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二百七十一章 前奏(一)

大漢,何以至如斯境地……

許都之中一宅邸院中,司馬朗著院中的池子發出一聲悵然嘆息,但是隨即,后便傳出一聲輕笑。

“兄長在此何為?”

“唔?”司馬朗聞言一轉著來著一展笑容,招呼說道,“仲達,怎得到現在才回來?莫不是也去城外看熱鬧去了?”

“熱鬧?”司馬懿搖搖頭,哂笑說道,“若是兄長說的熱鬧便是指當今天子與曹公的話,嘖嘖,小弟不看亦知今后形!”

“哦?”司馬朗聞言頗有些容,坐在池邊的石凳上,著司馬懿玩味問道,“既然如此,仲達,你且來說說日后形式……”

“嘿,這有何難?”司馬懿輕笑一聲,走過去在兄長面前坐下,口中徐徐說道,“天子雖是大義所在,然手中且無寸權,豈能敵得過曹公手掌兵權?曹公只需一發難,想來朝中那些臣子亦不敢不看他面行事……人貴在自知,天子不知彼此實力,猶是好高騖遠,如此沉不住氣,豈能大事?兄長且看,不須三日,曹公便有靜!”

“你口口聲聲喚曹孟德為公……仲達,何以如此重他?”司馬朗好奇問道。

“掌權者當殺伐果斷,豈能婦人之仁?當日曹公領五萬軍詐稱二十萬、伐徐州之時,朝中員想來皆是心中嗤笑,在那些人眼中,呂布占據徐州,羽翼已,是故皆曹公敗北而歸;如今徐州已克,許都震,兄長莫非不曾見到那些人面惶惶,惶惶而不曉如何應對?”

“你說的是國丈董承?”司馬朗疑得接了一句,隨即點點頭哂笑說道,“仲達說的不錯,董承此人,唯有忠心可嘉,其余皆不足取,事不足敗事有余,陛下與曹孟德落到如此田地,此人最是壞事!”

“哈哈,若是天子任人唯親,豈能落到如此地步?此事不外乎天子年歲小,氣量狹窄罷了,豈能全然賴在董承上?”司馬懿笑著反駁道。

他的話好似是在為董承說話,但是聽他口氣,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董承來董承去,毫不將當今國丈放在眼里。

“仲達!”司馬朗皺皺眉,嗟嘆說道,“非是天子任人唯親,實是無可用之人罷了,為兄在天子邊乃有二月,何時看到過天子邊有能人幫他出謀劃策?盡是些庸庸碌碌之人罷了,天子也是不得已啊……”

“不曾想兄長如此在意天子?”司馬懿哂笑一句,隨即嘿嘿一笑,神古怪得說道,“既然如此,兄長為何還要借機金蟬殼,另投他人?”

“唔?”只見司馬朗面一滯,神有些不自然地說道,“為兄何以如此?仲達莫要胡說!”

“哈哈,兄長何以欺瞞小弟,待小弟為兄長一一道來!”司馬懿著兄長,神自若得說道,“方才城門之下那一幕想來便是兄長為天子所獻之策,曹公吃了一大虧,如此曹公心中豈會干休?定是要查明為天子獻策之人,是故,兄長如愿以償,得以見曹公一面,而曹公亦是對兄長另眼相看!一面全了君臣之義,討好了天子,一面又得以借此投曹公麾下,兄長一石二鳥之策,小弟甚是欽佩!”

“咳!”被二弟司馬懿說破,司馬朗只覺得面上一灼,訕訕說道,“休要胡說,為兄只是全那君臣之義罷了,若是曹孟德要拿我,為兄亦無毫辦法,你就擔憂為兄被那曹孟德一刀砍了?”

