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甜暴擊打得全無招架之力，心臟在只比溫稍高幾度的溫熱糖漿里沉沉浮浮，還沒來得及從窒息中掙出來開口說話，又聽見他說：“——不好也沒辦法，應該是改不掉的了。”

687.

噫，好，甜連擊，我死了。

688.

我手去環他的腰，他就低頭吻我額頭，我抬頭看他，他就對我笑，我對他笑，他就吻了下來。

行云流水，一氣呵。

我：“晚安。”

他：“好夢。”

【依涼日記-節選17-懺悔錄】

我，白嫖了我對家。

寫下這行字時心緒實在難平，看著眼前的白字黑字，自己都不敢相信，實在是太不真實了。

唉，事怎麼會發展這個樣子^^（劃掉表）。

我覺自己罪孽深重，同時又到心過分愉悅——這讓我覺自己罪孽更加深重了。

【依涼日記-節選18】

對家還在他房間睡著，不想離開太久，字跡潦草就潦草了吧。

這兩天相下來，發現他最吃懵懂可的那一套，而我又不太是懵懂可的人，就想著正好趁喝酒的時候裝裝醉來哄他開心。

結果本以為自己在裝醉，卻是真的醉了，但說是醉了，腦子又仍是清醒的。

我說是微醺吧，對象不信。

是對家，寫錯了。

喝酒總會誤事，因為酒實在是太能壯人膽，又太能使人沖，一些想法只是剛在腦子里冒出了一個小尖，的作就立刻搶過了節奏，隨著心去做心想做的事。

——心之所向，之所往，并不能怪罪于酒，是心想這麼做。

越跟對家相，越能全心地從各方面到他的可之。

是鐫在骨子里的，很人，也很人。

第四煙與不都沒有任何區別了，該發生的總會發生，該心的也總會心。

經常會留意他跟我打招呼時的表和語氣，注意到他的眼神有多干凈，也會在一同出席活時留心他的站位，常常跟邊助理討論他穿搭配得有多心。

一年多前，在看到他那張腳傷的照片時，心里莫名地一，一直以來都沒想明白是為了什麼，現在知道了。

點點滴滴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關注與莫名被牽的心，在最后終于都找到了歸宿，落到了實。

【依涼日記-節選19】

我不想包養他了，我想追他。

【依涼日記-節選20】

雖然不知道要怎麼追，但人生如此，就是要勇于嘗試。

書里說的滿人生：七飽、三分醉、十足收；過上等生活，付中等勞力，下等｀。

是這樣沒錯，但我腳踏實地的同時又比較貪心，樣樣都想要十分，樣樣都想要上等。

而更貪心的是，我想要這一切里，都有他的位置。

【依涼日記-節選21】

早知道就不該應下他請求包養的提議，那樣我此刻的心也就不會如此煎熬。

我還什麼都沒給他，就讓他……

唉。

不知道他對我是怎麼想的，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沒用的包養人。

連一個普普通通的包養人都做不好，要怎麼去做好一個男朋友呢。

唉，真是煎熬。

唯一的好就是讓我能名正言順地親近他了。

如果真實的我能像演出來的我那樣運籌帷幄談笑風生人于掌之間，他應該是會喜歡的吧。

慢慢來慢慢來，循序漸進、循序漸進。

溫水煮青蛙雖然沒什麼科學依據，道理還是能應用一二的，只要我持之以恒地追，總有一天能將他斬于馬下（劃掉）收囊中（劃掉）——變屬于我的。

還要把技提升上去，昨天真是對不起他了。

唉，還得去修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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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9.

我是被顧依涼盤醒的。

690.

都往一奔涌而去了，想不醒都難。

我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放在小小衛上作不停的手，神志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轉頭看向手的主人——

喲，顧師傅，一大早就開車上路啊？你要去哪viavia？

顧依涼看我醒了，勾笑笑，俯過來親了親我的額頭。

691.

宿醉的覺并不好，腦部有些鈍漲，思維也僵滯。

我看著他，任他盤著，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況。

昨夜睡前的我還在杞人憂天地擔心會不會清早起來一切就變了天，結果睜眼一看——

嘿這小就談起來了？！

692.

還談得有滋有味的嘛！

果然變了天！艷高照的大晴天！

往后余生請每日都給我提供這種早服務！

不愧是99%的進度，真是白擔心了！

小蜂在心房里嗡嗡嗡地釀著，我立刻神抖擻起來，笑嘻嘻地挪過去抱住了顧依涼的腰，他的手指稍稍一，低頭作勢要親我。

我把頭一偏：“沒刷牙呢。”

他輕輕笑了一聲，不依不饒地拿了我的，加快了手上的作。

692.

這不是心的覺，這是心次打次次打次的覺！

我被他甜得死去活來心花朵朵開，小小衛也被他盤得死去活來，地包了漿。

他手上的技跟他上的技一比，簡直好得不像出自同一個人，昨天被他口得半死的小小衛一下子就被他盤活了。

我才抖擻起來的神全被他給盤了出去，虛著眼睛靠在枕頭上小聲氣，看著他跑來跑去殷勤備至地給我收拾案發現場，又仔細幫我清理作案工——真是帝王級。

我心里甜滋滋的暖哄哄的，莫名還有種包養了個大人的錯覺，

693.

呸呸呸，瞎說什麼呢，我只是想把我能力范圍所有能得到的好東西都給他而已，有錢人談的事，能包養嗎。

我淡定地把子穿好，在心里瘋狂盤算著要怎麼把老黃企圖塞給我的資源移花接木到顧依涼頭上，臺風過境一般沖進浴室洗漱完畢，又沖回來把他撲在了床上，對著他的頸側一陣狂蹭。

他笑著把我的頭抬起來，食指點了點自己：“刷完牙了，要把剛剛的補上。”

還傾附贈一個魅眨眼。

694.

……這人談起來真是不僅治腎虧，還含的全是糖啊。

我被他甜得一傻，心里猛虎下山式倒吸涼氣，虎落平式哀哀嚶嚀，別說是一個親親了，命都想直接給他，當即把眼睛一閉，親了個他個昏天暗地日月無。

695.

親顧依涼真是比喝酒還容易讓人上頭，到底是氣方剛的小年輕，親著親著，小小衛又蠢蠢了起來，我在心底估算了一下去劇組報道的時間，暗暗盤算著要不要趁機干‘他涼的一炮，就聽見顧依涼輕聲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做演員的話，要做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千萬黑料樓從我腦中呼嘯而過，旖旎春思煙消云散，當時我就痿了一半。

我：“……”

我：“……學者、顧……科學家。”

他一下就笑出了聲，好笑道：“你真應該去說相——”

我：“……”

大概是我從眼中發的死嚇到了他，他把那個“聲”字生生咽了下去：“——呃，我是說，當一名……游詩人？”

696.

涼了，這一炮是沒法干了。

我目死地從他上離開，飄去拿小陳給我洗好備好的服。

“——生氣了？我開玩笑的，”顧依涼忍著笑跟過來，“誰你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認真回答的啊！？看不起學者嗎？！

我面不善地把他往門外推：“趕回你房間換服，等會趕不上開工了。”

他腳步一頓，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服，轉出了門。

697.

等他穿戴整齊地出現在我面前，我沉默了。

敢問他是怎麼搭配出這樣一套跟我上的服款式都不盡相同，看起來卻完全就是一套裝的服的？

他故作驚訝地捧讀：“呀，這麼巧，我們穿得好像口牙。”

還口牙呢！

我把他拉進房間，又親了個他個昏天暗地日月無。

698.

膩歪歸膩歪，戲還是要拍的。

再親下去怕是要腫東西就里的梁朝偉，我拍了拍臉頰，讓熱度散下去一些，跟角一直彎著的顧依涼一起出了門。

一踏進片場，整個劇組撲面而來一頭痛裂的宿醉，只有我們二人神倍兒棒，站在一片升騰的死氣中面面相覷。

小陳頂著一張縱過度的臉飄也似地晃過來，把早餐往我手里一塞：“昨晚散了之后陸導他們又續了一攤，都喝多了，沿著浦北大道一路狂奔到浦南，還跑丟了幾個，現在還在找呢，今天休息一天。”

我：“……”

699.

這《瀾訣》看樣子是真的拍不下去了。

700.

顧依涼轉頭問我：“正好我要去修手機，一起嗎？”

人兒有訴求！我立刻作練地掏出手機解鎖屏幕打開支付寶：“買個新的唄。”

他笑著搖搖頭：“里面的東西沒備份呢，買新的也得把舊的修好，不如修好了接著用。”

什麼東西啊這麼寶貝，總不能是什麼珍貴的心隨記吧？

我疑地低了聲音：“……艷照？”

他更疑地低了聲音：“……昨晚有拍？”

我：“……”

他：“……”

小陳：“……”

小陳：“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還是該勇敢留下來？”

701.

小陳在我放的眼神注視下馬不停蹄地滾了。

顧依涼哈哈一笑：“你在休息室等等我，我去準備一下明天拍戲的東西，準備完了就來找你。”

我哦了一聲，繼續用放的眼神目送他離去。

702.

往休息室里的沙發上一躺，我百般聊賴地把手機拿了出來，一局王者榮耀打完，又閑閑刷了刷微博，才驀地發現——

我居然一直到現在都沒想起來要嗑糖啊？！ 

我心復雜地拿著手機，看著曾經悉的一切又一次變了滋味。

瀏覽著娘子的超話頁面，像是在畢業之后回到母校探；洗腦包都是難得再翻開一次的舊教材；看著群里嘰嘰喳喳的娘子軍們，仿佛見到了青春稚的學弟學妹；威廉廉威就像是曾經的舊同窗；等又在群里看到了那個“涼月無言”，則好像在事業有之后，見到了那個在讀書時一口咬定你將來不會有什麼大作為的班主任——

嘶，這種莫名的暗爽是怎麼回事！

704.

cp之神啊，我畢業了，我材了！

705.

不出意外地在超話里刷到了那張我和顧依涼雙互簽的海報，配圖里除了海報本、一通分析、時間線新解、吶喊高呼，還有一篇《父親與我》的八百字小作文。

我：……日行一善還真是攢人品啊，比轉發錦鯉都管用。

世界上惟有咳嗽和想秀的心是無法掩飾的，我看著那張雙簽的海報，陷了沉思，片刻后在心里hiahia地笑了起來。

706.

@衛言梓william：分單曲·《微涼的你》（@網易云音樂）

擁抱一陣微涼的風，心的空隙任你來去[下雨][下雨]

707.

我捧著手機，盯著自己的微博頁面傻樂。

休息室的門被輕輕敲了三下，顧依涼探了個頭進來，對我彎眼一笑。

我噌地沖到門前，語調里自帶波浪符：“怎麼這麼久啊。”

“東西有點多……”他了鼻尖，“讓助理幫我訂了兩張電影票，一起去看嗎？”

708.

設：一個顧依涼帶著一點點忐忑一點點不好意思一點點期待地邀你去看電影。

問：你會怎麼做？

答：我是不知道你們啦，反正他只要對我一笑，別說只是看電影了，就是問我要不要一起私奔，我都立刻收拾好細拉起他就奔，往幸福的天涯飛奔，不回頭就往前飛奔。

709.

我像只蒼蠅一樣著手在休息室里嗡嗡轉，拎起一個巨大的黑口罩戴上，找一件高領的外套穿上，再翻出一條寬大的圍巾圍上——

為什麼休息室里沒有防毒面罩或者臉基尼？！

在我一邊盤旋一邊猶豫著要不要干脆找件套頭上算了的時候，顧依涼好笑地一掌把我擊落下來，扣了個鴨舌帽在我頭上：“是去看電影，不是去搶銀行，戴個帽子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可是……”

他：“你穿這樣，出門不是被警察抓進警局，就是被熱心群眾送進警局。”

我：“……”

他手剝掉了我上的圍巾和外套，我沉片刻，眼睛掃到了那個從小陳手中幸存下來的化妝包。

710.

顧依涼老實地坐在椅子上，任我在他臉上描描畫畫，好奇地問：“你還會化妝？”

“基礎點的還是會的，”我把他的眉畫畫低了一點，又改了改他的眼型，“遮遮瑕，蓋蓋黑眼圈，修個眉之類的，見人的時候看起來會神一點。”

他：“我都看不出來你平時化了妝。”

直男發言x1

他：“覺跟素沒有什麼區別啊。”

直男發言x2

他：“不化也好看。”

直男發言x3

他：“你怎樣都好看。”

我：“……行了行了，不知道怎麼夸人就收聲——”

我話音未落，他湊上來親了我一下，對著呆掉的我笑了笑：“好，收掉了。”

711.

我服了。

我怎麼就忘了他這是非曲直無切換的屬呢。

我百集，左手抱右手，朝他拱了一禮。

他面帶疑地回了一禮，一臉天然地問：“下一步呢，一拜天地？”

我：“……”

712.

小陳推門進來，一見我就愣了：“你臉紅什麼？” 

我整顆心臟都被顧依涼摘去泡酒了，笑呵呵地答：“神煥發。”

小陳一換手，語音高：“這麼說，你是許旅長的人哩？”

心臟一秒酒醒，我言簡意賅：“滾。”

713.

化完顧依涼，我退后兩步打量了他一下，對果十分滿意——就這個眉眼，戴個口罩，再把頭發梳大人模樣，饒是貴妃親臨也認不出他來。

顧依涼接過我手中的化妝包：“那我幫你化。”

我疑道：“你會？”

他自信道：“剛剛看你畫了一下，覺也沒多難。”

714.

我背對著鏡子坐著，看著垂眼給我描眉的顧依涼，心里滿溢著意，雖然是在化丑妝沒錯啦，但這種互上妝的日常——真真是太甜辣。

小陳言又止地看著我們。

顧依涼畫著畫著，可惜地輕輕嘆了一聲：“手機壞了，不然就能發微博了。”

這個不發微博不舒服斯基，也不知道是想營業還是想秀恩。

攤上這樣一個普渡慈航的蒸煮，娘子軍們怕是上輩子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我心里嘖嘖幾聲，嘻嘻幾聲，又一思忖，這種互還是蠻良的，在可發范圍！

就把手機調到了微博登錄頁面遞給他：“登你的號吧。”

他接過手機，唰唰把號登了，又把手機遞給小陳：“麻煩幫我們拍張照。”

小陳言又止地接過了手機。

715.

直到瞥見顧依涼停下了打字的作，點了一下手機的右上角，我才驀地反應過來——

超級星飯團還在啊！！！

雖然他之前是把我當他的了，但被本人直觀地看見超級星飯團的提示也太恥了吧，還你的小寶貝呢！！！

我在手機震、跳出消息提示橫幅的同時一把將手機奪了回來。

顧依涼一愣，視線追了一下我的手機屏幕，然后輕輕笑了一聲，了我的頭：“繼續畫吧。”

看來是糊弄過去了，我松了一口氣，由他在我臉上描畫。

小陳言又止地看著我。

716.

我：“小陳你要說什麼趕說——”

小陳：“別了你回頭照照鏡子趕的快快快你再不照就來不及了！！”

717.

我照了鏡子。

從意里離去，自己卸了掉了兩塊波力海苔一樣的眉，又自己把自己化丑了一些，我目死地戴好帽子口罩，跟顧依涼一起出了門。

顧依涼坐上車，手我，又我：“對不起嘛，想法是好的，實力沒跟上。”

錯信直男，錯付直男，我心沉重：“那麼丑的樣子都被——”

顧依涼直接親了上來，末了還用的舌尖了一下我的角，然后笑笑：“收聲了，你怎樣都好看。”

我：“……！”

不但能舉一反三，還能睜眼說瞎話騙鬼，妙啊，妙啊，真不愧是能掰彎我衛言梓的男人。

我頭一甜，連把我畫丑的罪魁禍首就是他都忘了，還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注意力放在開車上了。

我：“……”

718.

真是不管怎樣都會被他哄得團團轉！

我頭又是一甜，這次是氣的，氣自己不爭氣。

今晚一定要干上他涼的一炮，還要勇奪上位，以洗這被之恥！

我看著顧依涼專注開車的側臉，心中的小人握雙拳下著決心。

下著下著就傻笑了起來。

——甜啊，真甜。

719.

