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第二百七十二章 前奏(二)

建安元年十一月末,曹遵程昱之策,對天子實施限制……

待及天子設朝之日……

“陛下駕到,百恭迎!”隨著殿頭宦的一聲呼喚,劉協緩緩從后殿中走出,了一眼武之首的位置,猛然見站在那的曹抬起頭來,眼神復雜得著他。

之中,唯有為大將軍的曹孟德有可拜可不拜的資格。

“哼!”暗暗冷哼一聲,劉協乃坐上龍,抬手喚道,“眾卿平!”

朝中員乃起,愕然地了一眼毫未曾過的曹,面面相覷,預今日恐怕要發生一些事……

“有事出班早奏,無事卷簾退朝!”殿頭宦一聲呼喚。

“臣,有本奏!”程昱出列大聲呼道。

“唔?”劉協面一愣,皺皺眉抬手說道,“卿且奏何事?”

“臣要彈劾一人!”程昱從懷中取出一份奏章,大聲喝道。

“彈劾?”劉協面狐疑之,凝聲說道,“彈劾何人?”

程昱聞言,冷笑著從四周那些有些懼的文中一一掃過,直至眼睛盯準一人,指著那人大聲喝道,“啟奏陛下,臣彈劾衛尉伏完職之罪!”

只聽‘砰’的一聲,眾人問聲去,見衛尉伏完滿頭冷汗、被驚得跌坐在地。

“彈劾伏卿?”劉協心中一凜,瞥了一眼曹,卻見此人微閉雙目,毫不對外界之事所,但是劉協又豈能不明白,若非是曹應允,程昱何以敢如此行事?便是朝中的眾位大臣此刻也是了然。

大將軍曹孟德終于要反擊了……

“正是!”程昱沉聲喝道,“此人任衛尉之職,毫無建樹,尸位素餐,如此豈非是職之罪,是故臣要彈劾他!”

“……”劉協皺皺眉,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伏完,猶豫說道,“伏卿,可有此事?”

伏完如夢初醒,急忙起出列,連連叩頭,面疾苦大呼說道,“臣冤枉,臣……”忽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蓋因曹睜開雙目,淡淡了他一眼。

“……”伏完被曹一瞥,額頭冷汗迸出,咬咬牙遲疑半響,方才嘆了口氣,叩頭黯然說道,“臣有罪……”

殿上的員面面相覷,小聲議論紛紛,其中自然不乏有些人見了曹的眼神。

加之罪何患無辭……

“伏卿?”劉協自是也明白伏完是被程昱冤枉的,這明顯是曹將自己最后的那點權力也奪去!是故他急喝道,“伏卿,當真有此事?”說著,他還不停向伏完使著

可惜伏完卻不抬頭,只是不停地磕頭,口中黯然得喃喃呼道,“臣有罪,陛下重重責罰……”

為朝,竟如此毫無膽氣!劉協頗有些怒其不爭,震怒喝道,“既如此,來人,將其拿下!”

“諾!”殿外走兩名衛,一左一右挾起伏完帶走,而伏完從始至終再無說一句話。

“陛下息怒,”國丈董承自是想保住劉協最后的一權力,急忙出列為伏完辯解道,“老臣素知伏大人為人,卻是謹慎敬職,斷然不會如此,陛下明察……”

“國丈,”程昱冷笑道,“國丈的意思便是說,我程仲德誣陷同僚咯?”

著程昱,董承怒聲喝道,“你不單是誣陷同僚,更目無天子,當是……”

“國丈此言可有憑據?!”殿中一聲大喝,曹虎目一掃四周朝,復對董承沉聲喝道,“若是國丈毫無憑據便如此說,那麼本大將軍便要彈劾你嘩眾取寵、目無天子!”

朝中百為之咋舌,均低下頭不敢看曹的眼神。

“你……”董承被曹一喝,啞口無言。

“還不速速將此人帶走?!”曹著那兩名衛大聲喝道。

“諾!”兩名衛心中一凜,對視一眼,將伏完帶走。

如此,朝中一片寂靜……

面對著曹如此行事,劉協卻是不驚,因為前些日子司馬懿便算到曹發難,天子劉協做好準備,額,是做好忍的心理準備……

劉協本是不信,但是此時卻容不得他不信,只見一人出列大聲稟道,“衛尉一職,事關重大,空懸怕是不妥,陛下明鑒。”此人正是初到許都的滿寵,如今任大將軍府長史。

“滿大人所言極是,”程昱笑著說道,“陛下,臣推舉一人!”

