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還年輕》第15章 耽擱

伍文定張大,癟了兩下:“我回家畫。”真是一個謊話要更多謊話來支撐。 還好陶雅玲真是無心的:“味那麼大,你也不怕打攪你父母。”

伍文定繼續:“支持嘛,肯定的。”

陶雅玲轉換話題:“和林凌有通信往來沒?”

伍文定沒想起這茬:“地址都沒有,還沒有去學校報到,我的地址倒是給了,估計過兩天就忘了吧,開學多新鮮多忙的。”

陶雅玲有關注:“朱青青陪他去報到的,有地址,你要不要?”要給就直接給了,問什麼廢話啊。

伍文定有立場:“不用,興許過幾天就有新朋友了,如果記得遲早要寫信過來吧。”

陶雅玲笑:“楊主任喊我們下午去開會。”

伍文定又想懶:“你去就是了,我都聽你的。”

陶雅玲不氣餒:“有重要事,應該有關學生會的。”

伍文定更加想溜號:“學生會更煩,那些人都好上進的。”

陶雅玲苦口婆心:“你也應該上進的,你有領導能力,有染和號召的能力,能夠做個好幹部的。”

伍文定很驚奇:“這樣你都能看出來?你懷疑我有傳染病?”

陶雅玲想拿油畫刀把厚臉皮刮下來:“不準走,等會和我一起去開會,不然我翻臉。”

伍文定找把椅子坐下來:“心來說,我很想看看你翻臉什麼樣子,但是又怕你真不理我。”

陶雅玲得意的笑:“你說我這個草圖好不好?我打算搞這個藏族的背影。”

伍文定一看,熱烈:“正面的照片呢?呢,都不喊我去拍,這個角度不錯,背影浪費了,正面好。”

陶雅玲又想舉刀,奇怪:“你看見過這個藏族?”

伍文定小聲說:“千萬不要給張峰馮雷他們幾個看見,那天沒有拍到這個的照片差點沒哭起來。”

陶雅玲拿刀的手都去捂笑:“你們每次都去關心。”上次去貴州,他們幾個也是圍著一個全銀燦燦的苗神魂顛倒。

伍文定把自己摘出來:“我沒有,我是去製止他們,幫助他們擺的陷阱!”他當時把那幾個人支開,很嗨皮的和苗喝了兩碗米酒後倒下了,被生嘲笑得不行。那個米酒就和糖水一樣好喝,卻是後勁十足見風倒。

過一會,陶雅玲整理下自己的東西,挎上暗藍蠟染白花花的苗族包包,拖伍文定開會去。包包是伍文定教他們用發卡什麼的和苗們換的,很地道的風格樣式。

到系上會議室坐好,不多,一共就每個年級兩個專業外加一個新專業九個班,加上幾個學生會幹部,不超過三十人。別人都是正在前,副在後,就他們兩個反過來,他捧著陶雅玲的包包在坐背後玩包包上的蠟染帶子,陶雅玲坐端正,還擺個筆記本和鋼筆準備做會議記錄!

系主任姓楊,中年婦,北方人,水彩畫家。院校非專業老師基本就沒法上位,開個院領導會一水的畫家頭銜,紀委書記還是位版畫家。

喝口水,楊主任開始介紹會議主題,兩件事:一個是明年九七香港回歸,該做什麼的做什麼,搞藝獻禮是大頭,各個班級都下去宣傳,重頭戲;二個是學生會主席大四了,按理就要培養和選舉新的學生會主席,大家分頭考慮一下,推選出來院裡。

楊主任微胖,不嚴肅,說完事順帶說了句:“系裡面的意思,為了保持穩定工作,

大二的比較合適。”有兩個大二的學生會幹部就面帶喜又接著說:“最好是搞班級工作的。”另外一個專業的大二正副班長又有點向往。楊主任終於不耐煩,直接說:“系上幾個老師提議大二的伍文定來擔任,我也覺得不錯,大家考慮一下。”這還考慮個什麼考慮?!有幾個都開始鼓掌了,陶雅玲也放下筆笑嘻嘻的鼓掌。 正在研究蠟染和扎染區別的伍文定聽見自己名字才反應過來,連忙站起來:“謝謝大家,這是我應該做的。”反正是鼓掌,不是壞事,謙虛點沒錯,這麼說最四平八穩。

