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一百二十三章 錯愕!

時至深夜,軍營之中,高順瞇著眼睛席地而坐,對面坐著悶悶飲酒的正是張遼。

看著高順悶不吭聲的樣子,張遼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公孝,阿秀當真在許昌?”

“恩!”高順輕輕的哼了一聲。

“怎麼可能……”張遼明顯有些失神,猶豫著說道,“奉先為何不告知我等?要不是公孝你,我張遼今夜……恐怕阿秀會怪我一輩子!”

“聽說阿秀的丈夫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高順淡淡說道,“如此便可明白是阿秀自己愿意下嫁與他,這也是我方才不愿意隨奉先夜襲許昌的原因。”

“公孝……”張遼猶豫著問道,“你還在怪奉先麼?”

“哼,怪又有何用?”高順微微睜開雙眼,出一說道,“既然我已知曉前因后果,對奉先的恨意自然就消融了幾分,但是李肅,此人我一定要殺了他!”

張遼看了一眼高順,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自從建叔逝世之后,公孝好似換了個人似的,變得十分沉默。唉!建叔……

“會有機會的,公孝……”張遼安了一句,但是他也明白,若是要殺李肅,就一定要得到呂布的首肯,這廝手下掌著五千西涼降軍,一個不好出了差錯就糟了……

見高順緒明顯不高,張遼竭力地轉移著他的注意,“對了,也不知道當年跟在我們后的小丫頭現在變得怎麼樣了……”

“你說的是阿秀?”果然,高順被張遼的話題吸引了,出幾許淡淡的笑意,回想起當年,輕笑說道,“文遠說笑了,阿秀子貞烈,如何會跟在我等后……”

“呵呵,想來是我記錯了……”張遼笑著飲了一盞。

“只是不知道這江哲對阿秀怎麼樣……”高順輕嘆一口氣,隨后出半分狠說道,“要是其敢欺負阿秀,哼!”

“行了行了!”張遼邊倒酒邊笑著說道,“阿秀武藝不在我等之下,那江哲如何能欺負,就如你方才說的,只是阿秀自己愿意而已……”

“也是……唉,希奉先別做出令阿秀傷心的事才好……”

“這……”張遼倒酒的手停住了,猶豫了一下說道,“奉先應該不會如此吧……”

“鐺鐺鐺!”營中警聲大作。

張遼高順臉微變,對視一眼,他們聽得出,這是軍中召集大將的聲響,只是如此夜深,奉先又去了許昌,是誰召集自己?

“走!”高順地猛地起,走向呂布營帳,張遼跟其后。

等張遼與高順到的時候,郝萌、曹廉,魏續、宋憲、侯六將早已經如數到達,看到了高順與張遼,只是出于對呂布的敬重,點了點頭算是對二人的禮數。

張遼與高順也不以為意,那六人本來就是丁建麾下大將,而張遼他們,只是呂布年好友,雖掌著近千軍隊,但還不在那些大將的眼中。

兩人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呂布,想看看他準備說些什麼,這一看頓時讓他們楞住了,只見呂布赤著上半,用白布扎著傷口,布上有些跡。

奉先傷了?

張遼與高順對視一眼,眼中俱有驚

“咳!”呂布咳嗽了一下,有一支箭傷到了他肺葉,令他說話的時候難地不由想咳嗽。

“我太小看江哲了!”呂布嘆了一句。

江哲?阿秀的丈夫?張遼心中一震,看了一眼高順,卻看不出其有何反應。

“整整兩千五百將士……”呂布的聲音又悲又怒,“竟然被江哲一聲令下,殺在許昌城門口!可惡!可惡啊!”

見呂布重重砸著席案,郝萌等六將面面相覷,在他們眼中,這個呂奉先的男人不管是在并州對抗外族,還是在虎牢力拒各路諸侯,都沒有落到這種地步,那個江哲竟然如此厲害?

“奉先,傷勢為重!”張遼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不知怎麼,聽呂布說他戰敗許昌,張遼心中卻有一種如釋重擔的覺,雖然只是一時的……

呂布點了點頭,將夜襲的事向諸將徐徐說出,只聽得那些將軍倒吸冷氣,他們以自思量,若是換做他們,絕對不會防備呂布的夜襲,沒想到那江哲卻單單想到了,還將計就計,設下埋伏……

那江哲到底是人是鬼?

“諸君,如今爾等有何主意?快快說來與我聽!”

