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槍聲？難道是錄音好的槍聲？”劉燨忍不住問道：“之前肯定不會想到這麼一個場景，而這幾天，即便他們發現了，開槍錄音的話，我們也會發覺……除非是用電腦剪輯好的片段、然後剛纔用大音箱放出來的？但那空間場面也不一樣啊。”

他們幾個都看著李巖。

李巖指了指，“剛纔槍響的時候，並不是在他們剛剛進去的地方，按照建築格局，我猜想是在廚房的位子！而且剛纔的聲音並不像是開槍的聲音，而是子彈擊中其他的聲音。我猜想……他們在將胡英雄兩人控制住之後，就拿了子彈出來，在平底鍋裡面加上一點油，然後把子彈放在油裡面燒，油很快就會燒燙，繼續升溫就會把裡面的子彈濺出來，被高溫衝擊濺的子彈，擊中廚房的各種品，於是就產生了一個短距離擊的覺。”

聽完這個分析，他們幾個都有點汗，覺這太過於誇張了，要佈置這樣一個場景，還不如現場拿著他們的槍，幾個人在不同角度對著空擊幾下來得快。

看大家的反應，李巖也笑了起來：“哈哈，可能是我想多了。不過我還是堅信他們兩個已經被控、對方知道你們在這裡監視，等到就是全部到齊之後的一網打盡！剛剛只是兩個，他們需要把我們全部引過去！因爲，剛纔鄭老闆也說了，他們兩個主前往，就是想要掙回一點面子，如果真的是他們已經控制住場面了，本不需要對這邊打手勢，而是把人都抓起來、打電話鄭老闆過去。”

“老大，讓我過去吧！我按照你說的，將計就計！”劉燨請戰道。

李巖點了點頭，又指了指李天域：“你也去！雖然有危險，但這對你們都是鍛鍊的機會。要是這麼幾個都搞不定的話，以後單獨執行重要的任務，豈不是更加危險？”

劉燨和李天域都是在監視的時候，已經被對方發現了而不自知，這會兒都想要將功贖罪，立即低聲立下軍令狀，表示搞不定樸昌南他們，沒臉回來見李巖！

他們兩個又離開了，剩下三個人，鄭天臉不是很好，他剛纔是說要去的，如果真的去了，這會兒就已經被樸昌南抓住了！以雙方的恩怨，指不定這會兒對方正如何他呢。

“我們不去嗎？如果對方也在時刻反監視這邊，那應該也知道我們來了多人。”段海波問了一句。

鄭天的目也看著李巖，唯他馬首是瞻。

李巖搖搖頭，笑道：“我對他們有信心。”

他繼續看著對面，又解釋了一下：“並不是說我的人就一定比胡英雄他們兩個更強，只是大家的心態不一樣。他們兩個是帶著十拿九穩、手到擒來的態度進去的，警惕姓不足，又是敵暗我明的況，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對方那邊，當然容易失手。但這一次，通過他們的探路，現在我們已經瞭解到了更多。

換言之，我的人過去，是小心翼翼的將計就計。而十拿九穩、手到擒來的擒敵心態，已經是樸昌南他們了。所以他們這一次，應該就可以完，而不至於要我親自出手了。”

三個人都在窗口觀著對面，房間沒有開燈，大家在黑暗之中，而對面的樓裡，也可能有人在暗中看著他們這邊的況…………

過了一陣，劉燨和李天域已經分別進了那所房子。

在鄭天心焦的時候，聽到了槍聲！

這次只是一聲槍響，然後就沒有聲音了。

“這次是真的開槍了……”段海波喃喃道，他已經全神貫注的聆聽分析了。

一分鐘之後，再次響起了一聲槍響。

然後就沒有任何的靜，不知道局面如何的鄭天，看得冷汗直流。雖然李巖和段海波都還在這裡，即便剛剛過去的兩個也遭殃了，也不代表全輸了，但他還是很張。

又過了一陣，從他們的角度，可以看到對面樸昌南所在的房子的門打開了，有一個出來了，然後對著他們的方向招了招手。

這下不辛苦遠鏡，三個人都看清楚了。而且這個人，明顯的是李天域。

“這次……會不會有假？會不會有人用槍脅迫他出來的？”鄭天小心的問了一句。

“不會。這樣被脅迫著騙我過去，他們寧可同歸於盡的拼命。走吧！我們可以過去了。”

