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一百六十三章 江哲離心!(三)

卿,可否將那虎豹營與朕作為親兵?”

劉協的話讓江哲頓時愕然不止,錯愕說道,“陛下應該知曉,孟德已任命了子和(曹純)日后擔任虎豹營統領之職……”

果然!劉協心中冷笑。

“又是曹孟德!”見董承那些人還未至,劉協終于忍不住了,拍案喝道,“江哲!朕來問你,究竟天子是朕還是那曹孟德?你究竟是在輔佐朕還是在輔佐那曹孟德!你實言告訴朕!”

“……”看著劉協然大怒,江哲面上一愣,疑說道,“陛下,你今日是怎麼了?”

“怎麼了?”劉協稚的臉上滿是怒,尤其是那眼中的火氣,好似要將江哲吞沒。

想了想,江哲皺眉說道,“陛下所言不妥……”

“你休要管朕所言妥是不妥,你且回答朕的提問!”

江哲臉一滯,心中悶悶不樂,拱手說道,“自然是陛下為天子,微臣……自然也是輔佐陛下……”

“當真?”劉協子微微湊前問道。

“微臣言論不曾有半句虛言……”

“那朕說的話,你可會聽從?”

“……自然!”

“那好!”劉協心中暢然,微笑說道,“既然如此,過些時日朕便派一位將軍接管虎豹營,卿所練之兵當真是銳,朕……”

“唯獨此事不可!”江哲打斷劉協的話沉聲說道。

劉協一愣,隨即一臉的怒,“江哲!你方才可是在敷衍朕耶?你可知此乃欺君大罪!”

“陛下!”江哲起皺眉對劉協拱手說道,“此事微臣已應允了孟德,如今若是將虎豹營與了陛下,豈不是失信與孟德?”

“好一個失信與孟德!”劉協端起桌案前的茶盞,在江哲還來不及阻止之前喝了一口,隨后又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一口吐出,狠狠將那茶盞甩在地上,猶自不解氣的他,竟將桌上剩余的那只茶壺也一并摔了。

江哲臉猛地一變,眼中有些怒火,那可是蔡琰那日挑了好久還買下‘贈’與江哲的,為的就是讓江哲在軍營之后不要忘記了,如今……

“前一句孟德,后一句孟德,曹孟德究竟何德何能?朕乃是天子!”

江哲著地上那些陶碎片,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怒氣下,“陛下,孟德亦是有功于社稷,有功于大漢,對陛下也是恭敬愈加,陛下何故輕之?”

“恭敬愈加?”劉協眼睛一瞇,冷冷說道,“江卿,你實話言與朕,朕在許昌與當日在長安,有何區別?”

“……”江哲皺眉說道,“陛下可是忘卻了,當初唯有孟德一人出兵相助……”

“朕知道!”劉協怒喝道,“但是過后呢?朕組建一支軍隊,荀彧便推三阻四,究竟是那曹孟德的主意,還是你的?”

“……啟稟陛下,此事微臣知道,只是許昌財政艱難……”

“那麼說是你不讓朕親掌一支軍隊咯?”劉協瞇著眼問著江哲。

,江哲猶豫說道,“……是,陛下!”

“哈哈!”劉協仰天大笑數聲,隨即悵然說道,“若是今日之前無朕皇叔指點,朕倒是會錯怪于你,但是……江守義,那曹孟德究竟給了你多?讓你這般維護他?”

“陛下錯怪微臣了,也錯怪了孟德,孟德與微臣平志向便是報效漢室……”

“那你就將虎豹營與了朕!”

“……”江哲皺了皺眉,猶豫說道,“陛下,不如這樣,讓微臣先將此虎豹營與了孟德,隨后陛下不論問孟德討要,還是令微臣再練一支新軍,全憑陛下主意,如此可好?”

“哈!”劉協聽了江哲話,好似覺得十分可笑,搖頭冷笑說道,“卿莫要欺朕年,曹孟德豈會將軍隊與朕?朕算是看清了,你與曹孟德皆都有二心之人!”