車子沿路飛馳，氣氛不錯，徒有無言涼風也足夠使人心神漾。

那……再來點bgm助興豈不妙哉？

我主打開了他的歐浪漫經典勁歌金曲top50。 

顧依涼開著車，看了跟著曲子搖搖擺擺的我一眼，呼了一口氣，笑道：“還以為你不喜歡這些歌呢，上次載你的時候看你好像聽得很難的樣子。”

那是因為心境不同了啊！上次我還沒彎呢！

我張口言，又猛地剎住了話音。

720.

哎？

等等，照他這意思，這些歌還真是放給我聽的？

他這是蓄謀已久啊？！

我瞪大了眼睛：“你特地選的歌啊？”

他了鼻尖：“……嗯，那天本來是想帶你去，嗯，吃東西的。”

我：“……？”

我：“……”

哦，我想起來了。

包下整間高級餐廳還請了小提琴手的冤大頭。

721.

管他那時候是為了營業還是真為了我呢，反正我是被到了，殊途同歸，他得負責。

甜膩的浪漫愫一波｀波沖上心頭，我彎眼笑笑：“嗯，好聽的。”

他嗯了一聲，借著等紅燈的間隙了一把我的頭發，似有點張地認真道：“歌詞……都是我想說的話。”

我：？不是那你直說啊！？

多迂回啊，多省事啊，那麼多話直接打了個包，話.rar，發送給衛言梓了唄。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把那些歌詞在腦中過了一遍，句句都是人暴擊，真是讓人又想槽他又覺得好甜。

千言萬語堵在心頭，人像是浮在云中，我把手過去蓋住了他掛擋的手。

正巧紅燈轉綠，他作稍頓，踩下了油門。

722.

樂音陣陣，一浪漫愫水般涌來。

學到了用歌詞人的小妙招，我邊哼唱正放著的《close to you》邊往顧依涼側晃，學以致用地問：“那你猜我為什麼要往你邊晃？提示，跟歌詞有關——”

心里含帶怯的小人暗地答：因為我想close to you啊~

他打著方向盤，沉思了片刻，試探地問：“因為……音浪太強，不晃，會被撞到地上？”

我：“……”

心里含帶怯的小人：“……”

一浪漫愫水般退去。

723.

他是有什麼百分百不會被到的設定嗎？！

百分百會被到的我到了過量傷害啊？！

724.

我目死、心也死地看著顧依涼把車停在了一家較為偏僻的蘋果店外。

他讓我坐在車里不要走，自己進了店里。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哀哀一嘆——為什麼我的男朋友能同時擁有不解風和風本這兩種人格呢？

是人世不公，還是他真是傻到深自然？？

反正我向來是琢磨不明白他的人設的。

他去的有些久，我等得無聊，一摁手機就看到了未讀的兩條星飯團消息。

想也知道他會@我，還沒看到他微博發了什麼容呢，我劃了進去。

725.

@顧依涼liam：微微的你[微風][微風][大笑][大笑]@衛言梓william

【配圖是他在休息室里低頭給我畫眉，構圖完調和諧，我頂著兩片波力海苔，海的味道我知道。

我：……………………………………

726.

高手！王者！頂級玩家！

這一波穩中帶皮、皮中帶、度適中的隔空喊話——

我佛了，折佛了，他這是又按著我的頭非我品娘子啊？！！

我的手機才在他手里拿了多久啊，他就完了“看到我的微博”、“看懂我的微博”、“想出對應的梗”、“發微博”這一系列流暢的作？

他是不是潛伏在娘子軍里的特務啊？？

同框、@、畫眉、客戶端、隔空喊話、還他娘子的用的同一首歌！

鮮花曾告訴我你怎樣走過啊？！

我不行了，顧依涼下車的時候還沒留窗給我，我在車里捂著心口，整個人被甜到過呼吸。

胰島素已經不管用了，我需要呼吸機。

727.

顧依涼著手里的手機遠遠走過來，打開車門坐上了車。

他轉頭問我：“等——你怎麼了？”

我只是嗑糖的姿勢太清奇，一下子沒來得及收住勢，只好順勢捂著心口瘋狂地指車窗。

他趕把車窗搖了下來。

我大幾口氣，裝作緩過了勁來，哭臉控訴道：“你想悶死我！”

他給我做了幾個人工呼吸，笑著扯扯我的臉：“要親就直說。”

我被他親得差點二次過呼吸，又深深震驚于他比我的嗑糖姿勢還要清奇的曲解能力和人能力。

728.

不愧是頂級玩家！

又是我輸了！

不是，在他面前，我好像本一點贏面都沒有啊？！

729.

車子重新啟，我眼里和心里的緒都很復雜。

我他，又他，確認道：“你之前跟別人賣過腐嗎？”

他：“啊？沒有啊？”

我：？那為什麼你會這麼練啊？！！

我：“……哦。對了，你也聽陳綺貞啊？”

他：“聽啊，怎麼了？”

沒等我回答，他轉頭看了我一眼，笑道：“你看到我的微博了？” 

沒等我回答，他又道：“那首歌太小眾了，還怕你沒聽過呢。”

我：？

我：……？

730.

敢他沒看到我的微博啊？！

731.

cp之神啊，我是畢不了業了，我是不了材了。

聽著同樣的一首歌，想著的都是對方，還選用了同樣的方式來表達，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緣分，千里姻緣一線牽啊？

不管是含糖量還是這份默契都太超過了，我開始懷疑顧依涼就是cp之神本神。

732.

子們在評論里大笑，黑子們在評論里跳腳，娘子軍們在超話里著當媽的心籌份子錢。

一條微博完了別家cp半個月的營業指標，高，實在是高。

我默默地鎖掉了手機，看著車子倒進了停車位。

顧依涼把車鑰匙遞給了我，又給我發了取票的二維碼：“這個點來看電影的人還多的，我先上去，在影廳里等你。”

公眾人加上公眾場合，的確是麻煩了點，本來也沒想著要黏黏膩膩牽著手進影廳，我點點頭，看他下了車，進了直通影院的電梯。

733.

哎，雖然真相是真，可我真不看他背影啊。

即使想是沒那麼想，也知道條件不允許，但心里難免還是覺得有些惆悵可惜。

尤其是看見雙對的小大大方方地勾著胳膊從我側翩躚而過的時候，總有種憋屈油然而生。

兩個大男人嘛，沒必要時時膩歪，我對牽手也沒什麼過分的需求，但……至能明正大地并肩而行不打擾吧。

我撇撇，心里一嘆。

就不說我們倆都在圈子里了，那些不在圈子里的同，可以明目張膽地的又有幾對呢。

不過，路是自己選的，要怎麼走也是自己選的，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了，鬧開了大不了回家手接礦，但若是耽誤了顧依涼的錦繡星途，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734.

傷春悲秋向來不是我的風格，我站在取票機前等著出票，自我安地想著點也有的好。

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是為了營業出賣向，殊不知營業已經變了秀恩的擋箭牌，娘子軍們以為自己嗑的是摳出來的假糖，其實都是還刻意減了甜度的真糖——如此明著曬暗著秀，別人想這麼玩還玩不到呢。

啊，世人皆醉，我們獨醒，人前兄弟，背后攪基，玩法新奇，別有樂趣。

自己把自己安開心了，又想著馬上就可以一起看電影，我在心里著小手，嘿嘿笑著往指定的影廳里走。

735.

還以為顧依涼會坐在座位上等著我，結果剛一踏進影廳就被他截獲了。

影廳里的燈已經暗了，正放著正片之前的廣告宣傳片，顧依涼拉著我的手，把我往座位上帶。

心里的小手得像是在鉆木取火，我樂呵呵地小聲問他：“怎麼不坐著等我啊？”

他答：“在外面不能牽你。”

心里的小手已經把火苗出來了，我傻兮兮地笑著問他：“這麼黑，你怎麼認出我的啊？”

他答：“在你進來之前認錯了四五個人，就注意了一點。”

我：“……”

我：“你這持之以恒的毅力還蠻值得學習的。”

他哈哈一笑：“過譽過譽。”

我呵呵一笑：“客氣客氣。”

736.

心里的火苗要熄不熄地只剩一縷青煙，我無言地跟顧依涼一起找到座位坐下，電影也正式開了場。

來的時候一直沒注意，等畫面一出來，我才發現這居然是他主演的電影。

熒幕上的他穿著一颯爽軍裝出了場，邊的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頭對我一笑。

這究竟是什麼3d三維立多重視聽盛宴啊！

啊，我側坐著一位畫中仙啊！

我心里震撼難言，接著從正前方和正側方傳來的學沖擊和洗禮。

737.

不多時，主角也出現在了畫面里，顧依涼微微偏頭看了我一眼，我回以不在意地一笑。

呵，都是拍戲的人，難道我還會在意這種小事嗎？——

好像還是會有一點的。

座位中間的扶手是可調的，我的視線放在電影畫面上，不聲地把扶手抬了上去，坐得離他近了一些。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與熒幕上的軍做出了同步的作，執起了主和我的手，行了一個吻手禮，又拿輕地了我的指尖。

738.

哎，好玩！

我看著畫面里的主巧笑倩兮，湊到軍耳邊低語，立刻把到了他耳際呼著氣。

軍一臉正，顧依涼的耳朵倒是紅了，不輕不重地拍了我一下。

我無聲暗笑，看著主與軍調｀，也跟著的作，手指輕輕撥弄著顧依涼的耳垂，指尖過他的耳后，一路沿著他的頸側往下輕劃。

軍一把掐住了主的脖子，他也一把捉住了我的手指，帶著幾分控訴地看了我一眼。

主不慌不，紅一揚，腳背沿著軍的小輕輕磨蹭，上上下下。

這作也太難了吧，再說鞋子多臟啊，我退而求其次，手背沿著他的大輕輕磨蹭，左左右右。

“喂……”顧依涼按住我的手，低低警告了一聲。

我得意一笑，吧？不了吧？磨不磨人？

天道好回，誰你來的路上把我得一愣一愣的，又用音浪晃我呢。

739.

然后我就看著畫面里的軍驀地氣場全開，反摁住了主，然后拉燈轉了場。

我有種不妙的預。

顧依涼附在我耳邊低聲道：“這一段沒演，但我知道劇哦——”

他眼睛盯著熒幕，手把我攬近了一些，圈住了我的腰，又開我服的下擺，手指在我背脊上游走了幾番，落在腰側輕輕著，指尖沿著我的骨劃索，又把手緩緩往下探，同時轉頭過來輕輕咬住了我的耳朵，低低笑了一聲——

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不了！他就是個魔人！

740.

我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挪回原位，又把扶手放了下來，坐姿端正直視前方。

他噗地一笑，小聲道：“不了了？”

我義正言辭，小聲道：“沒有，劇彩，不容錯過。”

他挑了挑眉，小聲道：“那你把手放在袋里干什麼？”

我：“……按住一頭即將出籠的猛虎。”

他：“哦，你不了了。”

我：“是是是不了不了，那你讓我攻不？”

他：“什麼是攻？”

我：“……”

741.

機會轉瞬即逝！

我循循善：“攻，就是我，我，就是攻。”

他疑地看了我一眼，沉思片刻，在我耳邊著嗓子道：“……老公？”

我了。

猛虎要按不住了。

我如泣如訴地看著他，他輕輕勾住了我的手指，低了磁的嗓音：“一下而已，你又不了了。”

742.

我他媽。 

743.

我被他一記低音電磁炮轟得快要炸了，拿起手邊的扶手上的米花來堵他的。

他悶笑幾聲，拍了拍我的：“不鬧了，好好看電影。”

我氣憤地白了他一眼，把注意力放回了大熒幕。

744.

我眼睛盯著幕布上的顧依涼，一顰一笑都能把人的魂給勾飛了，生怕邊真人再搞出什麼幺蛾子，不住地拿米花喂進他里，以防他再次對我開炮。

他倒是也消停了下來，只是我的指尖不時會到他的，他就輕輕用指腹點點我的手背。

不得不說這種驗是真的不錯，溫又有趣，我從中發現了趣味，一顆接一顆地給他喂米花，心中小花朵朵開遍，手也被漸漸牽，手背上的指腹一圈圈地打著轉，又曖昧，在黑燈瞎火中簡直要多刺激有多刺激，還附贈一種馴服了顧依涼的奇異就。

馴服——也太了吧？！

我面紅耳赤地在心里噼里啪啦地打小算盤，規劃著宏偉的藍圖，啊不是，黃圖，隨著喂食的作漸漸扣了手指，糾在一起輕輕挲——

745.

顧依涼突然疑地轉頭看我：“你買米花了？”

我拿米花的手一頓。

746.

坐我隔壁的大兄弟：“小老弟啊你看我這還有一杯可樂，冰的，不然也一起給你了唄？”

我：“……”

747.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周的尷尬沸反盈天。

影片中傳來一聲槍響。

我目絕，多希畫面上那個被顧依涼一槍崩掉的小兵是此刻的我。

我尷尬得連后槽牙都快被咬落了，迭聲道歉佐以金錢補償，不住地安著大兄弟的緒，直到大兄弟釋然地擺了擺手，我才重新坐正了。

還來得及！電影還有大半場，還能把氣氛救回來，我的算盤——

748.

大兄弟把臉轉了回來，歪著頭道：“哎，你長得好像那個誰啊，代言手表的那個，衛言——”

大兄弟的頭更歪了一些，看了看我側的顧依涼，表一凝，又慢慢把視線往大屏幕上挪：“咦——”

我把算盤一摔，拉著顧依涼奪路而逃。

749.

顧依涼坐進駕駛位，好笑地拍了拍我的頭，讓我驚。

我悲憤地在副駕上，目警惕地打量著車窗外稀稀拉拉的路人。

他忍笑忍得發抖，咳了一聲。

我把拿米花的那只手地到他面前：“……你拿走吧，這手我不要了。”

他一把牽住我的手，咬了一下我的指尖，又笑道：“別在意了，還有半天時間呢，想去哪里玩？”

“還玩什麼啊……”哀莫大于心死，我一臉喪氣，“開車回劇組吧，走之前我看到那大兄弟低頭發微博了，私生估計還有十秒就到達戰場了。”

他頓了頓，把車子開出了地庫。

750.

車子開得很穩，我的心卻很顛簸，沮喪地拿手機聯系曼姐，讓時刻準備著公關。

顧依涼打著方向盤，不知在想著什麼，驀地咳了一聲，低聲音問我：“剛剛的事，有沒有到一點啟發……？”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還帶事后反省的啊？

我都已經被傷害得千瘡百孔了，他怎麼還要在我傷口上狂妄地灑鹽呢。

總歸是我的不對，我語氣沉痛：“有，看電影時一定要自備米花。”

他：“……”

他：“我本來是想說，回去可以找些，嗯，片子來看的，可以跟著里面……嗯。”

他：“你把天聊死了。”

我：？？？

不是，敢我在這邊忐忑不安地等著理大兄弟的微博呢，你在那邊一聲不吭地切換著人格頭腦風暴啊？

我：“看，回去就看。”

看它個千八百部的，小電影馬拉松，看得臨終前人生跑馬燈里50%的畫面都是小電影，誰也別想下車！

751.

曼姐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說大兄弟的微博找到了，什麼問題都沒有，甚至都沒提到我們的名字。

我舒了一口氣，點開了發來的微博截圖。

@掌聲送給社會人：狗年注定行大運，看場電影遇明星，緣份來了就是你，與義啊值千金！小弟在這里給大家拜個晚年，祝大家狗年大吉，吃嘛嘛香！

【配圖是一個空的米花桶。

我：………………………………

752.

我沒忍住，嘩嘩鼓掌，要不是被安全帶和車廂的高度限制住了，我能站起來送掌聲。

顧依涼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怎麼了，事理好了？”

我：“大哥沒把我們出來。”

他：“那也用不著鼓掌吧。”

我：“大哥發微博的段位實在太高了，我不自。”

753.