“哈哈!”司馬懿哈哈大笑,指著兄長樂呵說道,“若是如此,小弟當善待眾弟,教其學問,兄長妻小,小弟自是照料妥當……”

“好膽,你小子咒為兄死乎?”司馬朗笑罵一句,一手打去,卻被司馬懿躲開,待重重嘆了口氣,他嗟嘆說道,“為兄亦不愿如此,實乃天子確不是明主,我司馬家當是要興旺,既然天子這枝已廢,不如討個好留待日后……”

“那兄長可是想好如何應對曹公?”司馬懿微笑問道。

“前倨后恭,豈能如此輕易便投于他,如此豈不是弱了我司馬家之名?”司馬朗淡淡說道。

“兄長錯矣!”司馬懿搖搖頭,低聲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也,若是兄長存著這個念頭,想來小弟自是要先去安排兄長后事了!”

司馬朗聞言面一變,但并非是生弟弟的氣,他素來就知道,他二弟才智遠在他之上,是故當下急問道,“此話怎講?”

“兄長心思是好,奈何卻忘了如今形勢,更忘了曹公是派何人前來‘捉拿’兄長,”司馬懿微微一笑,凝聲說道,“若是江守義在許都,想來這件事曹公必定是教與此人,聽聞此人能慧眼識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此人仁義卻是不假,倘若真是此人前來,兄長便是倨傲也無妨,雖有不妥之,卻無命之危;然如今此人卻不在許都,那麼等得曹公重任的唯有寥寥數人,荀文若、程仲德、李顯彰!

三人之中,聽聞李顯彰不愿為,乃是為報救命之恩而投江守義門下為門客,此人當是可排除在外;而荀文若如今且執掌許都政務,大小諸事,甚是繁忙,片刻亦不得,如此此人亦可排除,那麼剩下的唯有程仲德了……”

“二弟妙論,為兄甚是欽佩……”興我司馬家者,必是此人!著面前的二弟,司馬朗贊嘆一句,微笑問道,“便是程仲德又如何?”

“兄長不知?”司馬懿哂笑說道,“程仲德亦是大才無疑,治下亦有良策,然行事甚是心狠手辣,往日許都治安不穩,江守義乃用此人整治,半月許都乃平,犯事之事大半充軍,稍顯嚴重者更是被斬于菜市,是故許都治安乃定,倘若當真是此人前來,兄長可要心中想好對策,否則……”

“好似是有此事……”司馬朗喃喃說了一句,向二弟的眼神越來越敬佩,誠心問道,“那為兄當是如何行事?”

“兄長無需做作,想來程仲德前是問罪與你,兄長實話說之便可,其后他便是將兄長你帶去見曹公,此刻便是關鍵,若是曹公問你是否愿意投于他之帳下,兄長不可有半點猶豫,應下便是,再后曹公自是狐疑詢問為何,兄長便道出家世,再言‘我本是投曹公,很無門爾’,如此便可,至于以后,想來兄長亦是自知!”

“你呀!”司馬朗搖搖頭,頗有些無奈,見二弟面笑,心中一,玩味說道,“方才我便見你笑容滿面,莫非是看上了那家的千金?”

“呵呵,兄長莫要胡言,”司馬懿輕笑說道,“小弟乃是遇到一人,與小弟不相伯仲之人!”

“哦?”司馬朗聞言為之容,凝神問道,“乃是許都何府公子?為何為兄卻是不到?他喚作何名?”

“此人似乎非是許都人士,復姓諸葛,單名一個亮,表字孔明,小弟與他以馭兵之法弈棋一局,卻是難分勝負……”

與二弟斗得不分伯仲,此人確實不可小覷,司馬朗微微自忖一番,隨即疑問道,“如此人仲達為何不將他請來一聚?”

“小弟自是邀請,奈何他有事在,君子之、平淡如水,如此也罷,然小弟心中卻有預,此人我日后自會遇到……”

“哦?”司馬朗面笑意,著其弟說道,“仲達如此自信?”

