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娛樂指南》第6卷 有花堪折 87、我且斟滿眼前杯(大結局)
奉化節度使林岱於七月二十七日乘船抵京,周宣、靜宜仙子、林涵蘊、林黑山、祁宏到白鷺洲碼頭迎接,林岱赫然現長道蘊未著道裝,是淡雅的閨秀妝扮,未遮面紗,臉如六月蓮花,那種含婉約之態讓老父林岱覺有古怪。全\本//小\說//網
林岱隨從甚多,不可能住到翔鸞坊來,自去莫愁湖畔安歇,當晚賢婿周宣到莫愁湖畔向嶽父林岱請安時,神有點尷尬,已經娶了林岱一個兒,這會又開口求婚,非把林家兒娶不可,周宣自己都覺得有點荒唐。
還是林涵蘊給他解了圍,直言說:“爹爹,姐姐與周宣投意合,姐姐要還俗嫁給周宣,請爹爹恩準。”
林岱雖有預,也驚訝了好半晌,方問:“賢婿,你不懼流言蜚語?”
周宣自然要慷慨表白一番,說得林岱連連點頭,賢婿周宣是洪福之人,也只有他才能娶道蘊。
林岱大喜,出家的兒還俗,雙雙嫁平南郡王府,這是好事啊,二嫁一夫,姐妹倆可以互相幫襯,在平南郡王府勢力也大些。
周宣又說:“小婿絕不會委屈了道蘊姐姐,待國喪過後,便求小周太后賜婚,定要風風迎娶道蘊姐姐。”
林岱甚是欣。
七月二十八日,兵部尚、洪州郡公陳鍇從昭武軍回京,昭武節度使不敢違逆大勢,遣子京為質,其余節度使或親自來京,或遣長子⌒攜表章、貢禮京慶賀李堅登基,唐國上下真是一片安定繁榮景象。
七月二十九日,傳來蜀宋趙德芳駕崩的消息,割據川、湘近三十年的蜀宋滅亡了。趙的宋國此時基本統一了中原河地區,相比遼國和唐國來說,宋國國力最為強大,但這次唐國新君即位,宋國派來以宰相寇準為的龐大使團,表示對唐國的重視,而宋國副使是殿前司都虞候楊宗保,楊宗保只是五品武職,本來是沒有資格擔任副使的,就是因為他與唐國聲如日中天的周宣有。是以選。
宋國已得知大遼丞相韓德讓親來祝賀李堅登基,又知韓德讓與周宣有翁婿之親,宋國君臣對遼、唐兩大重臣聯姻頗懷戒心,是以此番派宰相寇準出使唐國,目地是不能讓遼、唐結聯盟共同對付他們宋國。
楊宗保當晚便以私人份來見周宣,說起戴名穆桂英的劉守真,楊宗保道:“已訂下婚約,佳期在十月初八。”
周宣道:“那我到時要來討一杯喜酒喝。”
楊宗保卻面難,悄聲道:“周兄。你還是不要見為好,這段時間常常獨自出神。說總覺得忘了什麼事,兄弟我也是又又怕哪,說不定哪天就記起是劉守真了。”
周宣道:“記起來也無妨,恨的是我,對你沒什麼可恨的,還有,你要抓啊,讓生下一男半。不就萬事大吉了…到時我讓流蘇代我參加你的婚禮。流蘇與穆憂姐妹之親哪。”改元永和,林岱加封江州郡公。子林鋒、林鐸各有升遷,其余百俱有封賞。
八月初二。李堅在大興宮抱元殿接見寇準和韓德讓,周宣自然也要參加,三方各代表自己國家合縱連橫,最後達三國互不侵犯以及互通貿易往來的《金陵之盟》,這盟約能維持多年,那就要看三國形勢有無變化,強弱勢分,維持不了實力均衡,就沒有和平,但至未來十年,是有暫時的和平的。
相對來說,《金陵之盟》對唐國最有利,唐國可以借此時機滅吳越、伐南漢,有充分的展空間。
宋國使團在金陵呆了六日便啟程回開封,韓德讓卻繼續留在金陵,韓德讓要等與周宣大婚後再由海路回遼國南京,婚期已經定下,是八月十二。
小周後聽到周宣請求由出面將林道蘊賜婚給他,不笑將起來,問道:“宣侄,那道士林道蘊不是不肯嫁嗎?去年本宮就曾對說過要把賜婚給你,不願意…你說沒用,讓林道蘊親來見本宮。”
林道蘊盛妝宮,小周後在花萼相輝樓接見,與談良久,這才滿面笑容召周宣覲見,說道:“很好,慕容流蘇、羊小顰、林道蘊都要本宮賜婚,我這個姑母了婆了,斛珠可莫要恨我!”
周宣陪笑道:“公主賢惠,與眾相都極融洽。”
八月十二,平南郡王周宣由太后娘娘賜婚迎取三位妻子之事可謂一時之盛,其繁華熱鬧以至於很多年後都在唐國灑肆茶坊間流傳,造的不良後果是,那些娶妾地男子都很煩惱,因為那些妾侍都搬出平南郡王周宣為理由,說周宣是所有妻妾一律平等,貴為公主也不例外,所以們也要求與正妻平等,每每妻妾爭鬥,鬧得犬不寧,那些深煩惱的男子便腹誹周宣道:“平南郡王縱然文采風流,可畢竟是海外蠻夷啊,什麼八妻平等,簡直是我中華禮儀!”
