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 第一部 鄉 第十四章

下午，楊陸順總還是心神不寧，他自己的學生他了解，曹紅那孩子平日文靜，話也不多，自尊心特強，最聽不得人家說不好，而且確實也做得非常好，表現好、績好，牽頭搞的學習互助小組也是最好的！這次被娘這麼一鬧，眾目睽睽之下臉面盡失，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心理是不是承得住，很想去家好好勸，可又怕被人說閑話，自己本來就是很青年的老師，是非常容易被人家誤會的，何況新平曾經不是沒有老師污學生的丑惡事件，這就讓他猶豫不決。

晚上楊陸順也沒輕松下來，心里總是惦記著那聰明、懂事的孩子，他抱著囡囡時，也沒象往日那樣哄逗孩子，而是默默地想著什麼。

趙翠娥也看出楊陸順心緒不寧，在臺階上洗著服，對抱著囡囡發呆的楊陸順說︰“楊老師，今天我看你悶悶不樂，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楊陸順搖了搖頭，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任憑囡囡小小的手在他臉上抓來刨去，要平時早就閃開了，對于形象楊陸順是非常注重的，他一直認為端正的形象不但是自己舒適，更重要的是在尊重每一個見過他的人。

趙翠娥看著他英俊的側面像，心里也暗暗直夸︰這人有氣質，就連生氣、發悶都與眾不同，都那麼有書生味道，著囡囡的小花子，小心地問︰“楊老師，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啊？既然都過去了，學生家長也願意到學生大會上公開給你賠禮道歉，也就算了，別再生氣了，說實在的，人家能做到這點就很好了，現在的鄉里人，剽悍潑辣地多了去，無理超三分的是更多！我以前在下面小學的時候，有個家長，明明是他孩子同學的東西，還倒罵老師不會教，你說怎麼跟他們講道理？忍忍就算了，別把自己氣壞了。跟這樣俗的人生氣，沒意思，你是大學生，又是男子漢，別跟人計較了，啊！”

楊陸順聽了這麼溫善意地勸他，心里很是舒服，似乎這人天生就是這麼會說話這麼會解人心懷，可還是誤會了自己，以為自己還在生氣，原本不想解釋，可又怕誤會自己小心眼，就說︰“趙老師，我現在沒有生那家長的氣，我現在很擔心那孩子會怎麼樣？我的學生我清楚，那小姑娘自尊心很強，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我不知道那要強的孩子怎麼能過得自己那關。”

趙翠娥忙笑著說︰“楊老師，你看我真是小人之心了，是我自己小心眼還誤會了你，真不好意思。沒想到你這麼關心學生，自己了這麼大冤屈還在想著那孩子，到底是大學生，我這高中沒讀完的就本不在一個層次了，我想什麼都是先想了自己再去想其他人，沒有楊老師你思想境界高，還得多跟你學習呀！既然那學生很要強，只怕這次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如果不及時勸導，容易鑽牛角尖，以後只怕對格、長都有很大影響呢！”

楊陸順擔憂地說︰“我本想下午去家看看的，可”

趙翠娥說︰“是應該去看看，你對學生這麼好，說話水平高，又那麼懂得關心人，肯定對那學生有幫助，總比讓家那蠢笨俗的娘去勸說要好上無數倍呢！套用句口號︰你一句頂他娘一萬句！那你下午就應該去那學生家的。”

楊陸順默然，趙翠娥對他的評價太高了，他不敢告訴下午沒去是因為怕人說閑話。

晚上楊陸順在睡夢中噩夢不斷，夢囈驚醒了隔壁的趙翠娥，連忙喊︰“楊老師，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楊陸順這才從噩夢中驚醒，汗水淋淋，他到了莫名的驚恐，可又不記得到底夢到了什麼，到底又在害怕什麼，他雙目無神地著漆黑的屋頂，竟說不出話來。

隔壁亮起來的燈刺痛了楊陸順的眼，他下意識地瞇上，腦海里浮現出曹紅彷徨無助、憤不已的神，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啊！

