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還是死了……

但是卻不是死在任何一位曹將手中，乃是因失過多，力盡而死……

當江哲將呂布的話轉告曹的時候，只見曹愣神著那山坡了良久，隨即才深吸一口氣，點頭說道，“呂奉先之驍勇，天下難當，我實心慕，若是能得此人，何愁天下不平？惜哉！惜哉！如此……亦當人之！”

隨即曹便盡點麾下所有將領，與孤前來搦戰的呂布相斗。

趙云、關羽、張飛、李通、曹洪、曹、魏續，以及輕傷的許褚、徐晃，李典因傷勢太重，不得出戰。

眾將之中，如今的趙云軍職最高，又最得曹、江哲信任，是故率先出戰。

兩將匹馬相斗二十余合，趙云卻錯愕得發現呂布竟是比方才又勇猛了幾分，待一看呂布的眼神，趙云才明白，此時的呂布雖說是回返照，但是舍棄了生死的他比以往如何時候都要可怕！

此人……當真是可惜了！趙云心中暗暗一嘆，虛晃一槍歸陣而去。

趙云乃‘敗’，是故關羽接上，兩人拼了數招，但聽一聲脆響，關羽向自己手中青龍刀的眼神猝然生變。

玄鐵打造的青龍刀，竟也被呂布斬出一個缺口？

“哈哈，痛快！”反觀呂布，卻是滿臉戰意，毫不顧方天畫戟上的刀痕。

搖搖頭，關羽退卻……

十招之，呂布‘敗’關羽！

隨后便是張飛了，這位勇武莽撞的漢子早先很是厭惡呂布，就算兩人在徐州相了兩月，張飛對呂布的看法還是毫未變。

但是待兩人在沙場之上戰過幾回，張飛卻是明白：恐怕是自己誤會了此人……

“呂奉先，待我送你一程！”張飛吭聲說道。

呂布神一愣，隨即展眼笑道，“張翼德，莫要又被我奪了兵刃去！”

“嘿！”若是早先張飛聽到這句，早已大怒，但是如今他卻是咧一笑，扛著蛇矛笑道，“有膽量便奪了我命去，也省得你在地下孤一人……呂奉先，接招了！”說著，他笑意一收，凝起全戰意。

早先原以為他乃一鄙武夫，如今一見，亦是豪杰，惜哉！心中暗暗說了一句，呂布著張飛的眼神卻是一凜，“唔？”

“啊！”隨著張飛一聲怒吼，他邊數丈之，地上的石子竟是翻滾抖不已。

“翼德……”曹武藝亦是不敵，驚愕著張飛失聲說道，“戰意之強，我聞所未聞！”

邊關羽輕聲說道，“我弟翼德武藝之強，實在我之上，百萬軍中取上將人頭，如探囊取，依我所見，翼德恐怕是連箱底的絕技也使出來了，主公且看，雖說翼德用了此招，當休養月余當可恢復，但是此刻，恐怕他已不下與呂奉先……”

“有意思！張翼德，能與你相斗，亦是我生平之幸！”呂布哈哈大笑。

“轟！”隨著一陣流開，此刻的張飛全充斥著濃烈的戰意，遠遠去，好似他上罩著一層黑霧。

“汰！”隨著一聲怒吼，兩人戰做一。

“砰砰！”一聲巨響，隨即便是滿天的灰塵席卷而來。

“好大的靜……”曹嬉笑著說了一句，但是當他見場中的景時，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只見城中，張飛舉蛇矛做劈斬式，而呂布則是舉戟相擋，這并不稀奇，稀奇的就是，兩柄玄鐵打造的兵刃，竟是在兩人的神力之下彎折得令人不可思議。

“噗！”僵持了數息的二將同一時刻噴出一口鮮，倒飛數丈。

呂布下的赤兔慘吠一聲，癱倒在地，而張飛下那馬，早已七孔流而斃。

“好神力……”曹喃喃說道。

“哈哈！痛快！”了角的跡，呂布猛得起，隨即丟掉已不能再用的畫戟，指著張飛喝道，“可敢與我比試拳腳？”