“……”聽著劉協的話,江哲心中很是不舒服,明明是孟德在初練虎豹營的時候便說了要讓曹純為統領,現在讓我如何答應?

“江哲!你太讓朕失了!”劉協凄然長嘆一聲。

“陛下,除卻此事,其余事微臣皆應允陛下,可否?”

劉協深深看了一眼江哲,正要說話,忽然聽到董承等人好似走來,遂漠然不語。

“江大人!”董承冷笑著,對江哲嘲諷說道,“如此要見江大人一面,可當真不容易啊!”

隨著董承與伏完等人并十余名護衛,隨后而至的竟是楊鼎、周戍、孟旭、陳開、英飛、司馬鵠等一系列虎豹營將領。

只見他們一,便徑直走到江哲后。

著孟旭冷酷的眼神,董承心中有些慌,自己給自己打氣說道,“江哲,今日陛下前來乃是有事要問你,你還去速速將此些閑雜人等喝出?”

“閣下所言甚是好笑!”楊鼎冷言說道,“我等乃是大人親衛,豈能離開大人片刻?”

“親衛?”劉協臉猛地一變,喝道,“江哲,你不是言此軍乃是先與了曹孟德麼?你安敢欺君?”

董承聽到這句也是一愣,隨即便是欣喜若狂,重重喝道,“欺君乃是重罪!左右與我將那江哲拿下!”

“諾!”董承邊護衛領命向江哲走去,他們不信那些人如今知曉了天子的份,還敢造次。

但是,事實證明,他們錯了……

“誰敢!”楊鼎大喝一聲,鏘一聲出腰刀,護在江哲前,其他幾人也是握住刀柄。

“你、你們……”董承不可思議地看著楊鼎等人,“當著天子的面,你們敢造次?不怕被誅九族?”

“哼!”楊鼎冷笑說道,“某唯一所親乃是某之妻,已死在三年之前、荒之中,如今某孤一人,又有何懼?”

“江哲!你練的好兵!”劉協心中發怒,方才那喚作孟旭的丘八當著自己的面殺人自己倒還能理解,畢竟他們不知自己的份,但是如今,自己已經表明份,其還敢如此?

“收刀!退后!”江哲呵斥一句,楊鼎看著江哲臉猶豫了一下,只有照著他的話做,回站立江哲后。

“江哲!”劉協猛地起向營外走去,冷言說道,“你太令朕失了!司徒王允所薦之人竟然是如此……司徒王允,你的好侄婿!朕錯將期放在你上!走!”

江哲猛地一拍面前桌案,沉聲喝道,“站住!”

“你……”劉協驚愕地轉,不可思議地指指江哲,又指指自己,“你讓朕站住?”

“江哲!你當你是何人!”董承見江哲如此放肆,豈會不落井下石?

伏完一臉擔憂,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江哲緩緩起,一拍桌案怒聲說道,“我江哲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倒是給我明白說來!”

“……你?”見江哲一臉怒火地看著自己,劉協不有些錯愕,自打認識了江哲,他就從來沒有見過江哲如此大怒,在劉協的印象中,江哲好似只會那般笑……

“好!”江哲發怒,劉協也發怒,幾步走到江哲前,指著江哲說道,“不言其他,便說方才,你手下將士殺我衛一名,你如何解釋?”

江哲回看了一眼孟旭,孟旭黯然點了點頭。

“哲之將士,不會胡殺人!”江哲沉聲說道,“唯一的解釋,就是陛下護衛擅闖軍營!此乃是哲下的軍令,軍中令行止,孟旭,殺得好!”說完,他甚是解氣地看著劉協。

“大膽!”董承怒喝一聲。

“你閉!”江哲的聲音比之董承更甚,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若是劉協單單指責江哲,江哲必定是默然不語,但是劉協竟然說了那句錯信了王允,這令江哲萬萬不能容忍。

老頭為這個大漢,為這個皇室弄得家破人亡不說,連全族也慘遭毒手,可是這個皇帝不心思激,反而出言說錯信,老頭可是在臨時前一刻還心憂著大漢啊!