“何人?”

“徐晃、徐公明!”

“哈哈,”國丈董承哈哈一笑,指著程昱怒聲說道,“你還說不是誣陷伏大人,先是彈劾,后事表推,你等分明是鏟除異己!”

“國丈,這話可不能說哦!”程昱冷冷一笑,正說道,“彈劾歸彈劾,推薦歸推薦,其中莫非定要有些關聯才可?為臣者自要心憂國事,彌補微,莫說區區一人,就算朝中其他職位,微臣心中自也有可推薦之人……”

這分明就是赤的威脅,如此朝中員豈敢再胡說話?沒見到早先朝中元老、原太尉楊彪僅僅是一句話的事,就被曹閑置,如今還在家中稱病,若是說老太尉之事或許還有跡可循,因為當初進犯許都的袁公路乃是楊彪族夫婿,那麼如今呢?為衛尉的伏安已是被程昱誣陷一句,剝奪了職,是故還有何人膽敢在此刻胡言語?

“唔……”不制止了董承,劉協淡淡了一眼程昱,玩味說道,“徐晃乃是何人?為何朕不曾聽到過此人之名?”

“啟稟陛下,乃是討呂功臣,武藝湛,獨領一軍,是為將才,”程昱說著,了一眼董承,口中繼續說道,“舊日乃逆賊楊奉麾下將領,如今棄暗投明,為大將軍所用……”

“……”董承面慘白,咬咬牙憤然得盯著程昱。

“哦,原來如此,”既然無法,不妥允之,劉協點點頭,輕聲說道,“聽聞曹仁將軍遠赴他任職,執金吾一職已是空缺,卿是否心中亦有人選?”

“陛下應命!”程昱微笑著拱手說道,“微臣心中亦是有了人選……”

“……甚好,甚好!”劉協心中氣得不行,深深吸了口氣對朝中員說道,“眾卿可還有事奏?”

“……”朝中百對視一眼,無人出聲,也對,就算是有事也不會在此刻啟奏。

著這些‘碌碌無為’的朝,劉協失之極,起一揮袖,重重說道,“退朝!”

“退朝……”殿頭宦一聲大呼,但是朝中員卻是無一人敢

只見曹淡淡一笑,大步走出金殿,隨即后便傳來一陣釋然的吐氣聲。

“唉,”荀彧眼神復雜得了一眼程昱,程昱會意,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仲德,如此非是為臣之道……”荀彧嘆息說道。

“文若何其迂腐!”程昱哂笑說道,“他人‘以怨待我,我當如何’?”

“當是以德報怨……”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程昱冷笑一聲,哂笑說道,“若不早加制衡,日后尾大不掉之際,毀之晚矣!”說罷,揮袖而走。

荀彧一愣,著程昱的背影搖了搖頭,徐徐跟去。

而另外一面,劉協自是無比氣怒得回了寢宮。

而寢宮之自有一人正在弈棋,說是弈棋卻是無比的怪異,因為他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正下得不亦說乎,待了一眼劉協,此人淡笑說道,“僅觀陛下如此氣急,便知不出在下所料……”

“仲達大才,朕甚為佩服!”劉協在司馬懿面前坐下,凝神說道,“仲達既可算得曹之后步,相比自也可以幫朕思得一計……”

“嘿,陛下說得哪里話,”司馬懿也不抬頭,顧自下棋,口中嬉笑說道,“這兩策乃是妙手所得,豈能想有便有的?恩……白子怕是要數三目……”

“仲達!”劉協氣急喝道。

“罷罷罷!”司馬懿一推棋盤,哂笑說道,“陛下讓在下如何?”

凝神著司馬懿,劉協猶豫良久,遲疑說道,“你且思一謀,朕不像現今這般舉步維艱、任由曹孟德擺布!”