三個人離開了那棟房子，來到了樸昌南所在的宅子。

李天域迎接上來，恭敬的說：“幸不辱命，已經功的控制住了他們！”

進屋，劉燨一個人用槍指著三個人，其中有兩個都中槍了。而胡英雄和傑克曼兩個人，則在進門不遠躺倒，估計是被打昏了。

眼見一切都如李巖所分析的那樣，段海波和鄭天都是非常的佩服。鄭天也沒有想過要超過李巖，對於他的人——名義上他的人，被打暈了，也沒有覺得太丟人。

“你就是樸昌南？”屋的燈開亮了，鄭天一眼就認出了三個人裡面沒有中槍的一個。

雖然是恩怨延續兩代、甚至三代，但其實是樸昌南和念雨菲母親的恩怨，鄭天是後來者。他進念雨菲母親生命的時候，樸昌南已經退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八年前的那場慘案。所以鄭天其實並沒有直接和樸昌南打過道、沒有見過面。

之所以會認識樸昌南，是因爲在當年的慘案之後，他跟木老頭合計商議，得出元兇可能就是此人，所以木老頭想辦法找到了當初樸昌南的相片。而那個時候，還是樸昌南在狂熱追求念雨菲母親的時候，到現在來說，那至是二十年前的了。因而鄭天有印象的樸昌南，跟現在見到的樸昌南，已經像父子一般的差距了。

樸昌南看著鄭天的目，充滿了怨毒，之前的胡英雄、到劉燨他們，樸昌南都能夠發現，這是專業的殺手。現在見到鄭天，才能確定這就是幕後主使。雖然他也猜到，但被證實之後，還是非常的怨憤。

段海波、劉燨他們都不瞭解，李巖是知道的，看到他們兩個對峙，細看樸昌南現在，已經是一個開始謝頂的中年人，一個出生不錯、本來大有前途的年輕人，這麼多年卻東躲藏省、甚至長期在異國他鄉，也實在有點可悲。

不過這是他們的恩怨，他不便多說。對李天域揮了揮手，示意他把胡英雄和傑克曼弄醒來。

看著這個怨恨了多年的仇敵，鄭天拔出了手槍，指著樸昌南，手有點發抖，這會兒的激，誰也不知道他想著什麼。

“你真的以爲你贏了嗎？”面對鄭天、劉燨的槍，樸昌南卻輕鬆的笑了起來。

“贏？”鄭天慘然一笑：“就算我贏了你、就算我殺了你，那又如何？阿雨能夠再活過來嗎？但我還是要贏你、殺你！我不能讓你繼續糾纏我的兒！”

最初的時候，他是非常大的憤怒，只想著報復，把樸昌南生撕了爲自己的人報仇，但這些年下來，他已經轉化了，那一份寄託在兒的上，也想通了，就算再怎麼復仇，死了的人也不會復生，所以他最關心的，是活著的人不要再到傷害！

“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恨那個賤人吧？”樸昌南倒是侃侃而談，一直生活在延吉，讓他的漢語水平也還可以。“那是我最看重的事業，被、被的家族摧毀了！所以我要用十年來報復。而這一次，你算是把我二十年的事業毀於一旦，你覺得，我會這麼容易放過你嗎？”

面對槍口，他毫無驚恐，似乎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這一份的鎮定，也讓大家多關注了他一下。那冷靜的話，的笑容，讓人有點不寒而慄。

“我知道是你，我也知道有人已經到了監視我。但我並沒有走，我就是在等你！”樸昌南的話，讓他把握了語言的主權。

胡英雄和傑克曼，這會兒已經被李天域弄醒了。看到裡面的場景，聯想到自己一進來就被幹暈了，兩個人都臉上無。

“這些年，一直是我在追著你、追著那個孽種打。而你們呢？只能可憐的防。這一次，你一定興壞了，以爲把我連拔起了。嘿嘿，我等著你，就是要告訴你，沒——完呢！”看著鄭天晴不定的臉，樸昌南愜意的笑了。

