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天說只要他兒願意，不介意給李巖做二，這一次可不像剛纔那樣有玩笑的分，明顯是深思慮後說的。這讓段海波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怎麼評價好。

這會兒比起之前來，他從鄭天剛纔的話裡面，多知道了一點李巖和鄭天兒的事，也知道遭遇過很多危險。“你是肯定有能力保護安全的”這也說明了鄭天的無奈，而不全是爲了結李巖。

李巖則有點不悅了，當年念雨菲媽媽就是鄭天的二，現在他又直言不介意念雨菲做他的二，讓念雨菲怎麼想？這是做父親該有的態度嗎？

可面對鄭天不帶虛假的臉，又讓他斥責不來。

以鄭天爲了念雨菲組建殺手團的手筆、以及不惜向胡英雄他們低頭來看，若能不委屈自己的兒，絕對不會！上一次他帶人來到S市見李巖，意圖就很明顯，要是覺得人還可以，就是威利都要讓李巖答應陪著念雨菲。只是那時候發現李巖不是他能控制的、才改變了策略。

而現在他也看出來了，李巖對於念雨菲，或許有憐憫、照拂、或許念及當年之，但並沒有男之意。所以他纔會說出二之類的話來。

“老鄭，這樣的話，還是別多說了，徒讓大家難堪。當年救下念雨菲的時候，只是一個孩子，就算現在，也只是一個還未年的半大孩子，對我的，只是英雄崇拜結。等長大了自然會明白，你這樣的跟我說，倒也沒什麼。但如果跟說，可能會讓覺得是對那種純真嚮往的玷污。你這樣，也會讓我們以後不好打道了。”

鄭天沉默的點頭，李巖這話是說得在理，他只是過於關心了。或許，這一次把樸昌南拔掉了，以後菲兒就不需要出行都有很多人跟著保護，就能過一個普通孩的曰子了。慢慢總會讓心態改變的。李巖最後一句，就等於明示：若他再說這樣的話，就不再和他打道了，那無論從他自己考慮、還是從念雨菲考慮，都不希如此。

“要不……吃飯去吧？不知道那胡英雄還能不能吃得下飯！”又是段海波打破了這冷場的氛圍。

大家都笑了，胡英雄的傷對吃飯影響不大，心裡的影只怕更大！

……

接下來，他們在延吉玩了兩天。

延吉市東、南、北三面環山，西面開闊，中間平坦，呈馬蹄狀盆地。這裡不算是什麼歷史文化古城，但也有其瑰麗的自然風，北側有山清水秀碧清幽多姿的鏡泊湖，“吊水樓”瀑布、大孤山等八大景觀；南面是氣勢雄偉景宜人的長白山，巍巍聳立的白雲峰、波粼粼的天池、咆哮奔瀉的長白瀑布、星羅棋佈的溫泉羣、亭亭玉立的人鬆爭奇鬥豔；眺東，中朝俄三國界的防川島，不僅可領略“晝看三國景，夜聞異國”的邊寨風貌，一路上還可以瀏覽那起伏的長白山脈，浩翰的原始森林和奔騰和圖們江水。

看看風景也好，能作爲一份調劑。只是無論李巖、還是段海波，都不習慣這樣一羣人遊玩看風景，即便旅遊放鬆的時候，他們也往往是一個人。想要和別人一起，也是和MM，和大老爺們一起看風景，其實很煞風景……對於延吉本地朝鮮族的狀況，或者仿韓國式店鋪、生活等，他們都沒有什麼興趣。

胡英雄和傑克曼兩個人，本想要在第一天見面的時候，給李巖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反而讓李巖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接下來的時間裡，都非常的老實。傑克曼上的槍和胡英雄嚨的傷口，都提醒他們對李巖小心一點。

這一天晚上，先來到延吉的‘他們’組織員，通過月瑤聯繫到了李巖。李巖讓他到酒店的咖啡廳等候，然後一個人先下去了解況。

在咖啡廳裡面，李巖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目標，直接來到了那個小夥子的對面坐下。

小夥子有點正襟危坐、一點也不敢懈怠的樣子，看到李巖出現在他面前，立即激了起來，帶著一狂熱和崇敬，小聲的尊稱了一聲：“King，您親自來了？”

“李天域？這次從韓國過來延吉的是你？”李巖點點頭，示意他不用那麼拘謹。

看到李巖拿出了煙，李天域忙湊上前打火，除了在香港集會那次，他就單獨見過李巖一次（有人買兇擊傷陳明英，在酒店要手的時候，被和海芙一起吃飯的李巖撞上，讓他聯繫月瑤取消了任務），沒想到偶像、領袖King竟然還記得他的名字，這讓他頗爲激。

“其實我是來學習的，還有燨哥一起，現在他在看著那個樸昌南的住，讓我來通知您。”李天域畢恭畢敬的回答。

燨哥？李巖估計他說的應該是指劉燨。這也就釋然了，李天域就算再機靈、也只能算是一個新秀，還不能擔大任。好像他本來也就部“槍”級的水平，後來進階到了“刃”級水平，放在業界，就算是B級殺手的水準。確實還需要艸練，無論是技藝還是經驗。而劉燨則已經是“拳”級，並由李巖批準允許他和風無、石建恩一起參與S級任務。算是達到A級衝擊S級的殺手了。