別人談時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小日子是過得風調雨順里調油。

每天睜眼都會看見顧依涼在我上晨練，晚上睡前也有他父如山的晚安吻，雖然劇組里人多眼雜，又個個都是人，睡是不能睡在一的，但每天睜眼后閉眼前都能看到他，真是會給我一種我是命里缺涼，他來賣命給我補上的錯覺。

一言以蔽之，非常圓滿。

同時也很想找來搞裝修的黃大錘直接把我倆的房間打通了算了。

754.

唯二憾的有兩件事。

755.

一是雖然雙人對戰搏的小電影看了不，有看有學，玩是都快玩出個馬蘭開花二十一了，卻一直沒能做到最后一步。

原因無它，接口不對啊！

多次我凝著他的兵，都想直接給他摘下來，潛東海送回給龍王。

好在他也沒有太強求著我的意思，只說慢慢來，于是我也就繼續安心地賣求榮，護住大后方的一時安寧。

756.

二是，明明我們在其他方面都默契十足，遇事也會互相諒，卻總是在資源上杠住。

不是說爭奪資源啊，而是謙讓資源。

我給他資源，他不要，怎麼說都不聽，他給我資源，我不要，怎麼說都不依，孔融讓梨都沒我們這麼能讓的，差點沒讓個頭破流魚死網破，最后還要打開小電影教學冷靜一下，切磋切磋，一來二去簡直煩不勝煩。

主要是不住。

不是我就搞不懂了，怎麼我就想給個資源，還能把自己讓得快要盡人亡了呢？！

最后我學乖了，直接讓齊叔的人去聯系公司，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較為重要的影視資源給他，自己開開心心地從他那里拿一些不太重要的時尚資源，再把能共的資源跟他討論討論，一起上了算了。

757.

就不說我出席活會給他要位置了，他連空錄個電臺節目都要拉上我當嘉賓，直接導致我倆的同步出鏡率直線飆升。

所以這段時間里，鏡頭前哪里有依涼哪里有我，鏡頭后微博互cue如同吃飯喝水，星飯團永遠顯示同時冒泡同時在線，ins上一天發八百條劇組日常。

送他的鞋子到了，他還特意在ins上po了出來，配字“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里”。

758.

綜上所述，什麼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對比一下娘子超話和別家的超話，就會明白了。

從一開始打了似的手造糖糖摳糖，到跟老大爺似的躺在搖椅上張著，等糖兒們自己拎著擺往里里送——娘子軍們得道了。

前陣子拍的瀾訣宣傳一登出來，們居然還紛紛擺手嫌看不上眼，連糖都得敷衍，只出了私服的問題，還是我自己忍不住，暗地在群聊里指出了那枚戒指的來。

然后我就看著幾名大經翻舊圖查證之后簡簡單單地給蓋了個實錘，輕飄飄地把這頁揭過不論，眼地刷著超話等待著今日份的糖份配給。

娘子軍1：“今天的糖怎麼還沒發出來，不開心。”

娘子軍2：“由來只有新糖笑，有誰聽到舊糖哭，沒有新糖的日子就嗑嗑舊糖唄。”

娘子軍3：“舊糖太多了，不知從何下口，嗑糖兩個字好辛苦。”

娘子軍4：【發言過于黃暴系統自屏蔽】

我：“……”

759.

我的心很復雜。

上一次被們踢掉也就算了，怎麼我自己發糖還發不過自己了呢？！

人生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嗎啊？！

我好恨吶！

于是又多發了幾條ins，其中一條還為明晚要錄的綜藝做了預熱，跟顧依涼在鏡頭前雙雙笑得人比花。

760.

要說我為什麼敢這麼猖狂放肆。

761.

我放下手機，轉頭問小陳：“今天風向如何？”

小陳咔吱咔吱地嚼著粟米條，看了一眼面前平攤著的三部手機，給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我點點頭，吾心甚。 

762.

我是不知道小陳是怎麼在短短數日以一己之力打進后援會高層帶三方節奏的，總之現在，貴妃眼里我是被他們家哥哥傾力提攜并且知恩圖報的同期小學弟，言眼里顧依涼是對我真意切重重義的可靠大哥哥，雙擔們喜極而泣迎新春，不管我和他發了什麼，那都是友誼的見證，與義，值千金。

三方大軍心往一想，勁往一使，cp？那是們不懂兄弟自有真在，就讓們圈地自萌吧；路人？那是你不知道我們家寶貝的好，來來來乖張吃下這一口米其林三星的安利；黑子？一有黑子跳腳，三方人馬隨后就到，連cp也能真上前助戰，道歉控評洗腦開除籍一氣呵，全力以赴地為我們洗出一塊純白空間，在小陳的引導下又不會做得太過火，張弛進退都有個度。

我看得嘆為觀止。

真的，小陳，節奏大師。

要是他早幾年出山，還有對家論什麼事啊？！

他不是王者，他是王中王。

763.

要說我是怎麼發現他的這份天賦。

764.

那天跟顧依涼看完電影回到劇組，腳還沒沾到地面，小陳就拿著手機過來找我了，說是小八線出來作妖了，眼中含淚地找大特說顧依涼耍大牌欺負后輩，傾訴小新人的不易，還暗指了幾句我圈外大佬被包養的事。

要不怎麼說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呢，咖越低還越能生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了山，剛拿起手機準備聯系曼姐，小陳就擺手說這種小事別麻煩曼姐了，找方回應搞得跟多重視這件事似的，給他就能搞定。

我將信將疑地把事給了他，就被顧依涼拉去吃飯了，等吃完飯散完步調完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765.

我問小陳是怎麼做到的。

他說他整理出了一整棟從小八線出道至今的所有黑料，又聯系到了助理圈的好友，把小八線拿資源的時間和他出行的時間一對比，又是一棟料高樓，再攜資料實錘聯系了貴妃言的后援高層，一通反洗，還聯系了一些也被小八線拉踩黑過的藝人，帶著節奏直接鬧到了瀾訣劇組方那里，萬人書要求他們棄用污蔑同組演員的污點藝人，正巧組里還忙著在浦西找跑丟了的人呢，反正他那個角也不太重要，換誰演都行，大手一揮就給批了。 

快、準、狠，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

我終于知道小陳之前為什麼老給我看黑料樓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重在積累啊！

766.

小陳，鬼才，節奏大師，王中王，是個狼人，惹不得。

767.

匯報完了工作，小陳問我：“對了，你什麼時候圈還圈上社會人兒了？”

我：“？”

小陳：“掌聲送給社會人，看微博相冊是一金鏈大哥，一張小可能說了，叭叭叭的，大殺四方，差點把幫小八線說話踩你的黑給罵回娘胎再造人。”

我：“……？”

小陳：“好吧，不瞞你說，實在是好奇，我已經私信他了。”

我：“…………？”

小陳：“他說你吃個米花都能吃錯了，轉賬賠錢還能多給他打了兩個零，拉著人跑路還能把他的腳給踩了，本不可能像那些黑子說的那樣有心機，他路見不平。”

我：“……”

小陳：“他說那些黑子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我：“……”

小陳：“他還讓我給你捎句話。”

我：“……你說。”

小陳：“他說電影院里頭都有紅外線夜視監控攝像——”

我：“ok，ok，不要再說了，夠了，enough，basta，打住。”

768.

那一整個傍晚我都與顧依涼保持著半米距離，說話都用喊的。

769.

我的戲份不如顧依涼的重，雖然也需要全程跟組，休息時間卻比他多很多。

顧依涼下了戲，一休閑地跑進我的休息室，也不顧小陳就坐在旁邊當著節奏大師，直接從背后掛在了我上，下抵著我的頭頂，笑著看我打王者榮耀，指揮我放技能。

一局終了，我了個懶腰，問他：“要不要一起打一把？”

他似是有些猶豫，最后還是點了頭。

我在心里嘿嘿一笑，今時不同往昔，哪還能嚇著他了？

一定給他伺候好了！

770.

我：“哎，你過來一下，這個buff給你。”

他：“……我是輔助。”

我：“虧啥不能虧了孩子，腳下掛個紅標標多好看呀，給你給你。”

他：“……謝謝。”

我：“哎，這個人頭給你，話不多說，快快收下。”

他：“……我是輔助。”

我：“虧啥不能虧了孩子，多拿點錢買裝備，穿暖和一點哈。”

他：“……我已經六神裝了。”

我：“那就賣了全買鞋，六鞋在手，說走就走，放心，ad哥哥我一定把你給保護好嘍！”

他：“……”

他：“……你不是‘佛系’玩家嗎？”

我一笑：“是啊，放下屠刀，立地佛。”

771.

隊友怒開語音：“媽的下路兩個傻x在野區里干什麼呢？！牽小手談啊？！趕滾過來推高地了！”

顧依涼看了我一眼，一臉“妖怪還不快速速現形！”，我回以一個微笑，低頭開始打字。

不可言說：“對不起嘛，沒看見你們的位置qaq~”

隊友1：“沒事，沒事，穩贏局，打完加個微信唄？”

隊友2：“你別理他，他就是子急，哥哥替他給你道個歉哈，打完這把加個微信唄？”

隊——

772.

我的手機被顧依涼搶走了。

773.

我不滿道：“干嘛呀，都快贏了，會被舉報的。”

他把手機一鎖，扔了一本冊子給我：“明晚綜藝的臺本看了嗎，整天就想著玩，以后不準玩了。”

喲，看這顆小糖，酸酸甜甜的，真味。

我翹著小角，嘩啦啦地翻著臺本，瀏覽了個大概。

774.

整個節目明顯就是沖著營業去的，什麼默契考驗啊，肢互的挑戰啊，才藝教學比拼啊，真心話大冒險啊之類的。

還好，節目方的尺度把握得不錯，每樣活都控在可以用兄弟解釋的范圍。

只是……

說實話，我有些后悔幫他搞到這個資源了。

上了這個節目，短期小一陣是沒問題，但按現有的資源安排來看，是不應該讓他掛靠在營業賣腐的形象上面的，這于他步一線有礙啊，將來他一飛沖天了，我可就了他的黑點了。

萬一他因此不要我了可咋整啊。

775.

大概是我的表有些藏住不心思，顧依涼拍拍我的頭：“怎麼了？”

我喪氣地攬住他的腰：“要不，這節目……我不上了吧？還是換那個新晉小花？”

他一愣，把我的臉抬了起來：“為什麼？”

我支支吾吾地把想法跟他一描述，他就笑了，了一把我的臉頰：“都說茍富貴勿相忘，這都還沒富貴呢，你就想著相忘了啊？”

“還不是為了你的富貴考慮嘛，”我拍開他的手，悶悶地著臉，“富貴多重要啊，沒有了富貴——”

他：“你衛富貴？”

我：“你還顧鐵柱呢！”

我：“……”

我：“……哦，你哄我呢是吧，對不起，是我，我是衛富貴，我重要，不能沒有我，你可不能拋棄我啊。”

他：“嗯，不拋棄，不放棄。”

我：“……”

小陳：“行了！你們都是富貴！我是茍，我想汪！麻煩你們了，出了劇組大門左轉四百米最近一間酒店大床鐘點房只用180！”

776.

燈、舞、機位、布景，前期準備一切就緒，提前場的現場觀眾們也被工作人員調教好了。

舞臺前方正進行著熱場的表演，我跟顧依涼站在巨大的道擋板后面等著出場，手舞足蹈地打著手語討論錄完節目之后宵夜吃什麼。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這檔直播類綜藝的原定時長只有一個半小時，就算直播中途導播或是主持人稿即興發揮一下，延長了節目時間，最遲應該也能在十一點前收工，收拾完了東西就算它十二點吧，也能去找間小店喝個砂鍋粥什麼的。

777.

不是我心理素質過上節目一點都不張啊，主要是一起上節目的其中一對話題cp里有個咖位較重的男星，大大咧咧地遲到不說，還只態度敷衍地匆匆參與了一遍彩排。

節目著重要炒的是他，沒準備充分的是他，那萬一出了什麼直播事故，也只能是他了嘛。

況且臺本都已經對過，流程我記得，都是些尺度很穩的小游戲，也都提前彩排過了，就算顧依涼再能無形賣也翻不了天。

我安心得很，在心里翹著小手指優雅地小口品茶，與顧依涼同步掛上了營業笑臉，好整以暇地看著擋板慢慢開。

778. 

人員配置是這樣的。

一對男cp，熒幕大男主大主，寵溺小言。

一對男男cp，綜藝健氣小狼狗，青春校園。

我和顧依涼。 

779.

算上我倆一共三對營業cp，六個人一字排開，跟兩個主持人嘻嘻哈哈地對著鏡頭套了幾句詞，自我介紹一番，商業互吹一番，又各自宣傳了一番正拍著的或是剛殺青的新戲，就按照臺本的指示被分為了三隊，到道臺子上坐下，聽主持人給觀眾介紹游戲規則了。

780.

整個節目的大流程是按著語言類互、肢類互、語言類互這樣的節奏來的，先要鋪平墊穩，主持人正介紹的小游戲就是最基礎老套的猜歌詞，讓其中一人看著詞卡含糊地說一段話，另一個人據描述猜出詞卡上的歌詞。

781.

so easy！

穩，穩得很，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我安心地飲下心中熱茶。

782.

bgcp男：“走路抬頭數星星？”

bgcp：“啊，我知道！星晴對不對！手牽手一步兩步……”

bgcp男：“對啦！”

blcp男1：“時間度很長的，呃，關系變了，呃——”

blcp男2：“什麼啊？！”

blcp男1：“十年啦！十年之前那句！笨啊！”

顧依涼：“兩件你絕對不會對我做的事。”

我：“……”

我：“……提示？”

顧依涼：“再喝一點點。”

我：“……‘你把我灌醉，你讓我流淚？’”

顧依涼：“對。”

我：“……”

所有人：“……”

bgcp男：“走著，呃，吹風，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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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cp：“溫、溫？走在風中今天突然好溫？”

bgcp男：“對對，真聰明——”

blcp男1：“！風！呼呼刮！呼呼走！”

blcp男2：“什麼啊？！”

blcp男1：“像一陣風吹完它就走啊？！笨啊！”

顧依涼：“不存在的東西，我不想看到的東西。”

我：“……”

所有人：“……”

我：“……‘北極星的眼淚，你哭紅的雙眼？’”

顧依涼：“對。”

所有人：“……”

783.

熱茶燙心，我開始慌了。

784.

我瘋狂對他使眼——“你夠了啊收斂一點！”

他疑地回以眼——“我什麼都沒干啊？”

我繼續對他使眼——“直播呢大庭廣眾的！”

他疑地再回眼——“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主持人語氣曖昧地調侃：“哦——我還以為你們是對過詞卡了，原來是靠眼神在作弊啊？——”

眾人齊刷刷地：“哦——”

我：？不是主持人你就別來添了我心里的茶杯要碎了啊！？！！

我眨眨眼睛，打著哈哈：“哈哈哈哈只是巧啦。”

顧依涼笑著一攬我的肩膀：“是，有默契是這樣的。”

我：？不是我看你現在就跟我很沒默契啊？！

785.

我心焦地拽了拽顧依涼的擺，又驀地停下了作。

不對，一定是因為我心里有鬼，所以才會覺得這種程度的營業過分，站在觀眾的角度客觀看看，也沒什麼的啊對吧！

后面還有好幾個環節呢，咱們斂斂鋒芒，藏藏拙，齊心協力把大男主給炒好了，賣好了，回到鏡頭后想怎麼默契怎麼默契，想怎麼甜怎麼甜嘛。

一呼一吸之間，我調整好了心態，重新在心里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熱茶。

786. 

不過我晃神倒了一杯茶的時間，主持人已經把下一個環節的介紹詞給說完了。

大就是節目方準備了幾個小戲段，讓我們簽來現場演繹，以便于在戲里大大方方地“曖昧互”，順便賣一波演技。

據我所知，準備好的戲段都是些什麼豪門恩怨狗文、霸總傻白甜都市文、正邪兩道相相殺古風文、熱青春青校園文之類的。

這我是不慌的，反正不管到哪一個，我的演技都是穩扎穩打不如山的差，絕對能把大男主給襯托好了！ 

主持人：“來來來準備戲卡了！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哦，言言呀，是時候在觀眾面前證明一下自己了~”

我彎眼搭了幾句笑話，興地了手。

787.