“你……我閉?”董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如今這個為小小長史的江哲竟然如此對自己說話?自己可是國丈啊,便是王允復生,也要恭恭敬敬對自己行禮……

“你……你放肆!”指著江哲,董承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放五!如今我是在與天子說話,豈有你的份?你再說一句,我便令人將你丟出去!”

“你……你敢!”

“你倒是看我敢不敢?”江哲已經豁出去了,如此的大漢、如此的皇帝還有什麼號輔佐的?

江哲一說這話,楊鼎等人立刻上前一步,手握向刀柄。

董承后的護衛自然上前護住董承等人,但是他們看著楊鼎他們,心中惶恐不已……為副統領的徐信也被他們其中一人一刀砍了……

“你還知道朕是天子?”劉協氣極反笑,心中早已忘了宗正劉艾的話,點點頭怒道,“好一個令行止!好!江哲,朕且不管方才之事,朕且問你,司徒王允之書可在你?”

“在!如何?”江哲睜著眼睛說道。

董承心中一驚,唯恐天子說破此事,急忙說道,“陛下,和這無君無父,不仁不義之人又有何話好說?”

“楊鼎!”江哲指著董承大喝一聲。

“末將領命!”楊鼎應了一聲,眼神冰冷向董承走去,董承邊眾護衛皆拔刀,但無一人敢上前。

“住手!”劉協低喝一聲,方才江哲喊了一聲‘董承’,卻讓劉協想起了一些事,劉艾所說的事……

“江哲……”劉協直直盯著江哲問道,“朕將司徒王……司徒公與你夫人,讓你夫人轉與你,你說你收到,那麼……”

“陛下!”董承慌說道,“江守義欺君罔上,罪大惡極……”

“你給朕閉!”劉協猛地轉沖著董承怒喝一句。

董承張張,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麼……”劉協深深吸了口氣,看著江哲問道,“你可有回復與朕?”

“廢話!咳,我是說,有……”

來不及計較江哲的無禮,劉協厲聲質問道,“當真?”

江哲心中一怒,沖楊鼎等人說道,“去將那日傳令兵李德來!”

“是!”陳開當即領命而出。

莫非當真如皇叔所言?劉協冷冷地著董承。

沒過多久,陳開就帶著當日替江哲送信之人、傳令兵李德而至。

“李德,我來問你,當日我讓你送信,明言讓你面呈天子,如今天子卻言無有,你到底將我書信送了哪里?”忍著劉協莫名其妙的火氣,江哲沉聲質問著李德。

“無、無有?這、這不可能?”李德被江哲一喝,嚇得六神俱失。

董承皺皺眉,暗暗退后幾步。

“我在問你!”江哲一拍桌案,怒道,“你到底將我的書信送到了哪?”

“我……小的,小的給了一個大……”

“大?”江哲錯愕萬分,“我讓你面呈天子,你給了一個大?”

“江卿且住!”劉協止住江哲,上前問李德道,“朕便是天子,朕來問你,你所說之大,是何等模樣的大?”

“這……”李德本就怕死,如今見好似闖了大禍,心中慌說不出話,忽然想到一事,急忙說道,“那大說他是天子的丈人,說幫我面呈天子……”

“……”劉協點點頭,淡淡看向董承說道,“國丈,可有此事?”

“對對對!”李德這才看到董承,指著董承說道,“就是他,就是他!因為沖撞了他,我怕他殺我,所以才讓他把先生的信取了去,他說他會幫我給天子的……”

“荒謬!”董承見躲不過去,只有著頭皮過來,冷眼看著李德說道,“老夫何時見過你?莫要胡言語,否則污蔑朝中大臣,可是死罪!”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國丈大人你慌什麼?”江哲也猜到了。

“可笑!”董承指著李德對眾人說道,“此乃其一面之詞!”