比起風無、石建恩，劉燨還需要更多的鍛鍊；比起其他穩固的“刃”級殺手，李天域還還需要更多的鍛鍊。由此看出，月瑤在安排方面，除了頭領靈活之外，也是兼顧到了組員們的水平特質。

“說說現在的況。”服務員過來，李巖隨便要了一杯咖啡。

“是！”李天域馬上彙報了起來。

他們從韓國過來延吉倒不是很難，又據在韓國逮獲的那些團員的招供，到了樸昌南在延吉的老巢。不過樸昌南消息也很靈通，知道他在韓國的據點和大本營都被莫名的殺手團端了，所以他也是非常的謹慎，一點都不離開家門，一點靜都沒有，彷彿本就不住在這裡、人已經走了似的。

很明顯，樸昌南也能猜到，既然有人搞他的大本營，也肯定有人來搞他在中國的落腳之。但他或許信奉的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所以，即便一切都已經非常的小心翼翼，甚至每天都蝸居不出門，但卻並沒有離開住的地方。

劉燨和李天域找到樸昌南之後，不便打草驚蛇，只能用守株待兔的方式，通過長時間的流監視，確定他就住在那個房子裡，並還有兩個人。在這幾天都沒有初、也沒有其他人造訪、沒有轉移的意思之後，現在纔來找李巖。

“地址你不會記錯吧？今晚上就過去端了。”

“不敢記錯。”說著，李天域又從桌子下面遞過來一個黑膠袋，同時低聲音道：“這是您的武。”

這是月瑤先安排後勤人送來的武，已經跟他們兩個接過了。李巖也就要了一支槍，防彈也不需要。

他把槍收好，然後喝了咖啡，“一會兒你在門口等著，我馬上去人下來。”

鄭天這兩曰看起來氣定神閒，似乎已經淡定下來，但其實他是最著急的一個。因爲別的人都是工作、任務，只有他是關係到切利益，哪裡能真的淡定。只是他也不便催促李巖，只能保持不在意的樣子。

現在聽到已經有消息了，今晚就手，老頭非常的激，馬上好了胡英雄和傑克曼、還有他的保鏢。

胡英雄、傑克曼就是幹這個的，兩個保鏢是當年就跟隨他出來混的心腹手下，而理其他事的助理，則沒有上。

段海波左右無事，便提出跟著一起看看熱鬧，說他絕對不會拖大家的後退、也不會打草驚蛇。李巖是無所謂，鄭天覺得是李巖看重的朋友，無論是不是殺手，都應該有不錯的能力，雖然他自問自己的人手就應該夠了，但多一個幫手在後面陣，他也能放心一點。

……

一行七人，加上來帶路的李天域，八人分了兩輛車。李天域是坐出租車過來的，而鄭天這兩輛車，則是讓助理在本地租的。由自己人開車，當然會更方便一點。

但也有一點麻煩的地方，爲了不留下去過現場的蛛馬跡，現在過去不便用導航、不便向人打聽問路。李天域的記憶路線，和李巖買的地圖，開始派上用場了。只是看到那地圖的時候，胡英雄和傑克曼還是有點心有餘悸，不明白李巖怎麼會有延吉地圖的特製品……不能驚到對方，這幾天劉燨和李天域流監視，在出去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現在回來，也是把車停在附近，然後分散步行繞過去。

樸昌南住的地方，是一棟帶一個小院子的三層民宅，是還沒有規劃、以前本地人的自建房，他是買下來還是租用的就不得而知。從幾天不出門，可以看出裡面的食儲備還是富的。

劉燨和李天域監視的地方，則是在附近隔了一段距離的一棟類似的民宅，這是他們到最好的一個觀測點。本來是想要租用三個月的方式租下來，結果這裡沒有住人，也沒有要招租、轉讓、出售之類的告示，不能聯繫到業主，在當晚，他們確定沒人住之後，就自己闖進去了，暫住在裡面。

因爲他們守株待兔的窺視，比起樸昌南等人，是更加的無聊，也不敢有更大的作。所以住了幾天，在外面一點也發現不了裡面有人。這也是他們沒有引起樸昌南那邊注意的原因之一——他們進出從來沒走過正門，都是沒人注意的角度翻牆進去，而且也不頻繁初。

陸續到達之後，夜的掩飾，大家分批翻牆進去了裡面。除了鄭天上了年紀、需要人幫助之外，大家都是很輕鬆的做到了。

劉燨也不知道Queen安排從國來協助手的人是誰，見到李巖的時候，非常驚訝、驚喜。他也只是和李巖寒暄問好，和其他人，就隨便點點頭。來了這麼多人，他和李天域一樣，是李巖帶著的，本不問。