“有何不敢？”暗暗對自己的兵刃說了聲抱歉，張飛隨即一甩，將蛇矛直直朝曹陣仍去，關羽搖搖頭，上前幾步一把接過蛇矛。

“來！”呂布大步上前，一拳揮出，同時張飛亦是如此，但聽兩聲悶哼，兩人的子同時一晃，隨即再復出拳。

拳拳到，拳拳見……

便是曹陣中觀著的眾人，亦是角猛，倒吸一口涼氣。

整整斗了近百合，方才勝出勝負。

著亦是搖搖晃晃的呂布，張飛慘笑說道，“如此亦贏不得你，可惜……”說罷轟然倒地。

“速救！”曹大呼道，隨即曹洪、李通二人閃出陣去，將張飛救回。

不過說是救回，不如說是帶回，因為呂布腳步從始至終不曾移一步，淡淡著那二將將張飛帶走，隨即朝著曹營大喝道，“我呂奉先大好頭顱在此，何人來取？”

李通皺皺眉，徐徐步出，手持長槍凝神著呂布，抱拳喝道，“平春李文達，且來向溫侯討教！”

“嘿！”呂布哈哈一笑，朝著曹一手，大聲說道，“曹孟德，我借你一兵刃，可否？”

“有何不可？”曹朗朗一笑，一揮手，后曹洪會意，一桿槍猛得丟出，正好被呂布抓在手中。

“輕了些……”墊了墊兵刃中重量的呂布笑道。

“溫侯……小心了！”示警一句，李通幾步趕上，手中的槍法展開。

然見識過了趙云的槍法，呂布豈會將李通放在眼里？單手持槍擋住李通，哂笑說道，“力道，似乎輕了些……”

李通面一紅，一聲不吭，手中使出十二分勁道，心中暗暗想道，“你重傷，又持著他人兵刃，焉能勝我？”

“這才有點意思！”呂布冷笑一句，雙手持槍亦是舞得玄妙。

輸戟法之人，豈會不通槍法？李將軍輕敵了……整整練了十年基本槍法的趙云一眼便看出呂布的槍法雖說及其普通，但是若是論馴，亦非尋常武將可比。

僅僅二十余合，李通敗陣而回。

其后徐晃上陣，七合力竭，十合敗北。

再后許褚，因傷勢比徐晃要來得重，僅僅四招便被呂布挑了手中長槍，許褚心有不甘，回陣乃取一柄長刀復戰，然十余招后又復敗北。

其后曹洪亦戰，數合敗北。

此時的呂布，如何不能稱之為一夫當關？

值得一提的事，當曹來到呂布面前挑戰呂布時，只見呂布深深了曹一眼，淡淡說道，“我且不與你鋒，速退！”

曹滿臉慚而歸。

“曹孟德！”呂布大聲喊道，“我呂奉先可稱豪杰否？”

曹一愣，亦是朗笑著大聲回道，“我觀天下豪杰，皆是不如你……為何不降？曹某敢對天言誓，你若是投我，我必重用，我曹孟德言出必行！”

“哈哈！”呂布滿意得一笑，指著曹孟德說道，“曹孟德，今日呂某與你麾下猛將相斗，已是痛快之至，當是不虛平生，告辭了！”說著，呂布一抱拳。

曹面一愣，緩緩舉起雙手一抱拳，凝聲說道，“恕曹某不送！”

只是等了良久，卻不見呂布回話，趙云皺皺眉，上前一看，卻見呂布早已氣絕……

然，就算是死，這位當稱戰神的人亦是雙手持拳，佇立不倒……

得聞趙云之報，曹上前走至呂布邊，見他死時亦是面帶笑意，一呂布雙目將其合上，喃喃說道，“可惜上蒼令我等為敵，若在他日，你等豪杰，曹某自是要結一番……”

搖搖頭，曹回而去，口中嘆道，“制備一上等棺木，以將軍之禮厚葬！”

“諾！”眾將士齊聲應道。

“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遠一高坡之上，不顧懷中的兒江鈴兒拉扯著自己的頭發，江哲喃喃說道，“呂奉先，你之勇武，當是可比西楚霸王項羽，一路好走……”