要不說我能托生老黃家呢，我這手氣可是被開過似的好，基本上只要是我想中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失手的。

心里暗地算計著是該豪門闊太版的顧依涼呢，還是傻白甜的顧依涼呢，還是……

我轉頭問顧依涼：“你想演哪——”

我話音未落，他抬手就把戲卡給了。

我：？說好的默契呢？

788.

主持人：“好來我看看啊……大男哥這一組是正邪之爭，小狼弟他們是豪門恩怨，小顧和言言呢——”

主持人：“哇，這就很有意思了，你們知不知道‘cp’是什麼意思？”

我：？

我有種不祥的預。

我和顧依涼齊齊搖頭，并擺出一臉勤學好問的誠懇表，異口同聲地棒讀道：“不知道呢，是什麼呀？”

主持人轉向觀眾，向他們解釋了一番cp的概念，又把頭轉了回來。

主持人：“在網絡上呢，有這樣的一個群——”

我：？

不祥的預越來越強烈了怎麼辦。

主持人：“他們為了你們的‘cp’，創作出了不文學作品——”

我：？

主持人：“哈哈！沒錯，你們這組到的，就是‘同人文’啦！”

我：…………………………

789.

導播！導播在嗎！！我現在罷錄還來得及嗎？！！

790.

像是上天聽見了我心中的吶喊，主持人抬手撥了撥頭發，不痕跡地按了按耳麥。

我滿臉希冀地看著主持人。

主持人對我莞爾一笑，轉向大家道：“按照戲本演呢，覺是欠了些意思，所以節目組特別追加了一個設定，要求你們在對戲的過程中自由發揮，對對方講出一句“有梗”的土味話——”

我：？這哪里有意思了啊到底？！不是這節目哪里像一線綜藝了啊到底！？！

791.

背景音樂悠揚凄惻，大男主眼中含恨，恨意如刀的目中卻又夾雜著一微妙的搖，話音低沉帶傷：“你，當真要殺我？”

大主表邪肆，卻素手微，牙關咬，一柄泛著寒的長劍架在男人的脖子上，劍抖了又抖：“當真！”

大男主銀牙一磨，連道三聲好：“那，你手吧！”

大主長劍一游，劍氣如同鴻影一閃，大男主重重落地，氣若游：“……終、終是錯付了……事已至此，我卻還是想對你說……墻壁、眼睛……膝蓋……”

大主一愣，長劍砰然落地，飛撲到大男主上：“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wall eye knee！是wall eye knee啊！！”

我：………………………………

792.

背景音樂氣勢滂沱，大狼狗垂眼坐在沙發椅上，不慌不忙地整理著袖口：“弟弟，你——知道我你來做什麼嗎？”

小狼狗指節攥得略略發白，一臉天真不解地歪頭看著他。

大狼狗扯扯領帶，哼笑一聲，沉穩道：“不用裝了，你背地里做的那些小作，我早就知道了。”

小狼狗仍是不解地看著他，不痕跡地將手放進了袋中：“哥哥你，都在說些什麼呀，怎麼我都聽不懂？”

大狼狗驀地站起，一把拽住了小狼狗的領口：“那塊地！你為什麼要拿下那塊地！”

小狼狗的眼神終于開始慌了起來，呼吸也略顯急促：“什、什麼地……？”

大狼狗松開了他，手指劃過他的領沿，微微一笑：“我的死心塌地。”

我：………………………………………………

793.

導播，導播在嗎，我現在罷錄還來的及嗎。

794.

終是到了我們。

印著同人文的薄紙被發到了我和顧依涼手中，重、若、千、金、吶！

我著那張紙，像是著我和顧依涼薄如蟬翼的未來，經不起誰來拆啊！

主持人：“不用擔心的哈，節目組選用素材的時候已經征得了原作者的同意……”

哦所以你們還有版權意識唄給你們拍個小手以資鼓勵？我眼睛往紙上一瞟——

不是，威廉廉威怎麼又是你啊？！

795.

我看著這篇遠古舊糧，心瘋狂的起伏。

顧依涼細細把字讀完了，悶悶笑了一聲，拍拍我的肩：“那我們開始？”

“哦……哦。”我愣愣地把紙還給了主持人。

顧依涼奇怪地看我一眼：“你都沒細讀啊，記得住節嗎？”

那是因為這篇我早就看過了啊！！因為文荒還多讀了幾遍！！

這片段講的不就是你我雙暗對方已久，一朝于公司轉角相撞，眼神一，一路火花帶閃電，轉角遇到的劇嘛！！

“我記憶力好嘛，”我哈哈一笑，“開始吧開始吧。”

796.

背景音樂真相是真，顧依涼半攬著撞進他懷里的我，低頭與我對視，眼里一池溫水浪，直直漾至心底：“……沒摔到吧？”

不是演戲嗎！干嘛這麼認真啊！！眼神太人了啊喂！！

我仰頭看著他，緋紅一霎沖上耳尖，怔怔地點頭，又反應了過來，飛快地搖了搖頭。

他低低一笑，了一下我的鼻尖：“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我靠我才發現威廉廉威居然把這句話cue在了這里！！

我訥訥道：“對、對不起……有沒有撞到你哪里？”

他帶著笑意，小聲道：“如果我說——撞到我心里了，會不會有點唐突？”

威廉廉威你寫的都是些什麼臺詞啊？！我還以為這是土味話環節呢！！

我眼睛倏然睜大，似是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我，我……”

他仍攬著我，看著我的眼睛，像是從中讀出了確切的信息，角一揚，收了手臂，讓我到他的上：“你，也是這麼想的對不對？我和你……”

心連心，同住地球村嗎？！這究竟是什麼臺詞啊？！還沒到土味節嗎？！！

我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擺，另一只手環上了他的腰，眼睫輕：“對，我、我們，我也想要……‘我們’……”

797.

主持人手作擴音喇叭狀：“土味！土味！為什麼我沒有到土味？！”

因為你失靈了？！這土味都快溢出屏幕了好嗎？！

798.

我看著顧依涼，顧依涼也看著我，我倆靜靜地在舞臺中央擁著對方，誰也沒有先開口提土味的意思。

其實就這麼抱著也好的……

不是，主要是真的想不出來啊！

主持人：“喂你們倆是不是假借著想話的幌子，想多抱一會呀——”

我：………………

799.

我一咬牙：“你、你知道我為什麼要william嗎？”

顧依涼：“嗯？”

我艱道：“因、因為你liam，所以我will liam，將要你，想要你，會要你……”

所有人：“……” 

800.

主持人：“wait wait wait，what？不對哎，will liam拼起來，多了一個‘l’啊？不立不作數哦！”

801.

不是主持人你是節目組專門聘請來拆臺抬杠的嗎？！

我抿抿，看了一眼顧依涼。

顧依涼輕輕一笑，拍了拍我的頭，一副仍在戲里的模樣：“……多出來的那一個l，是我們的“love”啊——”

802.

高手！王者！頂級玩家！

土還是您土！

803.

還真是在高朋滿座中完全不晦地把意說到最盡興啊——

我被顧依涼一句土里土氣的love給土得半天沒緩過勁來，同時又恍惚地覺得哪怕這一秒節目組讓我們就在這華麗舞臺之上萬人見證之下當場拜堂，我也不帶半點猶豫的。

他的眼睛可真好看啊，是海洋嗎，怎麼可以裝進那麼沛的深。

他的形可真好看啊，是小舟嗎，怎麼可以承載那麼厚重的暖意。 

他的嗓音可真聽啊，是塞壬嗎，怎麼連說出那麼帶有泥土氣息的話，都能人神志呢。

我像是架著一小舟，要翻覆于波濤之了啊！

這風浪太大了！

804.

腦比喻句唰唰列個不停，我愣神太久，被主持人笑著拽到了一邊：“還說言言演技不好呢，都快把我給帶戲了——”

我：？剛剛是誰在旁邊喊著要土味的啊？？

主持人：“怎麼樣，這應該是言言第一次出演自己的同人文吧，想如何？有沒有一點心的覺？”

不是，誰平時閑著沒事會演自己的同人文玩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然說演是第一次演，但私底下的我們其實比同人文還要同人文啊……

鏡頭還在呢，我微笑著打太極：“哈哈，顧哥的演技一向很好的啊，跟他搭戲總——”

主持人驀地打斷了我：“——什麼？心得都想要親親了？”

我：“？不是，我是說——”

主持人：“要啥親親啊？！要啥親親？！”

主持人2：“哎？言言想要親親啊？那正好我們這里準備了安全之吻的小板板——”

我：“？？？”

805.

不是主持人你倆不是湖南人嗎怎麼還玩起鐵嶺的那一套了呢還一搭一唱的？！

不是怎麼還有安全之吻這種上個世紀的綜藝項目呢？！綜藝復興嗎？！

不是你倆這是要搞死我啊？！ 

806.

主持人：“咳，好啦，其實這是懲罰環節。雖然剛才你們的表演很完，但是土味話不達標，土得不夠俗還很尬，所以……”

我：？誰定的指標啊？！臺本上沒這段啊？！你們為了收視率連我的命都不要了是嗎？！

顧依涼角彎得像月牙，云淡風輕道：“這樣啊，那好吧，唉……”

我：？誰準你好吧了？你怎麼連嘆氣都帶著笑音呢看起來還樂意的啊？

我故作夸張地手打他：“喂不是吧！這可是我的熒幕初吻哎！經紀公司呢？經紀公司——”

一邊瘋狂提醒眾人我倆可是有公司的人。

主持人置若罔聞地把心形的塑料板遞給顧依涼，笑道：“哇言言連臉都紅了，小顧的殺傷力有這麼大嗎？”

顧依涼聳聳肩，一手接過塑料板，一手看也不看地就抓住了我揮的手腕：“沒辦法，他就是這樣，老是害。”

我：

我還沒來得及在心里打出省略號，他直接拿塑料板往我臉前一擋，按著我的手腕就姿態強地把了上來。

807.

塑料薄薄得幾乎沒有存在，有跟沒有一個樣，悉的在我上，一霎天地失。 

所有起哄的圍觀群眾，看著詞卡說笑話的主持人，拍慶幸“逃過一劫”的另兩對cp，可能正在屏幕那頭尖的娘子軍，心臟裂的黑……統統都虛化退去，化作遠云煙。

我只看得到顧依涼無畏帶笑的眼。

808.

我發現，顧依涼是真的沒在怕的。

不管是一起出去看電影被人發現，還是社上的各類互，到上節目接這種制造話題的懲罰，比起心藏暗鬼強飲熱茶的我，他明坦得簡直就像早上把我練醒催我起床趕飛機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是他真的演技太好，還是他覺得即使我們有什麼，也行的端坐的正，不用藏著掖著，所以格外坦然？

我不懂，他的眼中藏著什麼我從來都不懂。

除了一種做“喜歡”的緒，唯獨這點毋庸置疑。

809.

正所謂極必反。

人吶，當緒的波達到一個頂點，反而會平靜下來。

就比如此時此刻的我。

這不直的人間，這基佬紫的滾滾紅塵，我都已經看破了。

人生苦短，該彎彎該曬曬，盡“營業”，方得始終，我悟了，我佛了。 

我不再想著喝茶了，我端坐于蓮花寶座之上，吃香喝蠟。

810.

“十秒到啦，”我抹著推開顧依涼，“男哥狼哥你們別笑！板子留著啊，接下來的環節我們絕對不會輸！”

顧依涼笑著了一把我的頭：“哎？戰意十足啊。”

這不是廢話嗎，我們是貨真價實假一賠十的，他們是鏡頭跟前水姻緣的，這要是能輸了那我們分手好了唄。

說白了不就是比發糖嗎？發！瘋狂的發！甩開膀子發！

屏幕前的娘子軍們！你們有福了！

我一甩楊柳凈瓶，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做雨均沾！

811.

于是在接下來的環節。

主持人說話的時候我與顧依涼含笑對視，彎角睫，視線纏綿。

互相料環節我們知知底，拿有度，舉手投足都是默契。

等待互時我們小作不斷，他攬攬我的肩我掐掐他的腰。

互過程中我們肢連連撞，互幫互助互互相幫扶，互到全無其他兩組人施展的余地。

互完了他笑著作自然地幫我抹去額角薄汗，我狡黠地笑著點點他的手背以示謝。

真心話時每一句話都說的似乎意有所指模棱兩可，大冒險時尺度無限放開沒有毫扭。

讓我舉他我依舊是舉不起來的，最后用公主抱敷衍了事，他笑著把我們之前的賭約給大家一說，大大方方了我一聲顧言梓。

什麼做眾人拾柴火焰高，小狼狗即興清唱了一段《你的名字我的姓氏》來起哄，大狼狗還跑著調給他和音。

真是一分一秒都沒有浪費，每一幀每一聲都有容，滿屏都寫著兩個字是“娘子”！

812.

依舊是大冒險，顧依涼被查了微信聯系人頁面，眾目睽睽之下，他給我備注的名字是“你的小寶貝衛言梓”，在一排正經人名中顯得扎眼無比。

主持人立刻鬼吼鬼地說不得了不得了出事了出事了。

說實話連我都愣了，我怎麼不知道他給我備注的是這個名字呢？

再說上節目之前，連我都特地把手機容收拾了一遍，他不該是會出這種紕的人啊？

這是，猝不及防地就攜手出柜了？

顧依涼哈哈擺手，笑著說他是在cos星飯團啦，又直面鏡頭，三言兩語強勢地給星飯團做了一波植與推廣。

我更愣了，他怎麼……怎麼看都像是有備而來的啊？

所以那天……我關注了他的星飯團，還是被他看到了？

還被他借了梗？

這人會玩的花樣也太多了吧？！

813.

大狼狗拱拱手：“你們倆太賣力了。”

小狼狗點點頭：“真的。”

大狼狗手臂一揮：“輸了，這我們贏不了，贏不了。”

小狼狗雙手抱拳：“甘拜下風。”

我：？不是我覺得你倆這話里有話的一逗一捧也有默契而且相蠻合的啊？

大狼狗搭上了顧依涼的肩：“顧哥我跟你打個商量，不如這把我倆換換吧，把言言給我，這笨狼給你，不然我實在是帶不啊。”

小狼狗角一撇眼睛一瞪，一手捂心口，一手手指地指著他：“你你你你——”

顧依涼笑著把我往他后一藏：“那可不行，言言是我的。”

我心底微微一嚶以示喜，面上翻了他一個白眼，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吉他往他手里一塞：“行了行了不要浪費時間，趕學起來！”

814.

限時十五分鐘，大主要教肢不協調的大男主跳民族舞，小狼狗要教五音不全的大狼狗唱歌，我要教不通樂理的顧依涼彈吉他。

——還真是很難說出哪組的項目難度更高。

其余兩組都紛紛行了起來，bgcp在主持人的攛掇下小手著小腰攬著，blcp在主持人的帶下變了歌對唱，泡泡一串一串的往外冒。

815.

我：“有你這樣抱吉他的嗎，你這抱的是琵琶！”

顧依涼換了一個姿勢。

我：“你這是反彈琵琶——不是你是準備要飛天了還是干嘛呀？”

顧依涼換了一個姿勢。

我：“拿反了拿反了左手按和弦！”

顧依涼沒。

我湊過去在他懷里鼓搗了一下，讓他把吉他拿正了，又拉起他的手放在弦上：“沒彈過吉他還沒見過別人彈——”

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在我耳邊悶悶地笑了一聲，手在我胳膊上撥了撥。

816.

眼觀六路的主持人嘿嘿打趣：“小顧啊，是讓你跟言言學彈吉他，不是讓你學彈他，你們在干嘛呢？”

顧依涼：“談。”

我：“彈琴！”

817.

我：“你知道怎麼按和弦嗎？”

他：“不懂。”

我：“你知道怎麼撥弦掃弦嗎？”

他：“不懂。”

我：“來來來吉他給我我給你演示一下。”

我：“現在懂了嗎？”

他：“不懂。”

我：“……你把吉他抱好，對，食指放在那里，中指往下挪一格……”

他眨眨眼：“聽不懂。”

我：“……”

我：“那這樣，你姿勢擺好手放好——我手把手教你總行了吧？！”

我半跪在他面前，一一地著他的手指往正確的位子上放，又拉著他的手掃了兩下弦：“好，這就是fm——”

他笑著了一下我的指尖：“fm7對吧，指法t132？你要教我彈《擁抱》？”

我：“……”

818.