郝萌等六將雖是勇猛,但也只是一武夫而已,如何能出謀劃策,等了良久,郝萌猶豫著說道,“聽聞許昌只有一萬曹兵把守,我等有二萬兵士……只待明日攻城即可!”其他五將皆出聲附和。

“……”呂布看著郝萌等六將,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不由想起了丁建,想起他臨死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當日只是心中,但是此刻,呂布越發覺到丁建說的話果然是他的道理。

不讀書,不通曉道理,只是一武夫而已……

那江哲雖手無縛之力,沒想到竟然能看破自己計謀,怪不得阿秀會傾心于他。想到自己,呂布心中是又嫉又怒。

“明日攻城?”呂布怒哼一聲說道,“許昌雖只有一萬曹兵,但是城墻堅固,一時半刻如何能攻下?莫要忘了,我等只有十天之糧!”

高順閉著眼睛,出半分冷笑,暗暗推了推邊的張遼,張遼一愣,頓時會意。

“若是要攻下許昌,最好的辦法莫過于里應外合……”張遼徐徐說道,“不如奉先暫時退卻數里,整備些攻城之,我與公孝混進城中探探消息……”

“唔?”呂布驚疑不定地看著張遼,忽然明白了張遼的心思,可是當著郝萌等六將面,呂布也不好明說,只好繃著臉說了一句,“既然如此,文遠,我給你二人三日期限,你等代我去城中探探消息!”

“是!”張遼與高順抱拳領命。

第二日午時過后,還是沒有呂布軍隊向,江哲心中奇怪,派斥候出城探查,誰知道斥候回來對江哲說,呂布拔營退后三十里。

難道是昨夜一戰,呂布了重傷?雖然不解,但是江哲心中還是暗暗松了口氣。

襲?”李儒好笑地看著江哲,怎麼先生又變糊涂了呢?

“先生,莫說其后撤三十里正是防備我等襲,只說此刻艷高照,先生當呂布軍中斥候為擺設耶?”

“啊?”江哲頓時覺好失,“這該死的呂布,要退兵就早點退兵!我也好回去陪……咳!”

雖然兩位夫人是國天香,但也不至于讓你這樣吧?李儒古怪地說道,“若是先生困乏了,不如回去歇息歇息……”

“真的?”這句話讓江哲頓時心,你說呂布來攻城嘛我自然要以作則,但是他現在不來,總不能讓在這干等消磨時間吧……

“只要先生信得過我,留在此……”李儒有些猶豫地說著,雖然心中也有些暗暗試探江哲的意思。

沒想到他還沒說完,江哲就一臉喜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怎麼可能信不過顯彰你!那這里就給你了,有什麼事就報之我,我一定火速趕到!這是調兵虎符,這是令書……”

“……”李儒眼眶有些潤,暗罵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著江哲真摯的眼神,李儒心中地無以復加。

此前董卓死后,李儒還以為此生再無能徹底信任自己的人,沒想到天下還有一個江哲江守義的‘傻瓜’……

“先生!儒必不負眾!”激之下,李儒竟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儒?”江哲一愣,有些疑

糟糕!李儒眼神微變,深怕江哲看破自己的底細,在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況下,江哲這一似友似知己的‘另類’,在他心中已經達到了此前其岳父董卓的地位。

“先生!”就在李儒心虛的時候,李典蹬蹬蹬跑上來對江哲說道,“先生,城門口來了兩個人,說是要見你……他們說他們是先生夫人的鄉人……”

“唔?”江哲頓時愣住了,對李典說道,“是秀兒還是昭姬?”

這我怎麼知道?李典一臉的苦笑,對江哲說道,“先生要不要見見?若是要見,我立刻下令放他們進來,若是不見,我立刻趕他們走!”

“還是見見吧!”江哲想了想說道,不管是秀兒也好,昭姬也好,在世上都已無了親人,唉……

“是!我立刻下令!”李典喊過一個士兵,對他耳語了幾句。

“哦,對了!”江哲指著李儒對李典說道,“這位是李從事,如今呂布向不明,我干等在此也是無用,且回去批閱公文,就讓李從事暫時掌管許昌守備,你為其輔,不可懈怠!”

“是!”李典昨夜伏擊呂布,雖說跑了呂布,但是殺盡呂布護衛,也是大功一件,江哲便論功行賞,將李典提拔為副將,領許昌守備,李典心中如何能不激

“我名李賢,字顯彰,見過李將軍!”