“嘿,”司馬懿為之愕然,搖搖頭失笑說道,“陛下真當在下神人耶?這般吧,待我為陛下分析一下如今局勢,試問,陛下何以窘迫如斯?”

劉協聞言,面尷尬,恨恨說道,“乃是當日朕錯信曹孟德,隨他來此!”

“非是如此,試問,陛下不到此,又有何可去之?若無大將軍,恐怕陛下要被二賊所擒矣!”司馬懿毫不顧劉協的面,哂笑說道。

“你!”劉協為之氣結,沉聲說道,“那你說,為何朕落到如此田地?”

“乃是陛下邊無又可用之才!”司馬懿正說道。

劉協面一驚,皺眉細細想了半晌,方才遲疑得點頭,猶豫說道,“朕甚是心慕那江守義,奈何此人不為朕所用……”

“嘿,”司馬懿輕笑一聲,淡淡說道,“陛下想必是會意錯了,在下說的可用之才,乃是將才!若是當日那五千衛由善之將領之,何以會糜爛如斯?而陛下又如何會落到如此境地?”

“你說的是諸如楊奉之類的將領?”劉協狐疑問道。

“楊奉豈能也稱之為善之將?”司馬懿恥笑道,“此人不曉變故,不知進退,合該有此禍事!”

“……”劉協尷尬一笑,皺皺眉說道,“然無奈無人投朕……”

“擺著為武人的大將軍在前,他又手握重兵,陛下如何能收到人才?”司馬懿淡笑一聲,了眼劉協微怒的臉,笑著說道,“不過此事急切不能事,唯有緩緩圖之,不過此消彼長,若是大將軍寒了天下人之心,而陛下又執掌大義,想來便有人投陛下而來……”

“哦?”劉協聞之容,心中的不滿早已消去,急切問道,“如何行事?”

“呵呵,”輕笑一聲,司馬懿手中執著一枚白子,淡淡說道,“陛下可曾聽聞劉備、劉玄德此人?”

“不曾聞之……唔,好似有人表他為……徐州刺史?對,徐州陶公祖乃表此人為徐州刺史,為何提及此人?”

“蓋因他如今便在大將軍麾下!”司馬懿哂笑說道。

“唔?”劉協聞言一愣,疑說道,“就算如此,又與朕何干?投曹孟德之人何其多矣,為何單舉此人?”

“蓋因此人乃是國姓、又好似是皇室宗親、曾為一州刺史、他手下亦有兩員猛將,正巧在下行計!”

聽到司馬懿說出‘計’字,劉協哪里還顧得上其他,急切問道,“何計?”

了劉協一眼,司馬懿淡然說道,“明日早朝,陛下不妨向大將軍問起此人,聽聞劉備早先亦隨中郎將盧大人討伐黃巾,陛下乃借此事賞之,且不管劉備皇室份是真是假,陛下不妨給了那皇室的份,如此一來,計乃!”

“荒……荒謬!皇室份豈能如此輕易便與他人?”劉協皺眉遲疑良久,方才說道,“你且先說來,為何要行此計,朕心下思量一番!”

“是,”司馬懿頷首一禮,撥弄著手中的棋子,淡淡說道,“此人舊日也曾為刺史之職,而后被呂布奪去治地,無奈投大將軍麾下,更有甚者,此人乃是幽州刺史公孫瓚至,而公孫瓚正是大將軍所誅,想來兩人之間必有間隙!再者,此人麾下有兩員猛將,乃是當日在虎牢力挫呂布之人,大將軍亦是心慕,任二將以重職,卻將劉備此人閑置,我自是不信劉備心中毫無怨言……

且不管其世當是如何,陛下乃‘準’他皇室份,如此,兩者之間間隙乃大,劉備必被大將軍麾下將領文臣排,而陛下便有可乘之機,當安此人以收為己用……”

“那又如何?”劉協還是有些疑

“在下還不曾說完……”司馬懿皺眉了劉協一眼,搖搖頭解釋說道,“觀今日陛下面,在下便知大將軍已是對陛下發難,衛尉伏完恐怕已是獲罪,為何如此?乃是大將軍不陛下再有何權利,閑置罷了,如此,試問大將軍又如何能看著麾下心慕之將來投陛下,唯有殺之……哈哈,此乃玩笑之言,我觀大將軍氣度,當是不會如此……”

“你!”劉協氣結,沉聲喝道,“莫要再戲弄朕,當是如何,你速速說來!”