您還真是個機靈小不懂啊？！

819.

我小聲威脅道：“你會彈吉他啊？欺騙節目組？你作弊！我要揭發你！我要告老師聽！”

他一臉無辜道：“我真的不會啊……只是之前在網上看過一下教程，有點印象。”

我：“哎？你為什麼要看吉他的教程？”

他：“……”

我：“……哦，你想……”

他：“……這首歌最基礎嘛。”

我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不問了不問了，快快學起來！”

還等著下節目了去吃砂鍋粥呢。

820.

這首歌著實簡易，四個和弦兩個拍子一個指法掃掃弦就能彈完，我現場借紙畫了一張譜子給他，又演示了一遍，他就也能磕磕絆絆斷斷續續錯音連連啞音無數地彈完了。

先不論他彈的曲子能不能耳，就說他低頭認真彈吉他的這個樣子，也不獨是一句賞心悅目就能概括的。

幸好機緣巧合之下讓我在節目里先把這曲子給他教了，沒讓他自己私下里學了拿來哄我，不然我真怕我會被他到折壽。

他扭頭看了看進展良好的其他兩組，略顯沮喪地劃拉了兩下琴弦：“彈吉他好難啊——”

我適時給予鼓勵：“你已經學的很快了，還有時間呢，再多練兩遍，輸了就輸了唄，反正懲罰也——”

他眼睛一亮。

我：“不準故意輸！不準！”

821.

不得不說，看肢完全不協調的大男主和舞蹈功底扎實形韌的大主熱舞，娛樂效果還真是不錯，主在男主側若即若離，男主揮手次次揮空，總是抓不中主——頗有種在看貓和老鼠的覺。

大小狼狗的合唱也不逞多讓，明明是一首歌，是唱出了沙家浜的味道。大狼狗明顯對歌唱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也有著特殊的歌唱技巧，小狼狗拼盡了全力也沒能把他狂放到年外的調子給拉回來，唱完后第一時間撲到他上，憤憤地對他一通拳打，引得觀眾們狼嚎陣陣。

同行都這麼賣力地襯托了，到顧依涼，我用一種子龍的目著他，拍了拍他的肩。

822.

主持人：“哎？言言也要一起表演的啊。”

我：“？”

龍疑.jpg

主持人：“當然要一起表演啊，你們是一個小隊，team，團隊神，曉得伐？”

我：“那我……給他伴舞？有道扇子嗎借我一個唄，或者我表演個孔雀？扭個秧歌？”

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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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言言還真是一點偶像架子都沒有啊哈哈哈。”

主持人：“當然是唱歌啊！別怕，你看大狼哥唱那樣都大膽地唱了，來來來，面對觀眾——” 

不是，主要是我答應了顧依涼，只給他一個人唱歌的啊？

你看你看，顧依涼不滿地看過來了啊！

失信于人，何以取天下？！

我想了想：“好吧。” 

我哼哧哼哧地搬了個小道凳子到顧依涼旁邊，半側坐了上去，扭頭看著他：“開始開始。”

他愣了一下，勾勾角，彈起了前奏。

事實證明，十五分鐘是不足以學好一首吉他曲的，顧依涼眼睛本沒放在譜子上，一手在弦上掃，一手都快自創出新的和弦了，只有拍子勉強是對的。

這也太考驗人了吧，就好像給你放了個國際歌的伴奏然后非著你唱貴妃醉酒一樣。

我干脆把大腦扯斷電了，屏蔽掉了他的伴奏，只當自己是在對著他清唱。

我裝作時刻指導著他的樣子，手指無意義地做著些貌似是在提醒他的小作，微微皺著眉，全程都把視線大大方方地掛在他上。

他笑意漸深，一手原創和弦彈得溫無比，也回著我的眼睛。

824.

哪一個人，我，將我的手握，抱我，吻我，喔——，別走。

825.

好像有小狼狗在夸我唱得好，好像有大狼狗在夸我們默契，好像有主持人在夸顧依涼學得快，好像有男主在cue他們即將要開拍的新戲。

我都聽不太真切。

我眼中只有顧依涼在掃完最后一個尾音之后，側開臉躲過了鏡頭，帶著笑對我無聲做出的口型——

“不走。”

829.

迷，很迷。

節目不僅直播出去了，電視臺還放出了剪輯后制版的重播，笑點連連點滿滿，雖然著重突出的是大男主，剪去了不大小狼狗、我和顧依涼的部分，但配上各類搞怪的特效和時而纏綿的背景音，效果連我看得都有些心澎湃，超話里卻一點靜都沒有，仍刷著些無關要的日常與簽到。

這都已經過去四天了啊！

不止沒有靜，連日常糖的人都了，頗有種家家戶戶大門閉，街上行人寥寥無幾的覺。

不止頗有覺，連節目視頻下評論的畫風也略顯詭異，但凡有路人提出“這是賣腐？”、“這是準備出柜？”一類的疑問，立刻就有人蜂擁而至，出面解釋“沒有啦他們是很好的兄弟，這是好的表現！”、“沒有啦他們是很好的兄弟，都是節目魔鬼剪輯的鍋！”、“沒有啦他們是很好的兄弟，不要被魔怔的cpf洗腦了！”云云。

說出這些話的人，大多還頂著與娘子軍有關的名字。

語氣之堅定，邏輯之無暇，連洗屏控場的唯都被生生比下去了。

830.

趁著等戲的間隙，我捧著手機在小馬扎上刷微博，端是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如此一場驚天大秀，難道們不應該喜大普奔張燈結彩地歡度國慶麼？

——娘子軍這是，就地解散了？

831.

眼睛里裝載著大大的疑，我猶豫片刻，點開了甚去看的娘子群組。

聊天頁面剛一加載出來，對話就以每小時80邁的速度往上瘋狂地刷著屏，話連連妙語不斷，花式翻糖味無比，看得我整個人一傻。

哎，這不是熱鬧的嗎？

聊天對話中每隔幾句就有一條信息在反復地刷著——“所有人請遵照群公告行事！！！”

我疑地一挑眉，抱著滿滿的求知好奇心，又點進了群公告。

一進去就被滿屏的嘆號晃傷了眼睛。

干嘛呢這是，咆哮又見抬頭之勢了？

我定睛一看。

832.

什麼鐵盒的鑰匙孔銹了好久鐵盒的鑰匙我找不到？

什麼把娘子的靈魂關在永遠鎖上的軀殼？

什麼鑰匙被磨沖咖啡了滴滴香濃意猶未盡？

你們唱歌唱得上癮啊？

最重要的是——

什麼青紗帳里娘子軍們逞英豪？

什麼兩個傻兒子不懂事玩得太大媽媽們一定要替他們遮掩住啊？？

833.

我一臉懵。

我跟顧依涼這是，被一群天天盼著我們結婚的小姑娘，齊心協力地把頭按回柜子里了？

我跟顧依涼手牽著手，剛把柜門推開一個小，小姑娘們扛著柜門拔就跑了？

我跟顧依涼大聲呼嚎著：“來看看吧！我們鎖啦！”，小姑娘們用力把我倆打包折好塞進柜子里，對圍觀群眾笑道：“孩子們不懂事開玩笑的你們別當真啊哈哈哈哈”？

834.

我切回聊天對話框，接著那條公告的信息試探地發了一句話。

不可言說：他們確實已經在一起了，也不用這麼張吧。

涼月無言：需要你特地指出來嗎？現在是非常時期，你發這話是什麼用意？帶什麼節奏？

【你已被踢出群聊。】

835.

我他媽。

836.

第二次了！

第二次被們踢掉了！

我自己的cp群怎麼老把我自己踢出來啊？！們是有踢正主綜合癥治不好了還是怎麼回事啊？！

嗑糖玩怎麼還不能帶上我了呢？！

娘子是一群人的狂歡，是我一個人的孤單啊？！

說沒在一起也被踢，說在一起了也被踢，到底是要我怎樣啊，還要我怎樣啊？！

我跟你們說，你們千萬別在我婚禮的現場！絕對不請你們！

837.

實在是意難平，和事佬威廉廉威又私敲了我，這次我點開看了。

威廉廉威：小別生氣啊，涼月那人是這樣的，有些偏激了，其實沒有惡意的。

不可言說：……小？

威廉廉威：……部人員兒？

不可言說：……

威廉廉威：唉，那期節目你也看了吧，其實我超級激的，但們太風聲鶴唳了，我都不敢在群里說。

不可言說：……當然激了，演的是你寫的文啊，有什麼不能說的？

威廉廉威：不是不是，我不是在激這個，是……哎，我看到的時候正吃宵夜呢，一碗酸辣直接潑我爸頭上了！！

不可言說：……你們家吃宵夜的時候，站位特殊啊？

威廉廉威：不是，這不是重點！啊啊啊我真的好想跟人分重點啊，可是又不能說！！！

不可言說：……

威廉廉威：不行我實在忍不住了，我還是跟你說了吧！！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

不可言說：……好。

838.

威廉廉威：我發現，言言看過我的文！！

我：…………………………

這什麼地驚天毀天滅地撕裂時空的晴天大霹靂啊？！

不可言說：不可能的吧，他拍戲那麼忙，哪有時間看這些。

威廉廉威：不是，你聽我說，我給節目組的是修改過的版本，對白不一樣，可是！！言言念出來的是舊版的！！發在老福特上的原文！！

威廉廉威：言言記憶力好，他本就沒細看節目組給的那張紙！直接就照著原文演了！！

威廉廉威：我fong遼。

威廉廉威：啊，終于說出來了，輕松好多。

839.

我沒在面前找到桌子，啪地把手機往地上狠狠一扣。

小陳嚇了一跳，趕把我的手機撿起來，抹了抹碎裂的屏幕，轉頭小聲地問我：“怎麼突然生氣了就，顧哥惹你了？”

我扶著額頭連連擺手，小陳急道：“天靈蓋沒長好？”

我捂著心口連連擺手，小陳急道：“心臟病犯了？”

我改捂肚子連連擺手，小陳急道：“羊水破了？”

我：“……”

小陳：“你到底哪兒不好了，快和我說說。”

我：“本來哪兒都不好，現在哪兒都好了，謝謝你。”

840.

一萬個威廉廉威也抵不上一個小陳讓我頭疼的，我往外張了一下，企圖借助顧依涼好看的影讓我寬寬心，卻沒找見他的人影，就問小陳：“你顧哥呢？”

小陳：“喲，還我顧哥呢，是你的顧哥~”

我：“。”

小陳：“好了好了不鬧，我也沒看見他，他這兩天怎麼都不往你邊湊了啊，出現危機了？”

我目一凝，小陳一個閃現漂移就在我眼前消失了蹤影。

841.

好像……這兩天在片場里的確是沒怎麼見到顧依涼哎。

但每天早晚他都還是如往常一樣雷打不地在我邊扎著；下戲之后要不然一起在影視城里閑逛，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要不然一起窩在酒店里抱著電腦吃零食追劇；方圓十里的小店都被我們一一嘗過了，好吃的一道稱贊難吃的一齊痛罵；晚上他陪著我練演技，我陪著他練口‘技，他甚至還在我房間留宿了一次——

該親該甜膩的一樣不落，要不是小陳特地提出來，我都沒發現這一點。

危機如風，常伴吾啊。

我略憂愁地撐著腦袋，著手機屏幕上的裂痕。

該不會是，熱期就這麼過了？

這才幾天啊，也就兩個星期不到吧？就歸于平淡了？

是火燒得太旺柴不夠了？

上個節目把恩支了？還是秀恩遭報應了？

842.

我嘆了口氣，臉頰上驀地一冰。

顧依涼站在我后，拿冰茶了我的臉，又把瓶子塞進了我手里：“記臺詞呢？”

“沒，就走走神。”我了瓶子上著的小桃心，心里嘿嘿一笑，還是一樣嘛。

他應了一聲，低頭不知道在手機上打著什麼。

哎哎？

冷淡了啊？！

我起去給他拖了個靠椅過來，按他坐下。

在心里構建出了一個拷問室，晃眼的白打在他臉上，我狀似隨意地問：“哎，你這兩天都在忙什麼啊？”

他一愣，下意識地了鼻尖，又擺了擺手：“……沒忙什麼啊。”

我狐疑地看著他，拖長了聲音問：“真的？”

843.

顧依涼雖然演技好，卻真的不擅長騙人，細細回顧一下過往，他好像也從來沒騙過我什麼。

果然，我一拖長音他就立刻僵了，像是被打回了原形一般，略略有些張的樣子，睫地看著我。

他小心道：“這、我……不如我們晚上回去再說？”

有況！

防空警報一秒于心中拉響，我神一肅，認真道：“沒事，有什麼事現在說了吧！”

他看起來有些為難的樣子：“這里，不太好說話吧？”

我立刻化旋風小子，把他卷到了休息室。

他有些慌：“真的要現在說嗎，我準備——”

我肯定道：“現在說。”

844.

顧依涼與我面對面站著。

我看著他把手抬起又放下，似是拿不定主意該把手放在哪里，最后鄭重地把雙手搭上了我的雙肩。

不是，他這是預備要趕尸還是怎麼著？

每次當他離了顧依的形態，出這種天然直的樣子，我都很慌啊？！

他語還休地看著我，我凝神屏息地等著他開口。

——不是，他也還休太久了吧，我都快把自己給憋缺氧了啊。

在我差點把頭憋兩倍大的要關頭，他緩緩地開了口：“——我、我想改變一下我們倆現在的關系。”

我：？

他這是，要跟我分手？？！

心中崩裂的場面猶如電影2012的3d重制版，我穩了穩心神，沉著冷靜地問：“……為什麼啊？”

他被我問得一傻：“……啊？”

他艱難道：“……你、你對我們現在的關系很滿意？”

我：“？為什麼不滿意？”

他：“？怎麼能滿意啊？！”

我：“？怎麼能不滿意啊？！”

他：“？怎麼會滿——”

845.

我：“等等，了，了啊！這樣啊，滿不滿意不要，你讓我捋一捋——”

他：“你捋一捋。”

846.

我看著他滿載莫名卻依舊難掩深的眼神，沉思片刻，從頭把我們的相識相遇相知相搞上捋了一遍，驀地明白了什麼——

一直以來，我們是不是錯頻了啊？！

我瞇起眼，一把揪住他的領：“……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他被我嚇了一跳，猶疑道：“……包、包養？”

我：……

我：！！！！！

847.

果然！！

他果然以為我是在包養他！！！

頻道終于對上了！！

848.

原來那天我說要去他家，他是以為我要潛他，才會突然變得那麼張！

原來他下車之后突然鎮靜了下來，是想通了！

原來他突然攬我又突然說要開黑，是他天然直的人格最后的一份堅持！

原來他喝醉了會突然做出那樣的舉，是終于做出了決定！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我以為我拿的是真直掰彎的劇本，原來是包養出真的劇本啊？！

原來顧依涼也會走金雀上大金主的狗路線啊？！

我一顆鮮活的、撲通撲通的小心臟，他居然用包養來錯誤理解我的滿腔真？！

也太過分了罷！

849.

大概是我的表太過傷，顧依涼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想攬我又不敢作，最后遲疑地在我肩上拍了拍。

——還拍肩呢？！就別拍了好嗎？！

我目死地看著他，想說些什麼，休息室的門驀地被敲響了。

850.

好好一個雙直雙掰彎雙箭頭的純故事，清清白白的兩相悅的，就這麼被顧依涼異于常人的腦回路給玷污糟踐了。

將來的我要如何回憶這段往事啊？帶著笑或是很沉默啊？

我打了一肚子腹稿，剛站上道德的高地，提好了中氣，準備出聲質問顧依涼怎麼可以如此輕賤自己，就被驟然響起的敲門聲從高地上拽了下來，一口氣堵得我經脈都快逆行了。

誰啊？！沒看見這里正談終大事呢嗎，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打擾我們！

門被嘭地打開了，小陳探了個頭進來，十萬火急道：“天王老子來了！”

我：？

我：？！

851.