楊主任正端上水杯,還沒有喝水,都差點就把自己給嗆住,指著伍文定呵呵呵的就笑起來。另外幾個老師更是樂得,學生們就誇張了拍桌子搖板凳,拿本子砸伍文定的都有。

陶雅玲還是控制了一下,實在困難,埋頭趴在桌子上,肩膀使勁抖,兩隻手爪狀,在桌布上刮。

伍文定本來想問說的什麼的,看來不行,就隻好訕笑著站在那裡,手裡還拎個蠟染包。

楊主任畢竟是領導,最先平靜下來:“既然你都不推辭,那就是這樣了,備個案送到院裡。你自己悉下事,調整人員,安排工作。”趕帶老師離開。走出會議室,就聽見走廊就有人大笑。這邊的學生就活潑了,過來找伍主席握手。

搞清楚狀況的伍文定很想看自己能不能發大神通抹去這些人剛才的記憶,不到兩天,估計就會傳到全院耳朵裡。太丟臉了。系上也不覺得丟臉,有這麼個不靠譜的學生會主席。不過院校真的不太在意這個事,就這麼點人。這教系還是最大的大系,不超過兩百人,有些系專業一個年級就五~七個人,一個系學生才三十多個。

伍文定把包塞給陶雅玲,埋怨的挖一眼,陶雅玲捂著毫不畏懼的頂回去,肩膀還在抖。

伍文定自己走到剛才楊主任坐的位置,先抱拳:“求大家上留,真的是開小差了,沒有注意到,求大家了。”聲音誠懇平和,用上了土益尼瑪讀大金剛經的九功力。

第二大笑又開始,更多本子砸向他。

伍文定隻好正:“老虎不發威不要當病貓呦!!我現在是主席了!!……”

最後陶雅玲都是一手扶牆一手捂肚子走出會議室的,還有幾個不能走,說躺在沙發上休息一下。

伍文定走出教學樓,決定逃避現實,先離開學院一會,免得每個人看見他都笑,那就太悲劇了。因為他走下樓這一會,就有三個人拍他肩膀大笑了,其中還有兩個老師。

順著牆,埋著頭,往校門溜過去,學院太小了,就一個大門。

埋著頭差點撞到人,連忙往牆邊一閃,對方也閃,他不耐煩玩遊戲,抬頭一看腦瓜痛:“孫琴,你擋我路了,我有急事。”

孫琴個子高挑,長走路有點一蹦一蹦的彈,笑瞇瞇:“你又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居然要順著牆溜走?”

伍文定抬頭周圍看看:“真有事,放我趕走。”

這屬於自投羅網,孫琴還不趕拿翹:“陪我一起走!”

伍文定上下一打量:“你這怎麼走?”孫琴穿的軍裝,新生在軍訓呢,不準離校的。

孫琴得意:“門衛是老張嘛,別說你不認識,你以前老翻校門的,說一聲就是了。”

伍文定急切:“走走走,懶得跟你說。”果然走到門口,伍文定隻是瞟一眼孫琴,老張就笑著轉頭。

除了校門,伍文定隨便選個方向就開始走,要離開這條街,人太多了。

孫琴不說話,跟在旁邊一起,兩個人比競走。

轉過了兩個街角,伍文定才放慢腳步,慢慢搖,孫琴去買兩瓶水,拿給他,自己拿面巾紙汗:“你準備走哪去?”

伍文定沒啥目標,隻是想等大家笑神經放松再回去,就說:“隨便走走。”

“這個最喜歡。”孫琴有上來拉手的趨勢:“今天第一天軍訓,好熱,你看我了好多防曬霜,還是曬紅了。”

伍文定撥開手:“注意影響,哪有新生就這樣在街上逛的。”

孫琴整一下武裝帶:“好看不?我昨天晚上拿去改了一下,我自己手的,改小了,腰改瘦了一些。算不算製服?”

伍文定不看:“我不。”

孫琴直接:“就是改給你看的,你也沒見來給我送個水。”

伍文定斟酌詞句:“想給你送水的多得很,我就不用湊熱鬧了嘛。”

孫琴選擇聽:“我允許你明天來湊熱鬧。”

伍文定覺得不能拖遝:“你還沒有玩夠?上次我還沒有被嘲笑夠?”

孫琴笑嘻嘻:“我是提早宣布所有權,你看湊效了。現在沒有什麼花癡來打攪你吧。”

伍文定大恨:“你就是!”