“楊老師，你沒什麼吧？我聽你不停地說夢話，是不是人不舒服啊？”隔壁的趙翠娥聲問，雖然楊陸順看不到的表，但肯定是非常關切的，心里暗暗涌起暖流，歉意地說︰“趙老師，對不起，吵著你了。我沒什麼，是做噩夢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看你白天太張了，也難怪晚上會做噩夢，這事攤到你一個教齡不到三個月的新老師上，是夠罪的了。楊老師，你還是放寬心，這事錯不在你，完全是那學生的家長太沒見識，丟了自己家兒的臉面不說，還連累了你。”隔壁的聲音有點慵懶，卻更有有讓人心之。

楊陸順嘆息著說︰“不知道怎麼了，我一閉眼就看見曹紅眼淚腮愧難當的可憐樣來，心里就總也不塌實，我這人是不是有點婆婆媽媽啊？”

“你這不是婆媽，是你太關心自己的學生了。這很正常，我以前剛教書時也是跟你差不多的心，把自己班里的學生張得不得了，生怕出什麼差錯，當老師有太大的責任了，看著學生們個個活潑可，哪怕再調皮、再惹人生氣，他們總歸是小孩子，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的也投放了進去，我這次調工作，臨走時跟班里的學生告別，我想好了一肚子鼓勵他們的話，可一句也沒說上，只曉得看著他們哭，學生們也有，他們也哭，還我不要丟下他們，大人小孩三十幾個哭做了一團，我上前這個學生的臉，理理那個學生的頭發，一個也舍不得，當時真就不想走了。後來還是校長把我強拉出了教室，那一刻真好象挖心割般的痛，就像生離死別一樣，這不，我一想起那個場面，心里就要難過好一會！我就還想哭”隔壁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一句若有若無，接著聽到了輕輕地啜泣。

楊陸順聽了暗暗好笑，趙老師真有意思，本是勸別人倒鉤起了自己的傷來，這人的思維還真是天馬行空，眼淚也出奇的多，你本不知道們什麼時候會哭，為什麼而哭。不覺心好了很多，反勸起來︰“趙老師，你也別傷了，都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其實我們學校跟軍營也差不多，年年招進新生，年年也送走一批，自然是有的，可總不能送一批就哭一次吧？呵呵，我這沒經驗是新老師都知道，你好歹也有三年多的教齡了，還沒看？”

隔壁很清楚地傳來一聲擤鼻涕的聲音，又聽見使勁吸了吸鼻子，聲音有點發悶地說︰“楊老師，你看看我，本是勸你的，反過來了你勸我，我這人就是心腸，眼淚也多，以前讀書時老師說我意志薄弱，同學們笑我哭臉。”

聽說這些小事，楊陸順心大好，他借著亮坐起來喝了口水，說︰“寶哥哥說︰男人是泥做的，人是水做的。所以呀，眼淚多是人的專利嘛，一個人不會哭，那還有什麼人味呢？”

“楊老師，你說的寶哥哥，是不是小說紅樓夢里的賈寶玉呀？”

楊陸順又躺到床上，擺了個覺最舒服的姿勢，漫聲說︰“就是那個只喜歡孩子不喜歡讀聖賢書的賈寶玉了。”

“呀，我最喜歡紅樓夢里的林妹妹了，只可惜看書我看不很懂，紅樓夢的電影看過好幾次了！楊老師，你學問深，看原著比看電影要有味道，是嗎？”

楊陸順說︰“那當然了，電影才那麼會時間，怎麼能把書里那麼深厚的文學藝表現出來呢？紅樓夢流傳到現在不知道多文人墨客陶醉其中，費勁心思破解書中的人文事，搞學研究。我也只是略看過，也是似懂非懂，趙老師，你說你最喜歡林妹妹，為什麼啊？”

“我喜歡林妹妹，也就是喜歡哭了，天眼淚婆娑，心眼兒小，又吃酸醋，好鮮活的人，我有時看到許多孩子們格都多與林妹妹接近，只是差了書里的氣質，那種神仙般的氣質！”聽語氣甚為歡娛，估計心思轉到了林黛玉上了。

楊陸順說︰“你這番話如果讓曹雪芹聽到，肯定把你當做知己了！”

“這話怎麼說？難道曹雪芹也是把黛玉當仙塑造的啊？”