我天爺啊他老人家來干什麼了？！

今天到底是什麼大喜的日子啊，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的，月老該負責的事還沒拎清呢，財神爺本爺就駕到了？

今天也不是正月初五啊，他老人家怎麼就下凡了呢？！

一道話音炸得我頭皮都起了，即刻拂開顧依涼搭在肩上的手，躥到鏡子前面整斂容，極力調整出乖巧板正的神。

——不怪我夸張也不怪我張，整整三年下來，老黃在我上砸了那麼些流水白銀，我還是不思進取地混在大三線，要是再被他發現我整天春心萌不務正業地在劇組里談、不是，目前還是包養小明星——

那不得把我發配去挖煤啊？！

852.

我心焦地撣著肩膀上本不存在的灰塵，盤算著該怎麼在老黃那里預刷一波顧依涼的好度，循序漸進循循善地讓他接自己兒子彎了的事實，以防東窗事發的時候他再拿錢去砸顧依涼家的窗戶他跑路。

顧依涼走到我邊，兩束目如同探照燈一樣打在我上：“你……”

你什麼你，浪費我的家伙，遲點再跟你算賬！

“我們的事等等再說！”我打斷他，展著廣袖往休息室外面飛。

他的話音在我后一揚：“你去干什麼？”

我頭也不回地答：“迎財神！”

853.

老黃穿著一做工考究的定制西服，孔雀開屏一樣地昂首在片場前走來走去，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正拍攝的場景。

我恭敬地湊上前去，一開口就先洋洋灑灑地捧了五百字：“黃總，新做的西服啊？真好看！帥氣致，顯得神，看這小線走得，嘖，絕妙，世上本沒有花路，有了你，也就有了路……”

末了才道：“您工作那麼忙，今兒怎麼有空——”

老黃一掌拍我頭上：“好好說話。”

說那五百字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打斷我了呢？！

我苦著臉把他拽到角落：“您干什麼來了啊！”

“來突擊檢查你的工作啊，在劇組里表現得怎麼樣，演技有沒有進步一些？”老黃上下打量了我一會，禮尚往來地點評了一句，“扮相還可以嘛，人模人樣的。”

那不然還能像狗嗎？！你還我五百字彩虹屁啊！

我：“……您給我開家長會來了啊？”

老黃：“不是，主要是今天初五，一時興至，想著來看看你們劇組里還有沒有什麼缺的，給你們送送溫暖。”

老黃：“再主要是想展示一下我新做的西裝。”

老黃：“順便跟你們陸導敘敘舊。”

老黃：“再順便是看你。”

我：“……”

老黃：“好了，你我也看過了，好的。你們陸導呢？”

我：“……陸導他——”

854.

顧依涼噌地在我旁冒了出來，跟個破土而出的小蘑菇似的，眼睫地抿著看我，兩道視線如泣如訴如怨如慕，生生地切斷了我未盡的話音。

我：？

不是，他這眼神也太凄切了吧，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發現薛平貴另娶了他人也沒他這麼凄切啊？

不就是把我們的事延后討論了一下嘛，至于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嗎？

我也是在為了我倆的將來和你家的窗戶著想啊？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轉頭就與老黃對上了視線。

老黃眼睛倏地一瞇。

855.

這一眼，一眼萬年。

856.

他們對視得實在太久，我都開始擔心他們倆是不是看對了眼，在下一秒就要用他的膛去吻他的側臉了。

一部未完待續的史詩級豪門娛樂圈懸疑倫理劇在我腦中蒼涼奔走，就在我正考慮著要不要給衛士打電話匯報一下警的檔口，老黃突然幅度輕微地點了點頭。

我：？還真看對眼了？

不等我給腦中的劇本編出一個可歌可泣的大結局，老黃持著一種厚重的欣重重地拍上了我的肩。

我：？這種“好哇，我不的兒子終于有出息了！”的覺是怎麼回事？

老黃手指一，按著我的肩膀晃了晃：“走，吃飯去！”

哎，不是找陸導嗎？

我寵若驚之余不忘追加乖巧的人設，眨著眼睛故作為難道：“可是我還有戲要——”

老黃：“沒事，回頭我跟老陸打個招呼就行。”

行吧，誰您在劇組里拿了個全場消費最高呢，您說了算！

我響亮清脆地應了一聲，聽見老黃語氣和善地轉而問顧依涼：“一起？”

哎，正好可以給顧依涼刷一波敬業的觀！

我剛準備替他婉言回絕，顧依涼面無表地道了聲好。

我：？好就好唄，為什麼要用上這麼冷酷無的語氣啊？

老黃呵呵一樂，顧依涼手就搭上了我的肩。

我：？不是，收不收斂就不說了，老黃的手還搭在我肩上呢？

857.

顧依涼和老黃一左一右站在我的兩側，一人出了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兩座大山一般得我不過氣來，像押犯人一樣把我往車子的方位帶。

不是，這到底是帶我去吃飯還是送我上刑場啊？

怎麼有種牛頭馬面來收生魂的既視啊？

右側是位高權重不能得罪的財神爺，左側是表凝重氣詭異的心上人，半邊的氣場輕松和諧，一派天倫，半邊的氣場沉重抑，一派凝滯。

我沒說話，我不敢說話，我屏息驗著這場冰火兩重天，連路過劇組眾人都不敢跟他們打招呼。

858.

臨踏出劇組，邊有個人影一僵，連連后退了幾步，又腳步一頓，上前了幾步。

男主眼睛一瞇，打量了我們幾秒，松了口氣：“是你們啊，還以為緝毒的來了呢。”

我：？男主你業余生活還富多姿的啊？

我：“主哥你幫我們跟陸導打個招呼吧，說我們去吃個飯。”

男主：“你們連裝都沒換呢，去哪吃啊？”

859.

老黃聞言，疑地拽了拽我的發套：“這個不能直接摘了？”

顧依涼立刻不悅地拽住了我發套的另一側：“不能。”

我？

老黃哦了一聲，又扯了扯我的襟：“里面也沒穿自己的服？”

顧依涼立刻慍怒地把我的襟往另一邊扯：“沒有。”

我？？

老黃哦了一聲，手抹了抹我的臉：“這個拿紙巾得掉嗎？”

顧依涼立刻跟面似的在我臉上一通狂抹：“不——”

我忍無可忍：“你們有話好好說別手行嗎眼看手勿啊我快被你們掰扯碎了啊？？！”

老黃一推我腦門：“你這孩子，脾氣怎麼這麼大呢，得了，趕去把服換了吧。”

末了還對顧依涼道：“見笑了，他這孩子就這樣，給慣壞了，別介意啊。”

我：“……”

顧依涼沉聲道：“我慣的，不介意。”

我：“……？”

不是，雖然話是說得很好聽啦……

但有你這麼跟老丈人說話的嗎你家窗戶不想要了啊？！

這圓場我該怎麼打啊？我打不過啊？

眼見著顧依涼家的窗戶就要跟我倆的將來一同破碎了，我心急如焚地悄悄拽了一把顧依涼的擺，小聲道：“說話客氣點呀！”

顧依涼上的氣一霎就低至了地心。

我是在救你啊！男人，你這不是在玩火，你這是在放火燒山啊！

老黃呵呵一樂，擺了擺手：“沒事，你們趕換服去吧。”

顧依涼也不等我，抿著就轉往自己的休息室走。

我：“……？”

860.

我云里霧里地把服換了，一直到走出劇組也沒見到顧依涼，見老黃站在車邊朝我揮手，便趕小跑了過去。

老黃見我一人過來了，奇道：“就你一人？你包養的那個——”

我：“？”

我：“不是您等等，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您說什麼？”

老黃：“剛剛那個小明星啊，你上次問我拿錢不就是為了威脅他的父母，拿住他的把柄，好迫他——

我：“……”

861.

我一拍腦門。

嗑娘子太久，我怎麼就忘了我還兼一重迫害顧依涼的，心腸歹毒的反派人設呢。

我：“……您方才那麼欣地拍我的肩，是為了……？”

老黃：“覺得你眼不錯，找了個人模人樣的，這錢沒白花，對你給予肯定。”

？您是不是只會人模人樣這一個形容詞啊？！

老黃：“娛樂圈太，之前總擔心你拿錢不干好事，這下放心了。”

？這到底是什麼家門不幸的教育方式啊我的爸爸哎？！

老黃：“哎，這孩子看起來不錯，很清純很不做作，還不畏強權，你看，他都不怕我，也不諂，又很守本分，事事以你為先，這很好嘛！”

我：“……您聽我解釋——”

862.

顧依涼遠遠地出現在了我倆的視線范圍。

老黃眼睛一亮。

我一口老梗在頭。

863.

毫不夸張地說，他出現的那一刻，整個劇組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他將頭發用發膠打理得一不茍，沾上一點火星就燃起一頭熊熊大火的那種，還穿著一完全足以出席慈善晚宴的盛裝，整個人熠熠生輝地往我們的所在地緩步移。

他這是要干嘛啊？！求偶嗎？！

老黃嘖嘖贊嘆：“你看看，這品真是不錯，哎，多好的孩子啊，配你真是可惜了。”

我：“……”

864.

我的心很累，真的，我不想多說話了，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衛言梓！

我也不顧什麼臟不臟的了，整個人頹廢地倚在車邊上，看著顧依涼走到跟前。

老黃：“人齊了，出發吧。”

865.

話是這麼說，我們三人僵僵站著，誰也沒有要作的意思。

老黃用一種“你是我兒子你得給我開車門盡孝心不然我老臉往哪擱”的目看著我。

我用一種“呵你不是覺得我在包養你嗎那你給我開車門表現一下自己唄”的目看著顧依涼。

顧依涼——

顧依涼用一種類似的目回著我。

我：“？”

晚風無聲，我們之間的僵持比晚風還要沉靜。

司機大哥站在一旁，視線不知所措地在我們三人面上巡回。

866.

算了，畢竟黃金主才是百煉真金那麼金的金主，我妥協地幫老黃把車門打開，看著他一臉驕傲地坐了進去，自己也跟進了后座。

司機大哥松了一口氣，替顧依涼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顧依涼視線震驚，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線抿得死。

我：“？”

867.

后座車門被顧依涼打開了。

副駕駛車門被顧依涼關上了。

后座車門被顧依涼關上了。

868.

發機一陣轟鳴，車子穩步地上了路。

我呆滯地坐在副駕駛位上，過后視鏡看著后座上并排坐著的兩位盛裝麗人，開始懷疑人生。

869.

一直到了包廂中坐定坐穩，我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只是咬沉默著，用眼睛對顧依涼發著波。

原因無它，我有理有據地懷疑他意圖轉投老黃門下了。

不然他特意穿得跟老黃那麼對偶，還要跟老黃一起坐后座是為了什麼。

你看，他還無視我的殺人視線，眼神一直釘在老黃上。

他口味還不挑的啊，葷素不忌唄？

口兒還重啊，父子雙——翅膀了啊？膨脹了啊？要飛了啊？

870.

顧依涼似是在來的路上重組了一遍人格，舉手投足、面上表、眼中神，全然一派“誰敢與我爭鋒？！”的不羈氣度。

他也沒拿筷子，沖老黃一抬手：“未請教？”

我：？佛山黃飛鴻？

老黃是看著舊武俠劇長大的，很是吃他這一套，哈哈一笑，朗聲答道：“黃潛龍！”

顧依涼：“……”

顧依涼：“呵，我還顧雍正呢。”

我：………………………………

不是你想的那個乾隆啊！是潛龍在淵的那個潛龍啊？！

不是，顧依涼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思維和行事都很叛逆啊？！

這是什麼，引起霸總注意的新招數嗎？

871.

老黃毫沒覺得有任何不對，完全不給我出聲解釋的機會，笑呵呵道：“好名字啊！大氣！幸會幸會。”

我：？不是，他說您就信啊？

我不住地給顧依涼遞眼，也不顧要保持沉默的自我約束了，里連道：“不是不是，他不——”

顧依涼目不斜視地將轉盤上盛好的湯轉至老黃面前，咬重道：“來，老鱉湯。”

我：………………

老黃含笑點頭，剛把湯碗取了下來，顧依涼把轉盤又是一轉，咬重道：“來，豬頭。”

我：…………………………

老黃夾了一筷子，顧依涼再次轉轉盤，咬重道：“來，野山。”

我：…………………………………

872.

老黃給了我一個“看吧，我就說這孩子懂事”的眼神，還屈尊降貴地親口讓服務員給顧依涼倒了一杯酒。

我：“別——”

顧依涼欣然舉杯，兩人舉杯相——顧依涼把杯沿往上抬了一些。

老黃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把杯沿往上抬了一些。

顧依涼一挽袖口，把酒杯抬得更高。 

老黃疑地把酒杯舉過了頭頂。

顧依涼端杯站起了，老黃也端杯站起了——

你們這是要舉酒祭天還是干嘛啊？！

眼見著杯子都快舉到天花板了，我一把拽住顧依涼的擺：“顧——”

老黃恍然大悟，把杯子與他一撞，仰頭飲盡杯中酒，連道三聲好：“芝麻開花，節節高！”

我：？不是您邏輯還自洽的唄？

不是為什麼你們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當我不存在是嗎？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不能有姓名啊？！

873.

場面就這樣在眼前活生生地離奇了起來，我在被人忘的角落，滿腦的疑問剪不斷理還。

老黃擱下酒杯，坐回原位，笑呵呵地給我夾了一筷子菜：“哎，嘗嘗這個，四喜丸子。”

雖然依舊沒給我說話的機會，但終于有人記起我了！

我激涕零地咬著丸子，一口菜還沒咽下去，另一雙筷子就到了我邊。

顧依涼看著我：“嘗嘗這個，燒花鰱。”

我：？不是這種以死相的目是怎麼回事？

我吃了。

老黃對我們的互很滿意一般，點了點頭，又夾了一筷子菜到我碗里：“鹽。”

我吃了。 

顧依涼一筷子又喂進了我里：“甜。”

我吃了。

老黃：“蜂窩玉米。”

顧依涼：“螞蟻上樹。”

老黃：“響油鱔。”

顧依涼：“油燜大蝦。”

我——

我：“李特麼嚎呆殼啵了啊？！”

我把帶殼的蝦吐了出來，重復了一遍：“你特麼好歹把殼剝了啊？！”

你倆拿我來練報菜名了還是怎麼回事啊？！

874.

老黃不悅地看了我一眼：“怎麼還能說臟話呢，快跟小正道歉！”

我：？這胳膊肘已經不是往外拐了這已經拐到河外星系了啊？小正又是誰啊？！

父命難違，我目死地看著顧依涼，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生道：“抱歉。”

顧依涼角一勾，面朝著我，視線卻看著老黃：“言言真是有心，還記得我最喜歡吃這個。”

老黃和藹一笑，話中帶著一種為父的自豪：“言言就是特別細心。他啊，每次出來吃飯都顧慮著我的忌口，點了很多他吃的菜呢。”

顧依涼：“對啊，言言把我喜歡吃的菜都記得一清二楚，每次出來都會多點很多他不吃的菜呢。”

老黃：“言言對人就是上心，之前我不小心把腰扭了，他連夜從日本帶著藥飛回來看我呢。”

顧依涼：“是啊是啊，我每次拍戲的時候他都特別擔心我，防患于未然，都不會出現‘不小心’的況呢。”

老黃：“言言他啊還給我買服。”

顧依涼：“言言他啊還給我送鞋子。”

老黃：“言言他……”

顧依涼：“言言他……”

875.

兩人語速漸快，字句如同連珠炮般從口中連番出，細數詳述著我做過的各類善舉，像是在拼拼誰更爹，老黃眉開眼笑，顧依涼眉頭皺。

而我呢，我沒什麼想法，他們口中的我實在太孝順了，我只想給他們獻唱一首《兩只爸爸》。

兩位說著說著，不知為何語氣漸漸絞，氣氛開始變得有些膠著。

老黃無不慨道：“哎，曾幾何時，言言還幫我洗過腳呢。”

顧依涼不為所道：“哦，就在昨天，言言還幫我洗過澡呢。”

我：………………………………

老黃：………………………

老黃的表變得有些微妙，疑且遲疑地攬過我的肩，把我的頭一，附在我耳邊悄聲道：“你倆到底誰上——”

我拍案而起，口不擇言：“爸————！！”

與此同時，顧依涼一臉驚怒地吼道：“黃潛龍！”

876.

