汗了,才好不容易了進去。

到裏麵時,漸漸才有人認出了他們,等到後來終於有人喊了一聲:

“市公安局來人了!史局長和魏隊長都來了!”

於是,人們在一陣喧嚷聲中,很快便讓出一條路來。

讓史元傑吃驚的是,擋住靈車去路的最前麵的幾十個村民,同站在他們麵前那些荷槍實彈的治安隊相比,手無寸鐵,清一地全都著膀子,有的甚至隻穿著一條衩!倒是他們後麵的那些數以千計的村民們,手裏才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和武。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們絕不會先手,除非你們先把我們一個個都收拾了,大家夥才會跟你們拚命!

尤其是讓史元傑沒想到的是,在麵對著老百姓的那群人裏,竟然還站著兩個穿警服的公安!他覺得有些麵,想了想沒能認出來。會不會是鎮派出所的呢?他們狐假虎威地站在老百姓麵前究竟想幹什麽?究竟接的是誰的旨意?

在人們的一陣議論聲過後,現場頓時變得一片死寂。

對峙的雙方,也都眼地看著眼前這兩個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其實,也都是在猜測著兩個人的來意和立場。

史元傑默默地看了看眼前的這些人。老百姓的這一麵,不用說,該來的都來了,領頭的,出主意的,都會站在最前麵。而另一麵,看看那一個個茫然無措的表,也不用說,真正當家主事拿主意的,眼前一個也不會有。

史元傑正想著該怎麽說,旁的魏德華開始發話了。

“大家都聽著!我魏德華,是市局刑警隊隊長。今天一塊兒來這兒的,還有咱們市局史局長!”魏德華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看看有什麽反應,但所有在場的人都木然地站在那裏,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興或者激的表。“我們來這兒,本來是想了解別的況的,卻沒想到會出了這樣的事!現在,我建議,你們雙方都各往後退三十米,然後你們各把各的主事的過來……”

“我們不相信你們!讓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村民裏突然有人這麽喊了一聲,接著便響起了一片同樣的呼聲:

“你們公安局有幾個好人!”

“要說就正大明地說,為什麽要讓我們後退三十米!”

“你們說你們不是為這事來的,那又是為什麽來的?”

“看看那幾個戴大簷帽的都在哪兒站著,就知道你們是為什麽來的!”

“讓他們倆說,到底是因為什麽來的!”

…………

看著眼前這氣勢洶洶的場麵,史元傑明白,在這種況下,要想讓群眾相信你服從你,惟一的辦法,隻能亮明你的態度,表明你的立場,讓群眾明白你是公正的。於是,他不等魏德華再說什麽,便大聲地喊道:

“鄉親們!鄉親們!”

史元傑剛剛喊了這麽一句,人群中的嚷嚷聲立刻便平息了下來。

“我跟魏德華隊長來這兒,確確實實是為了解別的事來的!”史元傑繼續大聲地說道,“為了什麽事呢?我們現在可以告訴大家,其實,就是有關你們東關村買賣土地的問題!這件事引起的糾紛很大,並且已經引發了幾起惡案件。我們市局對此非常關注,上級有關部門也一樣非常關注。今天下午,魏德華隊長已經同地區和市土地局進行了聯係,他們對這件事到非常震驚,因為他們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說到這裏,我想大家也就應該到放心了,因為截至目前,國家土地部門本就沒有收到過任何這方麵的報告和批示!用這樣大麵積的耕地,必須通過省一級部門的批示和同意!否則,任何人都無權買賣和使用它!不要說八百畝,一千八百畝了,即使是一分一畝,隨便用它,也一樣是違法犯法的!所以,我們市公安局的態度也一樣非常明確,誰要是敢非法買賣土地,由此而引起的一切後果,都將由誰來承擔……”

講到這裏,史元傑已經無法再講下去了。四周的歡呼聲、鼓掌聲、好聲,像海嘯一樣驚天地般的覆蓋了過來,他的聲音頃刻間便被徹底地淹沒了。

甚至在同村民們對峙的隊伍裏,竟也有人在歡呼雀躍,鼓掌好。

餘下來的事自然就好辦多了,村民們幾乎沒怎麽商量便立刻後退了三十米,而且很快便派出了兩個代表過來,並提出了村民們的條件和要求。

村民們的要求和條件在史元傑和魏德華看來,還是知達理、寬宏大量的,並沒有什麽過分的要求和苛刻的條件。隻要老百姓的命子土地還在,別的好像都可以忍讓,都可以置之度外、聽之任之了。

即使是其中的最嚴厲的一些條件,也一樣是合合理的:

“要火葬,兩家都火葬,不能一家土葬一家火葬。”

“村裏的土地不能隨意買賣,土地是老百姓的命子,別說一平米一萬塊,就是把黃金在地裏鋪滿了,寸土寸金,也絕不買賣。”

“村裏的路,是公共的路,大夥的路;不分貧窮,不分貴賤,紅白喜事,得分個先來後到;先完事的先走,後完事的後走。這是老規矩。祖祖輩輩多年了,哪朝哪代、哪年哪月有過這麽霸道的事?”

…………

但在胡家這一方,可就沒這麽好辦了。

首先是好久好久就沒人主來搭話。魏德華問了好多遍,讓他們主事的過來,但他們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沒人上前來搭茬兒。

史元傑明白,真正主事的不在,所以就沒人能做得了主。之所以沒人上前來,無非是還沒有接到主子的指示。一旦聯係上了,主子還得向主子的主子請示,說不定主子的主子還得向更上一層的主子請示。因此,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會有什麽人來說什麽,而一旦有人來說什麽了,那也就表明他們已經想好了對策。

幾乎快二十分鍾過去後,才有一個急急慌慌的漢子帶著幾個人跑了過來。

“史局長、魏隊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們胡經理說了,人馬上就過來,馬上就過來。胡經理還說,他今天正在事窩裏,沒想到你們會來,真的非常抱歉。胡經理的意思,看你們能不能先到家裏坐一坐。時間反正也不早了,是不是先吃點喝點?”

“……胡經理?哪個胡經理?”魏德華打斷了他的話徑直問道。

“噢,噢!胡經理呀?胡經理就是我們的胡隊長……”

“什麽胡隊長?”魏德華依舊是明知故問。

“就是咱們東關村治安隊的胡隊長呀。”來人見史元傑和魏德華都拉著臉,趕忙賠著笑臉說,“胡大高,胡大高。”

“既然是胡大高,也不看看已經什麽時候了,還讓我們去他家裏幹什麽?是不是他家今天不想埋人了?”魏德華的話茬兒越來越

“就是就是,他也正著急呢。他就過來,馬上就過來。”

“你什麽?”魏德華用一種審視的眼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

“……我?”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我範小四。模範的範,大小的小,一二三四的四。”範小四顯得格外謙恭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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