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回想起來了，這個公司因爲名字第一，還是很好記的。去年年底的時候，一個酒店搞的古董拍賣會，烏克蘭玫瑰打上了主意，又意外的遇到、認出了李巖，所以那個索妮婭拉他夥一起搞，除了古董，主要目標還有那塊神的石頭。

出事之後，張天翼慶幸他的古董沒有送去，也跟李巖說起他家僱傭的保安，就是酒店當時僱傭的第一保安公司的，還詢問過要不要換。當時李巖有想過推薦捷銳，但想著只是私家保安，也不算多大的生意，反而要是張家出事了，他這個推薦人，可能會有監守自盜的嫌疑，也就沒說。

那一次拍賣會，是那個酒店主辦的，而不是拍賣行。上任不久的趙城堯，人脈、能力還是很不錯的，替捷銳拉到了那次的安保機會。但李巖知道後，很清楚必然失敗，就讓趙城堯推了。當時趙城堯就是找了名氣、實力都更大的第一保安公司接手，聯繫的人就是趙贇！

送生意上門，趙贇當然樂意，還一副看趙城堯是同姓的份上幫捷銳的忙。等到後來出事了，他就來捷銳找茬，說這是被趙城堯給坑了，要趙城堯賠償一部分損失。

那傢伙是兩米巨漢，單槍匹馬直挑捷銳辦公室，氣勢上非常牛，幾乎就是威脅捷銳賠償。趙城堯是想要息事寧人的談一下，多賠償一點，以免被第一保安公司在業務上阻擊；李潔也是一再忍讓。但李巖剛好到了，在趙贇一再出言不遜、毫不給面子的況下，同意跟打一場來決定。

趙贇可是比李巖還高了近二十公分的壯漢，本又是通格鬥的人，當然沒有把李巖這個“顧問”放在眼裡，沒想到結果卻是被李巖一邊倒的。一場打下來，他沒有傷到李巖分毫，自己卻多傷，也就心服口服的離開，代表第一保安公司，不再尋理由找捷銳的麻煩。

這是去年的事，但也只是幾個月時間而已，所以在聽到兩個關鍵詞的時候，李巖還是馬上想起來了。只是他有點不解，作爲同行，還是曾經有過不愉快的同行，趙贇沒有理由會向李潔介紹好生意啊？

“就是他！我認得他，有他的號碼。事跟他有關嗎？好像之前他曾經到捷銳搗過，是你理的？他現在爲什麼要找李潔的麻煩？”

“別想太多，不一定就是麻煩。或許是合作、生意什麼的，現在我沒有瞞你了，但希你不要摻和進來，搞了就不好，我會解決好！”李巖沒有再跟周雲飛客氣了，冷冷的說完，直接的掛了電話。

周雲飛真的想要打個電話給趙贇，雖然不算是多麼要好的朋友，但也是在這個圈子裡一起從業多年的、認識的人。無論是什麼事，都還是可以先打電話問清楚的。可在在說這話的時候，讓他沒來由的覺到一份力！即便掛了他的電話，讓他覺得不爽，但還是聽從了。

……

已經知道了趙贇的份，李巖雖然覺得有點蹊蹺，但事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更多的可能是工作生意上的事，所以他也不怕打草驚蛇，直接撥通了趙贇的電話。

“你好，我是趙贇，哪位？”

對於陌生來電，趙贇卻是非常的客氣，讓李巖稍微有點驚訝。但隨即明白過來，爲第一保安公司的猛將，趙贇應該並不止是因爲個頭大、通格鬥的之猛，而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上次他看似很渾，其實也是有意敲打捷銳、敲打趙城堯！以氣勢上死他們，不讓這個同行在第一遭遇到問題的時候趁機搶生意。

“第一保安公司的趙贇隊長是吧？”

“沒錯，您是……”趙贇可能因爲是客戶轉介上門的生意，愈發的客氣了起來。

“我們見過面。我是捷銳的顧問，去年你來捷銳的時候，我們打過一次的。”李巖自報家門。

趙贇以他那材塊頭、還有實力，不說是打遍S市保安界無敵手，至在第一保安公司裡面，堪稱第一。而且跟其他一些同行切磋過的時候，都沒有輸過。而去年那一次，不僅僅他輸了，而且還輸得非常的慘！

當然，那也跟他的輕敵不無關係，不過事後總結，就算全神戒備之下，要跟李巖打，也難打贏李巖。所以對於捷銳這個顧問，他當然是印象非常深刻的。還打聽過李巖的份，原以爲李巖可能是特警隊的教、或者開武學校之類的人在捷銳掛名顧問，沒想到竟然是天堂集團旗下一個電影公司的經理，讓他很不解。