孫琴不在意:“你別不當真,我是說實話,我真的希能和你在一起。”

伍文定沒得退路,轉正眼看著孫琴,孫琴毫不躲讓:“你了解我麼?我值得你喜歡?你考慮過我是否喜歡你沒有?撇開男別問題,如果你遇見一個異這樣對待你,你是什麼態度?”

孫琴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說到了解,恐怕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低你一屆進的附中,你搞那些七八糟的事我全部都看著的,而且我一直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的,恐怕你都沒有我了解你那時在做什麼。”

伍文定有點驚訝,沒有說話,孫琴就繼續:“至於值不值得,本來一般說沒有值不值得的,但是我長得還不錯吧?你也不差,配得上。”

伍文定笑:“你的自信我倒不反對,還謙虛了。”

孫琴嫵一笑:“你就是油腔調這點不好。別打岔,等會我搞了。”

伍文定打開水瓶蓋,遞過去:“你繼續。”指指前面路邊的石椅。慢慢走過去。

孫琴又斟酌一下語言:“我也是老陳介紹來的,以前我學舞蹈,我爸覺得那個圈子太混太髒,就讓我來學的這個。”

伍文定拿手拂拂椅子,坐下:“附中也不見得好乾淨吧?”

孫琴坐下反駁:“就是你們那撥給搞髒的!你別打岔,我說到哪了?哦,所以對你家的況我從老陳那也了解了點,應該還算門當戶對吧?所以值得這個問題,基本是平衡對等的,值得。”

伍文定不敢打岔,又遞水。

孫琴搖手說:“你說你會不會喜歡,總要嘗試往才知道會不會喜歡吧,沒什麼往來怎麼喜歡?何況隻要你現在沒喜歡別人,你就有可能喜歡我吧?”

伍文定忍不住:“喜歡一個人的同時,也可能會喜歡另一個人。”

孫琴定睛看著伍文定:“碗裡都還沒有搞定,你就開始惦記鍋裡了?”

伍文定向往:“一口鍋,那得有多碗啊。”

孫琴想了想說:“我現在還沒有把你舀到碗裡,沒有資格管理你的這些花花心思。回到我對你的回答。”

伍文定比較嚴肅點:“您繼續。”

孫琴就說:“追我的人也有,還不,附中的,外面的都有,除開那些一點不靠譜的,我還是會思考,這個人適合我麼?我會喜歡麼?結果是我覺得比不上你的分量,所以我是選擇自己覺得正確的,我回答完了。”抿上,像個回答完問題的小學生。

伍文定也組織一下語言,仿佛才對得起對方的慎重:“第一次有人這麼明確向我陳述對我的覺,還是,你可以想象得到我的虛榮心得到多大的滿足,我會保證,我不會大。”

孫琴笑一下,沒什麼表

伍文定又說:“大學是個學習的階段,我覺得也是個人生觀得到強化的階段,包括。所以我不會說什麼學生應該以學業為重之類的廢話。”看一眼端坐的孫琴“對於,我很期待,也很珍惜, 甚至希一直有人能伴隨我一起,不幸的是,過去我還不夠好,不能保有那份,所以我希自己能變得更好,更有保全自己的能力和心態,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那種失去很痛苦。”

孫琴認真的說:“我知道,就是那種改變我才覺得你是值得付出的。之前你那些事很值得喜歡麼?你所有的力和腦子都拿去搞事了。”

伍文定下後腦杓:“謝謝你的看重,老實說你元旦開的玩笑,我心肯定是竊喜的,你今天的話,讓我也對你有了完全不同的認識。但是……”

孫琴稍微有點張:“你有什麼直接說,我在聽。”

伍文定調整一下語氣,稍微神點:“我最近發生了點事,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以後要搞點什麼,都還在思考,或者說不敢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沒?”

孫琴松口氣:“不明白,但是好像沒有直接或者委婉的拒絕我?”

伍文定也松口氣說:“這個階段我還在調整自己的心態,要不了多長時間我肯定會有些變化,如果那個時候你還覺得可以和我說說,我們一起探討。”

孫琴要明確:“兩個月行不行?不是我不能等,是這種倒明不白的等待比較難。”

伍文定連忙認同:“應該不用這麼久,不敢耽擱你那麼久,我國慶假期會出去一趟,假期完畢就差不多了。”

孫琴嗔他一眼:“你耽擱的時間長了。裝模作樣的。”

第一次,兩個人坐在一起聊了不短的時間,到天快黑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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