老黃表驚變，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囁嚅幾番，眼底漸漸積起霧氣，眼眶也泛出了些許紅，聲線：“你……你……我什麼……”

顧依涼：“呵，言言昨晚也這麼——”

我一把捂住了顧依涼的。

877.

老黃拿起一塊餐布，抖著手堵在了眼睛上，仰頭啞聲道：“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啊！我終于聽到了這一聲——”

我：………………………

顧依涼全一震。

老黃捂著眼睛，自言自語地在那述說著自己心路歷程，喃喃低語著商業聯姻同床異夢的難熬，再叨叨幾句對我和我媽于心有愧，終是給了我媽名分，卻一直不能解開我的心結……

老黃：“今天，終于得愿以償了噫嗚嗚噫！”

我：………………………………

878.

老黃在那捂著眼睛自顧地口述著自己的人生回憶錄，我一把將顧依涼拖到包廂角落，崩潰無比地瞪著他，咬牙低聲道：“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顧依涼滿臉狀況外地看著我，話音嗚嗚地從我指中泄出：“……他是……你爸爸？”

心里的坎再深早晚不也得過去麼，再說我也不是不認老黃，只是小時候我媽就不讓我這麼，我習慣了而已。

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老黃嚎都嚎起來了，我咬牙道：“那不然還能是你爸爸啊？！”

顧依涼艱難地問：“……親爸爸？”

這都什麼狗屁問題啊？！

心火郁結，我破罐子破摔地猛力搖晃著他的肩膀：“親爸爸！親生的爸爸，濃于水十月懷胎——不是，反正就是生我養我的親生爸爸！我的老父親！”

顧依涼的表漸漸化了空白。

我：“空白！你還敢給我空白！你不是聽見老黃給我打電話了麼！不是父子誰會問你錢夠不夠花需不需要接工作要不要來看你——”

我：“……”

我：“…………………………”

我看著他空白的表，徐徐瞇起了眼睛。

879.

我：“你腦子里對人際關系的認知是不是只有包養這一種啊。”

我：“你這三觀，問題很大啊。”

我：“啊，我現在終于知道你在沒有勉強什麼了。”

我：“多麼完的閉合包養環啊。”

我：“還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呢。”

我：“嘖，老黃馬上就嚎完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880.

老黃攥著餐布吸了吸鼻子，對顧依涼歉道：“抱歉啊，緒一下子上來沒控制住，見笑了。”

顧依涼：“……不、沒……”

老黃：“對了，你剛剛我名字做什麼？”

顧依涼：“……”

我也非常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并轉頭看著他。

顧依涼空白的表慢慢填回了，眼神漸漸聚焦，眼中緒瞬息萬變，從宇宙大炸到天地鴻蒙萬世洪荒到恐龍滅絕再到人類起源又到建設文明——

一整個生活大炸的片頭在瞬息之間于他眼中放映完畢。

顧依涼：“嗯，黃、黃潛龍……”

老黃：“嗯？”

880.

顧依涼：“這名字雖然氣勢滂沱、朗朗上口、深藏不，讓人忍不住想一念再念，但這麼實在太生疏了，您看，不如以后，我就您黃阿瑪吧。”

881.

我：……………………

太用力了！用力過猛了啊！

顧依涼帶著一優質偶像特有的溫文爾雅，誠懇地看著老黃。

老黃掌大笑：“你這孩子不止會說話，還幽默！很不錯嘛！”

我：…………………………

老黃嫌棄地點點我的額頭：“你啊，多跟人家學著點。”

我：………………………………

882.

顧依涼形端正，一雙眸子里似有星璀璨，角如月兒彎彎：“那個，其實呢，我顧依涼。”

老黃完全不疑有他：“哦，那雍正？” 

顧依涼：“是我的字。”

我：“……”

老黃一捶掌心：“緣分，怎麼說是緣分呢！來，喝一杯！”

我：？不是您就沒發現這名字在占您便宜嗎？不是這名字好像連我的便宜都占進去了啊？

顧依涼作利落地把酒喝干，又再斟滿，口中道：“今夜不醉不還！”

老黃激地一拍桌子：“好！小伙子很好！”

我：“？”

883.

我怎麼就忘了顧依涼在酒桌上有著戰無不勝無往不利的加呢。

884.

顧依涼左一杯、右一杯，又敬往昔又敬今朝，直把老黃敬得心花怒放脈僨張，口中稱贊連連，對他絕贊不已。

老黃喝得到濃時，看著顧依涼的眼中全是欣賞，還親手幫他布菜。

老黃：“來，吃個翅，一飛沖天！”

顧依涼：“請，嘗嘗這個鵝掌，登高遠！”

老黃：“妙啊，妙啊！來，吃個鴨脖，一鳴驚人！”

顧依涼：“請，嘗嘗這個魚，金鱗化龍！”

我：？剛剛不還是老鱉嗎？了一聲阿瑪還真就把自己當紫薇了啊？

老黃：“來把酒抿上一抿，旅途繁花似錦！”

顧依涼：“來把酒喝上一口，天下盡在我手！” 

我：？還帶現編的啊？

885.

我發現，不管顧依涼是想懟老黃，還是想用酒懟老黃，只要他倆金口一開，就全沒有我話的余地。

兩位盛裝麗人左右開弓，一手端著酒杯，一手你來我往地往對方碗里夾著菜，整本整本的語大全從里往外冒，我像個洗腳婢一樣黯淡無地坐在一旁，被人忘。

——倒也沒被忘。

顧依涼邊敬酒邊夾菜邊說話邊往我邊挪，一點都不耽擱，最后正大明地在我側坐著，手攬住了我的肩，什麼幫我，什麼給我喂菜，端是怎麼放肆怎麼來，老黃不不制止，還十分樂見其地看著我們，抬手就與顧依涼又敬掉幾巡。

我——我沒力氣打省略號了，他們喝我也得陪著喝，肚子里全是他們先前懟進來的菜，現在又灌進了幾斤酒水，什麼石頭沙子水的故事，我今天終于算是明白了。

886.

老黃欣無比地在我肩上拍了又拍，笑得合不攏：“你啊！在演藝圈也不是全無收獲嘛！”

我：“……是，能遇上他是我的福氣。”

老黃：“可不是嘛！”

我：“……886！”

887.

不多時，顧依涼離席去了洗手間，像是帶走了滿場的激，包廂瞬息靜了下來。

我心俱疲地靠在椅背上，老黃了把臉，眉頭輕皺地看著我，默了片刻，語重心長地開了口：“唉，言言啊——”

我：“您請講。”

老黃酒意上頭，面帶愧疚：“是爸爸對你的關注不夠，都沒有察覺到你取向上的變化，你這個，什麼時候，嗯，開始喜歡男人了啊？”

我心里一暖，趕坐直了，解釋道：“沒沒沒，事發突然，也就這個月的事。”

老黃面上的愧疚一瞬消失無蹤，拍了拍口：“哦，那我就放心了，就說嘛，我怎麼會不夠稱職呢。”

我：“……”

888.

也好！既然他完全沒有介意我取向的意思，不如就趁熱打鐵水到渠地當場把柜出了罷！

我組織了一會出柜宣言，掛上了懇切的神：“那個，爸啊——”

老黃：“嘶！——”

我：“……爸？”

老黃：“啊！——”

我：“……不是，爸您聽我說……”

老黃：“啊，真是聽啊——再多幾聲來聽聽？”

我：“……”

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帶：“黃潛龍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老黃：“別別別別揪皺了我好不容易調貨調到的領帶你說你說有話好好說！”

889.

我松開老黃，調整了一會心態，端正了坐姿，認真道：“顧依涼不是我包養的小明星。” 

“他也不是小明星，是演員，懂嗎，演員。”

“我倆呢是兩相悅的，雖然目前還有一點小誤會沒解開，但基本上是已經確定下關系了。”

“所以就想著要跟您好好報備一聲，您看，一頓飯相下來，您對他也滿意的不是？”

“當然啦，您要是不同意呢——”

“也沒什麼用哈！我倆照樣好的，該。”

“不是一時沖，我都有認真想過的。”

“雖然呢，當今社會對我們這個群不太友好，許多同之間的關系也很不穩定，還，我們又都是公眾人，還有——但也沒什麼關系。”

“畢竟談是我們倆自己的事，我們穩定我們不就好了嘛。社會不同意我們不談了？公眾不同意我們不談了？不同意我們不談了？不存在的，我喜歡顧依涼，關他們屁事。”

“當然我也知道這條路難走，以后的事誰說不準，一時相也不一定能一世相——雖然我們現在還沒到相那麼深重啊，但總會有那麼一天的吧——就算最后還是要分手，有過眼下也足夠，畢竟，不在乎天長地久，只要是曾經擁有嘛。”

“可能我的想法是天真了點，但有他總會縱容我的天真。”

“他真的很好。”

“嗯，就是這樣，我要跟他在一起，希能得到您的祝福。”

890.

雖然說出來的話與我組織好的宣言有著很大的出，但我現在又撐又漲又醉又昏，面對一直表痛惜地盯著自己領帶，還手不停著上面褶皺的老黃，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

老黃：“說完了？”

我：“嗯。”

老黃：“唉，你愿意跟我說這些，我心里高興的，人生嘛，苦短一遭，及時行樂也好，畢竟我當爹的，總歸是希你開心的，也總歸是怕你不開心的——”

我一把起拆螃蟹用的鉗子：“你把領帶放下。”

老黃：“好好好。”

老黃：“小顧呢，是個好孩子。”

我：“嗯。”

老黃：“要不是他字雍正，我真想收他為義子。”

我：“……嗯。”

老黃：“其實呢，就算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你們的關系，兩個小輩嘛，還能在我面前翻了天不？也就是閑來無事，配合你們玩玩，增進一下你們的，增添點趣味。”

我：“你本就沒看出來，死要面子。”

老黃雙目放空置若罔聞：“你也大了，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自己的生活自己驗，我呢，也管不到你什麼，又不是我談對吧，也沒什麼同意不同意祝福不祝福的，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我認真道：“嗯，謝謝爸！”

老黃：“嘶！——”

我：“……”

891.

顧依涼把門打開的時候，我滿臉獰笑，對著老黃啦啦爸爸吧啦叭叭叭個不停，老黃像被念了箍咒一樣捂著頭瘋狂扭，里嘶聲連連。

892.

顧依涼把門關上。

顧依涼把門打開。

893. 

我和老黃坐姿端正，氣定神閑地抿解酒茶，眉眼疑地看著他：“怎麼去了那麼久？”

作者有話說

老黃的英文名：qianlong huang~(小沈語氣)

893.5 

突然，實在是太突然了，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這劇實在是太過燒腦了。

連打了三千多個嘆號才勉強冷靜下來。

是演員的自我修養救了我一命——還有酒桌文化與初中語文。

打字的手有些許的抖，應該是酒意上頭的緣故。

經此一役，我的演技與應變能力定然會有質的飛躍。

萬萬沒想到，來年最親的是昨日最憎的某某。

由此習得了一句真理：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幸而因為不想在言言面前失了風度，沒做太過出格的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大概只能以死謝罪。

萬幸！黃叔叔宅心仁厚，俠肝義膽，并沒有跟我計較太多，甚至——似乎對我的觀還不錯？

不愧是言言的親爸爸，果然是一脈相承的天真單純，平易近人。

再接再厲，保持住這個狀態，務必要與黃叔叔打好關系，洗刷掉之前的重大失誤。

自責，無比的自責，是我太過齷齪，居然用如此不堪的思維方式來揣度言言，誤會了他這麼久。

——言言總是說我對他好，原來……他是真的覺得我對他好啊。

好是應該的。

畢竟喜歡一個人，歸結底就是因為覺得他“好”，什麼都好，那這麼好的一個人，就該得到最好的對待。

“對一個人好”，應該是除開質能給予的東西外，對喜歡最基礎的表達了吧。

跑題了，繼續反省，我不該誤會言言，一葉障目、先為主，著實要不得。

不過，若不是一場誤會，我也不會因此……想著要進一步與他接，并發現了進一寸有進一寸的歡喜，也算是禍兮福之所倚吧。

——不，不能站在刁鉆的角度為自己開，錯了就是錯了。

言言肯定很生氣。[唉]

原本這兩天都在盤算著該如何告白，參考了各類文獻，種種計劃列了幾頁紙，安排了場面一堆，做了萬全的準備，仍覺不夠，踟躇著不知該如何開口，現在

！

事發突然，心過于跌宕，都忘了今晚預備拿來試水的準備和安排！

第二次了，我應該是要被那間餐廳列黑名單了，估計還會被小提琴手拉黑。

下次請鋼琴師好了。

唔，時間還不算太晚，即使再吃上半小時才結束，應該也能趕得上pn b里游樂園的夜場煙花。

還好還好，仍在計劃，穩，妥妥兒的^^

雖然似乎有些過于注重儀式了，但……能盡善盡總是好的。

務必要盡善盡。

等等都不知道回去該怎麼面對言言了。[唉]

他會不會因此……不喜歡我了啊。

應該不會。

或是懷疑我的智商？

應該會。

算了，不管怎樣還是先回去吧，不能離席太久，煙花易冷，也不等人。

894.

顧依涼面帶疑地握著門把，不自然地了鼻尖：“……沒有很久吧？”

老黃真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一代浪人，父子嗨現場被撞了個正著，還能面不改地招呼顧依涼在他邊坐下，笑著給他遞了一杯解酒茶，關切地問：“是不是有些醉了？”

顧依涼看看老黃，又看了一眼面自若的我，再偏頭看了看包廂的門，似是陷了自我懷疑：“……也、也許吧？”

不等老黃說話，他又迅速搖頭，神堅定道：“不，我還能喝！”

老黃神一振，目欣賞：“好，好，好！”

我：“……”

895.

反正他倆只要一搭上腔喝上酒，就完全沒有我開口的余地了，只能安靜如地坐在旁邊當壁花，看著他倆杯換盞，聽著他倆談笑風生。

顧依涼真是使盡了渾解數在捧老黃，不像是顧雍正倒像是顧蓮英，一套套詞舌燦蓮花地往外吐，逗得老黃一張笑口就沒合上過，說沒兩句就又開始念叨若不是顧依涼字雍正，名字中就帶了輩分，他真想把他收為義子。

顧依涼咬著酒杯的杯沿，眼中寫著失策二字，滿臉追悔莫及。

現在知道自己的愚蠢了吧？我呵呵一笑，又看他委屈地把眼睛一垂，立場立刻就偏了。

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酒壯慫人膽，我忿忿地一拽老黃，小聲槽了一句：“……想認就認，這麼在意名字干嘛啊，那不然你認他做干爹好了唄。”

“哎，怎麼說話呢，”老黃不滿地轉頭拍了我一下，“那不然他管我義父，你管他干爺爺，你倆各各的？”

我：“……”

我：“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896.

看他們又接著聊了起來，我小口地抿著解酒茶，百般聊賴地隨手點開了幾個社件又隨手關上。

剛點開qq，就看見威廉廉威敲了敲我，問我在不在。

雖然同人文的事還沒扯過去，但畢竟剛剛才在家長面前正式出柜并獲得了認可，又有酒的加持，我整個緒都在一個極其的狀態，看見的時候手也不抖了頭也不疼了，鎮鎮靜靜地回了個在。

威廉廉威：小啊，我想過了，同人文的那件事，當時我改了好幾個版本發過去了，有可能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印稿子的時候出了紕，拿了沒修改的版本，也不一定是言言看過……你千萬別去打擾言言，問他這件事啊。

多好的姑娘啊！自己否定了自己發現的真糖，都不用我費心去想理由了！

我一陣，心也放了下來，回了個嗯。 

威廉廉威：對了，那個，我可以好奇地打聽一下……他們現在的關系進展到哪一步了嗎？穩不穩定？

威廉廉威：人多口雜，不會傳到群里的！我就是私人打聽一哈！

威廉廉威：因為之前親眼見到過他們1551，實在太甜遼，近兩天看言言沒怎麼發片場ins，有點擔心 

威廉廉威：不方便回答也沒事的！請原諒一個心的老母親吧！

我思索片刻，剛剛默否了一顆真糖，不如就補給一顆吧！

絕對不是想秀啊。

不可言說：他們很好啊，正在跟言言的家長一起吃飯呢。

那邊半天沒回復，我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

哎不對——

發料要上錘這可是鐵律啊！

我一拍被酒燒得發燙的腦門，地把子往后傾，拍了一張截到下頜、沒臉、正抬手杯的老黃和顧依涼，順手附了個手機qq自帶的濾鏡“杯酒人生”，給發了過去。 

不可言說：【圖】

不可言說：嗟，?硎場?