劉協深深看了董承一眼,對李德說道,“你且將那日事徐徐道來!不得有半句虛言!”

李德猶豫著看了看江哲,江哲吸了口氣說道,“如實道來!”

“對!如實道來!”董承暗暗切齒說道,“若是你造謠生事,污蔑本,哼!”

“國丈!”劉協回與方才之位上坐下,冷言說道,“若是你再多說一句,江卿要使人丟你出營,朕也保不住你!”

“……”董承臉一滯,狠狠看了一眼李德才緩緩退后幾步。

于是李德便將當日拿著江哲的信去行宮、怎麼沖撞董承、怎麼又被董承取了信一五一十道出,心中慌的他,甚至將那時候自己在想什麼也如數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江哲淡淡說了一句。

“荒謬!荒天下之大謬!”董承又急又驚,指著李德說道,“你信口開河,老夫何時取了你的書信?”隨即轉對天子說道,“陛下若是不信,可召當日守衛行宮之衛一一詢問。”

但是劉協心中冷笑道:“衛軍中你的心腹大有人在,你當日會不與其串通?”

“小的說的都是實言啊!”李德拜地哭訴。

“你還敢胡言語?”董承上前一腳踹在李德腰上,“來人,將此妄人拖出去!”

“誰敢!”江哲冷喝一聲,頓時董承護衛一都不敢,他們怕的不是江哲,而是江哲后那些兇神惡煞的將領。

“我敬你稱你一聲國丈,然你莫要太過放肆,真相如何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好自為之!”

“你……”董承看著江哲,竟是被江哲的氣勢制,指著李德說道,“江大人也聽其一面之詞?也許是其丟了大人之信,胡言語,逃避責任罷了!”

“哦?是麼?”江哲冷冷一笑,“他如今也屬我麾下士卒,若是我連麾下將士也不相信,如何統帥全軍?不相信他,莫非相信你?國丈莫要讓我發笑!”

“先生!”李德上前抱著江哲大哭道,“我沒有丟失先生的書信,一直是保管著,是他是奪走的,大人,我說的都是實啊!”

“我知……”江哲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董承打斷。

“你說你見過老夫,以何證明?”

“你……”李德不敢相信地著董承,起向他走了幾步,氣地點頭猛地出腰間的長刀。

“你敢放肆?”董承說了一句連忙退護衛之中。

“先生!”李德雙目含淚,吭聲說道,“皆是小的畏死,才誤了先生大事,你這惡,不是問我用什麼證明麼?我給你證明!”

“唔?”江哲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喝道,“休要做傻事!”

話音剛落,李德猛地就刀抹向自己脖子,眼睛猶自著劉協,心中暗嘆,原來天子只是一名孩啊……

“砰!”重倒地之聲。

“哼!畏罪自……”

“你給我閉!”江哲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江卿……”劉協看著江哲,喃喃想說些什麼。

“孟旭,將他厚葬!”江哲悵然起,前去拾著方才被劉協摔碎的茶盞。

劉協好不尷尬,猶豫說道,“朕……朕回宮當取一道茶贈與卿……”

“這乃哲妻所送……多謝陛下好意,微臣心領!”江哲雙手捧著茶盞隨便碎片,淡淡說道,“楊鼎,送天子!”

楊鼎立馬出列,對劉協手說道,“陛下請!”

“……”劉協看著江哲好似要說些什麼,隨即心中暗嘆一聲,徑直出了營帳。

伏完搖搖頭,跟著天子走了,董承自然不敢多留,且其心中此時亦是慌,匆忙走了出去。

“大人?”司馬鵠猶豫著上前。

“你們都出去……”

“是……”司馬鵠與周戍、陳開對視一眼,輕聲退出。

“砰!”眾人皆退去之后,江哲猛地用拳頭一砸桌案,眼睛向那堆文案,淡淡說道,“老頭,恕小子不能遵從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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