說著，江哲心有所，猛得一抬手，只見天上有一星，星巨如斗，自東向西，轟然隕落。

“爹爹……”鈴兒扯了扯江哲衫，撅著說道，“爹爹這里好冷，我們回去好麼？爹爹說過要陪我玩的……”

“好，好啊！”江哲勉強出幾分笑意，笑著說道，“那回頭我們去徐州玩好麼？”

“徐州？”鈴兒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說道展齒笑道，“鈴兒想吃徐州的雪花糕……”

“好，爹爹買給你……”初為人父的江哲著兒的腦袋笑道。

奉先，且安心去吧，此，哲必定當親養，絕對不會有半分怠慢！

“多謝……”

猛得站住腳步，江哲愕然見面前不遠站著呂布的影，待凝神一時，那呂布卻早已消逝。

“爹爹看什麼呢？”

“哦……爹爹眼花了……”

“咯咯……”

建安元年九月十九日，素有天下驍武之稱的呂布兵敗隕，年二十六歲。

呂布死后，曹軍攻山坡，一路之上不見有任何抵擋。

待見陳宮與張遼被人用繩索綁得結實，曹疑一問，乃知是呂布恐二人輕生，是故將其打暈綁住。

曹心下大嘆，令護衛將二人松綁，喚醒。

陳宮與張遼悠悠醒來，待猛一見曹，面大變。

“你……”被悶頭打暈的陳宮顯然有些神智不清，指著曹驚愕問道，“你為何在此？”

“你說為何？”曹笑著反問道。

陳宮環視一眼左右，悵然嘆道，“想必是我主隕……”他邊的張遼得聞此言，張張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二位何去何從？”曹輕聲問道。

陳宮深深吸了口氣，凝神說道，“為軍師，智昏而令主公敗亡，如此，我又有何面再存于世間，請曹大將軍賜死！”

“你！”曹一皺眉，起猶豫問道，“你等此前之事，我且看在呂奉先面上既往不咎，如此你亦尋死乎？”

陳宮一整衫，輕笑不語，凝神著曹。

“奈何皆不為我所用……”曹大嘆一口氣，揮手斥道，“你且歸去，此后你生死，你且好自為之！”

“多謝曹公！”陳宮顯然有些錯愕曹的大度，揮袖轉，從地上拾起一柄劍，大步離去。

“……”曹皺皺眉，搖搖頭著張遼喝道，“你亦求死乎？”

“固所愿也！”張遼大笑著回道。

“如此，你也去吧！”曹顯然有些怒了。

“且慢！”忽然遠傳來一聲輕喝，在張遼疑的眼神中，一儒生懷抱一名，緩緩前來。

“守義？”曹大笑上前，著江哲手中之笑道，“這是……”

“乃我長！”回了一句令曹愕然的話語，江哲笑著懷中兒說道，“鈴兒，叔叔……”

“什麼叔叔！”曹吭聲說道，“當是伯父才是！”

“額……”江哲愕然。

“伯父好！”鈴兒很是好奇得打量著眼前的伯父，弱弱得喚了一聲。

“好好好，甚是乖巧！”曹笑著點點頭，忽然悄然問道，“此是那呂……”

“咳！”江哲著懷中的鈴兒咳嗽一聲，曹隨即會意，點頭微笑不語。

這是……猝然見那人手中的，張遼面大變，他久為呂布心腹，豈是會認不出呂布之，只見他猛得向江哲前行幾步，驚聲問道，“…………”

“此乃我之長！”江哲微微一笑，著張遼說道，“你便是張遼、張文遠將軍吧？”

“正是！”

“你有一子喚作張虎？”

“……”張遼面一變，面上閃過一陣青白之。

“文遠勿要誤會，哲乃是說，若是將軍隨呂……隨你主而去，那你之妻兒又該如何存活？人貴在忠義不假，然在此時此刻，你求死，乃是愚忠也！莫非你死了，你主便可復生不？”

張遼了一眼江哲懷中的鈴兒，自是知曉他不想在兒面前提起方才隕的親生父親，心中暗嘆一聲，搖頭說道，“然我主已逝，遼即便是不求死，又能如何？”