只是因爲第一保安遭遇到那一次的鐵盧，其他一些同行，都趁機搶生意，他也沒有時間找李巖繼續切磋、深調查什麼的。

現在聽到李巖的電話，趙贇很意外，但馬上笑道：“記得、記得！我怎麼能夠忘記呢？一向切磋也是我把別人放倒的份，上次卻很慚愧，在您面前什麼都不是。我可是對您佩服得很啊！”

“趙隊長客氣了，我只是利用了你的輕敵而已。不過我今天來，可不是想要和你比武的，而是有事請教！”李巖直正題。

“請說！只要我老趙知道的，沒有二話。”趙贇也是明白人，李巖突然找到他，肯定不是爲了敘舊、也不是爲了朋友。就算會問什麼，他也能夠猜到幾分。

“是這樣的，前些天，你給我們老闆李潔打過一個電話，也給過一個聯繫號碼，我想要打聽一下是什麼事。”這語氣多有點盤問的口氣，不過跟他本來沒有什麼，李巖也不顧忌那麼多了。

“呵呵……”趙贇笑了起來，然後悠然的說：“李顧問，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

“我不知道詳。”

“詳？這我就不方便了，畢竟那是我跟李潔的私下通，我應該有保的責任。是你的老闆，如果你想要知道詳，似乎應該問吧？”趙贇不不的頂了回去。

李巖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從那天之後，我們就聯繫不到了。作爲朋友和同事，我很擔心的況。據我的調查，最後接聽的電話，是你的。最後打出去的電話，應該就是你給的號碼。所以特意向你請教！”

先禮後兵！

他這已經算是把況都代清楚了，要是趙贇還是拿著的話，他不介意將其列爲懷疑對象，用其他的方式對付。

趙贇到底是經驗富的人，從李巖的態度、和能在聯繫不到人的況下、找到最後接聽的號碼，顯然是用過心思的。事沒那麼簡單，他自己又了其中關鍵的人，他不怕李巖，卻不想莫名的麻煩。

“看得出來，李顧問，你和李潔經理的很好。不過可能你不大瞭解我們，其實做保鏢，很多時候是要復出自由的。在保護僱主、尤其是特殊時段，不能用私人電話跟外界聯繫，也是常有的事。李潔不會有什麼事，只是接了一樁生意而已。”趙贇不不卑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一次李潔沒有跟公司任何人說過，也沒有任何的記錄。所以，我特意向趙隊長打聽，您到底給介紹了什麼生意！”李巖還是耐著姓子，不過語氣已經更了。

趙贇很不爽！

本來他是做了一樁順水人，到頭來，卻好像做了什麼壞事似的。而且李巖是捷銳的顧問，跟第一保安沒有一錢的關係，跟他也不是什麼朋友，現在卻以這樣的口氣向他“打聽”，未免有點過分了。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無論如何，這到底是經過自己的轉介。而且以前第一保安就在捷銳趙城堯的轉介接手的生意失手過；萬一李潔這次真的失手了，很可能會被誤會爲他是故意報復！

李巖還不是他最顧忌的，李乘風威，和捷銳那麼多跟著李乘風的保安，纔是他顧忌的。作爲同行，他當然清楚捷銳以前的運作模式。可以說，萬一李潔真的出事了，即便李乘風不號召大家來找他，都會有不人來找他了。

“李顧問，李潔到底接了什麼樣的生意，是自己的事，我只不過是轉介了一下。大家是同行，我們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不打不相識的朋友，既然你有疑心，我不介意告訴你。但你也別把我瞧低了！我趙贇還犯不著算計一個人！”趙贇的聲音了起來。

李巖皺了皺眉頭，知道他已經決定說了，只是想要一個臺階，不能是一副被質問後的坦白。現在急於知道李潔的況，他也就送了一個臺階。“趙隊長誤會了，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只是心急知道當時的況而已，麻煩了。”

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問和請問，就給人覺不一樣。趙贇緩緩說道：“那天有個人找上了我，要我們公司提供一個保鏢，說要保護一位金貴的人，開出的報酬是一百萬。雖然還沒有詳談時間等細節，但這個價格，已經足以讓人心了。但我們公司的實力強大，勝在總、綜合，在保鏢方面，尤其是保鏢方面，並沒有特別的拔尖。

我簡單的商榷了一下，說可以提供幾名英男保鏢；但對方表示他們的老闆是一位士，已經有自己的保鏢，現在需要的就是一位能夠保護的保鏢。在對方的堅持下，我只能放棄！

你可能會奇怪，我不是不在乎這筆業務。而是經驗告訴我，客戶越是花高價僱傭短期保鏢，越是說明遇到了重大危險。而我們公司，已經在年前失手過一次，信譽到影響，我沒有把握我們的保鏢能夠勝任，萬一再失手，會對公司的形象再一次打擊！哼哼，你們公司也趁火打劫的搶了我們的單。”