897.

威廉廉威不知為何開始瘋狂地刷起了省略號，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屏幕上滿溢的點點點，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不就是見個家長嘛，至于這麼激嗎？

威廉廉威：……言言？

898.

我：？

899.

不可言說：誰？

威廉廉威：我現在手抖打不了字我手機快被掐碎了我寫文都不敢這麼寫我腦都不敢這麼開我癲癇哮高中風快要一起犯了

威廉廉威：言言啊………………

威廉廉威：言言啊！！！你可長點心吧！你沒發給別人吧？！

不可言說：誰？

威廉廉威：我不會說出去的。

不可言說：誰？

威廉廉威：………………角度，碗筷，濾鏡，這些就算了，最重要的是。

威廉廉威：他們見家長你為什麼會在場啊？？？？

900.

我啪地把手機往桌子上狠狠一扣。

老黃顧依涼一驚，齊齊看向我：“怎麼了？”

酒害人啊！！！

這解酒茶怎麼一點用都沒有啊！別人喝假酒，我喝的是假茶嗎？！

心里的小人一邊瘋狂地嘶吼一邊拿藤條自己的手，我笑得無比僵，從牙中出幾個字：“沒事，手。”

顧依涼有所顧慮地看了一眼老黃，小心地問我：“……不行嗎？”

我：？

不是，我心里地山搖天崩地裂心碎得像街上的紙屑，本就沒聽到你們剛剛的對話啊！

我笑得勉強，語氣生得像是機械音，還是淋水之后生了銹的那種：“你，再說一遍？”

顧依涼眨了眨眼，表似乎有些傷：“……我說，既然名字差了輩分，那我能不能，嗯，黃先生，黃叔？”

又小聲補充道：“要是不行的話，我就不這麼了……”

老黃不贊同地看著我：“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讓小正什麼你都不樂意了，就讓小正這麼怎麼了？多親切啊，多有皇親國戚的覺啊。”

我：？不是小正到底是誰啊？！

顧依涼也看著我，眼神怎麼失落怎麼來，仿佛下一秒就要當場崩潰落淚緒零碎了一般。

雖然知道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演的，我還是在心里急急做了幾個深呼吸，放和緩了語氣：“當然可以啦！只是這樣有點怪怪的，畢竟我們——”

“那邊都習慣伯父”幾個字還沒說出去，顧依涼失落的表頃刻間悉數化為了如獲蒙恩的欣喜，眼睛亮亮地把頭一扭：“爸。”

老黃：“嘶！——”

我：？不是怎麼誰您都嘶啊？不是顧依涼其實你是故意的吧？

我在桌下狠狠一掐老黃大，老黃迅速調整出了一臉正，矜持地嗯了一聲，又拿出手機晃了晃：“咳，你們先聊著，我出去打個電話啊。”

說著就一正氣地站起了，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

901.

我聽著從包廂外傳來的癲狂笑聲，著手扶住了額頭。

902.

這還是在破除誤會后我和顧依涼首次單獨相，氣氛似有一尷尬。

我默然無語，顧依涼言又止。

不是，主要是，我掉馬了啊？！！這可咋整啊？！

——說我是小陳？照片是言言發給我的？

——誰會把自己跟同人見家長的照片發給助理啊！

要不然，說照片是我自拍的，我其實是顧依涼？！

903.

思維被酒拆了個支離破碎，我渾渾噩噩地想著借口，把手機拿起來又扣下去，咚咚咚一陣響。

顧依涼坐立不安地一會兒扭頭看我一眼，一會兒看一眼包廂門，又默了一會，一點點挪了過來，湊到我邊，猶豫道：“那個，言言，我自作主張地黃叔——他是不是不高興了啊？畢竟我們的事……”

沒有，不是，他老人家只是一時難自持，在外面為癡狂。

顧依涼一臉喪氣：“是我沒考慮周全。”

看把孩子嚇得，雖然心緒實在是崩裂不已，但孰輕孰重還是得分清的，我把威廉廉威的事暫且擱到了一邊，扯扯他的臉：“現在知道怕了？剛才是誰無所畏懼地狂懟老黃的？嗯？司徒狂懟？”

他：“……”

他：“司徒狂懟？”

我：“你不是給自己起名字麼，復姓聽起來酷炫一點，不然給你改個諸葛？歐？萬俟？慕容？”

他：“……”

他：“顧衛言梓？”

我：“……”

904.

高手！諸葛魔！

905.

我心里呵呵傻笑個不停，也不想再計較誤會的事了，畢竟他都以為我是被包養的了，不但沒“嫌棄”我，還護著我，就連齊叔那次估計也是，剛才突然見著了老黃，估計他心里也不好吧……

哎，這個人，怎麼這麼好啊。

上節目的時候還說不會把他灌醉，不會讓他流淚，結果為了老黃，他酒也喝了，剛剛又跑出去了那麼久，說不定就是緒崩潰了，躲在洗手間里黯然落淚呢。

自己把自己想心疼了，我心里一揪一揪的，面上一派淡定，按住了他的手，適時賣出了一波沉穩可靠：“不怕，萬事有我。”

顧依涼拍了拍我的手背：“況急，咱們還是實際一點吧。”

我：“……”

他：“要不然我給他老人家送點禮？雕？玉石？給他塑個等像，放你們家花園里？我看百度百科上說——”

他一頓，我眼睛一瞇。

敢你剛剛跑出去那麼久是著查資料投其所好去了啊？！你還我的心疼啊！

我磨磨牙，一個反手就——把他拉近了一些，親了親他沾著酒味的：“我說不怕就不怕。”

他被我親得一愣，估計也是琢磨出了什麼，笑得一雙大眼睛都快找不著了，一手摟住我的腰，得寸進尺地把我半了下去，在我間低聲說：“等等我們一起去——” 

老黃手機舉在耳邊，驀地把門打開了：“老陸你們——”

906.

老黃：“咳。”

我：“咳。”

顧依涼：“咳。”

我們慢作地一格格分開了，回到原位坐正坐好，誠懇地看著老黃：“您請講。”

老黃：“注意影響，注意影響哈。你們陸導讓你們趕回劇組，說是有個會要開。”

顧依涼周氣一滯，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問老黃：“大晚上的，什麼會啊？”

老黃：“老陸說是接到了部消息，有人準備你們男主去年跟一群富二代一起出公海賭博的料，影響不太好，不下去的話有可能會導致劇組停拍一段時間，讓你們回去簽個協議。”

我：……………………

老黃擺擺手：“你們那男主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應該是無風起浪的事，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啊。”

不是，我個人覺得十有**是真的——主哥，真人不相，高手在民間，一位黃賭毒三棲藝人啊！

“行，”我點點頭，拉著沉默的顧依涼站起了，“那我們快點回去吧。”

907.

一桌原是準備給陸導他們的酒席被我們三人浪費了個徹底，顧依涼不知為何整個人像是憋進了一氣，一路都低著頭看手機，也不說話，我小聲問了他幾次他都支吾著不答，搞得我真是一頭霧水。

這況一直持續了多久呢？回到了劇組，揮別了老黃，開完了冗長的會議，簽完了協議，回到了酒店——期間我還又因為看見了來自威廉廉威的消息提示，心崩裂了一次——他的緒都沒回復過來，反而愈漸低沉了下去，也不怎麼跟我搭話，一副心靈如重創的樣子。

908.

我都快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跟男主有些什麼了。

909.

直到在顧依涼酒店房間的小客廳里坐定，他仍是一副不愿言語的樣子，我本想拿話懟懟他，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有點舍不得，訥訥道：“你也別太擔心主哥了，這事兒咱們就讓法律——”

顧依涼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啊？”

我：“……”

我：“……你不是在為他黯然神傷嗎？”

他：“……沒有。”

他默了片刻，鼓足了勇氣一般，表無比鄭重：“我……”

我小心臟往上一提，疑地看著他，他——又低頭起了手機。

我：“？”

被老黃的出現打了個岔，還扯出了個天大的誤會，我都快忘了這兩天他對我冷淡的事了，眼下驀地記了起來，加之又被無視了一晚上，一郁氣和著未散的酒意一起往心口堵。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呢，況且我還不是泥人，當下就一拽他的手：“你、你怎麼了啊到底？”

910.

本來是想霸氣地質問他的，結果一句話說出來，怎麼聽著還有些委屈呢？

我被自己酸了一下，心一陣惡寒。

我調整了一下語氣和表，重刷問句：“你怎麼都不理我的？”

不是，怎麼好像還是很委屈的樣子啊？！男人！男人一點！

我驀地欺過去，半坐在了他上，一把住了他的下：“男人，你為什麼不理我？”

不是，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還能不能好好表達我不滿的緒了？！

顧依涼被我得一愣，手臂一瞬就環住了我的腰，扶我坐穩了一些，輕啟又合上，似是在組織著語言。

行吧，想組織就組織吧，細節之見真心，我被他下意識護住我的作給安了下來，低頭看著他，老實地等著他開口。

他微微垂著眼，表似是有些糾結，睫一一的。

911.

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化為虛有，他還是在說還休，沒能順利開口。

——好在這次我學乖了，也不屏息凝神了，不然等到他開口，我怕是已經涼了，燒灰了，送到農村做化了，誰也不認得誰了。

不是，他是個含珠老蚌還是怎麼的，讓他開個口怎麼這麼難呢，我是不是還得給他泡泡鹽水，他才能開口吐沙啊？

說實話，就這麼長的思考時間，哪怕是玄宗讓我去取個經我都已經回來了。

我自己把自己都哄好了，也不再計較什麼冷不冷淡的了，人嘛，都有緒低落不愿講話的時候，對吧，要互相諒——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些什麼呢？求求你了，為我解罷！開開尊口罷！

我深深地凝著他，幾乎要化了一尊夫石，終于，他開了腔。

在我滿載著希冀與鼓勵的注視下，他緩緩道：“……不如，我們，明天再說——？”

912.

我殺了他！

913.

我搖著顧依涼的肩膀，崩潰道：“說！有什麼事你說！只要是兄弟辦得到的！你盡管開口！”

顧依涼手扶著我的腰：“別晃別晃，別摔下去了！”

我往后一仰，心如死灰地看他：“你不說我就摔死我自己，你自己看著辦吧。”

顧依涼看著我，再次鼓足了勇氣一般，表鄭重道：“我……”

我也不提心臟了，你看著吧，他十有**還是不能把話說完的。

果然，他薄一抿，又不說話了。

我連槽都懶得吐了，決定還是早點洗洗睡了吧，正站起，他攬著我的手臂一，把我從他上挪到了一邊坐好，噠噠噠地跑進了房間。

我：？怎麼還落跑了呢？

不多時，他又噠噠噠地跑了回來，雙手遞給我了一本東西。

我：？

我接了過來。

914.

拿在手中的是一本牛皮筆記本，沉甸甸的，像是一本手賬。 

這應該還蠻私人的吧？我遲疑地問：“……給我看的？”

顧依涼輕輕咬了一下，嗯了一聲。

我確認道：“我可以看？”

顧依涼點點頭。

我就把本子翻開了。

915.

我沉默了。

916.

這是……怎麼說呢，比起說是一本日記，倒更像是一顆剝離了所有偽裝和掩飾的心臟，赤純粹地展現著所有的緒，點點滴滴，細細碎碎，補齊了一個真實的顧依涼。

顧依涼帶著一極度張的氣場站在我邊，我沒有抬頭，認認真真地看著手中的本子。

前半本都事無巨細記著工作日常，有接到工作時的喜悅，有疲于工作時的抱怨，有被人為難時的難堪，有人恩惠的激，一些瑣碎擾人的家事穿其中——如此半年后，他本子里出現了我的名字。

917.

不長，我跟他認識的時間真的不長，一頁一天也不過二十多頁紙，可有我的部分卻意外地十分富，里面添了不加頁，像是從別的本子上撕下來上去的，還有幾張邊緣鋒利的打印紙——像是，手機備忘錄？把原本厚度適中的本子塞得鼓鼓囊囊的，顯得有些雜。

一開始的相遇，中途的誤會，他做出的決定，他記下他的心，記下他的緒轉變，記下他的糾結，記下他的不安和忐忑，記下我的喜好，記下而后我們相的所有細節，甜的或是尷尬的，有趣的或是無趣的——

我看著視角完全不同的、版本完全不同的、我們的故事……怎麼說呢，就好像失手把一種名為“顧依涼”的料倒了心湖，頃刻間就把整池湖水沁染了他的。

918.

紙頁被一張張翻過，直至日期跳到了近兩天，我才知道他這兩天都在想著些什麼，也終于揭開了他的言又止之謎。

919.

我呼出一口氣，把本子合上，還給了顧依涼。

顧依涼面沉靜地看著我，只是著本子的指節有些泛白：“……你——”

我：“等等，等等，稍等，你站在此，我去去就來。”

我：“不要胡思想，我就是離場一下，很快回來。”

我：“很快。”

920.

我閃進了他房的里間，把門一關，落上了門鎖，又隔著門大喊了幾聲他的名字，聽了聽靜，確認了一下房間的隔音況。

可以，保不錯。

我一個轉，視線如同風刃一般在他房掃來掃去，鎖定了一個無辜的礦泉水瓶。

很好，就是你了。

我跑過去把礦泉水瓶拿了起來，尋了個看得順眼的地方放好，然后——

一個手刀就劈得它碎骨！

921.

依涼就真把自己當依萍嗎啊整天背著我寫日記？！還是他以為他是雷鋒啊做好事不留名全寫日記里？！

喜歡我不直接說要往日記里寫！萬一我沒反應過來呢？！是想等著我倆就此錯過之后各自的子孫拿著本子痛哭相認就一段曠世萬古流傳再等著后人把我們的故事改編小說電影嗎？！

演什麼假如有天意啊？！

虧我那幾天整夜輾轉反側地猜他是直是彎結果他只用了三煙就把自己彎了啊？！

還看文！還把金主文的套路提純了真純？！他是什麼神仙啊？！文曲星下凡嗎？！

還包養？！有他這麼包養人的嗎啊包養得這麼震撼人心？！中國十大金主啊？！

還說要追我？！追人像他這麼追那還怎麼談啊？！還有升華的余地嗎啊？！那不如我們直接雙雙化蝶算了唄？！

不是，什麼怕我不喜歡真實的他啊？！管他是鋼鐵加魯魯還是諸葛魔還是司徒狂懟還是歐草履蟲我都喜歡得不得了好嗎？！

還說要告白？！告白不能直接說嗎啊說句我喜歡你有這麼難嗎？！非要搞什麼大場面還拖著半天不肯說？！啊？！很難嗎？！死神都沒有他這麼而卻步啊？！就是開不了口讓我知道就是這麼簡單幾句他辦不到啊？！

告白你就告白吧！居然把日記直接給拿出來了？！這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盤古開天上帝創世的究極大殺招啊？！

我差點看得恨不得直接就地躺倒承歡下了好嗎？！

我半跪在地上，咬牙切齒地暴揍著眼前的礦泉水瓶。

922.

我從容冷靜地打開了房門。

顧依涼仍站在原地，茫然張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我一個彈起步撞到了他懷里，又往上一跳，被他及時托了一把，整個人掛到了他上。

923.

“我也喜歡你，”我說，“全世界最喜歡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