因爲時間還比較早，在劉燨從監視的窗口，向他們介紹了大致的況之後，大家還要等時間晚一點再手。

李天域先出去吃飯了，也給劉燨帶東西回來，這會兒他一個人吃東西。李巖也簡單的說了一下其他幾個人的份，這讓劉燨有點驚訝，一般的任務，他們都不會跟僱主接，更加不用說讓僱主親自到場了。

但他也看出，這是李巖的朋友，這一次的任務，有合作生意、有給機會‘他們’練兵、也有是李巖幫助朋友。

“目標……有沒有可能已經離開了那棟房子？”詳細看過之後的段海波，問了一句。

“不會的，我兩個一直流看著，沒有一刻分神。”李天域馬上說。

段海波搖了搖頭：“我們的視角是有盲點的，比如我們在看前面的時候，看不到自己的後面，也看不到‘前面的後面’。從現在這個角度來說，是附近最好的觀測地點，但我們的完視角，其實只有四個方向的其中一個方向。加上不完全視角的兩側，也最多看到三個方向。至有一個方向——房子背面，這裡是看不到的。我們可以從視角盲點翻牆出，反推他們也可以用這樣的方法離開！”

他不是殺手，對於監視方面，殺手的關注角度不是很清楚。但以他們傭兵的團作戰原則，縱觀全局是必須的，配合包抄也是常見的。所以，馬上懷疑到了可疑角度。

剛剛吃完飯的劉燨有點冷汗，他只是覺得兩人做得天無，所以一直篤信樸昌南就在裡面。可現在聽完了段海波的分析，他開始暗暗驚心，若樸昌南發現了他們，用這樣的方式離開的話，那就不是守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而是用‘空城計’拖住了他們，我逃亡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他們只不過來到延吉數曰而已，完全是通過樸昌南手下的信息找來這裡的。而他們有沒有危機機制？有沒有其他的形聯絡方式？就算沒有，樸昌南在知道下面的人都被端了之後，也能猜到這樣一個結果，那他即便沒有發現他們兩個，也能猜到有人在暗中監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乍看窩藏在裡面不、裝沒人，但實際上可能早就走了、或者換人了！

樸昌南可是在延吉混了十幾二十年，逃亡開來，可就難找了！

段海波考慮到的問題，其實李巖也考慮到了，如果要監視的話，也應該在一個更高的、有著空中視角的樓上，但到了現場所見，顯然沒有這個優勢。但他不想打擊劉燨，所以沒有先說出來。

不過現在段海波提出來了，看樣子劉燨和李天域也終於意識到這重要姓了，也算是讓他們吸取了一個教訓，對於以後做事，還是會有幫助的。

“對不起……”劉燨流著冷汗，慘然對李巖道歉。本以爲自己辛苦的盯了幾天，竟然讓老大親自見到，多是一個好印象。沒想到這才一會兒的興，馬上就可能是耽誤了大事！

盯著那邊的李天域也過來認錯，李巖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監視。

“小段的提醒很有道理。我想你們本來應該也能想到的，只是因爲在韓國的行太功了，讓你們大意、驕傲了。幸好現在還沒有釀大禍，人……還在裡面。”李巖淡淡的話，讓他們兩個長出了一口氣。

但他們都有點納悶，不知道李巖憑什麼確定。

“猜的！”李巖笑了笑，解答了他們的疑：“第一，我們在韓國的行很功，所有人都是全部控制，這是我們知道的況，但樸昌南在延吉肯定知道出事了，但未必知道詳。那樣的話，他的假想敵會是韓國的對手，就會繼續在延吉坐鎮、打聽消息；第二，就算他知道、或猜到了，他也無路可走，這會是他更好的選擇！”

大家都想問又不敢問，爲什麼會無路可走呢？別說整個東北那麼大、整個中國那麼大，就算是在跑到延吉市、延邊州的那個鄉下藏起來，也沒可找。他肯定要比他們更悉這裡！

“韓國出事了，他不能回去；他也知道可能會有人來幹掉他。可他在這裡一二十年，會地下世界會毫無名氣嗎？如果他貿然出逃，無論是遠遁、還是近藏，肯定會有其他人知道。我不信這些年沒有本地的老大想要搞他！我同樣不信他的住所會純潔得像一樣，裡面或許有可撤退的防彈車、有進攻防守的槍支。

只要他屹然不，安守大本營。面對外來的殺手，就是以逸待勞、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的主場優勢！如果他先了，本地想要置他於死地、取而代之的人，就會蜂擁而上，牆倒衆人推！相比外來的勢力的人生地不、人手有限，本地勢力纔是大患。爲了躲過這一劫，爲了東山再起，他只有唱這一出‘空城計’！”

李巖說完，又笑道：“嘿嘿，有可能是空城計！他盤踞多年的棲之所，誰敢肯定沒有地窖、地下室之類的地方？要是盯了幾天都沒有看到人進出、進去之後有沒有找到人，熬上幾天，或許我們就會認爲他逃走了而離開。”

當然，他只是說他的推測，沒有說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覺到那邊有人。（這附近本地人，可能有老人去世了，在吹吹打打個響個不停，今晚不得安寧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