楊陸順正要仔細給說說，也不怎的起了個念頭，惡作劇般地說︰“趙老師，怎麼說呢？《紅樓夢》中出場人幾百人，在四十一回里，就只單寫劉姥姥要了張紙要上廁所，而從來都不寫林妹妹等去上廁所，雖然林妹妹也是要吃五谷雜糧，也不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姑仙人，同樣要去那五谷回之地，可書中是絕不會這樣提的。這就是文學藝的春秋筆法了，褒貶之自是分寸拿得極是了。”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這個小笑話，聽了的人沒有不被逗得哈哈大笑的，而且琢磨不得，越琢磨越好笑，不笑出眼淚來不罷休！

果然，隔壁傳來趙翠娥吃吃地笑聲，而且越笑越大，越笑越久，最後笑得幾乎不過氣來，楊陸順強忍著問︰“趙老師，你別笑不說話啊？”

半晌趙翠娥才止住了笑說︰“好你個楊陸順，怎麼想到那上面去了，在我心里，從來就沒想到過林妹妹也會要去上廁所的！你這是在我心目中的偶像哩！林妹妹那麼純潔高貴的，你卻拿個書中最齷齪的人跟比。我還記得劉姥姥吃飯時說︰老劉、老劉，食量大如牛，吃個老母豬不抬頭”說著又撲地笑起來，卻把邊的囡囡吵醒了，小家伙不知是要尿了還是肚子了還是怪娘吵了的瞌睡，一癟就哭開了，趙翠娥只得給囡囡把尿，又哼著小曲哄囡囡睡，可小家伙還是哭，只得掀開襟把頭塞到里，那小家伙立即停止哭鬧，咂咂有聲地吮吸著。

楊陸順說︰“哎呀，那囡囡都讓你給鬧醒了，怎麼象小孩一樣克制不住呢？”

趙翠娥一想又要笑，說︰“不是我克制不住，確實太意外太好笑，到底是有水平的人，說個笑話都引經注典的，肚子都笑痛了。不行不行，我千萬不能想，一想又要笑。”

楊陸順說︰“我怎麼不覺得好笑呢？至囡囡就不認為好笑，你看不又睡著了？”

趙翠娥憋著笑順口說︰“哪有睡著，我在喂的呢，有得吃就最乖了。只是我就沒得睡了，笑得我沒點瞌睡了。”

楊陸順心悸起來，也聽到囡囡撮吸有聲，不覺又想起那白皙耀眼的房，心里綺念叢生，不由干舌燥，喝了一大杯冷開水也沒使自己平靜下來，極度再看看那人的脯！

趙翠娥等了會沒聽到聲響，不問道︰“楊老師，你睡著了啊？”

楊陸順支吾著說︰“沒、沒有，我睡覺半夜醒不得，醒了就再難睡了。”

趙翠娥歉意地說︰“那都怪我不該醒你的，耽誤你休息了。”

楊陸順說︰“沒什麼，反正明天沒晨讀課，起晚點沒關系。”

趙翠娥忽地又輕笑著，說︰“我這人真是淺，老是想笑，楊老師，你真幽默，隨便一個笑話都讓人這麼開心。我好久沒這麼開心地笑了。”心里不知怎麼又哀怨起來，咬著說︰“我明天也沒第一節課，都睡不著，還不如聽你再說幾個笑話。”順手熄了燈，側躺下，用手臂枕好囡囡。

楊陸順自然是求之不得，難得有這麼個聊得來的，便也搜腸刮肚地想些小笑話，直到窗戶發白，兩人才停了說話，昏昏睡去。

楊陸順又在做夢，可不再是讓他害怕的噩夢，至于是什麼夢，沒人知道，可從他恬靜地微笑中可以得知，應該是場好夢。

然而夢境終歸的夢，再好、再幸福也只不過是虛無飄渺的，現實在是真實的，有時候還真實得殘酷、真實得無。

楊陸順是再次被人從睡夢中醒的，他的是班上的學生，那孩子隔著門驚慌地說︰“楊老師，不好了，昨天晚上學習委員曹紅在家喝農藥死了！”

楊陸順頓時震驚了，不信地反問︰“你說什麼？你是不是弄錯了？”