“呵呵,”也不回話,司馬懿微微一笑,算是應了兄長的提問。

再見時,或許便是沙場對陣之時,到時我再與你一分勝負,諸葛孔明!

與此同時,在江府的諸葛亮卻是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噴嚏。

“黃師所言極是,如此說來,那江守……司徒卻是可敬之人,”徐庶說罷,卻是聽到邊響起一聲噴嚏,聞聲諸葛亮,詫異說道,“孔明,莫非是了風寒?”

“我也不知為何,”諸葛亮也覺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復對黃承彥說道,“岳父,依小婿之見,曹孟德亦不是善與之人,今日當今陛下如此待他,他必然心中不忿,如此一來,日后許都怕是無安寧之日,如此小婿豈可岳父一人待在許都?岳父,念在月英面上,岳父便與我等一同歸襄吧,近日月英因過度思念岳父,子頗差,如此下去……”

“是呀,黃師,兩位老師均盤盼著黃師回去與他二老下棋呢……”徐庶也在一邊勸道。

聽聞自家子頗差,黃承彥雖明知是自己這婿故作之詞,但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猶豫了半響,遲疑說道,“那江小子有如今局面,老夫倒也無憂,不過他將府大小事務盡數與老夫,老夫豈能這般離去?待他回來,老夫將實告知,再去不遲!”

黃承彥口中雖說是不擔憂,但是心中卻是十分擔憂,在這府中住了年逾,他自是及其了解江哲的格、喜好,也知他并不在意大漢皇室,這是最令黃承彥擔憂的。

故去的舊日至為大漢隕,家族被屠,而他侄婿倘若這般對大漢皇室不敬,這如何他瞑目?

再者,舊日至乃是托黃承彥教導晚輩學問,而黃承彥卻是暗暗觀察了江哲年逾,莫說學問,就連學問二字也未曾提起,如此離開,黃承彥心中乃是愧疚不安……

如此,諸葛亮與徐庶且打著黃承彥侄兒的名號,在江府住下了……

二日之后!

且說程昱應曹之名追查何人為天子出謀,換來天子邊宦,稍加嚴厲,那宦便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司馬伯達!”程昱淡淡念叨一句,隨即便令麾下士卒在城中尋其落腳之,不日便有回報。

當日,司馬朗正在暫居的宅院書房中看書,忽聞門下一陣喧嘩,隨即好似有一大批人涌,心中一,頓時猜到了幾分。

想起自己二弟的話,司馬朗搖搖頭苦笑一聲,乃放下書本凝神向書房之門,只見有一人徐徐走……

徐徐走書房,程昱環視一眼四周,隨即著書桌之前的青年說道,“你便是司馬伯達?”

司馬朗起拱手一禮,輕聲說道,“學生正是!”

“帶走!”程昱也不廢話,當即對后的曹兵喝道,隨即兩名魁梧的曹兵上前幾步,頓時將司馬朗拿住。

“這是為何?”司馬朗故作驚慌道,“學生可是犯了王法不?”

程昱凝神著司馬朗,淡淡說道,“乃是本有事問你!帶走!”說罷,他轉率先離開。

“走!”那兩名曹兵呵斥一句,推了司馬朗一把。

此人面冷,想必便是掌管刑事的程仲德無疑,仲達之言果然非虛……

被強拉上一輛馬車,司馬朗著對面正打量自己的程昱,哂笑說道,“天子腳下,閣下如此橫行,豈還有王法?”

“本乃是朝中大臣,你又是何等份?見本且不參禮,便是斬了你又能如何?”程昱冷笑回道。

冰冷的話語直聽得司馬朗心中一凜,頓時信服了二弟的話語,唯唯諾諾應了一聲,再不敢出言造次。

“哼!”程昱冷哼一聲,低聲對車外的士卒喝道,“去主公府邸!”

“諾!”車外的士卒應道。

主公……曹孟德麼?又被二弟算到?