“想來公孝與我妻也不希文遠輕生吧……”江哲微笑說道。

“你妻……莫非是阿秀？”張遼愣了愣，隨即失聲說道，“你乃江哲、江守義？”

“咦？將軍不曾見過我？”

“……”張遼著江哲，又著他懷中的，心下遲疑不定。

“文遠，你方才言‘便是不死又能如何’，我且問你，如今豪強林立，群寇并起，乃大漢之危，百姓之危，你一本事，本可上報國家，下效百姓，何來‘又能如何’之說？”說著，江哲暗暗給曹使了個眼。

莫非此人亦是將才？曹心下狐疑，隨即便是大喜，抬手說道，“張文遠，如今你主留下的，怕是唯有此的千余將士吧？莫非你眼睜睜看著他們被他人所掌？”

“唔？”張遼聞言一愣。

曹微微一笑，沉聲喝道，“你若投我，我便將此軍復與你，絕無虛言！”

“遼乃敗軍之將，俘虜之，曹公何以如此待我？”張遼顯然有些不相信。

我觀守義相人，一相便中，若是你當真乃是將才，別說此地區區千余軍，便是萬余軍，我曹孟德亦用此軍換你為我所用！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張遼面一凜，盯著曹眼神了良久，見他眼神雖是霸道令人心寒，但是此刻卻無一閃爍。

“文遠為何遲疑不決？”江哲了天，微笑說道，“早些決定，也要回去看你妻兒，豈非大善之舉？”

想起自己妻兒，張遼眼神一，隨即一咬牙，叩地抱拳說道，“承蒙曹公如此看重，張遼豈敢不識抬舉……張遼拜見主公！”

曹大喜，上前親自扶起張遼說道，“你主我亦是多次相勸，無奈他不從，我已命將是將他好生安葬，以將軍之禮厚葬之，文遠且勿要擔憂。”

“多謝主公！”這一聲，顯然是發自心的。

“咦？”了左右，江哲疑問道，“文遠，僅你一人？額，我是說，陳公臺不在此？”

曹暗嘆一聲，遂將方才之事告之江哲。

“如此，我來遲一步？”江哲為之愕然。

“報！”就在此刻，有數名曹兵匆匆而來，為首一人叩地稟道，“啟稟主公，陳宮自刎在其主隕之！”

江哲了曹一眼，兩人相繼搖頭。

蕭關！江哲家眷宅院！

時秀兒正在院中與蔡琰閑聊，順便逗逗糜貞……

“貞兒妹妹，夫君可有說起何時娶你過門？”秀兒著蔡琰眨眨眼睛，輕笑著對糜貞說道。

“秀兒姐姐休要取笑我……”糜貞咬著，面泛紅，隨即又恨恨得跺跺腳說道，“那惡人也不知何時才…………”

“如何？”秀兒揶揄道。

“哎呀！”糜貞說道，“那家伙就是這樣，做什麼事都慢吞吞的，可惡死了！”

“噗嗤！”旁的蔡琰輕笑一聲，著糜貞說道，“若是被夫君聽到，恐怕……”

“哼，我才不怕他呢！”糜貞哼了哼，隨即在兩的笑容中敗下陣來，暗惱說道，“也不知他何時才去我兄長提親！”

“咯咯！”捂著輕笑一聲，秀兒輕聲勸道，“糜貞妹妹莫急，我等早已將你視做姐妹，夫君且有要事在，否則早早便將你娶過門了……咯咯……”

“哼！都怪那什麼呂布、呂奉先的……咦，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

“糜貞妹妹莫要再說了！”同為江哲妻室，蔡琰自然知曉許多糜貞不知道的事。

“呂……奉先？”秀兒面一愣，笑意漸收，著天邊暗暗說道，“奉先，你當是要與妾夫君為敵麼？為何不降？你乃妾年之友，妾夫君乃妾此生所依，為何定要如此？”

“對了，”糜貞早坐到秀兒之前，猶豫說道，“秀兒姐姐，你說他能打得過那呂布麼？聽說呂布在虎牢關一人獨拒數萬兵馬……”

此刻秀兒早沒了心思與糜貞玩笑，想了想輕聲說道，“你莫要小覷夫君，夫君亦是滿才華，蓋因無所求，是故早先不曾名滿天下，如今你且看，數州皆傳夫君之名……呂奉先，若是果真不罷兵投降，想來……想來唯有隕……”