那學生嗚咽著說︰“楊老師，是真的，我家只隔曹紅家幾個屋，我昨天放學後還去看了的，只是用被子捂著頭哭，就是不說話，今天早晨，屋里鬧翻了天，我去後才曉得曹紅已經死了，連爹娘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喝的農藥！”

楊陸順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他飛快地穿好服出了門，木著臉對那學生說︰“我知道了，你到教室去吧，我這就去跟校長匯報。”他急匆匆地找到馬銀滿家，對還在洗臉的馬銀滿說︰“馬校長，我昨天應該去曹紅家的，如果我去了就好，就好了！”

馬銀滿一頭霧水，說︰“楊老師，你怎麼了，臉這麼難看？曹紅出了什麼事？”

楊陸順的眼淚刷地流了出來，他發瘋似的敲打自己的頭，悔恨地說︰“馬校長，曹紅喝農藥自殺了，剛才有個學生來報的信，我昨天去勸勸曹紅就好了，就不會去尋短見了！”

馬銀滿也嚇了一大跳，說︰“楊陸順，你也莫急這樣，曹紅的死與你無關，仙，快把楊陸順扶到屋里坐，我去找葉校長他們商量一下，一起去曹紅家，

你句在這里等會啊！”

楊陸順已經陷了半癡迷狀態，他揪著頭發只曉得翻來覆去地懺悔︰“我昨天應該去的，曹紅最聽我的話了，聽了我的勸，那就不得喝藥自殺了！”

楊仙到底是人，邊勸著楊陸順，自己也眼淚腮︰“傻妹子，真是傻妹子叻，有麼子事解決不了，要去尋短見嘍！”

等他們騎自行車趕到曹紅家，外面已經圍滿了人，人們都很惋惜，不人還流下了同的眼淚。

楊陸順等分開人群進堂屋，曹紅那瘦小的子停在了席子上，還算整齊，一塊蒙住頭臉的大手絹告示著已經人世兩隔。曹紅娘癱坐在旁邊呼天搶地嚎啕，不知道到在哭訴什麼，旁邊還有兩個小點的男孩子也在哀哀地哭，只怕是曹紅的弟弟。曹紅他爹紅腫著眼楮與一些人在商量著什麼，應該是辦理他兒後事，見學校的領導來了，趕忙過來裝煙接待，馬銀滿等人到底年歲大見識多，雖然心沉痛，但還能應對自如，問的問況，出的出主意。

楊陸順就不行了，他看見昨天還活蹦跳的學生今日就魂消玉隕，陳尸眼前，不覺心如刀絞，他屏住呼吸，怕驚了曹紅似的輕輕走上去，蹲下子掀開手絹一角，曹紅臉烏黑，曾經活泛靈的眼楮地閉著，微微張開，似乎還在吶喊著，昔日縴細的子地繃著，不大的手死死地一個拳！

楊陸順輕輕拉著曹紅冰涼僵的手，臉上充滿了關地輕呼︰“曹紅同學，楊老師來看你了，你睜開眼楮看啊，我是楊老師呀。你現在應該背著書包去讀書，怎麼還在睡懶覺啊？快起來讀書了，你平日最聽楊老師的話，你就聽話地起來啊！你不去學校，楊老師和同學們都會想你的，你快起來啊！”說著說著臉就變的雪白，眼淚象斷線的珍珠一樣滾滾而下，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啊！

曹紅娘更是放聲悲號，周圍的人們也被楊陸順這番話說得淚水漣漣，人們在一旁著眼淚說著孩子的好︰“紅妹子平時幾多好的孩子，又懂事、績又好！死得真的可惜喲！”“是的叻，世界上有的怪氣妹子，讀書從來沒讓大人過心，自己績好，兩個弟弟也帶得好，洗煮飯做田里的活是樣樣行，都是那個娘老子死的叻，妹子有病不去醫院診，還跑到學校去獻丑，這細妹子面何存呢？”“紅妹子從小就作孽，屋里娘自己是的，我就不曉得怎麼就不喜歡自己親生的，從小就挨打挨罵，娘在外面了氣，回家也找紅妹子出，我是好多次看紅妹子打得作孽去扯開，實在是個好妹子，那命就是苦！”