一刻之后,馬車乃至大將軍府,司馬朗下了馬車,了一眼顯耀的牌匾,整了整自己衫,卻不知被程昱看得正著,倒是程昱對此人稍稍有了些好:禮數周全。

跟著程昱在大將軍府中轉了一段路,終于來到曹書房,程昱在門外輕喚一聲,“主公,昱將那人帶來了!”

“哦?”屋的曹詫異一句,隨即朗笑說道,“快!請他進來!”笑聲甚是豪爽。

也不知怎得,一聽到屋之人的笑聲,司馬朗好似去除了最后一畏懼,整了整衫,跟著程昱大步而,對著書桌之后的曹低頭拱手拜道,“學生司馬伯達,見過大將軍!”

“好好,”曹輕笑著應了一聲,轉頭對程昱問道,“便是此人?”

程昱恭敬地一拱手,凝聲說道,“昱已詳查,自是敢認定便是此人!”

“哦,”曹點點頭,著司馬朗淡淡說道,“司馬伯達,你可知你那計謀我何等的難堪,你知否?”

語氣緩緩,聽不出其中有毫責怪之意,但是司馬朗聽在耳中,卻好似是天邊炸雷一般,急忙抬手辯解道,“陛下問計與學生,學生自是不好退卻,大將軍明察!”

“不必如此拘束,”曹哈哈一笑,起走至司馬朗邊,點頭贊道,“你之計甚是巧妙,曹某無以應對,嘖嘖,那日曹某是何等的狼狽……”

“咕,”下意識得咽了一口唾沫,司馬朗低著頭,凝神著自己腳下,毫不敢彈,亦或是辯解。

與毫無覺的江哲不同,如今便是荀彧、程昱,也漸漸到了曹上與之俱來的霸氣,尤其是曹震怒之時,那強大的迫力真能使人心中坎坷,畏懼不已。

試問,司馬朗初次見到如此人,能面上不已是不易,又更及其他?

繞著司馬朗走了一圈,曹收起打量的眼神,微笑說道,“你區區一計,乃曹某當著全城百姓之面,難堪如斯,當是可恨……”

司馬朗心中一驚,暗暗吸了口氣自己沉住氣,因為他知道曹還有下文!

“不過對你中本事,曹某亦是心慕,”輕哼一聲,曹朗笑說道,“如何,可有興致在曹某帳下聽用?”

便是此刻!司馬朗拱手拜道,“承蒙曹公如此看重,司馬朗豈是不識抬舉之人,愿從!”

“哦?”見司馬朗如此爽快,曹果是有些懷疑,微笑問道,“不經深思慮,便答復曹某,可是敷衍?”說到敷衍兩字,他的語氣亦是寒冷至極,曹往日因家世被人看輕,求人辦事,他人便是用敷衍應對,是故他最恨敷衍之詞。

二弟真乃天下奇才!司馬朗心中暗思一句,隨即急忙拱手說道,“不敢不敢,曹公乃是垂,學生又豈敢冒犯?學生本投曹公,奈何份低下,無門見曹公一面,今日乃是得愿矣!”

“哦,竟有此事?”曹聞言一愣,隨即朗笑說道,“如此,你且看看,曹某是否有資格我帳下聽用?”

司馬朗抬起頭,稍稍瞄了曹一眼,隨即復低頭拱手拜道,“司馬朗,見過主公!”

“好極好極!”曹掌一笑,轉對程昱說道,“今日甚是暢快!”

“恭喜主公又得一賢士……”程昱順著曹的心意恭維一句,隨即淡淡了司馬朗一眼,心下冷笑一聲,算你識趣!

程昱眼神中的不善緩緩退卻,司馬朗松氣之余又暗暗想道,若是不識趣,今日怕是不會好過,二弟大才,二弟大才……

得了司馬朗,曹自是暢快,然城中卻有一人不是那麼痛快,此人正是當今天子劉協!