“砰！”

鄭天手一移，開槍把了槍傷的另外一個人打死了。然後有點猙獰的盯著樸昌南：“你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想要逞口舌之快？”

樸昌南毫不被他的開槍所影響，似乎剛剛只是開了空槍而已。“我，是你們唯一的線索，你能夠找到我，已經不容易，現在……只要我死了，就再沒有任何的線索了。而你、那個孽種！將會在以後的曰子裡，還有更多的危險等著！你們就等著活在恐懼之中吧！”

鄭天更爲激憤了起來，這七、八年的曰子，他都是生活再這樣的影之下，尤其是念雨菲，更是沒有過過多安心的曰子，現在樸昌南竟然還在威脅他！誰知道他這些年安排了什麼後招？這些年至還有個目標來防，以後可能連目標都沒有了！

這話讓鄭天舉棋不定，他多年繼續的怨念，這會兒發出來，讓他非常想要直接的幹掉樸昌南。可這話又讓他不得不考慮，不爲自己也要爲兒考慮。

“來吧！往自己開槍，手不要發抖，把我幹掉，一了百了。我還可以去間凌辱那個賤人！”樸昌南拍了拍自己的口，毫不在乎子彈。

“砰！”

鄭天開了一槍，但並不是口、也不是腦袋，而是打中了樸昌南的一條大。他要開始折磨樸昌南了！

李巖觀察了一下，讓李天域檢查屋有沒有監視，別把大家殺人的畫面都留在這裡了。

“你不怕死是吧？你威脅我是吧？你叼是吧？現在覺怎麼樣？”鄭天有點激，上前兩步，對著樸昌南另外一條，又出了一發子彈！

他並不是神槍手，但因爲距離很近，還是能夠如期的打中目標。

雙中槍，讓樸昌南痛得無法說話。他在無所謂，也改變不了上的疼痛。

“來！再來！我……得了！”

看到樸昌南扭曲的臉，激的鄭天，想要一槍打死他，但理智又覺得這樣的話，即便暫時能爽快一下，卻真的中計了！

“他看準了你的心理。”一直沒有摻和他們恩怨的李巖開口了，“只要你現在打死了他，無論他是不是真的佈置了後招，你以後都會生活在疑神疑鬼的曰子裡。而且因爲失去了固定目標，你的懷疑範圍會更加的大，自己先了。”

鄭天著氣，他也知道樸昌南可能是這樣的心理，但卻不敢賭！要是真的已經安排了其他人繼續刺殺呢？

“此地不宜久留，已經開了好幾槍了，警察遲早會過來，你如果有興趣慢慢殺他，就讓他們把樸昌南帶走，一刀一刀的慢慢割殺死；如果想要痛快出口氣，就現在打死他吧！他是不會給你什麼有用信息的。這不是還有一個活口麼？”

聽到李巖的話，本想要打死另外一個傷的來警告威脅樸昌南的鄭天，改變了想法，反正樸昌南什麼都不會說，還不如真的殺死他！

他瞄準了樸昌南的右，然後扣下了扳機！

剛剛兩槍，已經讓樸昌南正在大量的失，和巨大的疼痛，這一次前中槍、雖然沒有擊中心臟（一般人的心臟偏左），但也直接讓他痛的昏迷了過去。

“有什麼就說吧？你可是看到了，你的夥伴被殺，樸昌南屁都沒有放一個，他本不把你們當人看。他還有什麼安排？你說了的話，可以饒你不死。”

李巖的煙癮犯了，但不便在這裡菸，只想快點解決。

剩下那個，已經先中了劉燨的槍，流更久一點。這會兒又看著一個同伴死在面前，還有樸昌南連中三槍的慘狀，他的臉已經蒼白起來。

“他們都死了，或許，你可以順利接替他。”

這話一出，那人眼中多了一份彩，然後緩緩的說道：“他另外還有賬戶，裡面的錢用來幹什麼了，我們都不知道。有沒有另外安排人，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麼多。”

這話讓鄭天有點失。

“那就沒有價值了……都殺了吧！”

過了一會兒，屋又響起了兩聲槍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