曹家親戚見楊陸順哭得淚人一樣，都很激，也怕他哭久了傷，便把他扶到外面坐下休息，曹紅爹從口袋里索了半晌出張本子紙，噎著遞給楊陸順說︰“楊老師，曹紅走的時候只給你留了幾句話，我曉得我們做爹娘地對不起，是恨了我們才去死的，是沒半句話留給生養十幾年的爹娘啦！”

楊陸順接過本子紙，上面娟秀的字跡正是曹紅親自寫的，那一筆一劃是那麼工整，比任何時候都要寫得認真仔細，看得出寫之前曹紅的心是非常平靜的，或者說的心已經死了，“楊老師，給您添麻煩了，如果有來生，我還想做您的學生。曹紅”

楊陸順記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的學校，他一直沉浸在深深地自責中，他總認為是自己沒及時去給曹紅做思想工作才導致想不通自殺的，他吃不下、睡不著，神恍惚，把自己關在房子里不出門，就連趙翠娥他，也不答應。

兩天後，縣文教局聞訊下來了個副局長帶隊的調查組，因為縣文教局聽到了許多不同的版本，主要是反映楊陸順搞大了學生的肚子，導致該學生喝藥自殺。調查組問遍了學校的老師、不學生，也到公社衛生院去找醫生核實況，也找了曹紅的父母，事實總歸是事實，調查組最後得出結論︰學生曹紅服毒自殺與楊陸順老師無任何因果關系，亦與新平中學無任何因果關系。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調查組在了解楊陸順的況時，很多教師都認為楊陸順這人持才傲，目空一切，不尊重老教師，不團結同志，怪話很多，喜歡夸夸其談，務虛不務實，工作態度散漫等等，這讓帶隊的副局長大為詫異，沒想到這大學生楊陸順的表現這麼糟糕，既然不是個工作積極的教師，那他那套什麼新式教育法豈不是空談？調查組回去後，立即把況原原本本地做了匯報，那副局長還鄭重地建議馬局長取消新平的試點，理由冠冕堂皇︰一個工作散漫、表現糟糕的教師是不可能會把力放在教學上的，更不可能指會有什麼績，何況新式教學法對教師本的素質要求非常高，教師本基礎差底子不好，怎麼能靈活運用各種教學手段去教學生呢？

馬局長對新平中學這起學生自殺事件引起的社會輿論很不滿意，而且還到縣里領導的批評，便也覺得那大學生也不過耳耳，遂同意了副局長的建議，取消了試點，並對楊陸順全系統通報批評，畢竟是他帶的班死了學生！

在新平中學的教師會議上，馬銀滿依照上級指示對楊陸順進行了批評，楊陸順也虛心接，他始終認為曹紅的死與他有莫大的關系。當時在會上，老孟就提出︰鑒于發生了學生自殺事件，楊陸順剛從學校畢業從事教育工作時間甚短，沒有任何帶班經驗，不適宜繼續帶班當班主任。

老孟的建議馬上得到不老師的同意，就連葉副校長也表態支持，馬銀滿沒堅持，當即同意了大多數人的意見。

葉盛看著一臉不服氣的楊陸順，心里很是痛快，你小子也太不把我這副校長放在眼里了，只曉得討好老馬，這下知道厲害了吧。他表嚴肅地說︰“楊陸順老師，你是大學生，也只是學歷較高，但不代表你有富的教學經驗，有富的為人事經驗，這次在調查組調查期間，不人對你提出了意見和看法，總的來說，就是你這個同志太不謙虛，驕傲自大，在理問題方面缺乏應變能力，曹紅同學的死，雖然與你沒直接關系，但為的班主任，學生出了那麼嚴重的問題

，你居然不聞不問，如果你能及時做好學生的思想工作，及時地了解學生的思想態，我想悲劇也許不會發生！這就是教訓，一條生命換取的沉痛教訓，我們這學費未免也付出得太昂貴了！”

楊陸順本來還覺得自己能勝任班主任，但葉副校長義正嚴詞地批評擊中了他的死，什麼辯解之詞也抵不過一條生命換來的代價，他的頭重重地垂了下去，對曹紅的愧疚，是他心里的最痛！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