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還年輕》第22章 紅薯
這次的形就和以前不同了。伍文定趕快走過去:“是找我的吧?” 孫琴看他一眼:“不然呢?”
伍文定欣喜:“還好還好,要是你這個時候突然喊別的男生,我可沒面子了。”
孫琴不說話,自己往外走。
伍文定連忙把書給馮雷,跟隨,不敢說話。
孫琴發言:“就只有面子?”快到場了。
伍文定掏出紙巾位子:“說給別人聽的。”
孫琴坐下,不看他,看遠:“昨天我看見你坐那了。”
伍文定隔隔二三十厘米在孫琴左邊坐下:“我想聽你答覆嘛。”
孫琴自己笑笑,有點冷:“是不是我是主上來的,你就覺得特別不在意,想怎麼就怎麼?”
伍文定否認:“是我你好不好,我送水給你,你都不理我。”
不說還好,孫琴有點火:“就一次?”
伍文定狡辯:“怕你煩嘛。”
孫琴想起今天的主題,深呼吸:“你坐那,有什麼要給我說的嗎?”
伍文定坦白:“我想你。”這麼深的話,他也可以說得平淡如水。
孫琴實在忍不住眼淚,是啊,倒追了那麼久,終於聽見喜歡的人說這句話,可是卻沒有那麼多歡欣和熱。
伍文定連忙遞紙巾。孫琴沒有接,拿手指輕輕抹掉:“你怎麼想的。”
伍文定試探的坐近拿手巾去,被打掉了:“放假我出去了,事比較順利,有些想法也比較了。”
孫琴真的有點冷笑了:“你那些七八糟的想法?”
伍文定臉紅:“不是那,是關於我在做的事。我去的林寺和武當山。”
孫琴有點被轉移注意力,武俠小說麼?
伍文定說重點:“武當山不錯,風景很好,以後可以去那寫生,我在山上呆了一夜。坐在樹上,只聽見蟲子聲和風聲,突然就想起你……”居然有點浪漫的口氣了。
孫琴隻被蠱了兩秒鍾:“還想起別人沒有?”
伍文定老實:“有……我爸媽。”
孫琴正要冒火,又撲哧一下笑出來,總是繃不住了。
伍文定沒有繼續刺激了。孫琴一笑了氣勢就回不去:“你去林武當做什麼?”
伍文定說:“有個朋友,去看看。”
還好,和尚道士應該都是男的,孫琴心確實好了不:“你那個藝沙龍設計不錯,我去看了。”
伍文定埋怨:“我看見你還不理我。”
孫琴也埋怨:“我心不好,也不想我爸媽擔心。”
伍文定馬上送吹捧:“你像你媽媽,都漂亮,你爸氣質也不錯。”
孫琴白他一眼:“我說我心不好。”
伍文定惴惴不安:“是因為我?”
孫琴完全不住笑:“看你這個熊樣!”
伍文定繼續吹捧:“你笑起來真好看。”
孫琴有自信:“本來就好看,別以為我倒你。”
伍文定澄清:“是我你,真的,我們這樣走出去,誰都知道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
孫琴敏銳:“這是你的答案?”
伍文定低頭:“昨天就想找你說的,怕你不理我。”
孫琴不置可否:“看你實際行。”
伍文定頭更低點:“我一定好好表現。”
孫琴抓領導權:“拿個計劃出來,準備怎麼表現。”
伍文定從小事抓起:“下午接你下課,
在三號樓專業課。”有準備有了解。 孫琴這個領導不稱職,一下口氣就了:“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怎麼辦?”
伍文定可憐:“遠遠的看著你,祝福你。”
孫琴就直接右手拉耳朵:“你就不珍惜我?!”
伍文定不反抗:“現在就開始。”試探的手抓住孫琴的左手,沒反抗,就拉過來點放自己上,孫琴就開始揪。
伍文定很。
等孫琴施暴完畢,陪一起去吃了午飯送回寢室。
孫琴也想回去思考一下發生了什麼,好像不是這樣準備的,又好像應該是這樣的。
中午回寢室還是被施暴被八卦,下午上課才稍微好點。
下了課準備一陣以後才溜到三號樓去找孫琴。
三號樓是老教學樓,三層樓,樓板還是木頭的,走廊特別寬,有四五米,兩邊是教室,因為專業教室都是靠走廊沒窗戶的。走起來特別有抗戰時期的覺,晚上是個拍恐怖片的好場景,不用道燈什麼事。
新生專業課都是基礎的課程,所以伍文定大大方方的在教室門上的玻璃窗打。
服裝設計系生居多,普遍水平也比較高,這也是每年元旦晚會模特走秀節目的保留原因,也算是個作業賞評,那些花大力氣做的服好難得秀一次的。
孫琴正在畫素描,面前是燈石膏像。教室沒有空調,聚燈下還是很熱的。不過看上去孫琴不是很認真,東抹西塗的,畫板朝向門口,沒什麼藝細胞的伍文定都著急想去改兩筆。
一回頭就看見他的臉在窗上,扔下東西就出來了。
伍文定連忙掏紙巾給自己汗,另一隻手拿的冰水。
孫琴接過以後就一起往樓下走。
伍文定不留:“你附中素描課是白上了。”
孫琴不以為然:“本來就不喜歡,服裝還可以。”
伍文定自豪:“第一件品服是我的。”
孫琴鄙視:“我們一般都做裝,你要穿我不反對。”
……
出了校門,伍文定說:“我們一起走走?”
孫琴不反對:“回市裡?”