就在周宣大婚之後的次日,南漢劉守素也派遣使臣來恭賀唐國新君即位了,南漢偏遠,得到李煜駕崩的消息已經是七月中旬,待趕到金陵,李堅登基大典早已過去,但李堅還是以禮想待,鄭重接見。
南漢使臣便是上次出使宋國的葉飛白,周宣與他是舊相識了,心知葉飛白此來必問越秀公主劉守真的消息,果然,當夜葉飛白便備了一份厚禮來翔鸞坊拜見周宣,寒暄數句就直奔主題,問:“王爺可知敝國越秀公主的消息?”
周宣道:“自三月在開封別後,並未再見過貴國公主,難道貴國公主又北上了?”
葉飛白盯著周宣,想要看出周宣言語的真偽。但周宣神態從容,語言毫無破綻。
葉飛白皺眉道:“在開封,敝國公主並未隨小臣回國,而是留下了。”
周宣詫異道:“留下了?那我倒是不知,我沒幾日就帶子北上尋親了。”
葉飛白躊躇了一會,終於實話實說:“王爺,在下實言相告,敝國公主留在開封就是為了要跟著王爺…”
周宣驚道:“跟著我幹什麼?”
“這個這個…”葉飛白道:“反正敝國公主是跟定你了…王爺莫不是把敝國公主主藏起來了?金屋藏?”
周宣板著臉道:“葉使臣,莫要胡猜測,說實話。越秀公主我是躲之不及,誰敢藏!”
葉飛白想想也是,愁眉苦臉道:“那又去了哪裡,一點音信也沒有?急煞了盧仙姑。”
周宣思索道:“你是說貴國公主想要跟著我是嗎?糟糕,那只怕兇多吉!”
葉飛白忙問究竟?周宣道:“你不知道四月初黃決決堤嗎?淹死數萬人,我那時正行在巨野山間,若不是機警,早已隨滔滔洪流而逝了。”
葉飛白臉煞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在南漢使臣到金陵的第三日。漳州刺史、漳州侯盤玉姣從海路進京面聖,代表近百萬閩地山哈對唐國新君表示效忠。
皇帝李堅對閩地山哈一族很重視。厚加,在抱元殿賜宴,並敕封未來地盤氏大族長√玉姣兩個月大兒子盤天祥被封為長秦縣侯≮從六品通直郎。
賜宴之日,周宣也在,但並未看到兒子盤天祥,盤玉姣對他也是一副下見上的樣子,畢恭畢敬,周宣一直找不到單獨地機會與說話。
賜宴畢。周宣邀請盤刺史到翔鸞坊作客。李堅道:“對,盤卿對朕地妹清樂公主有恩。宣表兄理應請。”
盤玉姣退出大興宮,便帶著二十余名男山哈隨周宣去翔鸞坊。兩個人各自乘車,也沒機會說些親話。
周宣覺得盤玉姣神有點奇怪。似乎有點幽怨,猜不是為什麼?怪他給兒子的名字沒取好?
到了翔鸞坊平南郡王府,盤玉姣到了熱款待,清樂公主、慕容流蘇,還有小茴香,都與盤玉姣有,尤其是清樂公主,初為人母,對別個做母親的分外親熱,得知盤玉姣的兒子兩個月大,便問一道來京沒有?
一旁的紉針看到盤玉姣前有痕,明顯是溢出,笑道:“兩個月大的寶寶哪能離開母親,盤大人更舍不得把子留在漳州。”
盤玉姣隻好道:“是帶來了,在館驛呢。”
清樂公主忙道:“趕讓人抱來,我要看看盤大人的兒子…”又道:“盤大人雖是一州刺史,但畢竟是子,怎好住在館驛!搬到到我儲秀園裡來住吧。”
盤玉姣竭力推辭,說盤虎頭很吵,還有些水土不服,有些拉肚子,不便住到這邊來。
沒想到平南郡王府人才濟濟,太醫令秦雀立即道:“那更要抱來,我給小侯爺診治。”
盤玉姣沒法子了,架不住清樂公主、慕容流蘇、秦雀地盛,隻好命人去館驛,讓盤琪兒抱盤虎頭來。
大名盤天祥、名盤虎頭地小家夥一到,周宣和清樂公主、慕容流蘇諸全傻了眼,一個個面面相覷,總算是明白剛才盤玉姣為什麼百般推托,不讓盤虎頭來了,這盤虎頭濃眉細眼、笑容可掬,活一個小周宣啊!