“不敢不敢!”李典知道李儒是江哲門客,如何敢怠慢,不但不敢承李儒一禮,還回了一個軍禮。

“好了,許昌暫時就給二位了,責任重大啊!”江哲笑嘻嘻地說了一句。

知道責任重大你還回去?出于習慣,李儒在心中對江哲暗暗腹議了一番,只是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信服。

沒過多久,數名曹兵就帶著兩個男子上了城墻。

江哲回頭一看,細細打量一番,見一人面容冷漠,眼神肅穆;另一人雖笑意連連,但是眼中包含的警惕卻不比前者幾分。

李儒登時覺此二人不像是普通百姓,走前一步喝道,“止步!我觀你二人步伐沉穩,面相不俗,斷然不是尋常百姓,你等究竟是誰!來此何為?”

李儒一說,李典頓時臉一變,拔刀護住江哲、李儒,手一招頓時城墻上涌來數十曹兵,將那二人團團圍住。

那神冷漠的青年對李儒冷冷說道,“你便是江哲江守義?”

“額?”李儒一愣,不由看了邊江哲一眼,稍稍退后一步。

“我就是江哲!”江哲微笑著令四周曹兵收了刀,徐徐說道,“聽聞你二人是我妻子家鄉中人?不知是秀兒還是昭姬?”

“……”沒想到那兩人眼微微一變,尤其是那神肅穆的男子,眼中猶有怒容。

這倆人竟然就是呂布麾下將軍張遼、高順!

張遼暗暗推了高順一下,笑呵呵地抱拳對江哲說道,“在下張闊!乃是先生刁夫人鄉中之人,還請先生莫怪,讓我等一見,一解鄉!”

“在下高逆!”高順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刁夫人……”江哲低頭想了想,哦,對了,秀兒好似就是姓刁的,隨即笑著對張遼高順說道,“原來是秀兒的家鄉人,哲怠慢了,失禮失禮,哲即刻便要歸家,不如一同前去?”

“如此甚好!”張遼微微一笑,高順自是哼了哼。

李儒看了李典一眼,李典會意,立刻派了三十余名護衛送江哲回府,順便看看這兩人到底想干什麼。

說到江哲的護衛,就不能不提陳到,這小子前幾天得知呂布要攻城,死纏著江哲讓江哲派他上陣,“叔、叔”的得江哲火大,把陳到在家中對其說道,“什麼時候你通曉了《六韜》,我就派你上陣!”

還別說,陳到真的乖乖去翻閱《六韜》了,看來要為將軍恐怕是其一生的夢想吧……

一行人是走著回江府的,江哲自然有馬,但是為了照顧張遼與高順,于是下馬陪他們步行,馬便讓一名護衛牽著。

這個舉讓張遼對江哲充滿了好,便是高順,心中對江哲也稍稍有些改觀。

“我回來了!”剛進自己家門,江哲就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句,隨即急步走向大廳,忽然想起后還有人,有些尷尬地回說道,“抱歉,兩位請!”

張遼與高順對視一眼,心中暗暗有些詫異,此人可是許昌重鎮,為何行事如此……如此奇特?

“夫君回來了?”遠遠傳來一聲極其溫子話語,令張遼與高順眼神微變,死死看著那

著素服緩緩走出,笑盈盈地說道,“夫君,不是說三兩日不回來麼,莫不是想念妾等,咯咯咯……”

“嘿嘿……”江哲有些尷尬地走了過去,摟住秀兒說道,“還別說,看不見你們,還真是心中掛念的很……”

“壞人!還有外人呢!”秀兒嗔一句,輕輕掙開江哲的懷抱,嘟著說道,“那夫君是想念妾,還是想念昭姬妹妹……”

“額……”這個怎麼說呢,一邊是秀兒的攻擊,一邊是蔡琰的眼淚攻勢,江哲頓時左右為難了,擾擾頭只是尷尬地笑著。

“妾只是玩笑之語,夫君莫要誤會,咯咯……”秀兒能到江哲對意,這便足夠了……

“這兩位是……”

高順一抱拳,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張遼見此連忙說道,“刁夫人……”

“二位理當喚妾江夫人……”秀兒微笑一下,對江哲說道,“夫君,他們是……”

“咦?”江哲頓時詫異了,奇怪地說道,“他、他們說是你鄉中之人啊……”

“鄉中之人?”秀兒秀眉微皺,疑地說道,“妾實在不知……”

江哲頓時轉看向張遼與高順,隨后的護衛立即向其二人圍住。

張遼微微一笑,對秀兒說道,“江夫人,可曾記地并州……”

秀兒驚疑不定地看著張遼,忽然想起了什麼,心中一驚,喝一聲,“張文遠!高公孝!夫君,此二人乃呂布麾下將領,速速將其拿下!”

“啊?”江哲一臉驚容,愣神地看著同樣驚訝的張遼與高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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