伍文定懶:“就去江邊走走吧,專業課你都沒有穿高跟鞋。”一站就是幾個小時,老練的附中生都知道穿平跟。
那就去吧。
沒多遠,其實學院和火車線都在江邊。
現在是水期,長江還是蠻湍急的流過。兩人在河灘坐下,背後是一片樹林,樹林後就是鐵路了。
“你們原來就很喜歡來江邊玩?還烤紅薯?好吃不?”孫琴問。
“嗯,的把教室裡面的木頭畫架拆了當劈柴,你還別說,那木頭燒起來不錯。”
伍文定附中真的很調皮。
“還來我們班上過吧?”孫琴查探當年懸案。
“不記得了,所有的教室都過,份證都捅壞了。”那是跟小趙學的開門絕技。
“我們班男生宿舍的東西也是你們的?”孫琴不放過。
伍文定惶恐“有相好的?”
孫琴不留手,抬手就是一把沙:“你才有!”
伍文定也作勢要抓沙,孫琴捂臉。聽見伍文定:“哎呀!”
趕忙看,伍文定手在沙裡:“拉不出來了。”
怎麼可能?孫琴手拉拉,還真是定住了,好奇怪。
就使勁拉,拉住伍文定手肘使勁,伍文定也一起使勁,終於出來了,兩人一下翻在地上。
看著伍文定手裡的一袋生紅薯,孫琴就一陣打,不過笑得開心。
伍文定還奇怪:“一下就把手掛住了,我說什麼呢,原來是袋紅薯,誰埋的?”
孫琴就一直笑:“火呢?柴呢?早不說,我也劈我們教室的畫架啊,那個誰誰誰最討厭,就拆的。”
伍文定繼續演:“既然有紅薯,那就應該有柴吧?”
傻姑娘就趴地上刨沙,哪有?
伍文定揭曉:“左邊點,再左邊點,哎呀,再左邊點,好了。”
拂開薄薄一層沙,就是一排木條。
孫琴笑:“這不是畫架,你拆的什麼?”
伍文定裝:“不是我,明明你找到的,我來生火,這個我拿手。”
真的拿手,一會就把火騰起來了。把紅薯埋在火堆下。
孫琴不顧高溫,坐火堆邊:“我爸說不衛生,不準我吃這些,都是來附中我才開始吃路邊攤。”
伍文定不怕暴:“我一直都吃這些,小時候家裡還不夠吃。”
孫琴不信:“你家條件還不錯啊。”
伍文定笑:“就這幾年起來的,還不關我的事。”
孫琴理解:“怪不得你們原來搞那麼多事。”
伍文定好奇:“你是不是覺得那些事很刺激?才覺得我……”
孫琴被火映得臉有點紅:“最開始注意到你,是有點因為那些事,不過後來不是。”
伍文定裝半仙:“嗯,你右手往後點,過了,就那下面。”是兩瓶水裝在袋子裡的。
孫琴又笑:“如果我們不來呢?”哪有那麼多如果……
打開水遞給伍文定,坐在他邊,火堆邊實在有點熱。
天已經黑了,火堆很是搶眼,蚊子什麼的一個勁撲過來,伍文定從兜裡個小瓶花水遞給孫琴,孫琴終於把頭靠他肩膀上了,小姑娘慢慢的輕聲說:“希能一直這樣。”
伍文定做常見姿態:“相信我,雖然我現在還很窮,但是一定會讓你過上幸福生活的。”多好一句話,換來輕輕一掌。
孫琴聲音不大:“真的,伍文定,我們如果就這樣過下去,真的會幸福的,很容易的。”
伍文定識趣:“我要讓你更幸福!”
又是一掌,接著還有揪……
伍文定連忙轉移:“紅薯好了,吃紅薯,不然要紅薯幹了,還沒吃晚飯呢。”
撥開火堆,一層沙下面就是排列得整齊的紅薯,挑出一個大的。掰開,拿個小木板把半邊盛上,找個小杓, 遞給孫琴。
“好甜,好吃”看來小姑娘是真沒吃過。
“慢點吃,吃點,這個白的容易消化不良,後果嚴重。吃紅心的。”伍文定遭過罪。
“你怎麼不吃?”
伍文定說:“看你吃,好看。”
小姑娘有定力:“你就是甜,你也吃。”
“多喝點水……你別說,還真好吃,我手藝不錯啊。”就扔火堆下,要什麼手藝。
吃過兩三個紅薯就夠了,吃個新鮮,等會還是要吃飯。
伍文定把紙巾沾了水遞給孫琴,孫琴過臉:“給我,看不見。”眼睛都閉上了。
伍文定定了定神才把手過去,輕輕的在孫琴臉上拭。
孫琴隻覺得涼颼颼的來去,沒有想象中的什麼,有點高興也有點失。
最後把火滅了,走到鐵路邊,伍文定找了個沒有門臉的小路邊攤了點吃的,孫琴也歡喜的一起吃了。
然後回學校,小姑娘很興,覺得要經常安排類似活,還提出諸如買早餐,送開水等常規節目要求,伍文定一口答應,把依依不舍的孫琴送進生寢室就跑了。
因為小姑娘回了寢室就被室友們好多面大小鏡子包圍了,一臉的黑灰,畫得跟個非洲人一樣,怪不得吃飯找個黑漆漆的路邊攤,走路也順著黑的地方走,還以為他想手腳,自己還故意靠過去一點呢。
明天找他算帳!孫琴一邊大罵一邊甜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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