“陛下莫急,在下的意思是,加借賞賜之名乃將此人外放于荊州為……”

“荊州?那不是朕之皇室族人劉景升之下?劉景升自是忠于皇室,久與曹孟德為敵,曹孟德如何會將那劉備放走?”

“如此陛下便可說,非是陛下不賞賜有功之臣,乃是大將軍從中作梗,賞罰不明,試問天下還有何人投大將軍?皆寒了心罷了!”司馬懿嬉笑道。

“那若是曹孟德當真放走了此人呢?”

“那不是更好?”司馬懿嗤笑道,“如此陛下乃有了外援……”

“如此……妙極!”劉協深思片刻,掌大笑,但是他卻沒有見司馬懿臉上那一抹莫名的笑意。

曹公啊曹公,在下且不知你格如何,豈能輕易投之?待我用那劉玄德‘投石問路’,且看你如何應付,我便知曉日后該如何之……

次日,許都之中皆流傳一事:原徐州刺史劉備、劉玄德,乃是大漢皇室之后。

便因此事,劉備是頗為心驚。

而此事,自有人稟告曹,曹得知此事,心下頗為疑,乃召集郭嘉、荀彧、荀攸、程昱、李儒、滿寵等眾謀士詢問。

只見荀彧暗嘆一句,拱手輕聲說道,“主公勿憂,恐怕此事乃是傳始于皇宮之,今日主公奪了伏完之權,想來陛下心中驚懼,乃借劉玄德助長聲勢爾……”

“嘿,”曹聽聞,恥笑說道,“何其愚也,單單一個劉玄德,又有何用?就算他被天子招去,與我為敵,我曹孟德又有何懼?”

“主公,”荀彧苦笑一聲,凝聲勸道,“主公之志向乃是助我大漢平定天下,又何苦與陛下惡?不過……”他搖搖頭淡笑一聲,輕聲說道,“如此倒是劉玄德平白撿了個便宜……”

聞言一樂,乃問眾人道,“你等覺得此人如何?守義且說此人能收則收,不能收,且殺之,否則后患無窮!”

“竟有此事?”郭嘉聞言一驚,心下暗思片刻,沉聲說道,“如此,便遵守義之策,若是此人有毫不對,斬之!”

“不可!”荀彧、荀攸急忙勸住,荀彧更是急說道,“主公,劉玄德如今乃投主公,若是主公殺之,如何對天下人言?當是寒了天下人之心!”荀攸亦是點頭附和道,“劉玄德,舊日為一州刺史,如今乃投主公,就算是‘千金買馬骨’,亦要將此人留下,否則日后他方諸侯又有何人敢投主公?”

而知天卷下冊在江哲的郭嘉卻是出言反駁道,“劉備此人,我觀他確實不可小覷,能早早除去,免去日后禍事,即便是損些名,亦是值得!”

程昱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殺便殺之,寧殺錯,休要放過!”李儒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你!”荀彧聞言,皺眉說道,“自古以來,便是以仁義治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單憑片言細語,就算是守義說的,彧亦不敢請主公殺之!主公如今乃居大將軍之職,天下人翹首以,豈能主公失了大義?”

滿寵荀彧、荀攸,又程昱、郭嘉、李儒,儼然有些失神,細想片刻方才說道,“不若主公且將此人收而不用,如此卻不是兩全其?”

“對呀!”曹眼神一亮,朗笑說道,“我用者,乃是其麾下兩位猛將,至于劉玄德此人,說實話我卻看不出有何非同尋常之,既然如此,我等卻靜觀其便!”

如此過了一夜,乃至次日早朝。

待諸事已畢之后,劉協了一眼殿中那不發一語的曹,微笑說道,“大將軍?”

“唔?”曹狐疑得了劉協一眼,猶豫一下,出列說道,“臣在!”

心中冷笑一句,劉協微笑問道,“朕聽聞許都今日風傳,卿麾下有一人乃是朕皇室宗親?”