“所以，你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把這個可能是燙手的山芋，扔給李潔？”

“也不能這麼說！事實上在本地的保鏢裡面，李潔算是口碑、信譽最好的一個；你自己也清楚，就是你們捷銳其他的保鏢，也無法達到李潔的水準。所以，我這也算是專業的最佳人選推薦。而李潔是捷銳的老闆，現在捷銳也改革了，是不是還親自出任務，就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他們自己通的問題。我只是在提出建議之後，起了一個通橋樑的作用。”

說到這裡，趙贇之前的不爽也消退了幾分，李潔一個年輕孩子，卻已經在業打拼多年，不輸於退伍老兵，這也是讓他欣賞和敬佩的。

“當時我向對方推薦了李潔，也留了的手機；但我還得跟本人說一下，所以又打給，把況跟說了一遍，也把對方的號碼給了。之後會怎麼選擇，他們是怎麼通的結果，我就不得而知了，也沒有人告訴我。如果不是你現在打電話給我，我也不清楚李潔到底接下那筆生意了沒有。”

從趙贇的語氣，不像是說謊，而且也合合理。在自己吃不下的生意麪前，介紹給同行，也是順水人，這在其他行業也不見。

李巖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對於這個人，你有多了解？”

“一無所知！”趙贇直接的說：“就像你能找到我的號碼、突然打給我一樣，我工作多年，號碼從來未變，收過我的名片、知道我號碼的客戶、朋友，不說千上萬，也絕對不會。而生意，除了自己去拉，很多也是互相轉介。就像你沒有說如何知道我的號碼、我也沒有問一樣，對於接不深的客戶，我也不便開口就問人家是從哪裡知道我號碼的。”

李巖苦笑，“好吧，我欠你一個人。還想到什麼，直接打給我吧。”

趙贇笑了笑：“這也沒有多天的事，我還是記得清楚的。其他就是有，對你也沒有用。比如說，我能夠確定打過來的是個男的，又有何用？”

“……”廢話！不是男的就是的，這有什麼用？

……

月瑤也在邊上聽著，也沒有乾坐著，把最後那個號碼，放在網上搜索運氣，而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看李巖有點沉悶，安道：“別擔心。至從現在的況來看，不是接到了什麼威脅電話，而是爲了高薪接工作了。或許這次任務會有危險，但只要不是針對的陷阱、危險，以的專業素質，即便完不了任務，保護自己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李巖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麼想了。“再等幾天吧，或許會跟我們聯繫。……唔，還有老管不知道有沒有消息……”

最後一個號碼，是剩下唯一的線索了。如果管子軼能夠定位到那個號碼的話，他是不介意跑一趟去找。但在不能確定份之前，現在就不大方便打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條短信，是管子軼讓他收文件自己看。

很快，月瑤這裡就收到了管子軼發過來的另外一個文件，赫然是最後那個號碼的通話記錄！

李巖神一振，先看看這個號碼都有哪些通話記錄，能夠從中直接把那個所謂的金貴老闆的份找出來的話，也就可以放心了。

可惜的是，數據容讓他大失所！

這個號碼本沒有幾次通話記錄，最早、最遲的，都是在那天，細看號碼，也就是和趙贇、李潔聯繫過！

換句話說，這是一張“馬甲”式的卡，那人是臨時買的一張新卡，就聯繫了趙贇、李潔之後，就沒有再用過了。估計這會兒也應該早已經扔掉了……月瑤拿起李巖的手機，按那個號碼撥打過去。果然，只有“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這個結果，讓李巖苦笑。難怪管子軼也沒有再追查下去了，本沒有信號，這通話記錄也反應了對方的謹慎。如此一來，卻是把最後的線索都斷了！

像趙贇說的，能找到他的號碼，一點也奇怪，而打電話的人，可能是幕後老闆的助手、保鏢之類的。但會特意弄一張新卡，用完就放棄，則讓人懷疑了。

“或許……那個老闆真的是遇到了什麼爲難的事，保持驚弓之鳥的狀態，這也是爲了不讓的行蹤更，包括把李潔的手機關機，都可能是如此。”月瑤安道。

這也可能是針對李潔的一個迂迴陷阱！只是，他是一名超級殺手，卻不是超級神探，能找到這些線索，已經不容易了，現在的況下，李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其他只能是等。

李潔只是擁有保安公司而已，淨資產還真的沒多，不值當有人如此設陷阱來對付。做保鏢的時候，也是非常的低調，儘可能的讓自己沒在人羣之中，未必有幾個人看清、記得的真面目，尋仇的可能也不大。

如此一想，李巖也覺得自己有點過於小心了。他懷疑趙贇、懷疑趙城堯、甚至懷疑是不是老大搞鬼……而或許就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