得報司馬朗被曹命人著士卒強行從府中帶走,劉協然大怒,舉起一只香爐便要砸下,忽然想起司馬朗所說,猶豫著將手中的香爐緩緩放下,隨即急招國丈董承。

正如司馬朗對其弟說的,天子不是任人唯親,而是不得可用之人,如此名知董承之流不能事,亦無奈用之,其余邊之人更是不堪,唯唯諾諾,皆是些阿諛奉承之人罷了。

此刻朝中大臣,大半已投了曹帳下,小半仍在觀,置于清流之臣,現在則是無領頭之人,蓋因早前的太尉、如今的太師楊彪深居府中,又令其子楊修乃去刺史府做了一名刀筆吏,此意何其明也?此老也明哲保,更別說他人?

是故,劉協又何來可用之人?

“陛下……”著劉協震怒的模樣,董承亦是不敢多說話,蓋因天子年歲漸長,自是有了主見,豈能容董承再指手畫腳?

“哼!”坐在龍之上,劉協恨恨著龍上的那顆龍珠,好似恨不得將它碎一般。

“曹孟德欺人太甚!”

“是是,陛下喜怒,且保重龍……”董承猶豫說了一句。

“哼!”冷哼一聲,劉協心中怒氣難消,指著董承喝道,“保重龍、保重龍,你如今便只會說這句麼?當日朕勸你不得惡曹孟德與江守義,你可聽從?如今為何不敢再是如此?莫非是懼曹孟德勢力?”

“非是如此,”董承苦笑著回道,“老臣命,又有何惜?但倘若老臣也死,何人再與陛下解憂?”

劉協聞言一愣,心中暗暗說道,若是沒有了此人,自己邊怕是連一個心腹之人也無了……想罷,他正要出言安,忽然聽到屋外傳來一聲輕笑之語。

“國丈且安心去,自有在下與陛下分憂!”

想不到屋外竟是有人,劉協與董承面一變,與董承對視一眼,劉協沉聲喝道,“屋外何人,且進來見朕!”

“在下遵旨!”隨著一聲輕應,一人推開屋門,緩緩步了眼劉協,面上一笑容。

“……”劉協有些莫名其妙,凝聲說道,“你乃何人?為何在屋外鬼鬼祟祟得竊聽?”

“在下非是鬼鬼祟祟地竊聽,”來人嬉笑說道,“乃是明正大地竊聽,呵呵,玩笑玩笑,還請陛下贖罪,在下此來,乃是為陛下解憂而來!”

“你?”劉協聞言,狐疑得打量了一眼來人,只見他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冷笑一聲,淡淡說道,“你何德何能,竟敢說為朕解憂?朕乃不怪罪你竊聽,你且歸去!”

“陛下何以以貌度人?”那人皺皺眉,拱手正說道,“陛下莫非不曾聽聞,人不可貌相?若是陛下執意令在下歸去,那麼……告辭!”

“且慢!”劉協見此人言辭有理,談吐不凡,心知此刻乃是用人之際,自是不敢怠慢,抬手說道,“你為朕解憂,何以不通姓名?如此平白無故且朕如何信你?”

“此事易也!”那人微微一笑,整了整衫,隨即拱手拜道,“溫縣司馬仲達,見過陛下!”

“唔?”劉協聞言一愣,疑問道,“你也復姓司馬?那你與伯達……”

“此乃家兄!”司馬懿微微一笑說道,“家兄名朗,字伯達,在下名懿,字仲達,家中排行第二……”

“司馬仲達?”劉協邊的董承狐疑說道,“司馬伯達曾說過,他有一弟,才華勝他數倍,莫非是你?”

“此乃家兄抬之說……”司馬懿拱拱手遜謝一句,但是臉上的笑意自是掩飾不了他對自己的自信。

“司馬仲達……”著面前這人,劉協好似又見了舊日邙山救駕之際出現過的那人,自己又又恨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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