以清樂公主為的周宣妻子團一個個默不作聲,盯著周宣,看他怎麼說。
周宣被十幾雙眼睛盯著,額頭冒汗,乾笑道:“這個這個,是長得象地,直說了吧,盤虎頭就是我兒子。”
盤玉姣也知道瞞不過去,怎麼也沒想到盤虎頭會這麼象周宣,起先生下來只有一點點象,兩個月過去,小臉蛋長開了一些。眉黑起來,眼睛細長起來,只要見過周宣的人就知道盤玉姣生地是周宣的種,這可就壞了盤玉姣地大事了,一直不想讓人知道這是周宣的兒子,因為這樣對想讓兒子最終為山哈之王、在閩地立國的野心有極大阻礙,山哈人也不會服從一個有著漢人裔地大族長,可是盤虎頭已經長這樣了,盤玉姣能有什麼辦法,想想算了。老老實實做的漳州侯、漳州刺史吧。
盤玉姣對清樂公主等人說道:“我們山哈族人隻知有母不知有父,你們放心,我不會留在這裡與你們爭寵地,當初我只是向平南郡王借種而已。”
這麼一說,清樂公主、秦雀等人就有些同起這個盤玉姣來,想想一個子,真是不容易的,都寬宏大度地讓周宣多陪陪這母子二人。
夜裡周宣與盤玉姣共寢,一番歡後。周宣著盤玉姣地長笑道:“玉姣,你日間說話絕的。真是利用我借種了!”
盤玉姣半趴在周宣上,在周宣肩頭輕輕咬著,說道:“那只是在你那些妻子面前說的而已,哼!”
周宣輕輕盤玉姣的,問:“哼什麼,對夫君不滿?”
盤玉姣道:“恨死你了,小家夥那麼象你,壞我大事!”
周宣知道盤玉姣的野心。哈哈大笑。說道:“我以後可要當心,山哈族男子知道我是虎頭的父親。都要來殺我地。”
盤玉姣哭笑不得道:“那倒不至於,他們敢嗎?不過我對大蛇王的誓願是徹底被父子二人毀了!”說著。銀牙咬得格格響,說道:“我要報復。我要狠狠和你借種…”
於是,遍地月,一室春聲。
盤玉姣甚是喜歡三癡地兒周小昭,便與三癡、藺寧約定,做了娃娃親,約定待虎頭長到六歲便送到金陵讀。
永和三年,唐國兵分三路,水陸並進,不到半年,吳越滅國,被劃分為唐國地四大都護府。
同年,中天八國的張聖大舉進攻劉守素,劉守素向唐國稱臣求援,奉化軍林岱與百勝都護府共五萬大軍過大庾嶺,經過一年地征戰,控制了南漢的大部分郡縣,南漢了唐國附屬國。
永和五年,周宣帶著七個妻子、兩個兒子、五個兒,還有三癡一家,車馬浩,儀杖威赫,再回信州祭祖。
原上饒縣令李燾聲甚佳,累遷至信州刺史,知平南王還鄉,率眾迎出三十裡外,故人相見,歡快自不待言。
李燾只有一妻一子,見周宣七位妻子個個如花似玉,兒活蹦跳,極是羨慕,當夜與妻商量,是不是納幾房小妾啊,也讓老李家人丁興旺些?
李燾那個從宣州跟私奔至此地妻子不聲不響,狂揪李燾耳朵皮,揪得李燾從此絕了納妾的念頭,心想:“平南王那樣地豔福,不是誰都能用得到的啊!”
周宣帶著妻兒站在故鄉地溪河畔,心想:“我就在這裡仿蘇州拙政園築一豪華園林,寄此間,快活一生吧,原先謝氏莊園的賭場我也接下來,辦唐國第一的娛樂勝地,蹴鞠、圍棋、鬥蟲…樣樣都來,豈不快哉!至於天下尚未一統,那不關我事,哥們不能終生耗費心力去爭霸,滅這個、滅那個,統一中國還要統一全球,為萬世開太平那是不可能的事,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且斟滿眼前杯…”
“姑爺…姑爺…”
來福一直稱呼周宣為姑爺,大步過來,一臉驚奇地道:“姑爺可知來福剛才看到了誰?”
周宣問:“哪個?”
來福道:“是老四先生,他在永義莊當管事。“啊!”周宣大驚喜,自四癡不辭而別後,他與三癡到過雁宕山, 看到了二癡丁襄夏和五癡,都說四癡曾回來過一趟,住了幾日便出山了,卻原來是在他的家鄉永,難怪到找不著。
四癡依然男裝打扮,小臉壯材,那自然是布帛纏繞的緣故,正教幾個兒如何捕捉蟋蟀,忽然聽到後有人說道:“四先生蟲技有長進嗎?可敢與我一賭?”
四癡整個人都僵住了,好似被點了,不知怎麼的,眼裡頓時湧滿了淚,半晌,才轉過,看著四年多不見的周宣,沒覺得陌生,好象分別就在昨日,問道:“賭什麼?”
周宣道:“你還欠我一個賭注,不會忘了吧?”
四癡道:“沒忘,你說你想要什麼?”
周宣在耳邊說了一句話,四癡象驚地鹿一般“噌”地一聲就跑得沒影了。
周宣著帛魚袋裡的小瓷瓶,這是他向仙鶴觀公孫九娘要來地,心道:“沒轍,三十六計都沒用,還得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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