咬著將最后一句說出，秀兒猛得心中有，起驚異得著北方，喃喃說道，“奉先，你……”

“秀兒姐姐？”

“我沒……哎呀！”說了一句，秀兒猛覺腹中疼痛，扶著石桌緩緩坐下，臉一陣蒼白。

“姐姐？”這下就連蔡琰也慌了神，起走到秀兒邊問道，“姐姐怎麼了？”

想必是痛得說不出話來，秀兒銀牙咬，大滴的汗珠從額頭滾下。

“秀兒姐姐……”糜貞手足失措，圍繞著秀兒打著轉。

“莫非……”蔡琰好似想到了什麼，掩驚聲說道，“莫非是姐姐生了……”

“那……”糜貞著秀兒痛苦的模樣，著蔡琰急急說道，“算算日子好似是差不多了，那該如何是好？”

“貞兒莫要驚慌，待我將此事告之于、樂兩位將軍，請兩位將軍尋訪附近山戶，尋一老嫗來此！”蔡琰說了一句，隨即便疾步向外走去。

出門不曾走遠，蔡琰卻是正巧撞上巡衛關中的樂進，著急說道，“樂將軍，妾姐姐產，我等對于不曾有半點經驗，有勞將軍遣將士在此附近尋一老嫗，乃教妾等行事！”

“……大夫人產？”樂進面一愣，隨即沉聲說道，“二夫人且放心，末將這便去！”說罷，也不顧巡關之事，徑直來到將士所在，點了兩千兵出關四尋找山戶人家。

而同時，于也得到了樂進的通報，面大喜說道，“此乃是大喜之事啊！當要速速稟告先生與主公！”

隨即他便令數十騎兵，日夜兼道，加急朝江哲之所在而去。

稍稍松了口氣，蔡琰回宅院，待路過旁邊高順所居之，只聽里面傳來一聲脆響，心中頓時起了疑，上前輕叩屋門，輕聲喚道，“高將軍？”

“唔？”只聽里面傳來一句高順的疑之聲，隨即門便開了。

“不知二夫人前來，有何要事？”高順抱拳問道。

“哦，姐姐好似產，而妾等人又疏無經驗，是故妾乃托樂進將軍于四周尋訪山戶……方才聽到將軍所居傳來一聲響，是故前來探……”

“有勞二夫人擔憂，末將無事！”高順很是平淡得說道。

皺皺眉，蔡琰好似聞到屋傳來濃烈的酒味，再一高順，見他亦是滿酒味，心中且是疑：高將軍生恬淡，從不飲酒，今日這是怎得？

“既然高將軍無事，那妾便告退了……”

“恭送二夫人！”高順抱拳說道。

“不敢……”微微一笑，蔡琰轉離開，待走了十余步時，心中方才醒悟：早先聽聞秀兒姐姐說，高將軍乃是那呂奉先年至好友……

“原來如此……”

關上屋門，高順隨手從門邊地舉起一壇酒，著里面的酒水喃喃說道，“奉先，我方才一陣心悸，可是你已……已離我等而去，不存此世間？”

“唉！”深嘆一口氣，高順舉起一壇子酒一口喝下，也不管那酒水順著下淋了自己的甲。

“奉先！”高順低吼一聲，將已空的酒壇擲于墻上，發出一聲脆響。

“你可知我為何不飲酒？乃是知你剛易折，日后必有大禍，為你善后也！”

“我……我早已得報，早在兗州與曹孟德鋒之際，你便假借出師不利之罪，將李肅那廝斬于陣前，懸頭顱于軍營……但為何不令人告之我此事？”

“……我萬萬不曾想到，你竟會折隕徐州，若是如此……若是如此，我當是要隨軍一同前去，哪怕是見你最后一面……”

“砰！”

與此同時，蕭關之倉庫！

只見一人鉆此，四下張，隨即面大苦。

“何人如此大膽，竟將此酒盡數挪去，如此……如此豈不是要我活活死？當是可惡！”

被勒令不得飲酒已有月余的某夏侯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