“……”來了!曹皺皺眉,了眼劉協,平淡說道,“陛下說的,可是劉備、劉玄德?”

“哦,好似是此人……”劉協故作猶豫,點頭說道,“可否喚他前來?”

著劉協玩味得一笑,抱拳說道,“此人已在殿外侯著!”

“唔?”劉協一愣,有些不敢對視曹來的眼神,訕訕說道,“大將軍行事,果是雷厲風行,如此……如此便喚此人上殿!”

“劉玄德上殿!”殿頭宦高呼一聲,隨即在朝中百詫異的眼神中,劉備疾步而,叩地大禮拜道,“微臣劉備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平!”劉協輕笑一聲。

劉備乃起,低頭立于那

“聽聞你乃皇室之后?”劉協起,緩緩步向劉備。

劉備拱手一記大禮,低頭說道,“啟稟陛下,微臣乃中山靖王之后,漢景先帝閣下玄孫,先祖名諱貞,漢武時封涿鹿亭侯,后坐酎金失侯,因此這一枝在涿縣,家祖名諱雄,家父名諱弘,請陛下明察!”

劉備如數家珍的一席話將劉協聽得一愣一愣,心中暗暗想道,莫非此人當真是皇室中人?

之下,劉協乃招宗正取宗族世譜檢看。

半柱香之后,宗正且手持宗室世譜而來,劉協乃令他當庭宣讀。

宗正頷首應命,翻開世譜宣讀道,“孝景皇帝生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勝,勝生陸城亭侯貞,貞生沛侯昂,昂生漳侯祿,祿生沂水侯劉生欽侯英,英生安國侯建,建生廣陵侯哀,哀生膠水侯憲,憲生祖邑侯舒,舒生祁侯誼,誼生原澤侯必,必生潁川侯達,達生靈侯不疑,不疑生濟川侯惠,惠生東郡范令雄,雄生弘,弘不仕……”

讀罷,宗正狐疑地著劉備,猶豫說道,“劉備乃劉弘之子,如此便是陛下之叔……”

“唔?竟有此事?”劉協親自上前接過世譜,細細一看,喃喃說道,“確實如此,卿乃朕皇叔?”

朝中員一陣嘩然,便是曹也有些失神,他本以為劉備至多是旁氏罷了,沒想到此人竟是天子叔輩,更有甚者,天子那一聲‘皇叔’,影響何其之大?

“不敢不敢!”劉備誠惶誠恐得推辭道。

了眼容的曹,劉協心中暗笑一聲,合上世譜,裝作氣憤得說道,“你乃朕叔輩,便是喚你一聲皇叔亦無妨,然我漢室飄零至此,眾多賊首我大漢,皇叔為何不早早便來見朕,為我大漢出力?”

“陛下錯怪臣矣,”劉備拱手一禮,苦辯解道,“臣早前便已隨我師、中郎將盧子干討伐黃巾,破賊首張寶……”

“哦?竟有此事?”劉協一口打斷劉備的話,轉對曹說道,“大將軍,朕之皇叔如此驍勇,依大將軍之見,是否該賞?”

“哈哈,”曹朗笑一聲,隨即面古怪神,揶揄說道,“陛下所言極是,我亦知玄德驍勇,當是該賞!且不知陛下如何賞賜?”

“想來以朕皇叔之才,為一郡之守怕是不難吧?”

“呵呵,”曹輕笑一聲,淡淡說道,“……何地郡守?”

“新野如何?”劉協微微一笑,徐徐說道,“朕乃知大將軍與荊州刺史劉景升有些誤會,不若皇叔前去調解一二,化干戈為玉帛,同為我大漢出力,豈不是妙事?朕出面,想來劉景升不敢不從……”

“……”曹了眼劉備,見他眼中喜一閃而過,面卻是毫不改,心下頓時一凜。

哂笑一聲,曹也不說話,只是戲謔得一笑,使得殿中的氣氛頓時張起來。

我呸,想得!已貴為大將軍的曹在心中暗罵一句。

劉玄德此人,喜怒不形于,或是城府極深,亦或是……所圖甚大!

悔不聽守義之言……既然守義早先便知劉備此人,那麼如今唯有前去徐州招他前來問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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